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种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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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种战将- 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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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重机枪在魏和尚稳固的左肩上颤抖,震动了他壮硕的身板,伴随重机枪律动,喷发出一阵弹幕。

    日机也在射击,不过距离过远,机枪弹激射在二人周边的田地之中,爆开一个个弹坑,沙土飞溅起烟尘。

    六路机枪弹掀起六道烟尘,交织成网覆盖了二人的身影。

    杨关在和尚的辅助下补足了因流血过多的昏迷误差,促使弹幕击爆了两架,重创了最后的一架日机。

    两蓬焰火绽放空中,一架冒着黑烟的日机偏移了航向,失衡了,但鬼子飞行员极力地修正航向,向杨关二人俯冲而下。

    重机枪停止射击,从和尚的肩头上滚落坠下,砸在焦黑的沙土溅起一蓬沙子,惊醒了魏和尚。

    不好,零号的身体在下沉,他扛不住了?

    不,您千万不要出事,该死的是和尚啊!

    惊抬头发觉教官的双目泛散,但流露出解脱之色,吓得他紧紧地扶持教官的腰部。

    忽而,嗡嗡声刺耳,惊回头发觉日机冲了下来,他不加思索地弯腰扛起教官迎着日机冲锋,跑,教官不能出事,不能……

    这一幕被疾奔而来的杜鹃发现,吓得面无人色,但依旧奋不顾身向前冲。

    “不,丫头,不要,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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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惊心

    “啊,放开,放开我,我要和他死在一起,放开……”

    杜鹃竭力挣扎,摇头晃脑,一头乌发在妇人胸口上摩擦得凌乱不堪,泪珠儿如雨挥洒,模糊的视线始终紧盯着远方。

    喊叫得撕心裂肺,刺激着众人的心神,引发起数十人泪涌浇地。

    地上的杂草残存,沙土焦黑,在泪水的浇灌下显现出一抹生气,贪婪地汲充同化。

    两蓬沙尘伴随杜鹃踢蹬的双腿清扬,掩盖了泪水浸湿的痕迹,宛如生命一样是那么的短暂。

    短暂的生命,激情的渴望,和尚,快跑,跑,你特么的救不了教官老子活撕了你,跑……

    和尚并不笨,他选择迎着日机冲锋,向日机无法改变航向的方向遁走,这是飞机的死角区域。

    飞机只能拉升,左右偏移转弯,机翼受损的飞机下坠机头很困难,他记得教官曾今叮嘱过。

    自己记得,没有忘记,一定可以救出教官,即便是死也甘愿,心甘情愿,他在心中念叨!

    日机在空中嗡鸣,机身颤抖,冒着黑烟斜下坠落,近距离的士兵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鬼子飞行员挣扎得狰狞的面孔。

    那是一张蜡白的死人脸,唯独一双赤红的三角眼珠展露出疯狂之意,临死前的疯癫模样。

    他的身躯在机舱中抖动,抖得人眼晕,偶尔抬起双手舞蹈,状若击打挡风玻璃,没有一刻的安宁,胆小鬼还是怕死。

    过程是短暂的,前后不过五秒钟的时间,日机坠落田地,一头扎进沙土之中,轰隆隆爆炸。

    冲击波撑开一团黑红色的烟火,一闪而逝,余下焦黑色的硝烟伴随碎片肆虐八方。

    “咻咻”、“嗖嗖”……

    飙射的碎片一瞬间覆盖了上百米的区域,激起一股漫天地硝烟沙尘,随风妖娆荡漾。

    “啪嗒”、“哗啦啦”……

    碎片雨幕失去冲击力纷纷坠落,令硝烟沙尘动荡不宁,景物模糊不清。

    在日机爆炸的那一刻,妇人松懈了双手,杜鹃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踉跄的身体宛如惊涛之中的孤舟,随时会栽倒于地。

    她的举动唤醒了数十人惊骇的神智,纷纷爬起身来向前冲,思维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救人,教官一定没有事。

    和尚你特么的若是挡不下碎片,让教官蹭破一点皮老子活剐了你,即使是死了也要碎尸……

    教官,您一定坚持住,兄弟们不能失去您,先遣队需要您领导抗战,杀鬼子啊!

    情感是酸楚的,血是热的,救人的理念淹没了一切,一切,教官不能死啊!

    数十人无视坠落的碎片,冲入硝烟之中,双手紧紧地抱着医药箱,几乎把阵地上所有的药箱都搬运过来,救人,救人!

