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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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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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不用怀疑臣有说好话的嫌疑,这些可都是众所周知的,宫女黄门们心里和明镜似的,陛下您的后宫和谐,可是被大臣们津津乐道的!”

    “哈哈哈!朕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没什么诈你之意。

    哦,对了,侯王们送的贺礼当中,有没有特别的东西么?朕倒是有些好奇了。”刘彻干笑一声,接着问道。

    “这个,宗正拟过一份名册给臣过目,并要臣交给陛下,其中有何特别之物,陛下您看着便是了……”

    卫绾从怀中探了一下,把一个方形的镶边纸册拿出来后,送上了案前。

    ……

    走上已清扫得很干净的司马道,他环顾道旁的风景,见还是当初的模样,不自觉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番苍松碧翠,青竹扶疏,松枝和竹叶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雪,沉甸甸地弯着腰,仿佛是在迎接他的到来。

    还是那依旧的墙垣,楼榭叠翠,碧水幽池,水面上都结了厚厚的晶莹的冰花。沿着司马道一路走过来,再去居高临下,整个长安城都尽在眼底了。

    过去在京城时,司马相如每日都看这些风景,倒也司空见惯。如今两天不见,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亲切,还多了些新奇。

    “这还是得亏皇长子之喜庆啊,未央宫的气氛都好似大变了一样!”司马相如苦笑自语。

    “东方大人!”司马相如紧走几步,向东方朔打招呼。东方朔瞧见是司马相如,笑道:“怎么,今日转性子了?平日里可不见你和谁打过招呼。”

    “这不是没碰上东方大人么,其他人那里有东方大人那么功名淡泊?”

    轻哼一声,东方朔揭穿道:“昨日你碰见赵绾时也是这么说的,那老小子还在我们面前炫耀呢!咱们司马相如大才子,什么时候也会骗人了?”

    “东方大人,你前段时间在南越待了一些时日,可有什么收获?能为朝廷带来何种收效?”司马相如眨了眨眼睛,当作没听见东方朔的话,转移话题道。

    “南国的物产十分富庶,品种也十分繁多。稻米流香溢芳,果蔬甘甜如蜜,他们内附朝廷,以后这些物品转输京都将非常便捷……

    咦,你关心这个干嘛?”

    东方朔接着又道:“相如你可能以雪作赋,来抵掉言不符实之罪?”

    “这……不行,你休想!不过是言不符实而已,凭何要我作赋?”

    司马相如都有些怕了,这群人动不动就要自己作赋,还心安理得拿走,似乎自陛下以后,所有人都热衷于此……

    “嘁,真小气!”

    “今日我还就真小气了,你待我如何?”

    几度变幻脸色,东方朔才撇撇嘴道:“你现在这样,倒是得了我几分真传,脸皮又厚了一些!”

    “你……算了,说不过你这人,听陛下说南越国内商路畅通,可以交贯他国,东方大人曾去过那里,不知是否如陛下所说?”司马相如右脚踏上台阶,又回头问道。

    “臣踏足过的地方不多,但据臣所看,岭南先民在南海及沿岸开辟了以陶瓷为中心的商路,这在他们言谈中可以看出,南越国时期更对他国出口过漆器、丝织品、陶器和青铜器,这从番禺交通便可见一斑,陛下所说大体无错!”东方朔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直接回道。

 第二百零六章不得志的主父偃

    江都国易王刘非近些天来每日拜访董仲舒,让他有些不胜其烦,这个骄奢的侯王总是在自己授课讲学时,打断深陷于儒家经义的学子,横起来简直不像话。

    可他毕竟是占据前吴国之地的江都王,董仲舒根本没有拒绝之余地,既已为江都国相,就得为他效力,既便是他不守礼,但自己还是得依礼办事、做人。

    刘非待他还是很不错的,抛开蛮横不说,刘非礼贤下士这一套足够让他享受士子的骄傲,他不仅喜好武力,还爱招揽门客,这一点与其他侯王并无不同,既便他是当今皇帝的哥哥,当年七国之乱立功,深知其中诸侯王坐大之弊,也不能免俗。

