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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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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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季安你这是瞎操心!”张彪也凑热闹笑话道。

    “……”

    长安城里,来往的商贾车辆并不多,因为汉高祖令:商人不准穿着丝葛绫锦衣物,不得操持兵器与骑马乘车,更不许入仕做官,从政令上将其打入贱民行列,经济上重征商人“租税以困辱之”。

    在其他地方,官员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长安城,是肯定没有什么商贾锦衣乘车的,既使有,他肯定也不只商贾一重身份,很可能便是王侯贵胄。

    对此,刘彻很不理解,为什么要一棒子打死?难道不可以留一线生机么?可以给商人留下一条路,由皇帝亲管,有能者便可以任用,不绝了商人的后路等政令,这也不至于使商贾流于衰弱,或者是结成团伙,不利于市的发展。

    这些刻薄的条例,只会催生官僚集团的贪污与兼并土地,同样是一家独大,遗害无穷。

    只有相互监察,相互制衡,官市与民市相偕而行,才会催生,让百姓坐收渔翁之利的美好情景……

    所以任马护卫为自己的代表,设下官市,主管辖下几个属下,依此类推,分设诸多支点机构,另外管理天下商贾的税费,以阶梯式的收税标准,小商收小钱,大商收大钱。

    而民市由众多大商贾为首,类似于商行一般,推选实力最大的一些商贾作为行会,每隔几年推选一个头领,与众多地方首领,来与官市接洽,管理那些不法商贾,清除为富不仁的哄抬物价等行为,直接罚没族产。

    当然,官市要占绝对优势,镇住民市,使地方商贾不发生喧宾夺主的行为。

    刘彻也知道,现在还不能直接推行这种做法,国内忧患众多,没有平息不稳定的因素,根本不能够轻举妄动,要不然突的崩盘,就很难收拾下去了。

    这也是他允诺马护卫十年时间的原因。

    十年时间,

    刘彻有信心,

    兴太学、办官家学堂,

    这足够他尊儒术、百家相和,

    削藩诸侯、独掌天下权柄,

    平定百越,

    陈雄骑数十万、步兵数十万

    北驱匈奴、西侵西域等土地,

    甚至是,

    促进人口激增……

    之所以要促人口增长,很简单,打仗需要人,而且要保证土地上要有足够的农民,从而不至于使商贾太多造成社会结构混乱。

    开玩笑,

    重农一定是要重的,

    农耕文明的国家,

    绝不肯弃农本观念!

 第一百六十二章皇叔你注意点

    朝廷雷厉风行的改制,犹如城下的渭水一般,在窦婴、卫绾和赵绾等人的推动下,波浪迭起地向前推进了。

    首先是地方官学的政策得到了百姓的拥护,但也引发了豪族和贵胄的不满。

    董仲舒是这一政策的积极响应者,尽管他辅佐的江都王放荡不羁,骄奢好勇,但他还是凭借着自己丰厚的学养和人格魅力,说服江都王把一部分公田退还给了封邑内的百姓作为官学之用。

    接着是铸币改制取得了令人振奋的成效,据从睢阳回来的朝臣说,刘武的几个儿子慑于皇上的威严,缩小了他们父王生前扩建的苑林,把土地分给周围的百姓,并响应刘彻,将废币统统运回了长安城上林三官铸。

    而那些苑马,在太尉府的督促下,全部集中到京城,用来作为训练骑兵的战马。

    让刘彻十分高兴的是,在诸王送来的奏牍中,以鲁王的最为积极。从这一点上说,他倒是很称道申公对鲁王的影响。在申公寿诞的那天,他还特地题了“寿比南山”的匾额让包桑送了过去。

    其次是国内形成了治儒的风气,无论那些期盼子孙成就大业的名门望族,还是平时无钱读书的农夫匠人,纷纷丢弃了黄老学说,而且将自己的孩子送入地方官学听儒者授课。

    “为政譬若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的琅琅书声从长安一直飘荡到每一个郡国县落。这一切也都使兴建太学成为一件迫在眉睫而又水到渠成的事情。

    将女儿留在长安,淮南王在冬日快尽尾声的时候,提出了离开的请求,刘彻答应了,他待在长安太久也不好,整日探访大臣与太皇太后,刘彻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么刺激自己的。

    他难道,

    不知道自己一直在,

    看着他么?

