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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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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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阳照在三人身上,温暖而又心安,刘彻真想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一切的功过千秋都随风飘散,这个想法却也只能想想了,阿娇还等着他去调教至良善,千古的骂声还急需他一掌挥之,烟消云散。

    尘封在历史尘埃里,先祖的荣光不该被埋没,讥笑。

    既然后人忘却了,

    那么,

    就该让这光芒,

    变得强烈到不可急视!

    躺久了便会全身酸疼,阿娇从刘彻怀中起了身,伸展了会僵硬的手脚,端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刘彻。

    一串梓木圆珠手链,

    出现在了她面前,

    拿起手链,阿娇笑道:“这是什么啊,送给我的么?怎么这形状有点奇怪呀?”

    并不急着解释,刘彻同样递给小妍一串。

    见小妍接过去,刘彻才轻声道:“西域那边有一个名为佛教的教派,信徒众多,香火连而不绝,我也只是学着那些佛教徒的样子,亲手做了这么几串。

    佛珠手链祛邪,意味着福气绵绵,给你们好运气,带来上天的保佑,因果善始善终。”

    “公子给的小妍都喜欢!”

    “小妍,咱们学的乐舞现在可以跳了呢!领了心意,该是咱们展露身手的时候了。”阿娇虽听不懂什么佛教,但知道刘彻的善意,便笑着提议道。

    “好啊!”

    “你们等等,本宫学了琴,等我去屋内拿出来再跳,乐舞缺了乐可不完整!”

 第一百零七章三次请求(上)

    刘彻的心意很明显了

    李妍兴奋地望着刘彻,公子肯为她学琴,这她一点也不怀疑,但这么快是她没想到的,在边塞战事那么紧急,能挤出时间学琴,足可见他对自己的重视。

    趁着这会儿时间,阿娇和李妍活动着身体,只等刘彻出来,三人合力谱那一曲乐,一支舞。

    舞很美,

    乐也很合意境,

    把两位小主哄的高高兴兴的,刘彻目送着二人蹦蹦跳跳的离开,盘算好了时间,在门口等着他的父皇。

    这皇宫上下的一切大小事都躲不开他的眼睛,刘彻所在的宫殿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了重点关照对象,自然少不了眼线的关注。

    刘启很想踹刘彻一脚,不给面子的事你干一回就可以了,干嘛三番二次挑战底线,居功自傲也得看看赏赐的人是谁啊!前几次造纸,与孔明灯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压下赏赐的么,朝臣们个个上书要自己赏太子,三次已经是极限了,非得赏赐不可,这逆子是想要一并拿到从而加倍么?

    如果是这样,

    刘启还真拿他没办法,

    但他还有一招,把皇后叫上,一同去向太子兴师问罪,这逆子想气自己,那就先让他难堪一下。

    思子心切的王娡并不清楚皇帝的意思,但刘启一提议,她就同意了。

    在宴席结束后,刘启赏了几位将军一些土地钱财小小升迁了官职,便与皇后一同赶向太子宫。

    坐在宫门口的台阶上,刘彻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他爹娘一起来了,应付一个就够呛,这下倒好,一套夫妻档,看来自己在边塞所做的一切都要刨根问底了。说实话,他慌了,只好强撑着笑容走向两位,把身为儿臣的谦卑礼节来了一套全的。

    刘启很淡定的承受着,王娡就不同了,急匆匆搂着刘彻的额头,轻轻的抚摸着,“彻儿长高了,更结实了,这上郡之行瞒着母后,如今便要借行礼遮掩么,你这一走,叫母后好想啊,其他不相干的就算了,回来了就好!”

    站在门外说话,总归是有些别扭。

    请两位进门后,刘彻才叹气道:“边塞那有长安城好,可儿臣并不后悔,结识了几位将军,磨练了性子,也学会领兵打仗的本事,就是李广将军的境遇让儿臣有些齿冷,如此英雄若不封侯,还有多少人能当的上明符其实的侯王呢?”

    “这些兵家的事,母后可不懂,问你父皇去吧!”有些事后宫不能搅进去,王娡一向小心,这些事她只有沉默了。

    “彻儿你是想让父皇赐封侯位给李广?”

