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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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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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小事,谢娘子何必客气。”贾似道目露精光,急忙起身上前搀扶。

    谢婉清俏脸再红,很不自然地闪避,令贾似道脸色尴尬,看来是有些猴急了。

    刘斐暗自好笑,腹诽贾似道色中饿鬼,一副正义凌然的下流胚子样,对待谢婉清这等名媛,要展示才华慢火煮蛙,岂能一副猴急的贱样。

    对于贾似道的表现,李易是相当的无语,当下起身道:“谢娘子也累了,且去后面休息一二,我等这就回返,再与娘子计较。”

    “谢刘大官人,奴家告退。”

    “二牛,引谢娘子去歇息。”

    谢婉清去之际,妙眸流光扫过李易和贾似道脸颊,一副小女儿思春色彩。

    刘斐看在眼中一阵好笑,却在谢婉清出去后,问道:“二位好运道。”

    语带双关,又不知所谓,贾似道心中打鼓,显然他有些忐忑,毕竟李易出力最大,他还献了不少的笑料出来。

    李易本就无心女子,对刘斐暧昧之言,无奈地摇头道:“一时意气不假,明日却不知福祸,成章兄还拿贫道玩笑。”

    “我在这边都听到了,你二人好大威风。”刘斐冷冷一笑,脸色顿时沉下来。

    贾似道不屑地一笑,道:“打都打了,怕有何用。”

    果然痞气十足,李易一叹,道:“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敏感时局,却不好办。”

    “后悔了?”刘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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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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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淡然一笑,不瘟不火地道:“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出了临安,反正我也是个过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于李易的洒脱,刘斐只能无奈一笑,人家有枪棒手脚在身去哪都不怕。

    回去后,谢婉清安顿下来,李易告辞而去,贾似道恋恋不舍,磨蹭半个时辰,在刘斐调侃中离去。

    当天夜里,苟同便觐见管勾官,他还算有点良心,或许是被乌赤温给刺激了,把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并未添油加醋,把事情局限在争风吃醋上。

    事关蒙古使臣使副,正儿八经的左翼千户长,管勾官是大惊失色,急忙入内宫陛见。国信所管勾官,都是入**侍省或内侍省都知、押班充任,入宫极为方便。

    不到一个时辰,西湖上发生的那点破事,就传到赵昀耳中,又惊动了两府重臣。也难怪,当此敏感时期蒙古使臣挨了揍,固然是大快人心不假,却没有半点大局观,很可能引发北方大规模的报复,不能不震动人心。

    次日,李易在住所被宣至御史台问话,张松岭就在旁边看着,眼睁睁看着要李易被御史台吏士带走,却眼珠子转动,挺身而出道:“为何要带走妙虚?”

    “闪开,御史台办事也敢阻拦。”

    人家是牛气哄哄,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太乙宫也不例外。也是,御史台是强势的衙门,御史中丞对应弹劾宰相,侍御史弹劾两府,殿中侍御史弹劾朝官,监察御史弹劾百官,区区的太乙宫岂能入眼。

    李易何尝不知张松岭没安好心,他也并没有搭理这厮,更没有反抗御史台的吏士,神色坦然地跟随他们离去。

    张松岭目送李易的背影,目光是几位冷厉的,脸上还有阵阵的兴奋。

    “怎么回事,妙虚为何被御史台带走?”

    “难不成犯了作奸犯科的事情。”

    “废话,作奸犯科有仁和县、钱塘县,再不济还有临安府,干御史台鸟事。”

    “难不成还是大事。”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御史台出马,绝对没有小事。”

    掌院和老经师等人也很意外,纷纷去问何事,御史台来人碍于对方身份,也不好过于矜持,只好说道:“诸位道长,妙虚道长在湖上打了蒙古使臣,兰台只是传去问话。”

    掌院大为吃惊,却不敢阻拦御史台办事,老经师说白了就是宅男,危急时刻能有哪门子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易被带走,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行,必须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妙虚绝非主动惹事之人。”老经师已经非常看好李易,不愿这位俊杰吃了官司。

    掌院目光极为复杂,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看来殴打蒙古使臣是真的,节骨眼上坏了大事,这可如何是好?