    还是他心太大了?

    这些个王侯贵胄太大条了,见不得光的事喜欢不避讳亲人,在汉代,往往还没叛乱就人尽皆知了,然后首先就名不正言不顺,得不到民心,即便是声势浩大,也同样一击而溃,犹如乌合之众。

    刘陵依旧在勾搭李妍,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低估了刘彻对李妍的影响,对于她的示好加攀谈,李妍直接一句:公子不让我和你玩。就立刻让她哑口无言……

    她很无奈,李妍这个潜力股她是相交不上了,人家背后有皇后和皇帝呢,来头太大了。软的不成,硬要设计相交的机会,也根本来不了。

    高耸的城楼,刘彻与淮南王刘安刚好站立在城门之上的位置,望着东去的护城河奔腾而过,心中各有心思,胸中流淌的想法在酝酿,只等对方先开口……

    “陛下如此看重微臣,竟是亲自相送,臣纵然才疏学浅,也只能勉力而为来为陛下来几句诗赋助兴了。”刘安看刘彻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便忍不住提议道。

    刘彻很谦恭的笑道:“既然皇叔愿意来几句诗赋,那朕便给你增加点难度,朕知道皇叔你好读书鼓琴,善为文辞,朕也颇为佩服。朕同样知道淮南乃楚国故地,皇叔可不可为朕作一篇《离骚》呢?”

    “这……臣愿一试!”

    思虑片刻后,刘安便有条有理的,作出一篇他从自己的书中截下的《离骚》格律的诗赋。

    刘彻听完后并不开心,而是佯怒道:“皇叔你莫不是戏弄朕不成!这些句子不是你那《鸿烈》上的么,例如……”

    这么厉害?刘安大惊失色,并且连声告罪。

    本想避过此书,可没想到,刘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与他讨论起了他自己主编的《鸿烈》。

    他还十分惊异陛下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陛下只是将自己的著作大概翻阅了一下,就从中找到了“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的论述,并且很自然地与朝廷当前的变革联系起来。

    心满意足的聊完了,刘彻哈哈大笑道:“朕看出来了,皇叔也是新制的响应者啊!”

    这让刘安很难堪,他本是奉了太皇太后之意来劝导皇上的,不料如今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陛下见解深远,你的新制包揽万物,臣的书中有您的影子,这是臣的荣幸!

    但毕竟是时间紧迫,臣也该启程赶路了,要不然等到天黑,该寻不到住处了!”刘安尴尬一笑道。

    “朕送送皇叔吧!”

    看着刘安马上要登上马车,刘彻心里面一动,不由自主的就喊出了声,“不仅是路上要注意点不法之徒,回到封地后,皇叔你还是要注意点防备里里外外的……乱臣贼子!”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刘安深深的望了一眼刘彻,低沉回道:“臣知道了,臣一定会管好自己该管的地方,不劳陛下担心了!”

    刘彻淡淡一笑,

    转身便走,

    宫里面最近多了很多曲子,这些都是司马相如的功劳,自从当上协律都尉,司马相如便风光了很多,亲朋好友纷纷庆贺,长安城中想请他作赋的,足有好几个加强连的量。

    当然,这些他都不予理会,不说没心情写,就是写得出也不能泛滥,太多了就容易贬值,保持点神秘色彩还是好的。

    既然他不愿意,登门拜访的人也不强求了,纷纷打道回府,走的是干脆无无。

    因为他们相互讨论加多方查证之下,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没必要缠着他给赋作了,他的作品已经传遍了长安城,他的赋没什么价值……

    就这样,司马相如的赋,被刘彻给强行人尽皆唱,一文不值……

    “陛下,你好狠的心啊!一首赋都不给我留下,全放出去了,我的心好痛,是快要窒息的感觉!”

    刘彻撇撇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那是臣的心血!”