    “儿臣愿意不要求任何赏赐,只求父皇赐一侯位给李广将军!”刘彻回道。

    揉了揉额头,刘启有些难办,没想到这太子竟然放弃自己的赏赐,只为了让李广受封。

    可惜李广虽然有功,但功劳都不太大,太子的功绩倒是足够封侯了,可对刘彻来说,封侯没什么意义,本来就是皇室中仅次于皇帝的存在,刘启不至于允他这么一个鸡肋的奖赏,太子这么一提,他开始考虑起李广封侯的可行性。

    “彻儿你真要放弃赏赐?还是只为了让父皇重视李广,予他好处?”

    “这赏赐,儿臣的确情愿让李广封侯变的可能!”

    沉吟片刻,刘启又道:“朕可是能予你财富,奖你奇珍异宝,赐你太子之位稳固的,这些你都不稀罕么?”

    一听到太子之位,皇后眼睛一亮,拽了拽了儿子的衣袖,想让他接受奖赐。

    可刘彻只是淡淡的回道:“有能者居上位,自身坚不可摧,何俱风雨,儿臣不怕,儿臣只希望功臣能够得以慰藉!”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儿子,你若想将赏赐给李广,助他封侯,朕答应你便是了!”

    太子有信心,不计较得失,视奖赐于无物,刘启很欣喜,虎父不希望犬子,只有胸怀天下,放下点点利益,才能受爱戴,到时候便不是小小的侯位问题了,这是天下归心之大计。

    地位不同,所想的便不同,对周亚夫来说,皇帝要封侯,他要尽到职责,规劝皇帝这没错。但对汉景帝来说,他的眼光便是另一种计量了,如果小小的侯位能够让更多人热衷于和谐,尽职尽责,那么,给那些第一个尝试的人又何妨?

    刘彻想向他父皇提的要求可不止这么一个,他又是请求道:“儿臣想出宫生活,体察民情,还望父皇予我一座府邸!”

    “你想出去住也不是不可以,你能在边塞立功足见你自立自强,但要朕赐你一座府邸可不行,你若是硬要出宫,自己去赚钱养家修府便好了呗!”

    有统军能力,并不代表对商贾之事了解,汉景帝此刻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自己赚钱便自己赚,儿臣自信能在长安城中生活下去!”刘彻笑道。

    他还有一件致富法宝,

    两年了,

    皇后就不像儿子那么镇定了,急忙道:“彻儿这么小不合适吧,陛下您可不能答应他,这孩子性子野,指不定就是一时兴起,非得撞满头包不可!”

    刘彻嘴越犟,刘启就越不爽,气乎乎地道:“他爱怎样让他怎样!宫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走,皇后你也不许偷偷给他财物,要是被朕发现了,必定得处罚你们!严惩不贷!”

    这会儿把后路都给堵上了,皇后无奈的看了看这对正置气的父子,这爷俩真是孩子气……

    尽管他老子很不高兴,刘彻还是得替周亚夫说情,他在大狱里面多呆一天,就离自杀越近,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不说,以后要见上父皇一面都很难。

    以他父皇的个性,

    刘彻要出宫住,

    好,

    三个时辰内,

    直接滚蛋……

    “父皇,儿臣还有事说!”

    “讲!”刘启瞪了他一眼道。

    “周亚夫将军入狱,儿臣以为其中疑点丛丛,单单从他人的一面之辞,是不足以治罪的!

    细柳之军,尚存有他的威望,一旦军心动摇,那伊稚斜单于便可能会从那儿铁骑直入,到时候长安城就会暴露在匈奴人的铁骑之下,这么大的外患父皇看不到吗?

    亚夫将军曾是儿臣的恩师,以他的个性,想必父皇也知道,是不可能做出那些忤逆之事的,当初七国之乱他没有倒戈,如今这种时候他会去做这样的事吗?傻子都不会相信吧?”

    刘启面色阴沉道:“你是说朕是傻子吗?”

 第一百零八章三次请求(下)

    “陛下别和彻儿一般计较啊,彻儿他还小,不懂得那么多,说出这些不经思考的话,您就当作他发魔怔了,少年人的话总是无所顾虑!”

    父子间的争吵,要想顺利化解,是肯定少不了皇后的调和的,王娡若不掺合进去,这对欢喜冤家非得吵到动手不可……

    汉人最讲孝与忠,其中孝还在前面,孝治天下并不稀奇,即使是三纲五常也是顺应了汉人的习惯,要不然董仲舒的纲常观念怎么会一帆风顺?这显然是百姓并不排斥,积极响应而已。

    再来看看我们刘彻,将孝甩在了一边,与当今天子针锋相对,明知汉景帝故意给周亚夫找不自在,还要为他求情,汉景帝不冷着脸才怪呢!