    “妙虚似乎认识南学士,他们关系相当不错。”

    “对,备车,送我去南学士府上。”掌院双眼精光闪烁。

    蒙古使团态度相当强硬,定要对李易严惩不贷,王辑甚至面对郑性之破口大骂。朝廷中,却出现一阵风波,重处与轻罚议论不已。

    持重处论调的,认为南北败盟,朝廷收复三京失败,淮西主力损失惨重,蒙古人遣使斥责。此正值风云交汇,变幻莫测之际,好不容易通使,蒙古再派使团南下,有可能不动刀兵,却不想被人打了,若惹怒蒙古人,派遣大军南下如何是好?为了个莽撞的道士不值得。

    持轻罚论调的,强调蒙古灭金后,目标必然是江南。当年,蒙古人借道伐金,屠杀关外四州军民数十万,其使臣在天子脚下公然挑衅,分明没有盟好诚意,反正迁就也要打,不迁就也要打,不过一个小小理由而已,完全不用理会。

    刘斐则四处打点,鼓动各处小报掀起一轮议论,为李易说好话,把脏水往蒙古人身上泼。

    贾似道则找贾妃希望暗中相助,他虽与李易相识不久,却颇为相得,更兼一同痛殴蒙古人,自家还一屁股屎,自然是要帮人帮己,如若易被定罪那他也是同犯,御史必拿他说事,届时贾妃也无可奈何。

    李易面对御史,亦是从容不迫讲述事实,为自己辩论,竟然使两名监察御史哑口无言。

    两天内,临安各小报大幅刊登,煽动民情,朝廷态度暧昧,民间群情涌涌。

    李易从一个仅在圈子内小有名气的道士,两日间成为风靡临安的知名人物,甚至一些有名士大夫,亦是为他抱不平,个别大臣亦是抱有同情态度,南霁云尤甚。

    其中,相当部分是谢婉清的倾慕者,妈的,心中的花魁险些被粗鄙虏人侮辱了,这还得了。若是换了他们是理所应当,蒙古人就是不行,那群化外刁民就是猪羊,甚至连看谢行首一眼的资格也没有。

    李易是无意中登船,痛殴蒙古人一顿,自然得到他们的喝彩,有些人甚至把主角想象成自己,谢婉清会投怀送抱,一夕欢好。当然,还有些更无聊的人,编排一段争风吃醋的故事,说的是有声有色。

    或许,这也在李易算计之中,名声对于士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名声就是一张护身符,比丹书铁劵还要管用,连赵官家也不得不顾忌三分,绝对是士人和真修的保身的灵物。

    当然,那种层次的名望,李易显然不得能达到,能成为士人议论中的中心人物,无论是风花雪月的风雅事,还是痛殴虏人使臣的大义凛然,或许还有自己新颖的教派言论,不过对他而言都够了。

    南霁云多次找到真秀德、郑性之、郑清之等人,义正言辞地对李易支持,并标明虏人处心积虑,朝廷绝不可示弱,应该针锋相对,让猪羊见识朝廷的决心。

    两府的执政沉默了,不管他们怎样去考虑,民间对李易的评论是正面的,至少大家对蒙古人没有好印象,尤其是淮东大军失败,更加惹起了火气,揍蒙古人至少能撒气。

    正当舆情有利,朝廷也不得不做考虑之际,蒙古使团却决然离去,朝廷上下一日皆惊,风向顿时扭转。

    蒙古使团上船第二天,李易被以湖上滋闹,有失得体罪名,由御史台发临安府。

    当时,李宗勉如释重负,临安府薛琼很郁闷,竟被委派这等差事。

    不过,没有移交之前,李宗勉还是要问话的,在第三次问话时,本着脸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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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吃了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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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从何来?”李易故作惊讶状,他作为神宵道的有名录道士,被御史台问话时,尚未定罪之前是可以免跪的。

    原本,李宗勉对李易有些模糊印象,又知道这厮小有名声,至少道门学识较为深厚,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无赖,当着他的面装糊涂,当真又气又好笑,暗骂这家伙简直是个道门痞子,厉声道:“难道还要我说不成?”

