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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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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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儿富裕,守备军即皆披甲,钱粮兵甲众多,为我大辽急需。如此便就无所谓沧州之虚实,此战必兴。”

    救命之良药,岂可因持药人强健便就丢却?现下已经不是齐鲁实力强弱的问题,而是辽国想要破开眼下之困居,就必须南下抢掠,饱餐一顿的问题。

    且不提这对兄弟间的交谈。就看丑郡马宣赞得胜归来,便叫人去查探比武之人的根底,一无所得。一个区区‘耶律’姓氏根本判断不出他的根脚。

    因为偌大个契丹,所有权贵盖只两个姓氏,非耶律即便为萧。而平民是没取姓氏的资格,他们的姓氏只能是部族名称,乃至地名。

    但如此也叫宣赞惊醒,招呼坐镇泥沽寨的史文恭,上告沧州。

    “该来的总是要来。”陆谦收到信报,召集来众人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东风即来也,我等何惜一战?”即对陈观道,要之与北辽正式接洽。

    “早晚要有一比,早作早了。”陆谦可还要回益鉴证科考呢。

    “臣领旨。”陈观眼中闪过兴奋,这等两国作比,如此场面,思之令人兴奋。一旁的宋江眼中更闪过一抹激动。

    陆谦此来带到了梁山军大半好手,宋江是知道诸将的厉害的,心中直以为断没输掉的道理。这辽国纵然横压中原百年,积威不俗。可其近年来被女真人打的节节败退,亦威风大灭也。

    陈观领旨,梁山军的战书便速抵到了武清城内。彼处首官乃耶律洞仙,为辽国兵部侍郎,亦称呼为洞仙侍郎。

    拿到陈观差人送来的战书时,耶律洞仙丝毫不见意外。梁山军在泥沽寨修建演武场,用意不要太大刺刺。

    然耶律洞仙心中却并无动怒,对比耶律宗云之流,他的心胸比蓝天都要宽广。他知晓梁山军如此作为,也是无奈之选择。两国互通有无,这本是件合则两利之事,可偏偏一些辽人太过高傲了。

    就如前者言语,辽对宋百年之积威,可非是一朝一夕便会流逝的。纵然契丹被女真打的满头是包,战场上连连败退,但可他们对中原依旧有着强烈的心里优势。如此,一些人看到宝贵的战马,被梁山军以如此之少的粮食物质兑换走,一种被人趁火打劫的感觉便就油然而生。如此态度愈恶。梁山军气不过,摆开擂台,要比个高下,此般已是最缓和之手段了。

    若不然,只需将泥沽寨贸易区闭市,看哭的是谁?

    且贸易区的富裕叫一些辽军中的强硬派,心生出歹意,此法于耶律洞仙开来,真是莫大愚蠢。但其势于朝中虽不见优,却也非反手可压制的。恰在这个时候梁山军修筑演武场,直若一瓢热油浇在了火堆上。强硬派一方自觉得自我的尊严受到了强烈挑衅,内心更是愤怒。

    而现在南面战书递来,耶律洞仙自觉,此也是一个解决纠纷,宣泄怒火的佳机。两国对抗赛,输了也就输了,正好给那些强硬派去去火。而至于尊严,大辽的尊严早在战场上丢个一干二净了。再言,一个国家真正的尊严岂是一两场擂台比武就能抹消的?

    无论是宋使北来,还是辽使南下,两国间的比武较技,皆常有之事,亦各有胜负。此皆寻常手段罢了。

    而若是赢了也很好,能压制一番南人气焰。此等交易,到底是北求于南!

    如是,耶律洞仙一口答应,双方较技之日便就约定在七月二十日。

    此刻贸易区内的演武场上,一双杏黄楹联已经被高高挂起:马踏黄河两岸,武交南北英豪。

    话说这里可是整个贸易区的焦点。自从宣赞上场,刀对刀,箭对箭的赢了耶律宗霖,那直若是给南面汉儿打了一针鸡血。叫整个贸易区内的汉人商贾都昂起了头来。

    原因是那耶律宗霖,后者虽然不以实名,却也亮出了耶律的名号,而看周遭那将他簇拥在中心的一干随从,个个强健有力,跨马配刀,显然这位耶律小郎君乃契丹贵人也。

    其与宣赞争锋,两人的武艺不同凡俗,与那寻常教师护院比,高下立判。这便叫人猜测起他的身份来,飞短流长,以讹传讹,到如今把其身份说的便是史文恭听了都要笑。然这贸易区的商户却依旧乐此不疲,不住的为谣言添油加醋。一副“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态度。

