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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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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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丞相,有利便有弊,你不必光说好的。”刘彻皱眉道。

    不说好的,要听弊处,卫绾开口笑道:“陛下这除关传,可是打算作长远之计?”

    刘彻摇了摇头。

    “既然陛下不以此作长远考虑,那臣还说什么弊处?陛下想来全都知道的吧。”卫绾回道。

    “丞相,过几日记得提醒朕写诏书,朕怕忘了。”

    “臣一定会提醒陛下的。”

    “对了,朕还想借周礼中所述,再来修整一番朕大汉的礼制,不知丞相以为如何?”

    刘彻从座上起来,笑吟吟地对卫绾道。

    什么时候都要礼节,没了礼节,那人们就没了标准,与野兽也相差不大。

    周礼很权威,卫绾找不到一句反驳的理由。

    “国无法不立,民无礼不正,陛下所想乃关于我大汉之基,很有远见,臣也觉得立下汉礼,这很有必要!”卫绾满脸激动,拱手回道。

    怅惘地望了一眼卫绾,刘彻叹道:“朕倒是希望两千年后的人们,依旧穿着咱们大汉华美的衣服,遵守着汉礼,可惜这终究抵不住叠起的浪潮,那无情冲击。”

    “二千年后?这太难以料想了,陛下为何有这种考虑?”卫绾疑惑道。

    为何有这种考虑?刘彻撇撇嘴道:“汉服也改改吧,穿在身上的东西总是影响着人们,要是咱们的百姓都穿不起的话,谈何礼治天下?”

    “汉服?是指有点权势的人才穿得起的衣服么?”

    商人不能穿丝绸,所以富人也没机会穿,卫绾自然就这样朝刘彻问道。

    “嗯,差不多吧,稍微改造一下,换上廉价的布料。”

    “这倒也不难,臣会试着推行一番。”卫绾回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岁科!殿试!

    北风呼啸,吹不去的是众臣子与吏民心中高昂情绪,寒冷与当官升官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建元二年十二月,

    由刘彻牵头的岁科殿试,在大儒们与几个学说代表的宣讲下,正式宣布开始。

    殿试的岁科很多,其中廉史与孝廉是两大主科,廉吏为长官报请上级迁补属吏优异者之科目,而孝廉则是郡国向中央贡士之科目。

    廉吏限于斗食至六百石之吏员,而孝廉则开放予所有吏与民。

    对任用来说,廉吏一般根据本秩(职位)直接迁补。而孝廉一般要入三署为郎中。

    廉吏之举主范围广泛,包括郡守等吏员而孝廉之举主仅限于郡守、国相。

    举主早在三公评选中就结束了,虽然由于刘彻的提前公布引起不小骚乱,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而举广的话,便是刘彻要出题应试一些地方上推选的小官与平民了,这群人当中也有不少贤良,刘彻很重视,出的题目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岁科当然不止两大科,还有着很多特科,道家、法家、阴阳家、墨家、兵家、纵横家等等,都设了科目。

    刘彻还破天荒地把这些特科放在了一起,并把特科定性为与两大科相提并论,是同等重要性的存在,选出来的人才,与儒生一样,享受着同等的待遇。

    经过层层选拔,参加殿试的,特科余下五十二人,两大科余下五十六人,暗合天罡地煞总数,而这群人,正是建元二年,大汉朝的精英,他们,正站在未央宫前殿。

    特科的专业性题目,刘彻就无能为力了,只好交给那些懂各学科的朝中大臣们共同出题,不过没有涉及学说的主体题目,还是与两主科无半分不同,都是刘彻出的。

    在天子脚下,大殿之上,群臣眼中,刘彻相信没有人会不怕死地抄袭,所以他没准备另一份题目。

    随着刘彻的一声令下,殿试的“前戏”紧跟“开幕式”到来了,霎时间,太乐高奏,鼓乐喧天,笙管和鸣。

    王公大臣们在这庄严的旋律中肃然地站着,感受着雅乐所带给心灵的冲击。

    他们本来就端正的站姿似乎有人在提醒似的,都本能地做了微微的调整。这毕竟是刘彻自登基以来第一次殿试,所有人都重视无比。

    鼓乐很快便落幕了,接下来刘彻也不想再搞其他仪式,在肃静的百多名“考生”面前,他亲自拿着试卷,一个个根据岁科科目分发了下去。

    众人小心翼翼地接过试卷,开始对着题目,奋笔直抒。

    不一会儿,大殿之上,便没有一点声响,唯有刘彻环着百多人巡走了起来。

    所有人对皇帝的走来走去监督“考生”,表示十分疑惑,可到最后,他们无一例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陛下重视……