    作为诸侯王,守江都时,刘非知道董仲舒是个大儒,并能用儒家大礼匡正他的过错,不但没有为难董仲舒,而且对董仲舒非常敬重。

    他采纳江都相董仲舒提出的一系列治国方略,不仅一改过去王室成员狂妄骄奢、不轨图谋,而且尽守臣职,忠君效祖。

    这一点让董仲舒在向刘彻上书时,便多了一项内容,就是谈论儒家在江都国的推行情况。

    虽然他不理解刘彻回信中所说的百家争鸣,儒家仅仅为首,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儒家推崇,只是研究中多了其他学说的要素。

    在这里,董仲舒收了很多弟子,这群人大多来自有名望的家族,他可以料想,等他们学成之后,儒家便会遍地开花。

    各地官学开始在皇帝有意无意下,多了许多其他内容,有道经、刑法、墨学、算术等等,这让董仲舒吃惊的同时,又对自己被召回京师感到遥遥无期。

    轻叹一口气,把思绪转到当前,翻开手上纸张,董仲舒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江都王居然要自己教他儿子刘建习读经史,代任江都国太子讲师!

    对于江都易王刘非的儿子刘建,不仅是刘非他自己恨铁不成钢,就是董仲舒也是嫌弃不已。

    刘建他年纪不大,仅仅只十二岁,但要是在江都国谈起他,人人都会闻名色变,他所做的尽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虽从小在王宫长大,养尊处优,但为人放荡不羁,荒淫无耻,无恶不作。

    要他教这样一个人,他是不愿意的,所以他提笔直书自己忙于国事,专心儒义与授讲公羊春秋,爱莫能助。

    推开屋门,发现弟子吕步舒就在门外,奇怪道:“你有事么?为何不敲门?”

    “弟子怕扰了夫子,这才在门外等候,待夫子处理完所有事务再见也不迟!”吕步舒恭恭敬敬道。

    微微点头,董仲舒又道:“凡事有轻重缓急,也不必太过拘束,若是因礼而坏事,也同样非善!”

    “弟子受教了!”

    “说吧,有何事找为师?”董仲舒笑着说道。

    “主父偃他有事找夫子商量,拖弟子来与夫子言说,请求见夫子你一面。”吕步舒开门见山道。

    把门轻轻合上,再走下台阶,董仲舒问道:“是那个几月前拜在我门下的新弟子么?”

    “是的,夫子。”

    “他倒是有几分学识,纵横之术也讲得头头是道,可他想见我又何须找你引荐呢?此人还是有些自视过低,不太亲近别人。

    罢了,你让他在书阁等我吧!片刻后我就过去见他。”董仲舒抿嘴吩咐道。

    主父偃虽有小有才干,思维敏捷,但此人是一个急功近利、睚疵必报的人,“吾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这句堪与“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齐名的名言,就出自主父偃之口。

    尽管董仲舒欣赏他,却不代表他认可这个弟子,只是可惜了他的见解,这才把他性格中的缺陷给忽略了。

    把回信移交给侍卫,让他代自己送到江都王府后,董仲舒休息片刻,又往书阁去了,他不太喜欢别人等自己,所以一向提前赴约。

    但到了书阁之后,发现主父偃已经在这里等侯了,这个相貌平平略显瘦弱的年青人,坐的端端正正。

    “主父偃,你来得这般早,别人还以为是我来迟了呢!”董仲舒笑着说道。

    “夫子一向守时,那里会有那种猜测呢?怕是笑我主父偃痴傻吧。”

    沉默一会儿,董仲舒摇头道:“你主父偃不傻,只是太过拘泥于名誉,你若放下身段,把执念抛开,没有人会和你过不去。”

    “夫子还是别说我了,辗转几地未曾被侯王理解,我自知才能不足,这才向夫子学习啊!”主父偃苦笑道。

    “往事就不再说了,谈谈当下吧,对了,主父偃你要与我探讨何事?”董仲舒偏头疑问道。

    “不知夫子对诸侯王祸礼室闱,弟与亲姐妹,子与父之姬妾等乱伦丧德有何看法?”

