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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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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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他目光转向几个顽童,笑眯眯地道:“你们总是顽皮,今天好好读书了吗?我来考考你们,百家姓给我背,谁背得好有好吃的。”顽童们听有好吃的,争先恐后地背着百家姓,听着都还不错,这回轮到他尴尬了,自个分明没有带糕点。

    “大叔,是什么好吃的。”

    “没见你带糕点?”

    “大叔,你是不是在骗人?”

    李易挠了挠头,在几个妇人看笑话的目光中,不得不掏出几个铜钱,一人给了一枚,道:“自个拿去买吃的。”

    “才一文钱,还不够买糖人。”

    “就是,大叔也太吝啬了。”

    “小道长,不要给他们钱,会带坏的。”

    “回去拿点果子不就成了。”

    “小道长,看我家的幺狗子背的怎样?”

    “我家的大哥也不错,是不是啊!小道长”

    “将来定然能登龙飞榜。”面对顽童们的质问,还有妇人们的胡搅蛮缠,李易不得不在掏出些钱。

    对于那些妇人的炫耀,他是相当的理解,这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哪有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呢!无论怎样都想让孩子出人头地。他是想躲这些碎嘴的婆娘,却不能拒绝夸赞对方的孩子,这是某种的迁就。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那是满头的大汗,感觉比和大明和尚辩论还要劳神费力,要在不逃出来恐怕就要深陷其中,先不说那些顽童的纠缠,就是这些妇人也惹不起,那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人,好在逃出来了。清明时处早春,春光明媚,万物复苏,气候宜人而到处生机勃勃,是春游和郊外娱乐的好时光,自然成为人们乐于到户外、郊野嬉游的的好时光,更兼冰雹后的气候,当真是碧空千里,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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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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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到了清波门和刘斐、李慕白碰头,却不见贾似道,就说刘斐在元旦回了建康,十五就匆匆回来,端午却没有回去,选择在临安府度过。

    他们见面倒是很普通,相互间嬉笑见礼,却没有多问贾似道没来的理由,他们乘坐马车向城外前进。刘斐来临安不短时间了,自然要高调行事,有时候低调的确是错误。

    忽然,刚才大好的天气,来了片乌黑的云彩,竟然下起了冉冉细雨,驱散春日的寒气,他们恰当好处全部承受。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地天,怎么说下就下。”刘斐仰望苍天无奈地道。

    “天有不测风云,呵呵。”李慕白呵呵地笑道。

    “懒人出工,不是下雨就是刮风。”李易颇为自嘲地道,至于说的哪位,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还好云过的很快,不到片刻就雨后天晴,大日光芒洒向大地,为人间带来了无边的春意。

    西子湖畔边的柳树绽出淡黄色的嫩芽,路上行人纷纷。小路青翠碧绿,原野上嫩草如茵,杨柳飘垂着千万条黄金的柳丝,一片繁花似锦的世界。

    人们祭之以礼,为已逝的祖先,庄重地送上自己的敬意,一年年轮回、一代代传承,构成了顽强生存和追求幸福的重要动力,是中华文明生生不息、续展开新的有机构成。

    国家与文明的历史,靠个人与家庭的传续来完成,没有个人与家庭的传续,历史将是苍白没有人情味的,清明的祭奠仪式是个体与历史连接的精神脐带,使人们的身份清晰而神圣,是道德的信仰。

    李易和刘斐、李慕白都是外乡人,自然不可能去清扫祖先墓地,除了一路踏青,就是到了栖霞岭的南麓岳王墓地祭拜,自然少不了致祭和挂纸钱。

    岳飞被害由狱卒隗顺背负遗体逃出临安城,至九曲丛祠葬之于北山。绍兴三十二年,孝宗皇帝以礼改葬岳飞遗体于栖霞岭南麓,嘉定十四年,西子湖北山的智果观音院改为褒忠衍福禅寺,用以表彰岳飞的功业,历年清明祭祀不断。

    清明时节扫墓干洗生老死葬,民间尤为看重,当次收复三京兵败,眼看北方战云密布,大家纷纷想起岳飞的壮志,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大夫,在扫完自家的祖坟后多来祭奠。

