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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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第一权臣- 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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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连番大战,张斌并没有找他要一文钱粮饷,甚至,张斌还不停的给他送钱,前前后后都给他送来了数百万两白银了,而且福广在他的治下税收逐年递增,还有月港和珠海的互市,也是张斌一手操办起来的,那里的税赋都能顶大半个大明的税赋收入了。

    这样一个百年甚至千年都难得一遇的能吏,会是个大奸臣吗?他还指望着张斌辅佐他中兴大明呢!

    温体仁之所以敢动张斌自然是有依仗的,张斌这个崇祯跟前的大红人他早就想收拾了,这个家伙可不能留,崇祯对这家伙的信任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如果不尽快除掉,等这家伙进京,自己别说掌控朝堂大权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个未知数。

    上次,他让手下两员得力干将闵洪学和闵梦得出手,都把张斌诓回京城了,可惜,因为闵洪学和闵梦得天启年间在云贵所做的丑事败露,最后功败垂成,不但没把张斌收拾掉,还搭进去两个重要的党羽。

    这次,他可是经过了周密的筹划,而且这会儿正值京察之机,唐世济和王应熊又正得皇上欢心,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崇祯会大吃一惊自己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装出难过的样子,痛心疾首道:“微臣也没想到福广总督张斌会是这样的人,但是,铁证如山,由不得微臣不信啊!”

    崇祯闻言,依旧难以置信的道:“铁证?什么铁证?”

    温体仁闻言,朝唐世济和王应熊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各自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供词,双手举到头顶,恭敬的递到崇祯面前。

    崇祯看到这两沓厚厚的供词,脸色终于变了,他相信,没人敢在他面前胡编乱造,既然敢呈给他看,肯定是真的,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他实在不愿相信张斌是个大奸臣,但是,这么多的供词摆在面前,让他如何能不信?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颤手接过了唐世济手中的供词。

    唐世济连忙介绍道:“皇上,这是张斌在广东欺压百姓、强取豪夺的证供,据这些证词估算,张斌在广东搜刮的民脂民膏最少有白银上千万两之巨!”

    崇祯并没说什么,甚至,他连坐都忘了坐下去了,就那么站着,翻开供词,仔细看起来。

    这些的确是广东“老百姓”递上来的证词,不过,这些所谓的老百姓都是当初勾结贪官污吏和海盗匪盗横行乡里的土豪乡绅,这些人都不是在朝官员,勉强来说也能算的上是老百姓。

    张斌当初收拾他们的时候,就曾想过这些人可能会告他黑状,所以,当初抓捕的时候,他特别小心,甚至连家丁护院、丫鬟老妈子都没放过。

    可惜,这些人都是有亲戚朋友的,张斌也不可能诛连他们九族,最终,这事还是被他们的亲友捅到京城来了,而且,这事还正好被温体仁给知道了。

    温体仁了解情况之后并没有立即让人弹劾张斌,而是让人暗地里收集供词,为掀翻张斌做准备。

    崇祯手里拿的这叠供词其实并不是京察期间收集到的,而是他暗地里收集了一年多收集到的,他只是趁京察的机会,让唐世济一把捅上来!

    这些人的亲友都被张斌给抓了,亲友的家产也全部被张斌查抄了,他们对张斌自然是怨恨不已,他们说出来的供词会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崇祯看了一会儿,阴沉着脸将手中的供词放到桌子上,随后又慎重的接过了王应熊手中的供词。

    王应熊连忙介绍道:“皇上,这是张斌欺上瞒下,残害异己的供词,从这些证词来看,光是被张斌残害的地方三品以上大员就不下十个!”

    崇祯还是没说什么,还是站在那里,翻开供词,仔细看起来。

    这些的确是福广两地地方官员的供词,他们因为严重贪腐,都被张斌给撸了,家产也被张斌给查抄了,对张斌怨念之深甚至超过了那些被张斌收拾的土豪乡绅,再加上他们大多是进士出身,文采肯定是有的,说出来的供词那就更夸张了。

    崇祯看了一会儿,将供词往书桌上一扔,一屁股坐下来,颓然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有点相信供词上所述的内容了。

    温体仁信誓旦旦的拱手道:“回皇上,这些供词微臣都去验证过了,交待供词的人微臣也差不多亲自问过了,他们交待的基本上都是真的。”

    崇祯闻言,陷入了沉思。

    供词上供述的内容,他的确信了,因为张斌从来没问他要过粮饷,却养了那么多军队,打了那么多胜仗,这钱哪里来的?