    刘彻对这些目光,统统不予回应,有时候还会与他们对视,而他们对上刘彻目光,往往会缩回去,专心于试题。

    殿试肯定是有时间限制的,

    而刘彻定下的是一个时辰,

    很快,

    一个时辰过去后,

    刘彻就差包桑收回了试卷,而应考的百多人便被将士们带到了暂住之地。在刘彻没批阅完之前,他们只能先等着结果了。

    出的考题里面,刘彻最重视一道题,那就是未来十年,大汉朝应以什么样的政策对匈奴。

    所以,在批阅试卷时,他着重看的,就是那一道题。

    大部分人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不仅是书写的工整,还是答题的全面、利落、一针见面,都让刘彻眼前一亮。

    此次殿试共取三十人,在分出三六九等后,刘彻就把名单给了大臣们,让他们根据名次自行安排职务。

    不过让很多人意外的是,刘彻在给出结果后,还亲自召见了一个排名第三的考生,那人名字就叫作汲黯。

    汲黯对匈奴的看法是和亲,刘彻虽看着不舒服,但对他的有理有据,心思缜密,还是表示了欣赏,而且这个人他也有印象,似乎也应该被重用。

    他现在的官职是太子洗马,

    在汉朝,“太子洗马”是太子太傅或少傅的部属,一共十六人,职在“前驱”。

    而太子冼马一般就是辅佐太子,教太子政事,文理的官员,洗字虽然是通假字,但延用至今罢了。

    这个官职之所以不大,是因为刘彻当初当太子的时候,折腾来折腾去,并没有见过几个太子洗马,也没怎么听过他们的课,加上人数足有十六个,所以也不怎么受重视,沦为了默默无闻。

    估计是汲黯不想自己的才华被磨灭,这才通过推选,进入了殿试吧,刘彻这般猜想。

    站在殿上的汲黯,心里因为刘彻的召见而久久不能平息心绪,以至于见到刘彻,满面感怀。

    “陛下,微臣愿用余生以期报国,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必肝脑涂地!”汲黯哀声喊道。

    “朕想让你做东海太守,你可愿意?”

    汲黯忙劝谏道:“臣寸功未立过,不可,不可!”

    果然是忠直善谏啊,刘彻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做谒者吧,等到有一年半载的绩效后,朕再凭才干论析你能不能当东海太守。”

    “这,一年半载太短了吧?”

    “哈哈哈,别人都巴不得一步登天,为何你汲黯却要这么与众不同,不肯升官呢?那你为何要参加殿试?”刘彻乐呵呵道。

    “因为汲黯想脚踏实地,一步步稳扎稳打,不想留下诟病。

    而且臣参加殿试,只是想得到个机会,以图有出之日罢了,陛下设下殿试,不就是有一部分目的,让有能之臣发挥作用么?”汲黯没有停顿片刻,抑扬顿挫地道。

    “你对于匈奴的看法,朕看了,但朕并不满意,因为朕不想和亲,即使是你写得再好,朕也只是觉得你说的不是空穴来风,而不会去采纳。

    所以,你只得了第三名,本来以你写的其他试题,你可以拿第二,甚至是第一的。”

    刘彻瞧了汲黯一眼,见他表情庄重,慢悠悠地道。

    “臣无悔!”

 第二百三十九章兄弟反目

    “你当然可以无悔,那是你思量许久的回答,此为不负建言,朕以前不知你,通过你写的东西,才初步了解你的学问,你的气节。

    没有精神气的文章,朕不看,没有自己看法的评述,朕不举!而你,这些都拥有了,还很不错。

    朕欣赏你,朕也无悔!”

    看法是不可能统一的,明面上统一,就没有生气,会有隐疾,等到爆发出来,便是炸裂了,所以刘彻出的题没有答案。

    那个看得爽,那个就更胜一筹。

    汲黯在刘彻当太子的时候,错过了出彩的时机,而今日,刘彻给了他迟来的认可,他终是放下了压抑、忐忑。

    既受君恩,汲黯向前一步,便是伏拜道:“臣多年心愿,有了倚仗,这是陛下给臣的,陛下的欣赏,更是如沐春风!臣叩谢!”

