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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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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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洞又道。“这一次朝廷逼令英人撤换公使,列国响震,听说那些公使再去总署,都变得客气了许多呢。”

    听到张之洞言下之意对林义哲所为甚是推崇,黄体芳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满之色。但碍于好友颜面,他并没有出言讥驳。

    “这林义哲的确好生厉害,竟能利用彼国新闻纸之影响。左右其国内舆论,逼其政府就范。”张佩纶道,“真真出人意料。”

    “是啊!以新闻纸左右舆论,使其政府大臣相互推诿攻讦。最后竟至其首相辞职,内阁垮台,真是绝妙手段!”张之洞想起林义哲所做的一切,禁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听到张佩纶和张之洞都在夸赞林义哲,黄体芳心中愈发不满,忍不住问道:“孝达何以知是林义哲所为?”

    “各处新闻纸皆作此言,以其行事之一贯风格,想是不会假的。”张之洞没想到黄体芳如此发问,他想了一想,回答道。

    张佩纶感叹道,“此人确是异才!只可惜行事手段,未免太过阴狠……”

    可能是想起了已经圈禁在宗人府的宝廷,张佩纶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

    听了张佩纶的感叹,张之洞和陈宝琛也都叹息了起来。

    “噢?”米尔林的眼中闪过惊奇之色,“您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样一位功勋卓著的帝国海军将领,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正是如此。”胡雪岩点头道,“此人惯会欺上瞒下,沽名钓誉。象这一回的台湾逐倭之役,乃是昔年我所举荐之统领贝锦泉之功,却被他贪为己有。”

    想到贝锦泉现在已然完全的站到了林义哲一边,胡雪岩在心中暗暗切齿。

    “原来是这样。”米尔林似乎看出了胡雪岩和林义哲有很深的仇怨,他很聪明的将话题转移到刚才谈成的交易上来,“我想知道的是,这笔借款是否包括左宗棠伯爵阁下的西征军费?会不会对我们刚才达成的协议产生影响?”

    “不会的。”胡雪岩立刻说道,“他现在是筹海大臣,这笔款子也许会是海防用款,和西征军没有关系。”

    “那好,请原谅我的失礼,问了这么多额外的问题。”米尔林注意到胡雪岩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下意识的解释了一下。

    胡雪岩倒不是因为米尔林的问题多而生气,让脸色显得难看,而是他心里一直愤恨,林义哲在弄钱这方面,竟然比自己的本事还大!

    他想不通,那个什么罗特希尔德银行,怎么就肯借给他800万英镑的无息借款。

    正象他刚才对米尔林说的,这当中肯定有黑幕!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又和米尔林谈了一会儿,胡雪岩便告辞而出。

    在回去的路上,胡雪岩一直在想林义哲弄的这个无息借款的事,想了许久,还是不明白,林义哲是如何动作的。

    胡雪岩正想得头痛之际,突然间,刚才米尔林问他的那句“这笔借款是否包括左宗棠伯爵阁下的西征军费”在脑中闪过。

    对啊!这笔钱,兴许他和左宗棠,还可以从中分一杯羹哪!

    如果朝廷真准了借款,左宗棠完全可以用“西征”的名义,向朝廷申请从林义哲办的借款当中申请一大笔嘛!

    而这笔钱如果朝廷批了,左宗棠是必须要交由自己打理的!

    这样的一笔巨款,足以保证把自己在林义哲那里不明不白失掉的50万两银子收回来了!

    想到这里,胡雪岩顿时兴奋起来,刚才因为嫉妒林义哲而生成的耻辱感觉一扫而光。

    “呵呵,林姓竖子!这一回,我怕是还要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呢!”胡雪岩冷笑连连。

    现在胡雪岩的心思,已经完全的转到了如何说动左宗棠从林义哲那里抠钱的计划上了。

    北京,西城区,“太白居”酒楼。

    一间雅室之内,黄体芳、张佩纶、张之洞、陈宝琛四人正团坐在一起,一边吃菜饮酒,一边聊着天。

    “听说英国人遂了总署之请,撤了威妥玛的公使差事,提了一个叫傅雷斯的参赞当公使,并未从英国另派人前来。”张之洞说道,“不知此人如何,是否仍同威妥玛一般跋扈。”

