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铸造师- 第107部分

　　　　“那你就应该到中原处闯闯，我知道的起码有着6个人，是可以打赢我的。”石不开已经打掉了甘门主的双刀，当下便收起了双剑，道：“在下石不开，字敢当。未请教？”

　　　　“甘宁，字兴霸。来这里是为了当官的。”甘宁咧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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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人之初，性本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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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不开开始发现，自己可以在所有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见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甘宁这个吴国的军队头子怎么会跑到渝州这边来啦！而且他们不是叫锦帆贼吗？怎么就变成了锦衣门啦！不对，这里是陆地，而且也没有自己说自己是贼的道理。自然就是称为锦衣门了。但是……

　　　　“你来当官的？可为什么要来这不归林？”石不开问道。

　　　　甘宁似乎有些累了，直接盘腿坐了下来：“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做官？”

　　　　“做官不就是为了治理一方？你是有抱负要造福百姓？或者是要匡扶这倾颓的汉室？”石不开疑惑道。

　　　　“都不是。我辈中人哪有如此想法？建设到最后，还不是能够轻易让一些恶人所破坏掉？”甘宁笑道：“这个世道如此险恶，这个人间如此艰难，归根到底也是因为恶人。如果这世道没有了恶人，那么会清明多少？我之宗旨，便是杀光那些恶人，只剩有着善良的人家。那么，这一方也算是治理的好了吧。”

　　　　等一下？什么？只要杀掉恶人就能造福人类？那么要警察来有……对不起，窜错台词。那么只要有警察就世界和平了？那么还要有其他的人干啥事？对不起，这槽点太多，不吐不快。

　　　　“杀恶人是对的，但是只杀恶人就能够让这世道净明了的话，那么士大夫可都要失业了。”

　　　　甘宁解释道：“士大夫还是要的，但是要将恶人的士大夫除掉。”

　　　　“既然如此的话。”石不开说道：“你可知道什么是恶吗？”

　　　　“只要是恶的话，它就是恶，还有着什么是恶还是不恶的吗？”甘宁疑惑道。

　　　　“那么杀人是恶吗？”石不开忽然问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自然是恶了。”甘宁肯定道

　　　　“好，那我和你举一个例子，只是一个例子而已。”石不开指着唐宝儿说道：“这个女人很漂亮……”

　　　　“多谢称赞！我自己也知道的，但是你当众说出来，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唐宝儿害羞道。

　　　　“……例子而已。嗯，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是却不得已要出一趟远门。因为害怕别人觊觎自己的美色，她随身带着一匕首来傍身。而在昏黑的夜晚上面，这女人尚且未有走到城里来。此时在对面来了一位长相猥琐的男子，呃，就是他了。”石不开指着黄奇说道。

　　　　“喂喂，我……”黄奇表示抗议，但是没有等到说完，石不开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难道我要说那个人是便走便睡着的死胖子吗？”

　　　　黄奇看看后面的葛烨，已经开始打鼾了。只好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请继续。”

　　　　“这个相貌猥琐的男子一直看着这个美人，如何发现了新天地那般，目不转睛。而这美人看到这里，却是起了戒心，暗暗取了匕首，意想有着什么情况，便可以去匕首来保护自己。”

　　　　“不会啦，有人看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唐宝儿兴奋道：“只是他要是敢扑上来的话，他就死了。”

　　　　“嗯，然后这个男人在靠近美人的时候，终于好像把持不住那般，直接就扑了上前。”

　　　　说到这里，黄奇忽然立誓表示不服，他只会扑倒他远房表妹。但是遭到唐宝儿的鄙视：“你要是敢扑倒你表妹的话会落到这个看着一个簪子就伤心一次的下场？”

　　　　“你这毒女人！”黄奇怒道。

　　　　“是啊，我是个有毒的女人又如何？你敢扑倒我么？”唐宝儿鄙视道。

　　　　“我……”

　　　　不管这两个人，石不开继续说道：“而这位美女以为这猥琐男要非礼于她，所以手中的匕首便刺入了男人的心脏之中，男人死了。你说这杀人是好是恶？”

