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 第312部分

　　　　“不如此，稍后怎会爽快？”袁谭微微笑着道：“近来无事，不如给某生个孩儿。”

　　　　“白日朗朗，公子莫非等不得晚上？”

　　　　“领军征伐，谁知明日头还安在？”袁谭道：“逍遥一日便是一日！”

　　　　早习惯了袁谭的调笑，侍妾道：“由得公子……”

　　　　袁谭正上下其手，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长公子，辛公回返。”

　　　　“哪个辛公？”袁谭明知故问。

　　　　“长公子！”卫士并未回应，门外传来辛毗的声音：“是某回返！”

　　　　朝侍妾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袁谭道：“辛公请入内话！”

　　　　房门推开，辛毗进入屋内。

　　　　他向袁谭行了个大礼。

　　　　使个眼色，示意侍妾退出。

　　　　待她离去，袁谭问道：“辛公前往徐州。可有见到显歆？”

　　　　“不敢欺蒙长公子！”辛毗道：“某并未到达徐州？”

　　　　辛毗的回答，印证了两名风影早先的话。

　　　　袁谭问道：“辛公既未到达徐州。因何耽延许多时日？”

　　　　辛毗迟疑着答道：“某被曹操擒去……”

　　　　“被曹操擒去？”抬眼看着他，袁谭突然冷笑：“既是被擒。曹操怎肯放你回返？”

　　　　“长公子可知平原之围如何解去？”

　　　　“如何解去？”

　　　　“只因曹操挥兵背上，进击邺城，三公子为防有失，领军回援！”

　　　　“以显甫之能，恐非曹操敌手！”袁谭道：“辛公回返，莫非就为告知某此事？”

　　　　“邺城并非只有三公子！”辛毗道：“二公子领兵一万，已是早先抵达！”

　　　　得知袁熙也去了邺城，袁谭脸色冷了下来：“显奕因何前往邺城？”

　　　　“三公子倾巢而出，只为击破公子。邺城守军不足，请二公子协同驻防！”

　　　　袁熙虽未参与到争斗之中，领军协防邺城，无疑是暗中帮衬了袁尚一把！

　　　　脸色冷了下来，袁谭问道：“辛公回返，曹操莫非未有阻拦？”

　　　　“曹操并未阻拦！”辛毗道：“五万曹军进击邺城，公子以为，凭二公子、三公子可否阻截？”

　　　　袁谭没有吭声。

　　　　袁尚麾下兵马不过两万，虽多百战之士。对曹军却是有着发自骨子的恐惧。

　　　　坐镇幽州，袁熙接管的是曾历经战火满目凋敝之处。

　　　　征募兵马不易，他所率领的一万人，怕是与平原城内将士相差无几。

　　　　曹操率军进击邺城。必将把邺城和袁尚麾下分割开来。

　　　　根本不用太复杂的战术，仅仅只是围城打援，就可能将袁尚彻底击溃！

　　　　邺城。注定是守不住了！

　　　　冷眼看着辛毗，袁谭道：“邺城丢失。于辛公有何好处？”

　　　　“于某并无好处！”辛毗道：“却于长公子好处不少！”

　　　　“邺城若失，袁家基业自此丧尽。于某有何好处？”袁谭冷着脸问道。

　　　　“敢问公子！”辛毗道：“袁家是何人之臣？”

　　　　“大汉之臣。”

　　　　“既是汉臣，终究臣子。”辛毗道：“坐守河北，与坐守青州有何不同？”

　　　　袁谭被问的一愣，他知道辛毗将要为曹操做客。

　　　　倘若风影早未提醒，此时袁谭只怕是已然暴怒。

　　　　正因风影前两日来到，出袁旭有心要袁谭投效曹操，从而里应外合，他才压住了火性。

　　　　“来人！”袁谭向门外喊道。

　　　　两名卫士推门入内。

　　　　“将郭公、辛公请来，某有话与他二人！”

　　　　袁谭请郭图辛评，辛毗知道，稍后将有一场论战。

　　　　郭图、辛评对袁家都是忠心耿耿，他为曹操劝降袁谭，二人怎能允许？

　　　　论战若是失利，只怕今日他将人头落地。

　　　　没用多会，郭图、辛评来到。

　　　　见辛毗站在屋内，辛评愣了一下问道：“佐治何时回返？”

　　　　“兄长、郭公！”辛毗与辛评、郭图见了礼。

　　　　朝他拱了拱手，郭图问道：“辛公前往徐州，可曾见到五公子？”