    主父偃一开口就搬出了个火药桶,直接向董仲舒提问。

    “此祸自古便有,我朝也是有愈演愈烈之势,我早前制定过三纲五常之说,其内容针对于此,陛下对此同样深以为然。”董仲舒不愿多说,避重就轻道。

    “依弟子看,这群人就该遭受天下人辱骂,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诸侯王奢靡破败,还有坐大之势,于国于民都不利,其万死不足以泄吾愤,当行分封之推恩之令,假借……”

    “住口!”董仲舒左顾右盼后,大声喝斥道。

    以往游历各诸侯国在诸侯王那儿受到的歧视,化做口舌之剑,从主父偃口中源源不断地说了出来,可惜便这样被董仲舒给打断了。

    “不,弟子要讲的就是推恩令,这可以……”

    “不许再说了!”董仲舒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又把主父偃的推恩令计策给噎了回去。

    虽然出自好心,但早被贫困与歧视困扰变得小心眼的主父偃心中就这样,对三番两次打断他,并不理解他的董仲舒有了怨恨。

    ……

    在长安的刘彻可不知道推恩令被董仲舒单方面搁浅了,但影响似乎不大,因为推恩令的大小事宜,他心里面早有定数,已经不太需要主父偃了。

 第二百零七章齐室齐家

    为什么先帝削不了藩还惹得一身骚?刘彻很清楚,明面上大声呼喊着夺权的晁错,是不可能成功的,而先帝把晁错枉杀虽然可惜,却也是事件发酵之后不是必然的必然!

    没有人会情愿束手就缚,先帝他步子迈得太大,硬要让诸侯王乖乖交权,这不太现实,自然就扯到裆了。

    而刘彻知道,假借推恩之令,迷乱那些梦想着夺权的,诸侯王非嫡长的子嗣,是一石二鸟之计,他们内部纠纷,落得刘彻这个渔翁得利。

    经过分割后的诸侯王地盘变小,封地也小了一阶,自然而然纳入了郡县管束范围内,让刘彻可以借着祖制掌控这群人,也算得上是瓦解他们的势力,要不然后来的刘备又怎么会家道中落呢?

    削弱地方侯王势力一直是刘彻的心中所念,

    而流落江都国的主父偃也不会想到,

    在这冰天雪地,

    一个无名小卒,一个权倾天下。

    他们的主意、思考,竟是不可避免重合了。

    刘彻也没忘了主父偃,虽然推恩令自己已经知晓,但主父偃毕竟是首功之臣,而且对齐国、燕国等诸侯国有打击之用,推恩令之名号也是要挂在他身上的。

    ……

    怀抱着安然睡觉的儿子,卫子夫在侍女的装束下,祛去了素淡,变得光彩夺目,与衣着相得益彰。

    今日便要家宴了,可家宴的主角既不是太皇太后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她卫子夫,或者说是她怀中的儿子。

    起身照着铜镜,流光从汉服上转到镜面,一位青春靓丽的妇人,与襁褓中乖巧的幼儿,形成一幅恬淡的画面。

    最近她照镜子的频率多了,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变丑,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不复美丽,不再受丈夫疼爱。

    可她仅有十六七岁,她可不信这个邪,结果在镜子前面,她见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没有踏着黄门的脊背上车架,卫子夫驱退几人,抱着儿子一个跨步就上了轿辇,寻了个最柔软的地方,将羊毛大衣垫在坐位上,把儿子放了上去。

    一路上逗弄着初醒的儿子,卫子夫露出甜美笑容。

    在长乐宫前殿,平阳公主已经在门宫前等着了,显现出比之其他人更加热情的一面,而刘彻也是摇头苦笑,没有阻拦。

    不仅是平阳公主,就是窦太主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得随着环境不断地调整自己。作为阿娇的母亲,作为昔日的大汉长公主,不可能对刚刚入太皇太后眼的女人熟视无睹,尽管她自以为那卫子夫恬淡的笑容,都满含着虚伪。

    但是精明的窦太主明白,覆水难收,落花已去,她无法改变卫子夫与女儿并肩相立的事实,而她的任何矜持和倨傲,都会让刘彻更加抱怨阿娇。

    因此当她一只脚踏进永寿殿时,就自然地把自己置于臣下的位置了:“臣妾参见母后、太后、陛下,臣妾恭喜卫婕妤喜得皇子!”

    她当然也没有忘记向平阳公主与曹寿这两位推波助澜者表示长辈的欢悦,不无风趣地表示希望能早日去他们府上拜见。

    在女儿表示祝贺时,她心中掠过一丝悲凉,韶光易逝,风华不在,她不会再有那巨大的风光和幸福了。

    也是她的谦恭让卫子夫的情绪轻松了许多,没有拘泥于身世,在例行了朝廷礼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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