　　　　“你以为这样就能套得纠正我正恶的观点？杀人必定有恶，无论死的那一方是谁，必定有着恶人存在。而我以杀止杀，以杀惩恶，我会认为自己是好是恶？”甘宁大笑道：“你还是道行太浅啊！”

　　　　“我还没有说完。”石不开微微一笑，说道：“这位美人看到自己杀死的猥琐男并没有立刻噎气，而是向前方指了指，然后一脸憨笑去世了。美人战战兢兢看着这人一动不动之后，却是发现眼前的却是一个猎户捕捉野兽时，忘了收拾的一个陷阱，里面布满了竹刺。原来那美女太过在意这猥琐男，这个男人却只是担心她踩入陷阱里面。那么此时，谁是好是恶？是为了自保而杀人的美人，还是为免看到美人落入陷阱的猥琐男？既然杀人这件事情必定有着恶人一方的话，那么谁是恶人，谁是该死的？”

　　　　甘宁说道：“误杀好人吗？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难不成那猥琐男就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就只能扑倒那美人？我看是他心存邪念，故意如此罢了。”

　　　　“哦？心存邪念就可以是恶人了吗？就可以被杀了吗？或者说他本来的头脑不灵光，或者他相貌猥琐，生性自卑，非到了紧急的时候不肯出手，又或者他真的是哑巴呢？”石不开又说道。

　　　　“这个，的确是……或许是……或许这是一个特例？岂不闻大道五十，天衍其四九。此例岂不是遁去的一？”甘宁喃喃自语道。脸色有些难看，他树立的价值观被一下子推翻之后，有些难受，有些迷茫，而且因为和自己的观念冲突了，让他对石不开举的例子有些反感，而且是有些反对。

　　　　“兴霸兄熟读经文啊。那你可知荀子的性恶论？”石不开说道，至于为什么要问甘宁呢？因为他自己不知道啊。

　　　　“荀子？颍川荀家先祖吗？我父曾去游学，抄录过一些文章。其中有一句话，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为利之见耳。敢当兄难道说的是这以段？人之生固小人吗？”甘宁仔细斟酌着，一时间发现其妙用无穷。

　　　　“对了，为什么兴霸杀人要送入不归林？”石不开有些好奇

　　　　“替天行道，自然放逐到不归林里面，看天让不让他们出来了。”甘宁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他们是犯了什么错？敢当我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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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没有质疑的目光就容易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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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不开是有些欣赏甘宁这种替天行道的作风，却不认同他们的做法。因为很多时候，善恶并不是很简单就能够分出来的，甘宁虽然是读过书，但却有些不明世事。

　　　　好吧，其实是因为石不开自己也是有些好奇了。要说这好奇心的事情呢，石不开认为，要是自己都遇到了这样有缘分的事情，都不去了解的话，这个世界也就是太过于无趣了。再说那替天行道式的生活，石不开不免联想起自己看水浒的日子，那是个多美好的时代，虽然那种热血在现在看起来，宋江的所作所为也不愧是一个山贼头子而已。

　　　　送上来的美味都不去品尝的话，这个石不开就不是石不开了。

　　　　“这当然是可以了。”甘宁欢喜道，自己觉得光辉的事情当然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虽然游侠之人，不必留名。但是同道中人的话，却也无妨。在他的吩咐下，属下压上了那三个人，是一个面目白净的小年轻，看样子不会比石不开等人大到哪里去。

　　　　“这家伙夜闯寡妇门，使得那远近有名的俏寡妇上吊自杀后，畏罪潜逃。我在一豪绅的帮助下，得知了这件事，并且遭到了他，你说他该不该死。”甘宁指着这个一人说道。

　　　　“坏人清白，害人性命，死了活该！”唐宝儿怒道：“生了这一身的好皮囊，却是做如此不齿之事！”

　　　　而受到这样的评价，那年轻后生却没有一丝反驳，面如死灰。

　　　　甘宁看到石不开并没有反应，也不以为意，指着第二个人说道：“此人当街袭击一豪绅车队，意图杀人，幸亏我等路过，救人并且捉拿了他。”这个人身长八尺，长得的确是有些英武，虽然被捉住了，仍然不失骨气，对于自己这样被人像猴子一样看来看去，指指点点的，却是一语不发。