    当然,给岳武穆上香扫墓并无特别规矩,可惜并无铜像可供人们唾骂。

    虽然,李易是在广都小门小户,却也是曾经在道观立长大的,对传统礼仪并不陌生,拜祭的礼数一丝不苟,听着人们高升传颂岳武穆的丰功伟业,叹息北伐的失败。大人们带着孩子纷纷说当年的壮丽诗篇,让孩子们记住这份耻辱。

    岳飞墓地地势平坦,前面又有褒忠衍福禅寺,倒是拜祭踏青的好去处。凡是行过肃穆的仪式之后,人们都放松心情游玩,尽情享受明媚的春光,到处是玩耍的孩童,折柳、插柳,个个带着柳枝编织的花环。

    当然,插柳可不是随意玩笑的事情,连程颐也不满少年天子折柳,认为是有伤天和,怎能在万物复苏的春季,大肆折断柳树枝条呢!里面还是有说法的。

    上元、中元、下元三大鬼节,清明实际也能算得上,那是百鬼出没讨索之时。为防止鬼的侵扰迫害,而插柳戴柳。柳在人们的心目中有辟邪的功用,这是佛门大兴的的结果,认为柳可以却鬼,被称为鬼怖木,观自在大士也用柳枝沾水济度众生,反倒是道门的桃木用的少了。人们还带了寒食出来食用,也是,前一天就是寒食节,大家也不在乎多吃一天的寒食,再说出门踏青聚餐也不能生火,制作好精美的糕点恰当好处。

    放纸鸢也是人们最喜欢的,说白了就是后世的风筝,这个时代可不是纯娱乐,而是带有某种理想的祝愿,把疾病和不好的事情写上去,让纸鸢徐徐升入空中。飘忽的纸鸢戏弄着晴空,能让人游玩戏耍,待线断了纸鸢飞走,也就把疾病和厄运带走了,象征一年里平平安安。

    响午,他们自然要吃些饭菜,也没有去酒楼那样麻烦,就在山麓的青石边上,铺开了厚麻布,张二牛指挥几个仆从,摆上了环饼、青团、红藕、熏肉、烧鸡和美酒。

    李易自然是胃口大开,李慕白见他拿着鸡腿大嚼,不由地笑道:“听说北方全真道持戒,子明幸亏非全真出身。”

    “呵呵,贫道和全真可是不同戴天的仇怨。”李易撇撇嘴真假不详地道。

    李慕白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不同戴天不过是道统争辩,仇怨也不过是神宵道北派没落,很大程度是全真的兴起,却不曾想到李易斩杀过全真道弟子,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还是临安好啊!建康也没有办法比,有人说温州、福州景色更加秀丽。”刘斐目光有着无限的美好。

    “反正你也要去福州,前两天蒲寿庚不是来了。”李慕白淡淡地道,说到蒲寿庚的口气很平淡,还有淡淡地轻蔑。

    “呵呵,这厮要来请我去福州,说那地方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刘斐呵呵地地笑道。

    “鬼扯,还用香山居士的诗,那是说我江右的,福州也就是本朝才兴盛起来,岂能比得了临安。”李慕白不屑地摇了摇头,神色是相当的鄙夷。、

    蒲寿庚?李易心念晃动,上次在建康他就有别样心思,可惜因西水门孙家事缠住,不然他很有可能干掉这个隐患。

    “这厮昨个就走了,估计再过段时日我要去福州看看。”刘斐看了眼李易,淡淡地道:“子明可有兴趣。”

    “没兴趣。”李易当即就回绝了,既然蒲寿庚走了,他的些许犹豫的想法顿时断了,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似乎自己考虑的太多了。

    “就知道你没兴趣,今个,可惜师宪兄和谢娘子没来。”刘斐摆出就知道你不会去模样,却把话题转到贾似道和谢婉清身上。

    李慕白颇为暧昧地看了眼李易,不怀好意地笑道:“可有些时间没见谢娘子了,听说师宪跑的很殷勤。”

    李易摇了摇头并没回答,他对谢婉清真的没有半点感觉,却被刘斐、李慕白认定有那么点事,不知如何去解释,反正也懒得去多费费口舌,正在此时却忽然站了起来,脸色惊喜地快步向山间小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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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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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白的神色也很激动,不由自主地跟上去,只有刘斐却摇了摇头,有些疲懒地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原来,来着正是南霁云,身边还有位带着席帽,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子,别人不知道是哪位,李易却知道必然是南玥无疑,自然不由自主地迎上来。

    “贫道(在下)见过学士(先生)。”对于李易而言,南霁云是官场红尘中人,自然要称呼官职,馆职恰恰是士大夫最重视的官位,李慕白则恰恰相反,他身为儒门子弟面对大儒,虽说不能自称学生,却能称呼对方先生以示尊重。

    南霁云态度相当温和,双手虚抬道:“你们也刚祭拜武穆回来?”

