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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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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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当中以及楼梯的拐角,陈列着许多中国旧式水师及蒸汽水师等各个时期以及各国海军的军舰与兵器的模型。这些模型像一艘艘锚泊在军港里的战舰,时刻等待着出航的命令;又像浓缩了的海军发展史。诉说着大海的过去与未来。

    看着这些放置在玻璃罩中的惟妙惟肖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军舰模型,林义哲的心中感慨不已。

    根据法国海军学院的制度,在每天早上上课前,都有指定的学生轮流擦拭玻璃罩上的浮灰。法国人认为,学生擦去的是灰尘,留下的却是对祖国、对海军深深的责任。如果遇到重大节日或接待重要的客人,还可以看到这里挂起了舰艇上才能见到的“满旗”呢。

    对于办学,自己其实是个外行。多亏了借鉴法国人的经验,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法国海军会如此强大了。

    正是从这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才让学生们的心,潜移默化的和海军融在了一起!

    林义哲信步出了实验楼,来到了校园当中。

    位于不远处校园的花园里,停泊着一艘法国远东舰队赠送的一艘造型怪异而古老的蒸汽小艇。

    林义哲信步来到了小艇前。仔细的打量着这艘小艇。

    这艘小艇的体量很小,整个艇身采用封闭式的结构,没有桅杆,舱面上只有一个烟囱。各个舱口都有铁盖,整个形状象极了后世的袖珍潜艇。

    但林义哲知道,这并不是潜艇,当然也不是鱼雷艇。

    而它的前面并没有撑杆,也说明,它也不是杆雷艇。

    林义哲看着艇身的那些个用厚厚的铁盖盖住的舱口和艇边悬挂着的几个带着锚状铁挂钩的方形匣子,知道了它的作战方式——在战斗中,它会顶着敌舰射出的弹雨,凭借快速和坚实的防护,冲到敌舰身边,里面的水兵探出身子,将带有铁挂钩的炸雷挂到敌舰身上点燃,然后高速撤退,将敌舰炸毁。

    以现在的眼光看,它的这种作战方式不但危险,而且不易成功,往往在没有接近敌舰之前,便会被击毁。

    但是如果将它放在十几年前的海战中,在火炮的射速和威力都不如现在的情况下,却无疑是一种十分有效的作战方式!

    可惜,历史没有给它多少出场的机会!在林义哲的印象中,类似的战例,似乎只在美国南北战争时出现过。

    法国海军将这艘已经没有了用处的小艇捐赠给了船政水师学堂,很可能是把它当成废物处理掉,但它出现在这里,对于船政学堂的学生们来说,却有着巨大的启迪作用。

    事实上,法国海军之所以能够装备这种小艇,也是因为法国人的敢于创新和接受新事物。

    这种小艇,其实代表了未来雷击兵器的发展方向!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人,林义哲已然敏锐的从这艘小艇身上看到了鱼雷艇和潜艇的影子。

    而想到潜艇,林义哲禁不住怦然心动。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受技术限制,难以出现可供实战化的潜艇。

    而现在的中国,也还没有沦落到大玩“飞潜快”的地步。倒是日本,在未来受经济条约所限,很可能会有这样的考虑……

    远处的阵阵铿锵口号声打断了林义哲的思绪,林义哲转头望去,看到一队小学生组成的队伍,正在列队跑步。

    这支小小的队伍在跑过几圈之后,来到了操场停下,一位法国教官指着旗杆,似乎在说着什么,孩子们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向旗杆仰望着。

    林义哲注意到这支队伍当中竟然站着几个身穿排湾族服饰腰间插刀的少年,不由得微笑起来。

    法国教官指着旗杆说了一会儿,然后便脱下了外套,放在草坪上,转身一跃,飞快的沿着旗杆爬了上去。

    法国教官一直爬到了旗杆顶端,将自己的法国海军军帽放在了杆顶,然后便快速的爬了下来,来到孩子们面前,指着旗杆的顶端,不住的说着什么,似乎是要学生们爬上去,把帽子给他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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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章 丁日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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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义哲注意到孩子们仰头看着高高的旗杆时,一些汉族的孩子们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畏惧之色,而那几个排湾族的孩子,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快,法国教官指了指一名高个子的汉族男孩,要他爬上旗杆取帽子,那名汉族男孩脸上现出犹豫之色,但还是上前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但不幸的是,他费力的才爬了不到旗杆三分之一的高度,便滑了下来。

