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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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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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马疾驰,这次刘文秀关刀竖劈,陆士逵举枪横挡,封住了刘文秀的关刀。

    这次两马没有交错奔出,而是打着圈儿,在化解了刘文秀凶猛的进攻后,陆士逵立刻发动了反击,银枪如梨花暴雨般刺向刘文秀,但刘文秀却关刀如偃月,刀光闪烁,封住了他进攻的路线。

    双方打马而战,时而绕圈缠斗,时而来回对冲,枪急如狂风暴雨,刀猛如闪电霹雳,两人一长枪一关刀,战得难解难分,围着的屯卒看得如痴如醉,热血沸腾,各各嘶声喝彩叫好。

    王彦与众将站在校阅台上,只见转眼间,两人激战了三十余个回合,始终难解难分,也开始赞叹议论起来。

    这时一匹快马来到校场外,一员将领翻身下马,一手按着战刀,急步走来。

    来人是余太初,被王彦从广京调过来,专门负责天地会送来的各种情报。

    他小跑着来到王彦身边,便在王彦耳边说道:“相公,晋商那边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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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7章 设卡收税

    天气转寒,湖广大地也下起了雪,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中,王彦一行从校场返回,战马奔驰而过,溅起一片泥泞。

    进了武昌城,骑兵奔驰到城东一处大宅院前停下,门口一群工匠正在搬运一对石狮子,原来的府门以被拆掉,匠人正在加高院墙,从新装上定制的铜钉大门,显得十分忙碌。

    这里便是王彦的五省总督行辕,宅子原是武昌大族李氏所有,得知王彦没有办公之所,特意赠予。

    这李家是高阳李氏旁枝,本宗早年出了两个首辅,一是崇祯朝的李国晋,另一位关系要远一些,乃系嘉靖年间的牛人李时,武昌李家作为旁枝也受益匪浅,族中粮田千倾,族人近千,十分昌盛。

    前几年,明朝局势不好,王彦是四处找钱,但现在却不时有钱和人才主动找上门来,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天下时事的变换。

    一行人在府前下马,行辕内一人迎上,是王彦作为李氏献金的回报,留下的李氏族人李文渊,他本身就是举人功名,颇具才干,只要在幕府历练一段时间,然后借着王彦的关系,下放到地方至少是个上府知州的官衔。

    这种走关系,靠门路,是整个官僚系统的常态,随着明朝站稳脚跟,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

    不仅是武昌李家,王彦作为衡阳王氏在朝廷官位最高之人,整个王氏宗族就是最大的关系户,子弟现在遍布军政两界,除此之外,作为江右王门的传人,大伯王朝聘,族兄王夫之、王介之的同窗旧友,王门学徒,特别是王介之为国子监忌酒,为数千监生的老师,这些都是王彦要关照的对象。

    当然,王彦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吸纳,这些人首先得要通过科举这道门槛,如果科举都没过,那就没有办法了。

    朝中如今已有谏台的官员,称呼王彦一派为楚党,有些王家故旧被爆出乱用职权,贪污腐败,甚至有被查出吞没制造兵器的银钱,所以王彦在用人上,也谨慎起来,即便是关系在亲近之人,没有功名,没有能力,心术不正,也不会被任用。

    王彦走到门前,解去披在肩上的披风,李文渊立刻接过,然后跟着王彦身后说道:“相公,人在偏厅,职下探了探口风,晋商却是有意与相公进行交易,不过出价却很低。”

    王彦跺了跺脚,拍了拍身上雪花,提步向前,笑着道:“俊开,做的不错,只要他们愿意交易,本相还不能能挖他们一块肉下来?你把他带到二堂来。”

    要说这种事情不用王彦处理,交给陈邦彦就行了,但马上就到年末,既要还钱又要给五忠军发钱庆贺,他现在是掉在钱眼里,只要事关银子,不管事情大小,他都是亲力亲为。

    “是,相公稍后,职下马上把人带来。”李文渊行礼,后退三步,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王彦在堂上坐定,下属立刻在堂内升了炉子,点了炭火,然后端上热茶。

