《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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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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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贼喊捉贼啊,明明自己谋反,却告霍光谋反。

    “已经着人去宣。”刘淘甫道:“可要宣上官太仆进宫么?”

    最好把上官桀控制起来,要不然若他带人逼宫,总有一番厮杀。宫里的羽林卫、禁军都是刘淘甫的手下,他实是不欲有伤亡。

    “宣吧。”昭帝说着,想起什么,道:“五郎呢?让他过来,朕想听听他的看法。”

    这些天的相处,程墨的处变不惊给昭帝留下深刻的印象,两人谈谈说说间,关系亲密异常,他对程墨已是极为依赖。

    “要问五郎?”刘淘甫诧异,想说他从没接触政务,懂什么?转念一想,昭帝看重程墨也好,这小子胆大心细,指不定真有什么想法呢。

    程墨安排人手,就在偏殿把刘旦看守起来。刘旦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以为程墨不相信他,不停试图说服程墨。

    听昭帝宣,程墨叮嘱武空等人好生看守,到了寝宫。

    “陛下还没亲政,事关重大,应该待霍大将军回来,请霍大将军处置。”程墨略一思忖便道。

    昭帝和刘淘甫都不明白,齐声问:“却是为何?”

    难道不应该趁此机会迫使霍光为昭帝加冠,让他亲政吗?

    程墨明白他的意思,道:“军政大权皆在霍大将军手里,只须他递出话去,陛下的麻烦不少。不如让两人当面对质,陛下裁决即可。”

    这也是程墨常对昭帝说的,先做好准备,一旦机会来临,便能逼使霍光归还权力。可是昭帝不听,如今机会来临,却没有可用之人。关键位置没有得力的人,只能任用霍光的人,这些人要搞乱,以昭帝的能力,定然镇不住。

    到时,更麻烦。

    而把事情推给霍光,则昭帝可独善其身。刘旦参的是霍光嘛,只能说宗室对霍光不满意,再拉上上官桀,让两人撕逼,卖一个人情给霍光,为以后亲政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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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倒打一把

    感谢杞洛打赏。

    今天是霍光的原配东闾氏的忌日,续弦霍显原是东闾氏的贴身婢女,东闾氏病死后,她得已嫁为霍家妇。

    为示她记住东闾氏的恩情,对东闾氏的敬重,每年这天,她都和霍光前去扫墓,今年也不例外。

    霍光再次站在原配的墓前,想起两人少年结发的情景,唏嘘不已。

    霍显从婢女手里接过巾帕,亲自擦拭东闾氏的墓碑,一边祝祷:“姐姐地下有灵,还请保佑七娘得门好亲。”

    霍书涵排行第七。她一年年大了,这亲事却高不成低不就,不免让霍显揪心。朝中想与霍家结亲,迎娶霍书涵的勋贵公卿数不胜数,只是霍显目光太高,除了坐在龙椅上那个,别人她看不上。

    可皇帝只有一位,如今的皇后是霍书涵的外甥女上官樱。她今年只有十二岁,怎么着也有五十年好活,想等她寿终正寝,霍书涵顺利成为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只怕不成。

    这件事,愁得霍显一宿一宿睡不着,想起生霍书涵时的异象,她把上官桀父子恨得不行。要不是他们不要脸地横插一脚,皇后之位早就是霍书涵的了。

    祝祷完毕,墓碑也擦拭好了,霍显退到霍光身边。

    霍光出了一会儿神,轻轻叹了口气,到旁边的房间,在铺好的席子上坐了。

    霍家显贵,东闾乐的墓极是豪华,陪嫁品极多自不用说,墓旁还有几间屋子,以备每年这一天,霍光夫妻扫墓时可以歇脚。这里,有下人守护打扫,倒还干净。

    霍显刚奉上热茶,小厮进来禀道:“阿郎,陛下宣您进宫。”

    内侍刚到,就在外间。以霍光的身份,没得召唤,他哪敢进来?更不敢摆内侍的谱。

    霍显皱眉道:“怎么一天也离不了你?陛下也真是的,一丁点小事也非你处理不可。”

    虽是埋怨,语气却不无得意。

    霍光把内侍叫进来,道:“可知为了何事?”

