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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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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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倒要看看是什么鸟人在我头上放肆!”说话中,陆谦右手已经抓起腰刀。

    能动手就别哔哔。陆谦现在还真的很想动手。

    “官人大度,官人真是大度。且容老汉说来于官人听。那楼上汉子是个泼皮无赖,嗜du成瘾,月前来到六塔集,在我店中盘恒。初来时候,出手大方,老汉还以为是碰到了贵客。但不想他整日里在du肆里打转,要么就是与集上的浪子角抵比斗,再多的钱财也留不住啊。不及两旬就输了个倾家荡产。至此就赖在了老汉店里。”

    说到这儿,这掌柜的一脸苦涩愁苦,让陆谦心里是对上头这家伙更具恶感了。

    “他只说已央其东京的表哥来援他,让老汉暂且宽限他几日。可这一宽限就十日还多,前日老汉实在不愿再等,权当遭了瘟神。让店中伙计去赶他走,结果汉子凶恶,反被其打伤了两个。这人一身的火点疤瘌,使得一手好拳脚,便是集市上的浪子地痞也不是对手。老汉前日里赶他走是恶了他了,这两天他每每口出恶语不说,还每每要好酒好菜,不给就闹,欠账已经有二十贯还多。”

    掌柜的话说的可怜,但陆谦却也没全部信他。说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在这水浒世界里,就更是如此了。

    十字坡孙二娘的黑店,催命判官李立,船火儿张横,都该杀。如果那孙二娘的黑店真的杀人卖人肉包子的话。

    但现在他就要寻那厮的麻烦,谁让陆谦见血了呢。陆谦用毛巾裹头,提起腰刀上楼。

    就见楼上一间客房房门大开,门口还泼洒着水痕,散发着一股酒香。

    陆谦似乎看到了酒壶被甩出门后,在空中翻滚着,壶盖掉落,酒水撒开,壶身翻滚着坠入落下大堂,正好有他的脑袋来接球。

    “忒的腌臜货,敢拿酒壶砸你爷爷!”

    陆谦叫吼一声,闯进屋里去。就看一个雄健汉子正在据案大嚼,桌面上有酒水,有整鸡整鱼,有荤有素,有汤有菜,吃的比陆谦都要丰盛。

    那汉子个子不高,赤果着上身,胸前脸上全是指头大的斑点。听得陆谦大喝,不管因由,径直怒了起来。掀桌倒盖陆谦,人就合身扑将上来。一双眼睛红的怕人!

    先前被汉子的发怒吓的躲到墙角的小二,见此模样,更是浑身颤栗,心中大喊祖宗保佑。

    陆谦自不会却让,他现在下马扔刀,武力还剩下六十五点,但这样的武力在整个水浒中属于什么档次呢?

    林冲是万万比不上的。当初他用尽气力,仍然被暴怒中的林冲拖着走,这差距不是一丁半点。

    豹子头林冲的武艺在整个水浒中也是第一流的,怎么着也会在80以上。陆谦心里自负,自己兵器在手70的武力,在三国志中当然只是二流垫底三流拔尖的货色,但水浒的武力值绝对没三国高。陆谦觉得自己就跟韩滔、彭玘、扈三娘应该差不多,在水浒里也能算是二流身手。

    可是没个实战应证,那总归是有点不保险。

    闪身避过飞来的桌子,把腰刀丢在方外,脚步一弹,整个人也对着汉子扑了上去。

    不管来人扑张来的双臂,陆谦一记冲拳,直打那人脑门去。

    汉子先前在六塔集角抵无敌,是心里先存了轻视,觉得自己双臂一抱,甩着就能把人摔飞出去。那里料到,对手一记冲拳就迎面捣来,那是擦着汉子的鼻尖划过,瞬间的危险激的他浑身汗毛顿时倒竖!