    这同晋商交易之事,王彦也是一时兴起,当时满大壮忽然派人押回二十多艘货船到了武昌,装的都是铜锭,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彦正为明军的衣甲器械犯愁,这二十艘船虽然杯水车薪,但也算是意外之喜,此后满大壮奏报,漕运已被截断,大运河上堵塞了数千艘南来北往的货船,加上满大壮向湖广催粮,便使他有了同晋商谈谈的想法。

    对于此事,他本没有报多大希望,毕竟晋商已经不能回头,他想着是有枣没早,打一竿子,没想到晋商还真派人来谈了,不过这事也给王彦提了个醒,他一直是鼓励商业的,这商业一旦发展起来,商人必定成为一方大势力,今后必然会左右朝局,晋商和早前的浙东海商,江南大族都是如此,这如何调节商团与朝廷的利益冲突,将是他今后要思考的大问题。

    这时王彦端起热茶抿了几口,李文渊便把人带了进来。

    阎从念进了二堂,他经李文渊提醒,知道中堂坐着的绯袍大员就是王彦,他不敢多看,连忙跪下行礼,“草民清永昌的掌柜阎从念,拜见王相公。”

    王彦听了微微皱眉,方才李文渊试探,说晋商开出的条件很低,所以王彦也没让他起来,便说道:“范永斗还真是没有脸面,本相看邸报,他范家商号,之前不是叫三晋荣么?”王彦停顿一下,瞟了阎从念一眼,“你就是满大壮放回去的那人?”

    “回禀相公,正是小人。”阎从念听了王彦对清永昌这个名字不满,对范永斗满是嘲讽和蔑视,不禁冷汗直流,磕头回道。

    “既然是满大壮放回去的人,那就不必多说了,你直接说说范永斗怎么说的。”王彦喝了口茶,态度不是商谈,而向是命令。

    此事范永斗既然愿意派人来,那就说明他想要与明军交易,在乎范家在江南的资产,这交易,范家还能收回成本,甚至有的赚,这不交易,那等明军占了江南,他就是血本无归。

    王彦就怕范家铁了心要向清廷尽忠,宁愿损失掉江南的家业也不和他谈,可现在看来,商人终究是商人,自家利益还是摆在最前,那王彦心里也就有数了。

    阎从念见王彦态度并不和善,心里没底,颤颤巍巍的道:“回禀相公,我家老爷说了,愿意花十万两白银,向相公卖路。”

    王彦喝了口茶,冷冷道:“十万两?范家趁着清兵占据江南,在江浙之地大肆扩张,搜刮的钱财恐怕接近千万,十万两就想打发本相,而且本相要求的粮食呢?”

    阎从念就知道这次的差事不好做,范永斗既要他保正商号在江南的资产能够转移,又不愿意让明军占便宜威胁大清,更不想为长江上的明军提供粮草。他这种又当****又要牌坊的行为,使得阎从念根本拿不出王彦满意的条件。

    阎从念见王彦发怒,连忙解释道:“相公息怒,漕运一断,整个北直隶、山东都缺少粮食,清廷对粮食控制很严,商号也无法弄到粮食,江南洪总···洪贼···”阎从年擦了把汗,“江南虽然有粮,但洪贼也禁止大宗买卖,粮食都被清军收到江宁,不,是南京,南京,建高仓库储存起来。商号实在没法弄到粮食,但商号可以用银钱来抵,相公需要多少银两,可以谈。”

    王彦听了站起身来,“晋商勾结满清,出卖大明,本相没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告诉范永斗,先送十万两到武昌,然后铜铁、铁、盐、粮不可运,满清的兵甲、火器、火药不可运,其他瓷器、丝绸、茶叶、木器等等本相可以准许通行,但本相要设卡抽税,每船货物十抽四。若是不同意,那本相便打下江南,自己去取,叫他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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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8章 豪格会代善

    阎从念只是范家的一个掌柜,没有什么权利,范从斗给他的底线,肯定不能满足王彦的需求。

    湖广扩军十万,每岁光军饷就要增加一百二十万两以上,这还不算米粮,这么大的窟窿,得有人来填,王彦这次是一定要从晋商身上拔下块肉来。

    王彦的要求,阎从念肯定无法做主,所王彦并不打算与他交谈,王彦直接将条件提出,并且告知,如果范永斗同意,便先送来银子,封锁长江的明军自会照着条件来办,如果不接受,那他也不用在来,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军收拾就行了。