    接下来又有两名汉族男孩上前爬旗杆,但最高也都是爬到三分之二的高度,便坚持不住的滑了下来。

    法国教官看到汉族男孩们不敢再试,似乎是嘲笑了他们几句,那些汉族男孩的脸上都现出了羞愤之色,但却没有人再出来爬上去。

    这时一名个子不高的排湾族男孩站了出来,他几步来到了旗杆前,向上一跃,和汉族男孩的手脚并用式的攀爬不同,他用双手环绕过旗杆,弓起身子,双脚踩在旗杆上,如同猴子在树上行走一般。

    看到这名排湾族男孩灵巧的沿着旗杆向上爬去,法国教官的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

    很快,这名排湾族男孩轻松的便爬到了旗杆顶端,他摘下法国教官的军帽向下挥了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如同向上爬时那样敏捷利索的爬下了旗杆。

    排湾族男孩来到了法国教官面前,按照法国海军的标准,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双手将军帽呈到了法国教官的面前,教官面上满是赞许之意,他举手回了这个排湾族男孩一个军礼,将军帽接了过来。

    那支小小的学生队伍里,这时响起了阵阵的掌声。

    林义哲远远的望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之意。

    由于受传统观念对“洋学”鄙视厌恶的影响,船政学堂自开办以来。便面临着生源严重不足的问题,而为了能使船政学堂壮大起来,真正成为中国海军的摇篮,林义哲一方面上奏朝廷,请求朝廷给予政策上的支持,另一方面设法给予船政学生更加优厚的待遇,吸引学生前来。再一个重要的措施,便是吸收各地由育婴堂收养的孤儿作为生源。

    由于历史和经济的原因,孤儿在中国大量存在,但相应的收养机构却极少。而在鸦片战争之后,西方人大量涌入中国,不少西方教团进入中国传教。但收效甚微,他们了解到中国有大量孤儿的实情,为了吸收孤儿为教徒,便开办了不少的育婴堂,收养中国孤儿入教,而由于传教士们喜欢给病重的孩子施洗,极易引法中国百姓的误解。结果导致了大量的教案发生。最为显著的例子便是“天津教案”。

    在林义哲助曾国藩成功解决了“天津教案”带来的危机之后,在林义哲的倡议下,李鸿章首先在直隶境内效法船政,开办了天津水师学堂和西学学堂,吸收孤儿入学。而后在朝廷“定国是诏”下达,号召各地开办学堂,广收学生入学,并给予了财务和政策上的支持。是以沿海各省纷纷效法,自此船政的生源问题终于得到解决。

    而在台湾逐倭之役结束后,由于日军的残酷杀戮,台湾汉番两地均出现了大量的孤儿,而这些孤儿,也无一例外的都被林义哲收到了船政学堂中。

    看着这些孩子在船政学堂受到良好的教育,茁壮的成长着。林义哲心里的成就感似乎比战胜了日本人的入侵还要大。

    远处,一队学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正在跑步训练。

    迄今为止,船政水师学堂已建校近八年。学生学制5年——4年在校学习再加上为期1年的海上实习,其所设立的课程除了枪、轮机、驾驶、电报等军事院校中常见的专业课程外,还有英文、数学、化学、物理、地理、天文等必修课程。船政水师学堂还是中国第一个将西式体育课程引入日常教学的中国学校,学生自入学之日起,除了要接受完全军事化的日常生活管理外,还要学习击剑、刺棍、木棒、哑铃、跳栏、竞走、跳远、跳高、爬桅等体育训练。这里所培育的,绝对是这个时候的中国最为接近时代的一群青年!和林义哲那些考上军校的同学一样,他们年轻、好学、富有热情,同时又有着强健的体魄。最为难得的,是他们拥有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同龄人所无法拥有的旺盛求知欲——和那些依旧沉溺于四书五经中的同龄人相比,近代化的教育和身处洋务第一线的北洋的便利条件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而更多的接触就意味着更多的未知,更多的未知则激发出更加强烈的对于学习的渴望!