    汉子在六塔集打混了一个月,知道这里没有强人。万没想到,来人却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出手更是狠辣。错非他马步扎实,瞬间由动而静,再用上铁板桥使的快,这一拳头已经能要了他半条性命了。心中凛然,脚下一蹬,翻身滚地,就要让开了距离。

    一拳落空,陆谦心里头不惊不躁,这人好快的动作,好扎实的基本功。可这更顺陆谦的意。

    脚尖在地一点,还未落实的身影转而斜冲而起,快若闪电直扑汉子而去。

    照头再是一拳轰出。

    这正面的一拳,比刚才的拳头还要更快上三分。

    汉子刚刚要起身,眼前就又有一道拳风响起,硕大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带起的风声吹得自己脑门一片冰凉。“好是狠辣。”心中也生起了疯病,壮硕的身材陡然化作了一只暴猿,缩身坐蹬,两手交叉向上猛顶,整个人还不退反进,硬迎上陆谦砸下的拳头。同时一脚飞出,直蹬向陆谦腹下下阴。

    感觉到踢向自己腹下的那一脚,陆谦脸上登时起了一头黑线,也忒“断子绝孙”了吧!拳头下砸之势依旧,另一只拳头向下遮挡。同时胯部向右扭了扭,他就算是硬顶上一脚又如何?你上面使着力气顶拳,下面还能一脚踢断我胯骨不成?

    “嘭!”肌肉碰撞的声音中,两人分出了胜负。陆谦身形微微后退一步,那汉子却被陆谦的拳头冲开了遮挡的两臂,打砸在了脸面,面颊以肉眼的速度肿起,鼻孔也啦啦流出了鲜血。

    疤瘌汉子吃了亏,自不愿意,豹吼一声就向陆谦再度扑来。

    两个人扭打做一团,最后得胜的自然是陆谦。那汉子或许力气很大,但在招数、速度、敏捷上差了陆谦不少。并且两眼通红,酒是没少喝。那不是谁都叫武二郎,喝了酒之后不仅战力不损,还更加勇猛涨溢。

    “你这贼厮,服是不服?”

    攥紧的拳头就在这汉子眼前,陆谦本待这汉子说两句服软的话,便放了他。那里料到,这汉子眼睛一闭,竟是死硬。这让他甚是好气,就提起拳头狠给他几下子。然边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乃是先前屋角的店小二。

    看着店小二那满脸都是阿谀奉承的面容,陆谦心头不知怎么的,就一阵烦恼:“滚。”

    冲着那小二暴喝一声,唬的他连滚带爬的跑走了。这才松开手,找着屋子里唯一还有样子的椅子坐下,确是内心的烦躁也消去了些,对地上这汉子也不再下手。看汉子已经张开了眼,但还是在地上未起来,好气又好笑。

    “你这汉子,怎么不知道起来?”

    “我既败在你手里,任打任罚就是。”

    “某打你一顿,这头颅上的血能还回去么?”陆谦是招了无妄之灾,可不是纯粹给掌柜出头。

    “你不是掌柜的请来的?”这汉子神情一愣,就盘腿坐在地上。

    “你那鸟事谁耐去管?非是你丢落酒壶,砸到了我,我何尝会上楼来。”陆谦扯下头上包裹的毛巾,血口已经凝固。“汉子你姓甚名谁,男子大汉,怎地在此处耍起无赖?”

    “凭的说我无赖?我已经央人送信给我那东京做官的表兄,只是表兄还未到。”

    “区区二十贯钱,何曾会赖他?忒的没脸。”

    “适才投酒壶砸到好汉,是我的不对。”

    汉子也又不知道有没有脸红,但神色扭捏了一下,接着正色说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父亲在任亡故,小人贪赌,些许家财都给败坏掉了,承不了军职,流落在江湖上。前些时日在河东于人打铁混得些钱财,便想来东京投奔表兄,做个正经营生,不想在这六塔集犯了老疾,……

    小人好使枪棒,因为自家浑身有麻点,人都叫我做金钱豹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

    出身军户的汤隆耍的一手好棍棒拳脚,可不是谁都能压得他下的,先前在河东遭遇了那些个强人,不想在这六塔集也撞上了铁板。

 第七章 江湖相逢便是有缘【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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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他!

    陆谦脑子里登时出现了一个身影,金钱豹子汤隆,梁山上主管军器打造事物,可以说是大大提高了梁山的装备水准,使得“防有重甲强盾,攻有利箭坚矛”,撑起了整个梁山军工业的人物。//全本小说网,HTTPS://。)//在陆谦看来,他对梁山的重要性远比他一百单八将中的排名更要靠前的多。

    但是这家伙是一个‘坑哥’的人。将身为朝廷年轻军官代表的表哥徐宁骗到梁山落草,还冒名他劫财,绝其后路,可谓是‘坑哥’之极啊。

    那徐宁可是大好的前途啊。金枪班就是中nan海的保卫局,徐宁是里头的教练,前途一派光明。是以,不少人都说这家伙是个坑哥的人,人品低劣。

    但陆谦却觉得汤隆还不错,他是坑了老表徐宁,但这个‘坑’却不等于他就一心卖兄求荣。

    那是不一回事的。

    汤隆拐徐宁上山,形式大背景是呼延灼大兵压境,连环甲马大胜梁山。整个梁山都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感,说汤隆立功心切,卖兄求荣的人,是不是也要把这个大环境考虑进去呢?