    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全是抢来的!

    张斌错了吗?

    崇祯在考虑的是这个问题,他真的无法判断张斌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他不给人家一文钱粮饷,让人家去打仗,人家不去“抢”还能怎么办?

    他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这其中的是非对错,他干脆不想了!

    这些以后再说,先搞清楚张斌有没有结党营私这才是关键,因为结党营私才是最可怕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问道:“还有什么结党营私,任人唯亲,你们有什么证据?”

    温体仁老老实实的道:“这个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崇祯闻言,嘘了一口气,没有结党营私就好,至于强取豪夺,他相信张斌是逼的没办法不得已为之,虽然手段有点过于激烈,倒不是罪不可恕。

    他不由摇头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嘛,吓朕一跳。”

    温体仁敏锐的察觉到,崇祯貌似没有多少责备张斌的意思,因为崇祯自始至终只是吃惊,并未发怒。

    这怎么行,这一次,绝对要把张斌干下来,本来有些话他还没太大的把握,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装出嫉恶如仇的样子,咬牙道:“皇上,这些事还需要证据吗,卢象升、孙传庭不都是他的亲信,现在都被他想方设法推上了总督的位子,还有毕懋康、邹维琏、蔡善继、陈子壮、倪元璐、钱士晋等,甚至总兵曹文诏、俞成龙、戚元功、郑芝龙等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这会儿都已经是正三品以上的高官了,整个福广都成了他的天下,他在福广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这还不能算是结党营私吗?”

    崇祯闻言,脸色又便的凝重起来,温体仁说的没错啊,这些人都是张斌培植起来的,虽说没有什么结党的证据,但是,他手下都有两个总督,十余个正三品以上的大员了,就算他不结党,也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啊,这样下去,还得了!

    他点了点头,郑重道:“张斌手下的势力的确过于庞大了,长卿,你说,怎么处置?”

    如果某个大臣势力过于强大,就必须打压,这跟是非对错没有关系,这是为君之道,如果不打压,任其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威胁到皇权,这可是很多朝代都验证了的,血的教训。

    比如隋朝,开国之君就是北周随国公杨坚;

    又比如唐朝,开国之君就是隋朝唐国公李渊;

    再比如宋朝,开国之君就是后周大将归德节度使赵匡胤。

    这些都是势力庞大到一定程度的大臣,推翻原本的皇朝,自己当皇帝的典范,这点,可不能不防。

    还好温体仁他们还没把都司卫所的情况搞清楚,因为那些都是归五军都督府管的,英国公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就很难查出来。

    崇祯也只知道福建都司都指挥使就是张斌的岳父洪先春,他要是知道福建行都司的都指挥使张勇正是张斌的大哥,这会儿他考虑的可能就不止是削弱一下张斌这么简单了!

    温体仁见崇祯终于入套,连忙义正言辞道:“微臣建议将张斌撤职查办,押回京城问罪,他的一干党羽,包括卢象升、孙传庭、毕懋康、邹维琏、蔡善继、陈子壮、倪元璐、钱士晋等、曹文诏、俞成龙、戚元功、郑芝龙等,全部撤职查办,押回京城问罪!”

    这也太狠了吧,毕竟张斌是有功之臣,再说很多事情张斌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最多算个功过相抵,撤职查办就有点过分了。

    崇祯摇头道:“不行,张斌毕竟有功于大明,不能如此草率的将他撤职查办。”

    温体仁装出痛惜的表情,焦急道:“皇上,张斌都搞的福广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了,不能让他再胡作非为下去了啊!”