　　　　“这么大胆？当街杀人，便是拿到官府也是落个秋后处决的下场啊！”黄奇发表自己的意见，说道。

　　　　石不开仍然是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略为皱一下眉头。

　　　　“最后一个，是个强盗。”甘宁指着最后一个大叔，只见他是面如土色，浑身邋遢，年约四十岁的大叔说道：“他与不知哪一条道上的山贼做伴，在城里打探消息，里应外合地洗劫了同乡一豪绅的车队，等我锦衣门的人寻到他的时候，房子里面还藏有两车金银锦缎。不过，这家伙的最还是挺硬的，受了不少苦，却是连同伴的半点消息都没有说出来。而那豪绅只说算了，就当是破财挡灾，我才压他到这不归林里来。”

　　　　“侵犯寡妇，当街杀人，通风报信。还真都不是个东西啊。”石不开虽然表示了自己的评价，但是这语气似乎有些怪异，并没有气愤的感觉，反而是有些，奇怪？

　　　　“真不是个东西，连同乡的人都敢于打劫。”唐宝儿显然很气恼，她单门独户的，虽然后来也有着独立的能力，却也是经常受到左邻右舍的帮助，所以对于这一种人，她尤为气愤。

　　　　可是当这清脆的声音传到那大叔的耳中时，那人却是浑身一震，虚弱地问道：“是小妖女吗？”

　　　　“小妖女？”黄奇和石不开好奇地看着唐宝儿。只是唐宝儿生气道：“你才出卖同乡，又来污蔑我是妖女，你这个人，可真不是个好人。”

　　　　但是这声音再次落入大叔的耳中时，他那干涸的眼睛忽然迸发出了泪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锦衣门门人的钳制，直接跪了下来，磕头道：“真的是这声音！小妖女……不，唐家闺女，我是璧山那边的栖凤台上的居民啊！虽然你不熟悉我，但是我也知道你啊！看在同乡的份上，你一定要从这些坏蛋的手上救我，我还不想死！”

　　　　“栖凤台？你是那里的人！”唐宝儿有些惊讶，但是却没有答应：“虽然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是你犯的事，却是让人不齿，就是同乡，我也不会救你的。”

　　　　“但是，我是冤枉的啊！这样下来，我变成鬼也只是个枉死鬼，要进地狱的。”大叔泣不成声。

　　　　但是唐宝儿还没有再表示什么的时候，石不开却开口说了：“兴霸，你刚才说，这三个人犯的事，都是有着一位豪绅在其中？这是一位呢？还是几位呢？”

　　　　自己捉的人想别人诉说冤枉，让甘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随之听到了石不开的话，甘宁却是一惊：“是同一个人。”

　　　　“这就巧了了，竟然是同一个人。看来这豪绅上辈子到了血霉啊。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兴霸，你说是不是？”

　　　　“呵呵。”甘宁开始明白，这其中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而这个问题，则可能是致命的。

　　　　“不如这样，我想和他说说话，兴霸再行替天行道吧。”石不开抱拳说道：“反正这不归林中的杀人蜂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原样，也需要是等上一等了。”

　　　　“敢当兄请。”甘宁也不再说些什么，一个人在干了一件似乎很没有脑子的事情之后，也没有足够的头脑来验证自己的错误了。

　　　　“好，那就多谢了。”

　　　　石不开对着那大叔说道：“你不用跪着呢，坐着吧，还有你们两个也是。”

　　　　“别假惺惺的，老子就是当街杀人，既然被你们这些狗腿子捉了个正着，也无话可说！”那大汉虽然有些虚弱，在脱离了钳制之后松了松筋骨坐下，却仍然不失中气。而那小白脸默默地坐下，仍然是一语不发。

　　　　“不用这样说。”石不开指着甘宁那边的人，说道：“我可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们也应该看到了，我们之前是和他们杀来杀去，砍着玩的。”

　　　　“如此你们可有受伤？不过是做了一场大戏给我等看而已。”小白脸忽然说话道。

　　　　“武学的事情，又不是生死仇敌，不过是切磋点到即止，要是见血，就是不死不休了。”石不开解释道。

　　　　“说的好听。不过是惺惺作态，要杀要剐，随你便！要我臣服，却是休想！”

　　　　看看，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是脖子就是硬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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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总有着意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