　　　　“未曾见到五公子！”

　　　　“既是未曾将到五公子，因何耽延诸多时日？”

　　　　郭图的问题与袁谭先前问的如出一辙。

　　　　没等辛毗回话，袁谭道：“辛公被曹军擒获，而今来此，应是为曹操做客！”

　　　　“公子明鉴！”辛毗赶忙向袁谭行礼道：“某食袁家俸禄多年，无时不在思量，如何报答公子知遇之恩！”

　　　　“好！”袁谭冷着脸道：“既是如此，某便许你话。只是话若的不妥，莫怪某不顾昔日情面！”

　　　　袁谭允他话，辛毗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话还没出口，袁谭已经将他杀了。

　　　　“长公子！”恭恭敬敬的向袁谭再次行了个大礼，辛毗道：“三公子领军围困平原已是数月，敢问再多围上一月，平原可否守住？”

　　　　平原城内粮草已是捉襟见肘，即便克扣百姓口粮，至多也只能撑上十多日。

　　　　袁尚再多围一月，即便大军并未攻城，城内也将乱起！

　　　　深知辛毗知晓平原窘境，袁谭也不欺蒙冷着脸道：“守不得！”

　　　　“敢问长公子，若三公子破城，可否容得长公子活着？”

　　　　辛毗此言一问出口，袁谭脸色越发不好。

　　　　袁尚向来行事狠戾，根本不顾及兄弟之情。

　　　　一旦击破平原，只怕他的头颅早已挂在城头上。

　　　　“不会！”袁谭道：“他欲杀某而后快！”

　　　　“再问长公子，三万曹军进逼徐州，五公子麾下仅有一万八千将士。其中八千分于各城，仅有一万兵马可以调拨，尚且与曹军在濉水岸边对峙。五公子可有多余兵马，前来驰援？”

　　　　辛毗所，恰与风影所言相映衬。

　　　　拧眉看着他，袁谭假作不知徐州之事问道：“曹军也在进击显歆？”

　　　　“五公子暂且无事，只邺城难守！”辛毗道：“长公子若非再做打算，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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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2章　不过是卖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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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毗连珠炮般的发问，令袁谭难以回应。

　　　　郭图却在此时道：“辛公回返，莫不是欲为曹操做客？”

　　　　同样看出辛毗意图的辛评也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转身面朝郭图，辛毗道：“郭公何出此言？”

　　　　“连番发问，无非告知长公子，我等守不得平原。”郭图道：“辛公之意，只怕三岁孩童都可看出！”

　　　　“郭公莫非以为，平原可守？”

　　　　“平原难以守住不假！”郭图道：“如今三公子已是撤军，长公子却非无路可去！”

　　　　“敢问郭公，长公子何处可去？”

　　　　“东可前往东莱，渡海赶赴蓬莱！”郭图道：“五公子虽是不在，以长公子与之情谊，蓬莱必定不会拒之门外。南可前往徐州，与五公子合兵一处，进击曹操！”

　　　　“郭公言之有理！”辛毗笑道：“只是郭公可知，臧霸如今正在青州，长公子麾下兵马乃是新近募集。将士不擅厮杀，岂可胜得臧霸？至于徐州，更是想也莫想！五公子无法发兵驰援，一则因徐州遇敌，二则是早先郭奉孝领军进入泰山，他虽与夏侯惇、夏侯渊回返，所部将士却留于彼处。泰山，早已成为青州、徐州之间无法逾越的屏障！”

　　　　平原被围日久，辛毗所，袁谭等人并不知晓。

　　　　看着辛毗。辛评问道：“佐治可有良策？”

　　　　“投效曹公！”辛毗道：“长公子若欲为袁家留下一支根苗，还请尽弃前嫌辅弼曹公。若曹公可得大业。以长公子威望，重得河北或非难事！”

　　　　“只是或非难事。并非一定可得！”袁谭冷着脸道：“辛公曾是我河北幕僚，而今竟投曹操！若辛公不回倒也罢了，竟是回返，意欲服某背弃袁家！”

　　　　“何来背弃？”话已挑开，辛毗道：“三公子欲置长公子于死地而后快，五公子也是舍弃袁家，于蓬莱打造基业，如今得了徐州，日后中原鹿死谁手尚且难！长公子怎的看不通透？”