 第七卷 第六章 贪腐之道

    温体仁带着党羽到崇祯跟前诬陷张斌,说什么张斌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欺上瞒下,残害异己,欺压百姓,强取豪夺,这些倒还罢了。(全本小说网,https://。)

    这些罪状虽然是诬陷,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牵强附会的证据,不过,他最后来一句,张斌都搞的福广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了,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一点依据都没有,福广两省的老百姓这会儿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哪里来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目的的,因为他准备派人去福广搜刮一番,将福广的财富搜刮干净,到时候,自然会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这是阉党的惯用伎俩,他们经常强取豪夺,激起民变,但是,传到天启耳朵里却是刁民抗税,意图造反!

    崇祯比天启还要难糊弄一点,所以温体仁才会这么说,他这是为了今后的搜刮行动埋下伏笔,到时候,搜刮完民脂民膏,肯定会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他可以直接在崇祯跟前把手一摊,推脱道:“皇上,您看,我说张斌搞得福广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不假吧!”

    阉党有这么无耻吗?

    魏忠贤在日,更无耻的事情都做过!

    比如,天启朝有名的黄山吴养春案就是阉党强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的典范。

    吴养春,徽州歙县人,说起来跟毕懋良和毕懋康兄弟还是老乡,不过这个吴养春并不是什么进士出身的高官,他就是个商人。

    徽州歙县正是徽商的发源地,这里的商人可谓多如牛毛,而歙县吴氏则是徽商中最有名的一支。

    这个有名可不是在徽州有名,而是在整个大明都有名,因为歙县吴氏为了光耀门槛,给朝廷捐纳过两次。

    所谓捐纳其实就是花钱买官,这是明朝中后期特有的规矩,有钱人家可以向朝廷捐献一定的银两,朝廷则会根据银两的数量给予一定品级官职作为回报。

    当然,这个捐纳得来的官都是没有什么权力的散官,也就是自己管自己,管不到别人,也不会对朝堂产生什么影响。

    歙县吴氏祖上靠采买黄山上的木材起家,后面又响应朝廷号召,为边军将士输送粮草辎重,换取盐引,做起了盐业生意,并因此而暴富。

    名利,名利,这名利二字不知道害死多少人,这人一有了名,就想求利,这人一有了利,就想求名,而在明朝经商是贱业,当官才是光宗耀祖的行当,于是乎,歙县吴氏暴富之后便开始捐纳买官了。

    歙县吴氏第一次捐纳是在万历初年,那时候万历刚继位,京城地震,北方遭遇旱灾,南方又遭遇水灾,吴养春的爷爷吴守礼主动捐出白银二十万两用来赈灾,朝廷大为褒奖,授吴氏南都光禄寺属官两员。

    歙县吴氏第二次捐纳是在万历二十五年,那时候万历朝鲜战争正如火如荼,皇宫又遭遇大火,朝廷急需用钱,吴养春的父亲吴时佐率兄弟子侄捐献白银三十万两以为军资,助明军在朝鲜击败倭寇,朝廷再次大大褒奖了一番,并授予吴养春这一辈兄弟五人中书舍人之职。

    应该说,歙县吴氏是当时商人的典范,虽说他们捐助银两是为求官,但也为朝廷赈灾和对外战争做出了不少贡献,按理来说,朝廷应该好好褒奖并给予一定的照顾。

    万历朝的确是这样,朝廷褒奖完歙县吴氏,还对他们相当的照顾,其他做盐业生意的商贩在换取盐引的时候总要被贪官污吏盘剥一番,歙县吴氏却从来没被刁难过。

    但是,一到天启朝,这朝廷对歙县吴氏的态度就变了,或者说贪官污吏的手已经管不住了,他们可不管你歙县吴氏是受到万历皇帝褒奖的义商,一旦有机会,他们就要扑上去撕咬几口。

    比如,吴时佐死后,因为吴养春是长子,分得了黄山两千多亩山地和淮阳等地的盐业生意,而次子吴养泽却只分得了盐业生意没分得山地,于是他不服,跑去跟大哥打官司。

    结果,这场官司旷日持久,直到吴养泽死了还没个定论,有个姓骆的巡按御史还将两千多亩山地中的一半给侵吞了,说是吴家隐报商稅,特将一半山地没收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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