    “儿臣并非要羞辱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五百兵甲明目张胆的制作,既无叛逆的本事,也很没道理,没有几万兵甲那有与京师兵作对的本事?匠人们随便泄露也不合情理,难道周亚夫将军造反前还要举着少的可怜的兵甲,高呼老子要造反么?”刘彻坦言道。

    刘启哼了一声道:“无论兵甲多与少,尽皆是反骨!”

    “这天下众口父皇挡的住么?一个没有兵权的老头要这兵甲有何用?周亚夫将军从未招兵买马过,五百兵甲仅是墓葬品而已,秦始皇帝墓地就在地下,他幻想着死后千军万马相护,父皇难道会觉得这死鬼死而不僵,从地下跳出来与活人争抢地盘么?

    父皇既已冷落了他,干嘛要致他于死地,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无情帝王怯懦的表现,曾经一起同品苦楚,今日翻覆所有,只为一纸飘渺的谣言么?

    忠臣只是尽忠职守,敢于进谏而已,战国诸王都能够广开言路,今日一统中原的天下之主,怎能不及前人,徒惹笑耳呢?”刘彻喝了口茶,口舌鼓动。

    喝口茶,

    润润喉咙,

    继续辩下去。

    这么一大串话从刘彻嘴里说出来,刘启有些无奈,太子非得逼朕揭开遮羞布么?

    一拍桌子,刘启气道:“今时不同往日,百姓们不再需要谏言,臣子也不能挑战朕的底线,这拍板的最后决定权在朕手中,臣子若要与朕置气,那便冷板凳坐到死!”

    “这是入魔的举动!”

    “这是霸道!”

    “霸而无道,假做圣人,实则败絮!”

    “老庄之道,胜在无为,众人皆无为,唯朕作为!朕就是圣人,就是道!”

    刘彻气的脖子都粗了一圈,怒道:“一人之天下,一人之喜乐,难道父皇要做那始皇帝,一时的英主,万古的独夫么?始皇啃着前代的基业,父皇也非要借前人肩膀小小作为后,一撅入魔么?”

    “朕是为你好,你莫要自误!高祖基业,朕自然不会视若无物,周亚夫若不除去,朕入土都不放心,你若非要争,朕便告诉你好了!

    这莫须有的罪就是朕安的,你若非要救他,就拿出证据,朕的心意你不领,那便任你作为好了!”刘启叹了口气道。

    本来好好的父子会面弄成这个样子,刘启也有些累了,近些年来他越发了力不从心,战胜的欣喜都被这混小子给搅了。

    “既然父皇有心让儿臣查案,儿臣自当尽心竭力!”刘彻生怕他反悔,立既回道。

    汉景帝不再理会太子,

    转身便走,

    皇后轻叹气,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也随皇帝走了,

    刘彻觉得他得重新估量他这个父亲了,从言语之中,父皇刘启似乎有其暴戾的一面。

    作为“文景之治”的开创者之一,汉景帝刘启爱护百姓、鼓励农桑、轻徭薄赋、减轻刑罚,使当时的社会更加安定,百姓更加富足,封建统治秩序日臻巩固;尤其是在他谦恭简朴、以身作则的模范带动下。社会风气也日趋好转,汉景帝因此被后人奉为不可多得的盛世之主。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让人景仰、膜拜的好皇帝,却先后做出了怒杀吴太子、饿死邓通、腰斩晁错、冤死周亚夫,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事情来,无不暴露了一代明君暴戾残忍的另一面。

    这不得不说,

    是人格两面性,

    晁错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汉景帝给蒙在鼓里,含恨而已,如今周亚夫的结局如果这般上演,必定是又一出悲剧。

    西汉监狱分为中央和地方两大层次,中央级监狱又分为地处京城的“中都官狱”和分布在地方而直属于中央的诏狱,地方监狱大致分为郡和县两种。

    如今周亚夫被关押的地方便是重大政事性的中都官狱分属的廷尉诏狱了,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非要去一趟不可了,指不定周亚夫正在绝食呢。

    先要安抚一下老臣,再找到栽赃他的工匠,暗中监视,找到工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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