    在校园里徘徊良久,林义哲放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我说到处找你不到,原来是在这里。”一个沉静中透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林义哲走出学堂大门时突兀的响起,带着几丝隐秘的欣喜。

    林义哲心中微微一热——此时正值正午,煦暖的阳光,正铺天盖地地洒在面前女子轮廓优美的侧脸上,让他在一瞬间竟微微有些失神。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又给学生们临时讲课了?”陈婉微笑着走到他的身前,“我可是来了好久,怎么没看到你?”

    “我光在校园时里转,没有进教室。你来干嘛?给学生们送吃的?”林义哲开心的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当着几名侍女的面,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是送药来……”她觉察出了他吻的热烈,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开她。

    林义哲会意,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握住了她的手。

    侍女们对他们夫妻之间这种亲昵的举动似乎见怪不怪了,这时很知趣的离得远了些,装作说话儿或是看花园里的花,为让他们夫妻在一起好好温存制造方便。

    但是林义哲只是动作轻柔的又吻了吻陈婉的脸蛋,并没有过多的举动。

    “又憋坏吧了?”陈婉面色嫣红的轻声问道。

    “嗯……”林义哲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知道,陈婉又一次怀孕了。

    “看到她们几个了没有?”陈婉看到林义哲有如一头觅不到食的饿虎般的神态,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偏了偏头,目光指了指陪她前来的几名侍女。“看好哪一个,今天就圆房吧,别把你憋坏了。”

    “她们哪能和我的婉儿比。”林义哲呵呵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他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自己喜欢美女是真的,但并不似宝廷那般荒淫。家里没几个钱还娶了一堆。尽管他的条件比宝廷要好多得,家中的侍女也不乏美女,但他更注重心灵的交融,并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的那种人。

    否则,彩玥和额绫的死,也就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虽然已是朝廷重臣。官儿不小了,但他对于家中的侍女,却仍然很是尊重,不轻易呵责,更别提随意玩弄了。

    听了林义哲的回答,陈婉知道他依然深爱着自己,心中不由得甜丝丝的。

    “要不。英国的那位,你……写信要她回来吧……”陈婉柔声道。

    “呵呵,算了,为了婉儿,我还是忍忍吧。”林义哲笑道。

    夫妻二人出了校园大门,上了马车,林义哲向她问起那些排湾族孩子的近况,有无人生病。陈婉说他们都很好,倒是来自台湾的汉族的孩子有几个体质不佳,可能是受了瘴疠,病倒了,陈婉几天前便已经着人送去了金鸡纳霜,并嘱咐校医好生医治,这几日已然渐渐康复了。

    “对了。丁大人还在病中,鲲宇这两日去看过了没有?”陈婉问道。

    听到陈婉问起了新任的总理船政大臣丁日昌,林义哲点了点头,“前两天去过。丁大人性子急,气血过盛,又受了瘴疠,不肯安心静养,是以这病好的慢,我呆会儿再过去一趟,那金鸡纳霜,你也在帮我备些。我好带予丁大人。”

    陈婉答应了,二人先回到了家中,林义哲换过衣服,备好药品,便直奔丁日昌的家中。

    当林义哲出现在丁日昌家中时,已然生病在家休养的丁日昌正静静的坐在躺椅上翻阅着那本署名是由他著述的《拓海方略》。

    “鲲宇来了,呵呵,快快,请坐,”丁日昌看到林义哲到来,很是高兴,指着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对林义哲说道。

    “雨生兄,这几日身体感觉如何?”林义哲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

    “自小身体就不好,这一次才至福州不久,便感染了瘴疠,本以为命不久矣,谁知碰到鲲宇妙手回春,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呵呵。”丁日昌笑道。

    “雨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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