    “贫道实在不明白,还望台端赐教。”李易脸色不变,神情波澜不惊。

    “好好在一旁站着,本官也懒得理你等泼皮无赖,都是哪门子破事。”李宗勉无奈摇头,索性不再问了。

    前后几句话功夫,外面进来差拨,轻声道:“台端,临安府理刑推官在外,称奉命拿李易。”

    李宗勉一怔,朝廷变的可真快,还不到三日就把李易送临安府。李易是道门的人,理应御史台或是礼部的祀部来按问,发落临安府绝对是羞辱,不过也好,他本就对李易印象不好,不想管这等闲事,正好撒手放任。

    李易亦是一惊,太没道理了,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太乙宫的道士,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御史台问话理所应当,开封府是地方官府,负责的是临安地面的庶务,说白了就是你犯罪拿你的地方,他也是体制内的人,怎能进刑狱之地,要闻也得先用祀部的人过来,开革了他的道籍再说。

    当理刑判官进来宣读堂令,他摇头不慢地道:“不想朝廷自诩重士,竟到如此地步,此风一开,诸公恐无人可免,难道拿我就能退蒙古铁骑?”

    李宗勉听得是一阵黯然,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良久才叹道:“你所言甚是。”

    “不过一棋子,且是一招臭棋,臭、臭不可闻。”李易笑了,朝廷在他心中淡漠许多,真的是很失望。

    李宗勉一怔,旋即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临安府狱,是正儿八经的最高地方监狱,鱼龙混杂,各色囚犯应有尽有。

    一时间,市井中为之愕然,士人也几乎集体失声,不敢相信朝廷竟把太乙宫的真修,投入肮脏的府狱,而不是关押官员名士的御史台。

    当然,最兴奋的要数临安各处小报,有唬头才会有人看,他们才能有钱赚。

    李易对囚徒丝毫不感兴趣,蒙古使团的忽然离开,使极有利的风向为之一转,朝廷为避免给人口实将他质押,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原以为最坏就是呵斥,却没想到受牢狱之灾,还是发往临安府狱,小小的意外,却让他眉头轻蹙,事不太好玩了!

    “师宪,如何了?”刘斐在贾似道进来,便急切地询问,那神色是相当的紧迫。

    几日来,贾似道确实是出了力气,奔走于凤凰山,通过内侍联系贾妃,请姐姐在赵昀前说话。

    “进了临安府,少不得一顿杀威棒。”刘斐摇了摇头,显然对李易前景不抱太大希望。

    贾似道眉头一挑,继而摇头道:“应该不会,子明是道门的翘楚,掌院他们四处奔走,两府也有说话的人,薛侍郎也不是无礼之人,想必会留下三分脸面。”

    “话虽如此,却还要防备一二,万事无绝对。”刘斐仍不放心,他对李易的很真诚的。

    贾似道嘿嘿一笑,撇了撇嘴,道:“那老东西不堪,很会看官家脸色,子明应该没事。怕,就怕虏人不依不饶,这才是最要命的,不好办,实在不好办。”

    刘斐一怔,吸了口凉气,贾似道说的不错,放在朝廷来说,不过是湖上一场殴斗,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也就是呵斥禁足,名声受点影响罢了,道门脱离红尘你能怎样?不过,如今朝廷兵败三京,蒙古人大军压境,一言不合就得开打,里面的猫腻可就大了。

    想想,庙堂上,无论主战还是主和的重臣,归根结底都不愿打这一仗,蒙古使团一走,李易似乎犯了众怒,刘斐不禁背脊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搞不好真成了政治牺牲品。

    “这可如何是好?”刘斐真的担忧了,他突然发现,自个暗中请小报推波助澜,似乎并非上策。

    贾似道撇撇嘴,顺手哪个果子啃了口,满嘴流汁,嘟嘟囔囔地道:“成章,还是省省吧,静观其变为上策。”

    他与李易虽很投缘,甚至可以说对上了眼,但那又能有什么?值得冒干系国策的风险?显然不能,之所以几天来上下打点,不过是他深陷其中。

    有了贾妃在内宫,他算是安稳下来了,李易那档子事,算算关系,他不免有几分犹豫。

    刘斐闻言,脸色未免有几分难看,却还未曾对贾似道有看法,毕竟李易与贾似道交情不深,此等大事,换成他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就别说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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