    杜鹃已心死大半,浑浑噩噩地向前跑,仅凭一份希望支撑身体不倒,在妇人的搀扶下冲锋,几次险些跌倒浑然不觉,一心惦念着情郎的安危,你还好吗?

    生不能合欢,你死了自己就和你永世同眠,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踩踏着松软的杂草,留下一路深浅不一的印痕,延绵向南疾驰。

    近了,一道人影模糊地显露在视线之内,他们怎么样了?

    心有牵挂,也看到了希望,他们没有被日机爆炸的碎片撕碎,太好了,脚步在不经意间增速几分。

    五十米,三十米,人影清晰了很多,不好,有血迹,那,那是和尚的背影,他护住了教官,一身血污,他们怎么样了?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发生意外。

    数十人纠结了心灵,急匆匆地奔至近前,看到触痛心神的一幕。

    只见魏和尚四肢张开趴在地上,撑起身躯,牢牢地护住了零号的身体,他的背上血肉模糊,衣服不存一丝一毫。

    血液向左右勒渗出,滴答滴答溅落沙土,浸湿了一片红土地。

    “快,快救人,傻站着干什么?”

    四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抬开和尚,把他置放在地上,急匆匆地给他上药止血,血液再这么流下去必死无疑。

    “咳咳……”魏和尚一阵咳嗽,触动了身躯上的伤口,促使血液汩汩流淌,他浑不在意,摇头说道:“别管我,救零号,救零号……”

    “你别动,咱们先遣队什么时候缺过物资?”

    一名士兵怒声喝斥,心中亦在埋怨他救护不及时,让教官伤得这么重,不配做警卫员。

    杜鹃跪地为情郎擦拭伤口,以盘尼西林粘在棉球上清洗损伤的部位,泪水伴着血红的棉球散满一地。

    右肩头上的肉被弹片生生削割,连带削除了一小块肩头骨,血流如注,触目惊心。

    “呜呜,止不住,止不住血怎么办?怎么办?”

    她彻底心慌意乱,用棉球触碰那颤抖的血肉,彻痛了她的心扉,娇躯跟着颤悸,痛不欲生。

    “丫头,你让开,让我们来吧!”

    妇人拉开她在一旁观看,紧抱住她安抚,陪着掉眼泪,都是那该死的小鬼子作孽啊!

    “快,快快,救人……”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展开救援,消毒,止血,包扎,忙了一个多小时才救治完毕。

    当用担架把杨关抬回阵地的时候,六百人逐次近前探望,带着希冀而来,攥紧双拳携恨离开,奔赴各自的岗位上备战。

    十八号一脸焦虑,遍体颤抖,抖动得一身脏兮兮的褶皱军服起了波纹,嘴里呢喃细语:“怎么办?日军四面围堵而来,我们怎么办?”

    “打他犬养的!”魏和尚趴在担架上嘶吼,侧头怒视着他咬牙警告:“你小子再敢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你!”

    十八号回转身,无奈地盯着他,片刻后摇头说道:“你魏和尚不怕死,我难道就怕死过吗?先遣队不能栽在这里,零号更不能被我们连累!”

    魏和尚哑然,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愤怒地眼神逐渐缓和下来,瞥眼观看昏迷不醒的教官,一颗心触痛如刀割,泪花闪闪。

    “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他需要静养,营养……”杜鹃悉心地喂服汤水,嘴里唠叨个没完,看着情郎苍白的右脸、鲜红的纱布包扎的左脸,一颗心都碎了,碎了!

    日军在逼近临淮关,从蚌埠、南线铁路与淮河北岸回援的小鬼子向临淮关聚拢,危机四伏。

    先遣队生死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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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新生

    天是灰色的,地也是灰色的,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灰蒙蒙。

    一缕游魂在灰色的世界里游荡,漂流,没有尽头,没有思维意识,无止尽地飘零,飘零……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宛如一个世纪,又像是一瞬间,游魂悸痛得扭曲纠结成麻花状,颤悸地恢复了一丝意识,隐约间感知到一缕声源。

    “滚开,你那爪子弄疼他了,滚!”杜鹃一把推开十八号,双膝在地上连续挪动,溅起些许沙尘。

    十八号跌了一个屁股蹲,不顾忌疼痛,漠然地伸出带血的双手接近迷糊的泪眼,这是教官的血,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为什么?