　　　　袁谭愤然起身：“曹操与我袁家乃是旧仇。某投仇人，日后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与父亲相见？”

　　　　“征伐天下，本就你死我活！”辛毗道：“官渡、仓亭，若是袁家得胜，中原可还有曹氏？如今曹公有心招募长公子，正是念及与袁家乃是故交，不忍赶尽杀绝！”

　　　　“长公子！”道激动处，辛毗躬身行了个大礼：“请为袁家计，为袁家留支根苗！若是长公子殉节。袁家只余五公子一支。倘若日后与曹公征伐，五公子也是不幸落败，袁家只怕是自此将要消亡！”

　　　　辛毗话的情真意切，袁谭看不出半做假。

　　　　“佐治前来劝降公子。只怕是为自家升官进爵！”郭图道：“长公子若是投靠曹操，河北独力难支，曹操当可长驱直入……”

　　　　“即便长公子不降。莫非曹公不可长驱直入？”辛毗反唇相讥：“邺城一旦失守，曹公下一个便是要进击青州！”

　　　　转身面对袁谭。辛毗道：“还望长公子细细思量！”

　　　　袁谭脸色很不好看。

　　　　郭图正要话，袁谭止住了他。对辛毗道：“辛公还请好生歇息，待两日某再回复！”

　　　　从袁谭话中听出可能，辛毗应声退下。

　　　　待到辛毗离去，郭图道：“逆臣贼子，长公子因何不允某骂他？”

　　　　坐在一旁的辛评满脸死灰也不言语。

　　　　兄弟二人辅弼袁家，辛毗被曹军俘获，竟成了曹操幕僚！

　　　　若此时有个地缝，辛评恨不能立刻钻进去！

　　　　负手而立，袁谭叹了一声道：“辛毗所言并非无有道理，某困守平原，大势已是去了！即便不向曹操投诚，青州也是早晚将失！更何况，显歆早先差人前来，的正是此事！”

　　　　郭图、辛评对袁家忠心耿耿。

　　　　俩人能耐虽不是十分出众，郭图甚至还是个阿谀人。

　　　　可他们的忠贞，袁谭信得过。

　　　　看着二人，袁谭道：“显歆之意，也是要某投效曹操！”

　　　　郭图、辛评顿时愕然。

　　　　俩人瞪圆眼睛看着袁谭，郭图脱口问道：“怎会如此？”

　　　　“辛毗所言句句属实，我等困守平原，东也进不得，南也去不得！唯一活下去的可能，只有投效曹操！”

　　　　“如此一来，公子如何向袁公交代？”辛评道：“曹操若是来犯，我等拼死一战便是！”

　　　　“拼死一战，若可保得青州保得袁家，某即便战死又待如何？”袁谭道：“直到今日某才明白显歆因何当日舍弃邺城……”

　　　　辛评、郭图满脸悲戚。

　　　　他们都能感受到袁谭心中的无奈。

　　　　可他们却没有半法子逆转时局！

　　　　袁家已是败了……

　　　　即便他们全都血洒疆场，也改变不了河北落入曹操之手！

　　　　“公子不必多想。”郭图道：“假以时日，袁家必可东山再起！”

　　　　袁谭苦笑。

　　　　曹操势大，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更何况他现在已是穷途末路，犹如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数日之后，辛毗得到袁谭愿意投效曹操的回应。

　　　　服袁谭，辛毗赶忙前往邺城。

　　　　曹操率军来到邺城，于城外五十里处扎营，

　　　　袁尚挥兵回援，却无法靠近城池，只得在邺城以东驻扎。

　　　　绕过袁尚大军，辛毗回到曹军营中。

　　　　见了曹操，他将袁谭近几日如何心存顾虑一一禀明，对曹操道：“某幸不辱使命，服袁显思投效曹公！还望曹公兑现先前承诺，不予赶尽杀绝！”

　　　　曹操微微一笑，对辛毗道：“某领军来此，正为解袁显思之围！目的已是达到，我等也将回返！”

　　　　曹操要撤兵，辛毗一愣问道：“我军已是兵临邺城，因何撤兵？”

　　　　“得了袁显思，河北岂非早晚入得某手？”曹操笑道：“某领军来此，不过卖个人情给袁显思罢了！”

　　　　动用五万大军，耗费粮草无算，曹操竟只是为了卖个人情给袁谭！

　　　　辛毗愕然，曹操却不再多做解释，向卫士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大军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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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3章　三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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