    来的是小陆子,恭恭敬敬行礼道:“奴才不知。”连催促霍光快点进宫都不敢。

    霍显道:“陛下年纪已经不小,怎么不学着处理政务?我家阿郎日夜操劳,身体如何吃得消?”

    小陆子心想,陛下不知多么想亲政呢,还不是你家霍大将军牢牢把持着朝政,不肯放手?现在反倒打一把,唉。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是低头不敢吱声。

    霍光道:“你且回去,老夫随后就到。”

    要是别人得皇帝宣,还不上紧着换朝服急急进宫?可霍光与众不同,某方面来说,他是有实无名的皇帝,昭帝反而要仰他鼻息,看他眼色行事。因而,他打发走小陆子,喝了茶,吃了点心,又再去墓前陪一会儿东闾氏,过了半个时辰,才摆仪仗进城。

    这个时候,已是午后,程墨把刘旦“请”到宣室殿了。

    鄂邑长公主府,英华阁中,早就乱成一团了。上官安吃了安神汤,总算说得出话了,可却坚持是精怪把刘旦捉走。要不是精怪,何能来无影去无踪?一定是精怪无疑啊。

    鄂邑长公主却是不信世上有精怪的,可一个大活人,如何无缘无故不见了?看上官安语无伦次,她只好打发人去请上官桀。

    上官安是上官桀的心头肉,哪能有失?上官桀接到消息,放下公务,火速赶来。上官安一见老父,心里踏实不少,精神好了些,把刘旦怎么和他喝酒,怎么突然跳进来一个人,捉了刘旦就走,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桀皱眉道:“燕王可曾得罪了谁?”

    鄂邑长公主道:“他久在封地,刚到京城,只有令郎知晓他进京一事。”

    话中之意,若真得罪了谁,一定是得罪了你儿子,你儿子叫人黑他的。两人一块儿喝酒啊,上官安悬疑最大。

    这话说的,上官桀立即不高兴,道:“小儿一向守礼,对燕王礼敬有加,哪会做此不法事?要不是精怪,小儿何必惊吓过度?”

    没看我儿子吓成什么样了吗?这是在你府上出的事,你嫌疑最大。要不是鄂邑长公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他早以窝藏燕王为由,把公主府抄了。现在他不敢有所动作,鄂邑长公主却反倒一把,把他气笑了。

    “公主!”管家醒过来,想起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连滚带爬跑进来,扑倒在地,哭道:“那个程五郎……”

    真是太过份了,说打晕就打晕啊,到现在他脑袋都晕晕的,一定会落下后遗症了,呜呜。

    鄂邑长公主脸一沉,道:“放肆!”

    府上规矩大,堂上有客,不得召唤,奴仆哪能进来?管爱却顾不上了,飞快把程墨奉口谕讨要刘旦不成,把他打晕的事说了。

    上官桀对“程五郎”这三个字实在敏感,脸色大变,道:“公主把燕王交给他了么?”

    “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羽林郎,难道我会怕了他?”鄂邑长公主不悦道。昭帝的口谕对别人来说是圣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要不然,她怎会差一个二管家,打发程墨走?

    上官桀一想也是,可一个大活人,怎会不见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商量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惊动沈定,只好派人暗中查找。

    上官桀埋伏在霍光府外的人直到天黑,也没把霍光等回来。此时,上官桀才觉得事情不妙。派人去程府找程墨,却被告知他进宫当差。

    上官桀是老狐狸了,心思敏捷,略一沉吟,便决定孤注一掷。程墨既能到鄂邑长公主府找刘旦,消息一定漏露了,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宣室殿,霍光看了那封奏折,脸上平静无波,道:“陛下的意思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要是昭帝怀疑他,早就把他关起来了,何必赐座,又把奏折给他看?程墨瞥了霍光一眼,对他的深沉暗暗佩服,难怪能历经三朝,果然不听凡响。

    昭帝看了程墨一眼。

    程墨忝居末座,本来打定主意不说话,收到昭帝的信号,只好道:“陛下没有亲政,还请大将军定夺。”

    你是想自证清白,还是想篡位自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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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罪状

    霍光再次拿起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看个没完,一句话不说。

    程墨翻了个白眼儿,道:“霍大将军?”