    “汲黯,你先回去等诏书吧,朕说过的一切,都作数。”刘彻回道。

    ……

    期门军与羽林骑都驻扎在上林苑,两军人数相差也不多,而且两支军队的职责也有类同处,只是来源极不相同罢了。

    对羽林骑来说,期门军就像大哥,不仅是因为年龄差距,还因为战力极其悬殊。

    率领羽林骑的,是林日常,当年他同刘彻出兵上郡,掌管的就是骑军,血战过后,他幸而存活了。

    这是他自荐后,刘彻出于关怀,给他的官职,他愿意放弃统领更多人,选择了羽林骑,刘彻也没办法。

    除去皇帝卫兵这个荣誉一点的头衔,似乎林日常选了羽林骑,是自降官秩的做法,但结合一点,他的选择就无可厚非了。

    他的左袖袖管,是空的。

    两支军队平时不在一起训练,碰面的次数并不多,即使是同在上林苑。

    军队之间是很忌讳互通的,没有皇帝的允许,期门军不怎么可能与羽林骑有太多接触。

    这也不难解释,因为军队主帅相勾结的可能性太大了,军规中都有明令禁止。

    卫青才干绝人,对士大夫们有礼,对将士们有恩,战场上也能与之同甘共苦。

    即使后来有人评价卫青过于‘和柔’,但作为一名少年将军,需过人的能力和魄力,和柔也只是他的个人魅力罢了。

    对外辱强敌有力回击,而对待同仁,则谦和仁让,气度宽广,所以与期门军相处之时,卫青慢慢被绝大多数将士认可。

    每次训练时,都是他先带头,而每当吃饭时,却是他最后一个吃的,将士们也都看在眼里。

    体恤将士,身先士卒,才能让他们真心为你卖命,这是一定的,白起这么干过,李牧也这样干过,今日卫青这么干,同样是受将士们爱戴。

    ……

    闽越国社会以宗族为纽带,宗族权是王权的支柱。王位是继承的,并获得汉王朝的认可。

    王以下有将军、侯、户将和队将等封建职官。

    在无诸时代,注意休养生息,发展经济,于是国势日渐强盛,成为东南地区最强的一支。

    到郢和馀善两兄弟时代,则经常“举兵侵陵百越,并兼邻国”,在今福州、邵武、建阳、武夷山、浦城建筑城邑,与汉廷相抗衡。

    东瓯王曾经收受汉廷贿赂,把七国之乱时潜逃入东瓯的吴王给诱杀了,而吴太子驹逃入闽越,怨东瓯杀其父,常劝闽越击东瓯。

    刘彻也知道闽越王会在建元三年公开叛汉,所以在前一年设下圈套,也就严助出面的计谋,以期灭了闽越。

    根据东瓯王的性格,严助足可以大胆猜测他会受自己盅惑而反击,所以他现在做的,便是在一万多南越人当做援兵派往驺馀善麾下后,直接散布谣言说驺馀善欲反,并把另一封相同的信送到闽越王驺郢手上。

    为什么驺馀善会选择与汉廷合作?因为他预谋己久!所以计谋中的这个缺陷,早不是缺陷了。

    几天过去了,

    一场小雪之后,

    谣言开始在闽越国都漫延,

    又是几天后,

    那封信到了闽越王手上,

    他看了信,又结合他弟弟的异动,开始怀疑驺馀善,朝堂上,对驺馀善的言语不自觉变得激烈,老是与驺馀善作对。

    而驺馀善知道了谣言,再加上手上被骗收的一万多南越军,用又用不了,说又说不清,气愤之下,更是与驺郢对着干,两人关系陷入冰点。

    屋漏偏逢连夜雨,谣言并没有止于智者,反而传播地越来越广,人们暗中也有了议论,因为浮起出的边角,让人不得不相信驺馀善早有反心。

    躲是躲不掉的了,权贵们纷纷跳出来站队伍,国内气氛在冬日之中,显得有些冰火两重天。

    驺馀善开始后悔了,他不该昏了头相信汉廷,本来他还可以藏几年多积攒些实力的,现在只能与他哥哥对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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