    王彦表达了态度,便起身离开,他态度虽强硬,但他相信范永斗最后还是会答应。

    这事如果定下来,对于王彦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最起码扩军的财政问题会解决大半。

    至于范家财物趁机逃出江南,王彦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允许运送的都是丝绸、瓷器、木器、书画这样的物品,这些东西运入北方,普通老百姓可消费不起,大都会流入满洲贵族的手中。

    这样一来可以消耗满洲贵族的财力,二来满洲贵族开始玩玉器,古玩,被这些器物吸引,还拉什么弓,骑什么马呢?这也是王彦弱化满清的一个手段。

    这并不是王彦的想法,而是宋人的智慧,在澶渊之盟后,河北开了四个榷场同辽国贸易,粮食、盐铁这些宋朝都限额交易,但书籍,绫罗绸缎,犀角、象牙,却是什么东西贵,就拿什么东西往辽国卖,而且绝不限定额度,要多少卖多少,而辽国呢?生产力低下,只能用羊、马、骆驼等牲畜来换。

    这样一来,宋朝这边全是深加工产品,而辽国这边都是初级的生产物资,一本书换几头羊,一双象牙筷子又换几头牛,两相一比较,宋朝虽然每年是给了辽国三十多万贯,但仅仅河北四个榷场就倒赚两百多万贯。

    除此之外,辽人出售的羊、牛这样的生活必须品,而宋这边出售的是书籍、瓷器这样的奢侈品,长久下来,普通辽人的生活必然贫苦,而宋人越富。

    宋人还利用辽人对中华文明的向往,培养起了辽国贵族的奢靡之风,让他们忘记骑射,读汉书,写汉字,穿华服,做诗词歌赋,把契丹人汉化,宋人打仗比不上辽人,但比读书那还不是辽人的祖宗。

    王彦这次不说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大概也有那么一丝意思,最主要的是他连书籍、瓷器这样的物品也不用出,只要设卡收钱就行,这雁过拔毛,十抽其四,也着实心黑手黑。

    在阎从念被送走后,朝廷对金声桓的封赏,也终于在邸报上登了出来,赣地诸臣都得到了大肆的封赏,江西一省之地,居然册封了二公二侯十三个伯爵。

    金声桓为豫国公,万元吉为安国公,王得仁为建武侯,孙守法为建信侯,李元胤、胡一清、赵印选等十三人为伯爵,可谓赏赐丰厚。

    这事果然不出王彦的预料,而关于王彦的赏赐,却迟迟没有下来。

    王彦已经让他收的狗腿袁彭年上书,请封他为衡阳郡王,但王彦在内阁终究比较弱势,封王的大事,没人敢帮着说话,奏本没有形成影响,应该是被皇帝压了下来。

    眼看这年底将至,江西已经得了厚赏,而王彦这边还没动静,甚至何腾蛟这边也没消息,诸将都开始不满起来。

    王彦见此,加上湖广诸事已经渐入正轨,唯一欠缺的就是银钱,王彦便决定,启程回粤述职,一是要争郡王之爵,二是要进一步拉拢广南海商,筹钱筹粮。

    十月底,在明朝地方大员,赶往广京朝廷,准备述职,向朝廷陈述经略地方的得失,以及战事时,北京的满清也同样做着一样的事情。

    十月底,湖广只是飘着点点雪花,但整个紫荆城,却已经是一片雪白,寒风呼啸,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几声钟响后,满清的大臣从太和殿鱼贯而出,仿佛一群黑色的蚂蚁,在白面上爬动,众人哈着热气,将雪地踩得滋滋响,南方的汉员们缩成一团,众满清贵族倒是精神抖擞。

    礼亲王代善,原本镇守关外,但今年也早早入关,他出了大殿,正往回走,身后一人却快步追上来,急声唤道:“昂邦阿玛!”

    代善听了,停下步子,哈着白气扭过头来,见一满官向他走来,却是从四川回来的肃亲王豪格。

    “肃王爷,你唤本王何事?”

    豪格几步赶上来,看了下四周,众人都在往宫门外赶,于是笑着对代善道:“昂邦阿玛,我这次在四川击破张献忠,占了成都,获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一条玉带,着实美妙,不知道昂邦阿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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