    人家参你,你休想逃避得了,上官桀磨刀霍霍,你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难道你手拿一把竹简,刀便不砍下来了?

    昭帝也等得不耐烦,有把他和上官桀一并干掉的冲动。

    霍光依然没吭声。殿中寂静得诡异,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在霍光身上,偏偏霍光却是无动于衷。

    就在刘淘甫忍不住要拍案而起时,上官桀来了。

    这时离宫门关闭只有不到一个时辰,若现在不来,只有等到明早早朝时才能发难了。一夜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他生恐有变。

    昭帝和程墨交换了眼神,昭帝从程墨眼中得到肯定和鼓励,道:“宣。”

    你不是要玩沉默是金吗,那你们俩当面撕逼去吧。

    霍光听到“宣”,才放下奏折,抬头看昭帝,又瞟了程墨一眼,道:“陛下休要听信人言。”

    这个人言,是指参他的上官桀,还是昭帝信赖的程墨,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程墨听他话中有话,笑了,道:“霍大将军这是为自己分辩么?”

    “不是。”霍光道。

    上官桀就在殿外候着,内侍一声“宣”,他便迈步进来。一进门,便瞧见霍光。霍光坐在昭帝左下首,那儿有窗,比别处明亮。

    他脚步迟疑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于是上前两步,行礼道:“参见陛下。”

    昭帝道:“兔礼,赐坐。”

    他谢了坐刚要坐下,一瞥眼见到末座的程墨,心头顿时火起,指着程墨道:“他为何在此?”

    不是说进宫当差吗?这是当差的样子吗?

    昭帝道:“朕特准程卿一起议事。”

    他是皇帝,有特权,让谁上谁就上,不行吗?

    上官桀怒视程墨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陛下,这不合礼法。”

    一个小小羽林郎也可以登堂入室,传出去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主要还是程墨已列入他的黑名单,他差点说有程墨没他,有他没程墨了。

    程墨道:“你敢质疑陛下么?”

    上官桀更怒,袍袖朝程墨脸上拂去,道:“休要偷梁换柱!”

    袍袖带起一阵劲风,真被拂上了,脸庞一定会受伤。就算不会受伤,程墨也不能任由他的袍袖拂在脸上。他头一侧,避过袍袖,虎口钳住上官桀的手腕,脸上露出笑容,道:“上官太仆休要殿前失仪。”

    在皇帝跟前动手,若皇帝降罪,是可以贬官流放的。

    上官桀显然清楚后果,一拂不中,手腕又被钳住,马上道:“放手!”

    程墨当然不可能在昭帝面前和他动手,松开了手,笑道:“太仆有事还是快奏吧,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关闭了。”

    上官桀被怒火冲晕了头脑,还真没想到这个。他狠狠瞪了程墨一眼,心想,只要事成,某把你剥皮抽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这时还真不用在程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他在席子上坐了,道:“臣有事启奏,请陛下凭公决断。”

    他从袖里抽出奏折,呈上。这是早就写好了的,内容跟刘旦上的那份大同小异,只换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词。两份都出自上官桀之手。

    黄安过来接了,把奏折呈给昭帝。昭帝看了,微微一笑,递给黄安,道:“朕没有亲政,让霍卿一并处置吧。”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想到霍光也有今天,他就想笑。

    上官桀眼眸猛地睁大,道:“陛下!”

    “嗯?”昭帝道:“卿还有何事?”

    如果没有刘旦的供词,他还会被蒙敝,会犹豫;有了刘旦的供词,事情已水落石出,再没有悬念。现在,他倒要看看霍光如何摆平这件事。昭帝想到这里,朝程墨看了一眼。

    程墨看他神色,便猜到这份奏折也是弹劾霍光的,见他望过来,朝他微微一笑。

    上官桀把两人的眼神交流都瞧在眼里,更是愤怒,再次起了把程墨剥皮抽筋,让他死于全尸的念头。这么想着,脸色越发阴狠。

    程墨朝他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上官桀回以凶狠的眼神。

    霍光把两份奏折摆在一起,看看这份,看看那份,以头伏地,道:“臣一心为国,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徇私,更不敢有不臣之心,还请陛下公断。”

    这是他的陈情,也是他第一次在昭帝面前做出臣服的姿态。昭帝很满意,道:“如今上官卿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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