    “总署在给英国人的照会里已然写明,要求派‘和善之人’为公使,若是此人仍如威妥玛一般,再叫他们换人就是了。”陈宝琛说道。

    “听说是林义哲将威妥玛之劣迹种种发诸新闻纸,公示于天下,各国皆指威妥玛过份,英政府大为尴尬,是以决心撤换,”张之洞又道,“这一次朝廷逼令英人撤换公使,列国响震,听说那些公使再去总署,都变得客气了许多呢。”

    听到张之洞言下之意对林义哲所为甚是推崇,黄体芳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满之色。但碍于好友颜面,他并没有出言讥驳。

    “这林义哲的确好生厉害,竟能利用彼国新闻纸之影响,左右其国内舆论,逼其政府就范。”张佩纶道,“真真出人意料。”

    “是啊!以新闻纸左右舆论,使其政府大臣相互推诿攻讦,最后竟至其首相辞职,内阁垮台,真是绝妙手段!”张之洞想起林义哲所做的一切,禁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听到张佩纶和张之洞都在夸赞林义哲,黄体芳心中愈发不满,忍不住问道:“孝达何以知是林义哲所为?”

    “各处新闻纸皆作此言,以其行事之一贯风格,想是不会假的。”张之洞没想到黄体芳如此发问,他想了一想,回答道。

    张佩纶感叹道,“此人确是异才!只可惜行事手段,未免太过阴狠……”

    可能是想起了已经圈禁在宗人府的宝廷,张佩纶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

    听了张佩纶的感叹,张之洞和陈宝琛也都叹息了起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七十七章 反目成仇

    (全本小说网,。)

    “幼樵,你觉得这个题目如何?”黄体芳此时还沉浸于新发现带来的狂喜之中,并没有发现张佩纶已然变了脸色。

    “题目虽好,只是太过下作阴毒!”张佩纶冷冷的道,“且是莫须有之罪名,不足以服天下!”

    “下作?阴毒?不足以服天下?呵呵,幼樵,言重了吧?”黄体芳觉察出了张佩纶的话有些不对味,转头看着张佩纶,“对林义哲这等乱臣贼子,当无所不用其极,存不得半分妇人之仁!”

    “可那林义哲,是乱臣贼子么?”张佩纶大声质问道。

    “他投身事鬼,妖论惑众,以阴毒手段摧折谏诤之臣,怎地不是乱臣贼子?”黄体芳听到张佩纶声音不善,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看此人以新闻纸扰乱英国,便知其心性手段,和那张元、吴昊是一路货色!他能乱英国,便能乱我大清!不早除之,日后必为大患!”

    “漱兰此言差矣!林义哲虽然屡屡同士林为敌,只是热心洋务之故,张元吴昊,乱臣贼子之名,实是太过。”张之洞看到二人说僵了,急忙起身解劝道,“无论如何,他驱逐倭寇,保全台湾的大功,还是不可抹杀的。朝廷对他屡有升赏,亦是酬其大功,你说他是乱臣贼子,将朝廷封赏置于何地?”

    张之洞虽是劝说,但亦有隐隐指责黄体芳之意,毕竟乱臣贼子的帽子是不能随便扣的。

    “那是一二枢臣受其媚惑,赏罚不明!”黄体芳知道自己刚才一句“乱臣贼子”的帽子扣得不妥。有诋毁朝廷的意思,赶紧转了口。称赞了朝廷几句,“台湾逐倭得胜,那是朝廷策划之功,前敌将士用命之故,他林义哲一介白面书生,不过是贪天功为己有而已!”

    见到黄体芳如此说,张之洞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又坐了下来。

    “漱兰。林义哲诚有不对的地方,但功是功,过是过,不可一概而论。”张佩纶强压住性子,放缓了语气,说道,“若要参劾与他。也需切实有据,切不可妄言攀诬,害人害已。”

    “幼樵所言,黄某万万不敢苟同!”黄体芳抗声道,“在黄某眼里,他林义哲没有半分功劳!只不过是一个奸邪小人!”

    “漱兰好大的口气!兴船政、办海军、驱除倭寇。在你眼里,竟然算不得功劳!”听到黄体芳如此回答,张佩纶的嗓门又高了起来,“林义哲亲自上阵狙杀倭酋,难道算不得功劳?”

    “那不过是他林义哲的沽名钓誉之举!”黄体芳强辩道。

    “哪有这样沽名钓誉的?用自己的性命沽名钓誉?”张佩纶重重的冷笑了一声。“你漱兰可照着沽一个我瞧瞧?”