    “正是。”李易和南霁云关系最近,自然当先回答,眼角余光扫过席帽的轻纱,却不知美人是否看他。

    “嗯,年轻人来祭拜先贤,这样做最好。”南霁云很满意他们清明扫墓,目光又转到李慕白脸上,稍加沉吟道:“我若没有看错,你是建康府解元李慕白李子清。”

    “在下正是建康李慕白,上次跟随太学生见先生一面,不想先生竟然记得我。”李慕白简直受宠若惊,他是建康府解元不假,大宋行朝却有那么多的军州,解元并非是珍稀动物,军州才俊放到天下就显得平淡无奇,还不算那些太学上舍生和内舍生,你只有中了进士及第,甚至连中三元才有可能被关注,成为当今名流进入大儒眼界。

    “呵呵,不错,你是礼部试登科榜第七名,不久就要殿试了,还要多多努力才是。”南霁云对李慕白好感颇深,开口给予鼓励。

    三月份就进行了礼部试,李慕白成为第七名,按照寻常的惯例来说的话,只要没有大的意外,殿试的名次还是第七名,也就是说进了一甲二等的行列,妥妥地进士及第功名。

    大宋行朝科举秉承神宗以来定制,虽说有小规模的改动,总体上却是三年一次,进士科分为三甲五等。一甲头等三人,自然是状元、榜眼和探花,那是三鼎甲的荣耀,一甲二等为进士及第三至七人,太学上舍生等同及第,仅是出身才是二甲三等,三甲四五等都是些同进士、同学究的如夫人,身份也是相当的卑微,完全不能入名流行列。

    按照正常的惯例,殿试的时候,天子不能轻易改动礼部试名次,除非遇到很特殊的情况,名次才会有所变动。

    李慕白自然是谦虚受教,李易转首看了眼这厮,暗叹也不容易啊!也是个学霸级别的人物。

    “老夫即将外放蜀川,妙虚道长可要多走动。”南霁云不动声色说出自己去向,算是圆了上次没有回答李易的遗憾。

    李易心念一动,在临安那么久了,自然明白上次南霁云并非不想说,而是没有把握的事不能说。不过,现在可是个好机会,要是能够随其回到四川,不吝于宣告了正式的出身,哪怕广都孙家知道里面猫腻,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谁敢和四川的节臣对抗。

    “好了,老夫还要去祭拜岳武穆,就不打扰你们了。”

    “世伯,天色不早了,不如回来时做下吃杯酒。”刘斐才刚刚顶到,不失时机地来了句,能为人的地方他是绝不放过。

    “不用了,马车就在下面。”南霁云自然会拒绝,他还带着女儿,怎能和别人随意席地而坐。

    当他们向褒忠衍福禅寺走去,南玥的席帽转动,似乎在关注谁,李易心中突突,想去说话却碍于南霁云,只能泱泱退了下来,脸色有几分不甘。

    “世伯好不仗义,竟然不让小娘子相见,南家小娘子可是倾国倾城。”刘斐有几分不满,大大咧咧地抱怨。

    “比宫道长和谢娘子如何?”李慕白玩味地笑道。

    “各有千秋。”刘斐不怀好意地笑了,那脸色极为精彩。

    “还不请家大人提亲?”李慕白的话有些吃味。

    “我?嘿嘿,小弟有自知之明,南家小娘子心高气傲,可不是寻常人可比。”刘斐身上肥肉抖了抖,他最聪明的地方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要乱打主意。

    “吃酒去。”李易心里阵阵腻歪,感觉很不舒坦,转身就要回去。

    “怎么。。。。。哎,那有来了位,好美貌的女道。”刘斐感觉李易态度异常,却发觉又有位青衣女道袅袅而来,顿时眼前亮堂。

    李易不经意转首看去,却见宫素素一身青色道袍,打着一顶青伞,拎着黑漆纹边小竹篮袅袅而来,好久不见却不能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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