    “你缺钱?”

    司马相如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老实回道:“不缺。”

    “是啊,你既不缺妻子,又不缺钱,更不缺机遇,那朕给你名满天下的机会,这不好么?”刘彻瞪了他一眼道。

    “臣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怒把新做的惊堂木拍在桌上,刘彻气道:“你那岳父因为朕给你这个机会,疯狂向你示好,还补上大量嫁妆,大量钱财,让你放下心结。

    还有,你的名气已如一阵疾风,吹遍长安城及其周围,未来还会传至郡县的每一块地方,这难道让你受委屈了?

    别人巴不得有这么好的际遇,你还想对朕有小脾气,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么?让别人知道了,只会觉得你矫情,你晓得么!”

    “臣……臣晓得了……”,司马相如被刘彻的王霸之气震住了,呐呐回道。

    见状,刘彻轻呼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还好古代没有专利这个说法……”

    你们的,是朕的!

    朕的,还是朕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朕只有尽力而为了

    “司马相如,你作赋的时候,会不会有创作瓶颈啊?就是写不出文章了,思绪枯竭那种。”

    对于这些以作汉赋闻名于世的才子,是不是同样面临着和现代人相同的问题,或者是才学出众,根本不用考虑创作瓶颈这么一说,刘彻表示好奇。

    似乎是有些讶异,司马相如脸上露出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偏了偏头,又从容笑道:“无论是大儒还是小民,都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只要小休几日,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头绪上思路就行了。”

    没什么不同嘛……

    看来大多数人认为人心不古,都有些说屁话的成分,他们把对现实的不满,都寄托在了对比,把古代的一切统统赞美一遍,好来展示自己的孤傲,但实际上,明显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人心还是那个人心,

    只不过是,

    把月在故乡明,

    换了一种表达的方式而已……

    把司马相如拉到一边,刘彻笑咪咪道:“你那岳丈,卓王孙这个人,你了解么?”

    “陛下你问这个作甚?”

    摸了摸下巴上浅短的胡须,右手轻敲椅子,刘彻才淡淡回答道:“朕想推选出一些地方上家财万贯的商贾,把一些利国利民之事交代给他们。

    所以必须要找出来一些富而谦恭,有陶朱公之风,关心国事,不以利为先的仁义商人。

    以你对卓王孙的了解,肯定胜过朕,向你询问他的事,也不过是为了治国理政之大事而已,你不需要太过小心,一五一十从心而论的评价就行了!”

    “说起臣那岳丈,除了死守家业,为人刻板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多不义之举,他与县令王吉多有来往,也算是恭善有礼,对于商贾一道颇有见解,安分守已,积攒财富。

    除了没有多少回馈乡里、放利于民外,其品行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的。”司马相如知道刘彻的厉害,也不会打马虎眼,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点点头,刘彻抿嘴笑道:“司马相如你没有让朕失望,虽说朕提倡举贤不避亲,但还是要讲知其品性的。你说的和朕查到的并无很大出入,没有糊弄朕的意思,甚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行了,别给朕说这些官话,朕一点也不想听,臣子们的所作所为,朕都会心中有数,做出来给朕看就可以了,事实胜于雄辩!”刘彻耸耸肩道。

    有些憋不住了,

    一整天下来,韩嫣都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烦加急躁,很不爽的感觉,刘彻拍了拍他肩膀,无奈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你摆脸色给朕看,不觉得很不雅观吗?”

    “臣没有摆脸色给陛下看……”

    刘彻哼哼道:“那就说出你的故事!”

    “前些日子,路过宫门口,臣看见一个妇女在墙角的不远处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的哀声,让臣听了,心里面很不是滋味,那是何等的悲惨遭遇,才会有如此凄厉的泣血之音。

    经过打听臣才知道,那女子有三个孩子还未出生就夭折了,近些年好不容易才生下一个儿子,谁知又在前几日,冬夜中永远的沉睡了下去……

    她遭受如此的打击,实在有些扛不住,在城外埋葬了她的儿子之后,回去的路上,经过宫门口,心力交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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