    黄体芳怒极,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反驳。一张脸刹那间憋得通红。

    “仅以一人之好恶评人功过,你觉得你认定的,便永远是对的么?这天下再无第二人能超过你么?”张佩纶不客气的继续说道。

    “幼樵言重!黄某不敢!”黄体芳拱了拱手,昂然道,“此非是黄某一人之论,士林对林义哲早有公论!纵然其稍有微功,也断断难掩其祸国之罪!”

    “林义哲何来祸国之罪?倒要请教!”张佩纶怒道。

    “黄某适才已然说了,林义哲妖论惑众,扰乱人心,欲要以夷变夏!”黄体芳道,“纵然他佐理船政,兴办海军,稍有微功,也难掩其祸国殃民之罪!”

    “林义哲热心洋务,无非是为了要国家富强,谈何以夷变夏?他做的那篇《西国圣道考》,有理有据,连老师都说写的绝妙,怎地便扰乱人心了?”张佩纶道,“莫非漱兰以为,自己的学问在老师之上?”

    “黄某的学问自然比不上老师,和幼樵也是差了一大截,”黄体芳冷笑道,“但黄某的大义见识,自信却是在老师和幼樵之上的!”

    “大义见识?哼哼!”张佩纶冷哼了两声,“《西国圣道考》刊行天下至今已有数年,士林未见有反驳之妙论,我更没见你黄漱兰对此有何妙笔,纵有些驳词也不过取其辱耳!”

    对《西国圣道考》,黄体芳向来是恨得牙根痒痒,但他穷尽一生所学就是寻不出一词以驳,故而此事就成了黄体芳的心结,如今张佩纶哪壶不开提哪壶,却让黄体芳彻底丧失了理智。

    “张幼樵!那林义哲仅仅是一篇《西国圣道考》的狗屁不通之文,老师年纪大糊涂了脑子便也罢了,连你竟也分不清是非大义了!”黄体芳道,“对于洋务可否强国,黄某所知不多,亦不愿与闻!黄某只知道,士林为大义之所在,无论天命所归何人,皆得依靠士林!无士林便无江山社稷!如若大义不存,士林不在,纵使国家再强,士子百姓变得如同禽兽一般,又有何用?”

    “黄漱兰!你说的是人话么?”张佩纶大怒,拍案而起,戟指黄体芳,厉声质问道,“古语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家若亡,士林何能独存?你如此颠倒是非,居心何在?”

    “张幼樵!你一意为那林义哲说话,莫不是受了他的什么好处不成?”黄体芳意识到辩不过张佩纶,便祭起了另一件法宝,他打量着张佩纶,“想不到你张幼樵自许廉洁,竟然也会和那奸邪小人同流合污……”

    “住口!黄体芳!张某的为人还轮不着你来指摘!”张佩纶厉声喝断了黄体芳,“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唉呀!漱兰,瞧瞧你都说了些什么!还不赶紧向幼樵赔个不是!”张之洞见张佩纶怒发如狂,生怕二人动起了手。急忙起身劝解道,“幼樵。漱兰今天酒喝得有些多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张孝达!你少在那里充好人!”黄体芳被张佩纶骂得急切发泄不得,竟然冲着张之洞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对那林义哲心存好感,纵是他长得眉清目秀符合你张孝达的断袖之癖。但我告诉你!你趁早还是断了那种念头,早晚有你身败名裂的那天!”

    张之洞让黄体芳一番训斥,一时间羞怒不已,正待说话。却被张佩纶抢了先。

    “黄体芳!休要满口胡柴!”张佩纶厉声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几个,我张幼樵是何等样人你心里应该清楚!张某是帮理不帮人!林义哲这件事,真真确是你没道理,还要胡搅蛮缠!我等只站在公理这边,君子做事须坦坦荡荡,决不可做那种伤天悖理的龌龊之事!你若还舔为君子。就请好自为之!”

    听了张佩纶斥责黄体芳之言,张之洞心中暗感痛快,对张佩纶的词锋犀利一针见血佩服不已。

    “好一个站在公理大义这边!张佩纶,这话亏你好意思说出口!”黄体芳冷笑着起身,“林义哲曲意媚上,摧折士林。侮辱士子,你身为士林一员,竟为他百般开脱,还胡说什么站在公理大义这边,真是笑话!”

    “你说林义哲摧折士林。难道士林对林义哲的所作所为就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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