    如今演武场的动作,就好比热油锅里加了一勺水,那是噼里啪啦沸反盈天。整个贸易区都一副炸开锅的样子。

    南人提起,北人愤怒。

    以至于那打架斗殴之数量与日俱增,演武场上当日有四对人较量。倒下了八个!其中一契丹人被断开的肋骨刺入内脏,一时三刻的便断了气。

    事情传开,更是叫北人气氛。

    这时那打武清返回的公人来飞报史文恭,“眼见便是七月二十,正教俺见识北地英豪。”史文恭当即唤人引着公人飞马向沧州禀报,他再找来文书撰写告示,宣示期限。

    “此番比试,正是俺一显身手的良机。”他先前于棣州立下功劳,代周斌掌一地兵马使,职位较之原先已有质的提升。但比之镇守一方,他实则更愿意去征战沙场。现下里人都有言,卢俊义是军中冲军撞阵的第一人,史文恭甚不服气。自以为一身武艺不弱于人,临机决断更比卢俊义这大员外出身之人要强。只是前者出身富贵,投效梁山后又赶上了大好时机,遂扬名立万,而他却是时乖命蹇。

    待到他受到陆谦使人递来的文书后,心中更是如百爪在挠,对卢俊义生出百个、千个的妒意。

    “丈二钢枪无敌手,马步军中推第一。大王也恁地瞧得起他。”

    却是陆谦要他在演武场南端立下一彩棚,左右两条红标柱,恰似坊巷牌额一般相似。上立一面粉牌,写道:河北三绝玉麒麟卢俊义;傍边两行小字道:丈二钢枪无敌手,马步军中推第一。

    史文恭看在眼中,如何不对卢俊义有一百个羡慕嫉妒恨。

    史文恭话语如此露骨,那身边人怎的会听不明意思。他先在棣州,后入沧州,这般长久时日自然有几个心腹,其中一个眼珠子翻转,说道:“将军既是瞧着不顺心,何不便借着这卢俊义,为自己扬名?”说着便附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

    叫史文恭听了大喜,“好,就依你操办,速速做来。”

    如此到了日落时分,就听一小校飞快来报,言语有那契丹蛮人挥动刀枪,把那彩棚给捣塌了。史文恭心中大笑,面上却勃然震怒,喝道:“好大狗胆,竟坏我公器。叫将士们鼓噪起来,待俺去擒他。”却是那人在捣毁了彩棚后,并未远去,而是就在演武场。

    片刻时间,史文恭提起百十人,跨一匹白马,手提方天画戟,直奔演武场来。到的场上,便就看到丑郡马正与一人争锋,彼辈还有两个头首在后掠阵。

    这二位却正是宝密圣与天山勇,乃耶律得重手下的大将。

    这耶律得重与耶律洞仙一般的心思,乃是对南主和派。身为辽国大将,却是知晓现今的辽国实在无力与南人争锋。那便是侥幸拿下了沧州,也断跨不过黄河去。而跨不了黄河边危及不到陆齐的核心利益。便是能大大收获一笔,日后陆谦岂能善罢甘休?

    别的不去说,只那伙贼寇用水师袭扰南京道沿海区域,则辽国便昼夜不宁也。

    是以,于泥沽寨的争锋,他是冷眼旁观也。直到他听闻到自己的小儿竟被南蛮子一箭射伤后,才大加气恼。派出宝密圣与天山勇两员大将前去襄助耶律宗云。

    但这并非就表示他已经站到了强硬派这边来,只是对泥沽寨大比变化了态度。

    二将来的比武清之人尤快,这也是耶律宗云前来挑衅的底气。宝密圣与天山勇二将武艺甚高,更难得的是,天山勇尤其善射。正好能为他兄弟出气!

    午时候,他听汉儿传说那玉麒麟卢俊义是如何如何了得,胆敢放眼是:枪无敌手,军中第一,真气炸他肚皮也。

 第四百二十六章 斩孽徒文恭呈威,传信报契丹内讧【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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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宗云年纪虽长,可论及武艺,却并不比其他兄弟高强。全本小说网,HTTPS://。m;

    与宣赞在阵上厮杀,二十余合,不分胜败。耶律宗云寻思:“这贼子果然不俗,无怪四弟战他不下!”

    同时间里,宣赞心下也暗暗吃惊:“这人看似与前将生的想象,莫不是亲兄弟也,倒亦是好手段!”