    痛心泪洒,迷糊着双目凝望教官,见杜鹃的裤筒磨破了,蹭破了膝盖的皮肤,渗出一缕缕血液,她浑然不知痛,颤抖着双手触及血淋淋的纱布。

    她很紧张,心疼,刚触碰到带血的纱布,平躺在担架上的教官遍体一颤,伤口渗出血液,吓得杜鹃迅速缩手。

    “呜呜……”

    疼,他很疼,怎么办?杜鹃心碎的想着、念着,倍感身受,浑然不顾及带血的双手捂嘴,泪洒如雨。

    几滴携带一份温热地泪珠儿在杨关的右脸与紧闭的眼窝上溅落,散花,继而清凉惊魂。

    杨关颤悸地苏醒过来,耳畔嘈杂一片,疼,好痛,怎么这么吵?他悸痛地睁开一丝眼帘。

    烟,沙尘,不,这是战火硝烟,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疼痛与思维纠结在一起,延绵至全身上下一起律动,疼痛得痉挛不止。

    “醒,醒了,零号,零号苏醒了!”十八号忙不迭地爬到教官身畔,惊喜、痛心、泪洒一路汇入沙尘也浑然不觉,只顾着察看教官的近况。

    “啊,呜呜,嘻嘻,醒了……”杜鹃悲喜交加,双手乱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再次触痛了情郎,又无限期盼给情郎一个喜悦的拥抱!

    “躲开,你们闪开点!”妇人饱经沧桑的眼角泪花花,双手强行地推开二人,俯下身给杨关擦脸、清洗伤口。

    清凉的擦拭,悸痛的伤口,纠结的思维令杨关逐渐复苏了记忆,但已不在纯洁,记忆内多了一个名字、王梦凡?

    很清晰的名字,他确定是自己的代号,但为什么有两个名字,准确来说是三个名字,杨关、阳关与王梦凡。

    记得杨关的一切,唯独对王梦凡比较模糊,一片空白,又与生俱来的存在,那是生死不灭的烙印,为什么会这样?

    心态也变得坚毅、果决与清晰,逝去了浑噩的一面,融汇出一股弑杀的浪潮、杀鬼子!

    如果说以前的杨关是仇杀与情感寄托之人,一心杀鬼子与惦念那几个人之外浑然不顾一切,单调而激情热血的男人。

    此刻全变了,变得心胸开阔,眼界迷茫,无比真实地融入到天地之间的真男人,感触截然不同、包容一切,说不出的通透感受。

    思虑万千一念间,杨关强压下来自伤口处的疼痛,侧头盯着十八号问道:“兄弟们怎么样?这是哪儿?”

    教官说话了?十八号一愣,泪眼朦胧得看不清楚,他抬手摘下灰色而脏污的军帽,顺手翻转军帽,用军帽内测逝去一脸的泪痕。

    看清楚了,教官盯着自己,那一双眼神变得刚毅,眼皮颤痛却没有影响那神韵深邃的眸子,这是真的吗?

    他呆楞当场,嘴巴逐渐张大,半晌无言,惊喜得遍体轻颤,傻乐得忽略了一切。

    杜鹃率先从惊喜中清醒过来,见十八号呆傻无言一把推开,醋意与喜极地凑到杨关的眼跟前,彼此的呼吸搅合在一起。

    妇人喜极而泣,悄然地挪了挪位置,腾出位置让二人接洽,坐在一旁静静地祷告,好了,谢天谢地,战神又可以率领先遣队杀鬼子……

    十八号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冷不丁地吸了一口沙尘,咳嗽着爬起来说道:“零号,我们还在临淮关,兄弟们坚守了三天三夜……”

    临淮关,临淮关,杨关清晰而又凌乱的思维迷茫起来,有纠结也有兴奋,即模糊又期待。

    耳畔的声浪如潮,眼前的天空硝烟弥漫,灰蒙蒙地一片,他果断地甩开纠结说道:“丫头,你闪开,让他介绍军情,大婶,请帮我疗伤!”

    杜鹃惊喜而幽怨,依依不舍地挪开身子让出治疗位置,嘟嘴坐在一边凝视着性情大变的情郎,他变了?

    “嚄,好,那您忍着点……”妇人惊讶地说道,忙不迭地为他揭下血染的纱布,消毒清理,更换纱布,熟练而悉心的包扎。

    杨关疼痛得遍体微颤,一双眼珠子淡定地盯着十八号问道:“说,事无巨细,说战局,言战情,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是,情况是这样的……”十八号爬到教官的右侧,在他的耳畔叙述战况。

    战局恶化,小鬼子已经彻底疯了,从南线铁路上运兵四个旅团,蚌埠方向两个旅团,以及淮河北岸回援五个旅团向临淮关合围先遣队。

    集结了十二万兵力围困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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