    想想汤隆不‘卖兄’的后果?梁山会有多么大的折损?

    所以么,也是有些情由的。况乎江湖男儿,脑子一热就爆出来了。汤隆本身又是一个爱表现的人,作为一职业铁匠,如同卖艺般出场,众人围观喝彩,更是惹得兴发就体现了他这一点。

    况且汤隆并不是什么军事奇才,天下能破连环马的绝不是只有钩镰枪。像历史上的岳家军,上砍金兵,下砍马腿,只要你战法得当,长刀兵与长枪、柜马、楯牌、弓弩配合默契,将士英勇果敢,步兵胜骑兵并非不可能。呼延灼的连环甲马或许有甲具的buff加成,但就北宋那破马,绝比不上金兵的铁浮屠,并不是天下绝横,只有钩镰枪可破的。

    可汤隆他就是一个蒙古大夫,只知道对症抓药,而且他还就只知道‘钩镰枪’这一种药。那结果是徐宁上山,也就不出意外了。

    唉,不管怎么说,汤隆身上‘坑哥’的标签在后世是怎么也摘不掉的。但是汤隆这种军户子弟出身,有着一身不错的本领,还嗜赌如命的人,在身价输光光之后宁愿与人打铁也不拦道劫财,坏人性命,这种人再怎么着也不算坏的。

    “你表兄可是金枪班徐教师?”陆谦的话让汤隆一惊。自己可没往东京走过啊。

    “你的事儿我曾经听闻过。你父得老种经略相公亲睐,你这厮如果安分,在军中谋的一官半职还不手到擒来?你却是自己“不争气”,赌光了家财,羞的连那延安府都难立足。”

    整个水浒里有很多欲想安稳而不得的人,比如林冲、徐宁、孙立、裴宣、解珍、解宝等。但是如汤隆这等‘人才’那是真真不多。有家有户,有门有路,处在如此好的环境,有着如此好的家世,自己混成那副狗样子,那就真的是他自个的原因了。

    陆谦与徐宁的距离是有些远的,但殿帅府里什么消息没有?他可不是晃点汤隆,前主陆谦是真的听闻过汤隆的事儿,醉酒后还咒骂过汤隆是败家子呢。

    西军是现如今赵宋朝廷的主要战力,与西夏缠斗多年,就连高俅的殿帅府太尉都是靠着西军起来的,可以想象殿帅府对于西军是多么的关注了。

    包括皇城司,对于西军都想尽办法的窥视着,不敢有半点疏忽。

    汤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du光家财,自然是没有祖业。在这时空里,这是标准的不肖子孙。

    “非是某不将姓名告诉你,乃是我犯了大事,吃了死官司,不要说是与我称兄道弟,便是知情不报都是要杀头的。”陆谦站起身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头是他身上仅有的五两黄金,“钱是不多,但也够你去东京一路上吃喝了。寻到徐教师,好生做个正经生意。都说你汤家祖传一手打铁炼兵的好手艺,东京城里可有的是钱多的贵人。”

    五两黄金,这足足占了陆谦身上三分之一的财产,但他丢的一点也不心疼。怎么说这也是他自林冲之后结实的第一个好汉啊。而且说真的,他的身份一点也不隐蔽,东京城内内外外必然已经贴满了他的告示,这汤隆只要前往东京一趟,自然知道他是谁了。到时候他在汤隆心目中的形象该是如何伟大?这五两金子花的值得。

    “掌柜的,上面这厮的欠债都记在我账上。”

    陆谦走下楼,掌柜的一干人全都一脸巴结。陆谦懒得再跟他们说话,从包裹里掏出三锭银子,有三十两,“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可要不得这么多。”

    “那就先记着,还有明早呢。”

    说把就让小二把吃食给他包起来,然后拎起朴刀,向后院走去。陆谦要的不是上房,他心里头的警惕性可没丢下,随时随地准备着逃之夭夭。那后院的房间距离马棚更近。

    “又是一天!”

    倒在床上,朴刀放在床边,短刀放在被子里,三月份的天气,夜里还是有点凉的。陆谦眼睛明亮吓人,却是没什么困意。他在想着汤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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