    两个战到五十余合,耶律宗云刀法渐渐有些涩了,喝道:“兀那汉子且做等待,待我去换匹马来,再与你来做厮杀。”言语罢打个转头,回马便走。却是未落败。宣赞闻言好气,“贼撮鸟,忒的无耻。”如何肯舍,紧紧赶来。

    耶律宗云伏在鞍上,暗自把钢鞭取下,窥宣赞赶近,猛然回身,劈头打去。而宣赞方才见他跑马伏鞍,便已经有怀疑,当下眼疾手快,横刀一格,当啷一声,火星四溅。耶律宗云是挂刀抡鞭,贴住宣赞乱打,宣赞一时不防,大刀施展不开,只得招架。两个又战了十余合,待宣赞摸清招式,渐渐扳回。此刻却忽听到身后响起了一爆喝声,却是宝密圣与天山勇两个,眼看耶律宗云不是宣赞对手,当下里奔出一骑来。

    这边史文恭早就等的心急,眼看那宝密圣挥枪奔出,那里还耐得住。一声大喝,提起方天画戟就奔了去。身边的几个心腹全都晓得他打算,眼看如意,纷纷大声喝呼叫骂。

    那边宝密圣,舞枪拍马而来,见斜处里冲出一史文恭来,遂迎杀上来。两个斗不上十合,身后天山勇便脸色猛地变化,却是知晓他不是对手,忙拍马舞刀便来协助。

    史文恭奋起方天画戟,力敌二将,丝毫不见胆怯。而宝密圣与天山勇联手对付史文恭,却可谓是颜面扫地,二人可皆乃辽国大将,这般着实丢人。但后者的武艺着实高强,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二将如何敢抖英雄,放声要单挑?不怕人一个失手,自己小命都没了么。

    当下亦是人人奋力,都这般来了,若不得胜,颜面更是一点也无也。

    寒光闪灼,杀气弥漫。三匹马腾踏咆哮,征尘影里,转灯般厮杀。这斗了三十合之上,宝密圣与天山勇却渐渐力怯,抵当不住。

    而就在此时候,一声霹雳响起来,“二位将军莫慌,俺来助你。”却见那周遭里忽的有一人策马奔入,如平地奔驰闪电,手舞一口泼风刀,似半空飞下流星,直杀史文恭来。

    宣赞此刻已将耶律宗云战败,见此场景勃然大怒,“好狗贼,何当杀个千遍。”

    宝密圣与天山勇却是大乐也,这汉将好生厉害,他们两人联手也非对手,心中正感慨自己一世英名要尽丧,忽看有个呆鸟冲来,心下十分欢喜,两个同时把马往后拉,撇了开来。

    遮莫三英战吕布很是光彩吗?况乎还有很大可能依旧战不下。他们二人联手应敌,方三十合就落到下风了。再添一个又能如何?这差距太甚。

    现下退去,多少留一丝颜面。

    何况来者是谁,与他俩毫无干系。这人背后夹攻,且出招如此狠辣,先教人不齿。

    这里是演武场,又非战阵之上?

    史文恭早将身后人言语听在耳中,心中火冒三丈尤高,盖因此子之身份也,他已明了。那声音他听了多年,如何就能忘却?

    见身前二将纷纷撇开,心中是大喜,继而听得脑后风声,回头一声怒喝:“好个孽徒!”眼目大张,神光锐现。

    那曾密偷袭师傅,本就心弱三分,现下再看史文恭这般样,心下更是慌乱。

    且宝密圣与天山勇已经让开,单打独斗,他如何是史文恭的敌手?待就要说话,眼前却是寒光一闪,史文恭才手下不留情,血花飞溢,人已被方天画戟拦腰挥为两段。战马溜辔而走。那远处,天山勇与宝密圣两见之神勇,俱各感慨,告一声‘佩服’,拨马回本阵。

    演武场中,议论纷纷。那人打马奔出,一刀自从背后向史文恭斩来,可是半分不见留情。杀气四溢,人所共见也。而彼此又是那般关系,叫人生出无穷念想。

    史文恭这一声大喝,真惹得南北两边人都好不好奇。

    宣赞丢下耶律宗云,拍马而来。“这贼子竟是兄长徒儿么?”史文恭一身武艺绝伦,箭法也是不俗,早就叫宣赞佩服。心下以为,临阵斗将,便是那关胜也断不是史文恭之敌手。

    “愚兄早年命乖,虽有一身好武艺,却报国无路,无奈投身凌州西南的曾头市。为那曾氏一门效力,期间收了曾家五子做徒。此人乃曾密,五兄弟中排行第二。”史文恭眼看短做两截的曾密,心中恨意过后亦有伤感。

    纵然当日与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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