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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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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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从未听说过此事。”虞孝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因病滞留在长安的这半年时间里,长安城中可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回王爷,末将此次离京之前,皇上已明发诏旨,要在长安城东南的龙首塬上兴建新都了。”虞孝仁兴奋地答道。

    “与突厥、南陈的战事刚刚平息,父皇就要兴建新都了?这倒是件可喜可贺的大好事!除兴建新都这件事外,还有什么事吗?”杨广虽对虞孝仁带来的兴建新都的消息感到惊喜,却仍心有不舍地向他追问道。

    “再有,就是皇上因王爷已与后梁公主成亲,下诏撤去了驻守江陵的府军,诏准后梁迁都回江陵,后梁国主遣其长子萧综亲来朝中致谢,并居留于长安啦。”虞孝仁一时猜不透杨广关心的倒底是什么事,搜肠刮肚地尽量寻出些与杨广有关的事来答道。

    “关于南陈,这半年多来,可有什么新的消息?”杨广听他答非所问,终于忍不住开口引导他道。

    “原来王爷想要了解的是关于南陈的事情啊,有,有。。。。。。南陈宣帝数月前贺崩后,宫中发生内乱,始兴王陈叔陵斫伤太子陈叔宝后,不久就被南陈大将萧摩诃率军战败、斩杀,陈叔宝伤重无法登极理政,遂将其朝中政务尽托付给了其三弟陈叔坚代掌。。。。。。”因瞧出杨广脸色不善,显然对南陈朝中发生的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虞孝仁忙就此打住,蹙眉寻思片刻,才试探着又说道,“末将曾听说,两个月前,东都留守长史杨素曾在东都抓获了一名南陈的斥候、密探,托唐国公李渊将其押回长安交由太子亲自讯问,依此推想,这名斥候、密探多半是极为紧要之人,否则也不会惊动太子,要亲自对他讯问。”

    杨广眼中终于放出光来,两眼紧盯着虞孝仁,急促地问道:“关于这名斥候、密探,你还知道些什么?”

    “王爷知道,这些都是朝中机密,末将所知,也仅限于此了。”虞孝仁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广大失所望,只好将话题重新转回失踪的前朝王子宇文阅身上,向虞孝仁吩咐道:“既然大哥命你带信给我,要我设法除去宇文阅,我看,不妨就将此事交给你来办吧。你营中人马,皆归你调遣,从速查明宇文阅的下落,来报我知。”

    虞孝仁遵命,回到营中安排斥候出关打探宇文阅的下落去了。

    杨素在东都捉到的南陈密探到底是何许人也呢?会不会和自己施用“引佛出山”之计想要引来河北,捉拿的菩萨有关?虞孝仁走后,杨广独自在晋阳宫的正殿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两天,各州府陆陆续续报来了各地前来应招大兴国寺住持之位的高僧大德名册,结果却令杨广感到颇为失望:这些报名应招的僧人无一例外地都来自河北一带,并无来自江左、江南一带的僧人前来应招。

    莫非这河北僧监的位置尚不足以吸引菩萨亲自前来应招?杨广眼见着自己“引佛出山”的计划就要落空,不免感到心灰意冷,颇觉得自己尔今身在北境,却将精力都放在查破南陈“雁巢”一案上,很有些不务正业之嫌,遂把招揽大兴国寺住持及河北僧监的事情交由左仆射张威牵头负责,自己则转而关注起关外突厥的动向来了。

    雍虞闾自从并州返回关外后,便从此没了消息。经王韶派人出关打探获知,驻守白道州的突厥一部并没有像往年那样,每逢夏秋之交,便时常出兵南犯,大肆抢掠财货。一切似乎正如雍虞闾与自己会晤时所说的那样,两国关系正朝着和睦相处的方向发展着。

    但是,因为虞孝仁返回并州,带来了宇文阅被掳至突厥境内的消息,使得杨广对目前看到的种种和平表象并不敢掉以轻心,而时时刻刻留心提防着雁门关突厥人的一举一动,做着随时与突厥人再次作战的准备。(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9章 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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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引佛出山”的计划未能如他所愿,引来那位神秘的菩萨,然而令他怎么也意想不到的是,与此同时,他日思夜想要查获的“雁巢”首脑人物关自在也面临着一场他前所未遇过的生存危机。

    事情的起因仍需从李渊在龙门遇到劫匪,连发七十二箭逼退劫匪这件事上说起。

    李渊从秦王杨俊手里借得三万兵马,挥师北上,前往并州解杨爽大军关外被困之围。由于前朝宿将英国公宇文忻率军以少胜多,从突厥人手中攻占了云州城,切断了沙钵略可汗西征大军的退路,迫使东路回援五原城的突厥大军紧急西进抢夺云州城,从而使得李渊会同李彻率军出关,几乎没费多大周折,就顺利地接应杨爽大军安然撤回了雁门关。

    事后,李渊因急于返回东都交还兵马,便于杨爽大军撤至关内的第三天即辞别了杨广,带领毫发无损的三万兵马南下,返回东都洛阳。

    半月后,李渊一行抵达洛阳,亲自前往河南道行台衙署面见秦王杨俊交还兵符、令箭以后,李渊本打算当日就动身赶赴长安,可他才出行台议事厅的门,迎面就带着笑容走过来一位年轻的隋军将佐,冲李渊躬身施礼道:“清河公请唐国公过府一晤。”

    年轻将佐口称的清河郡公就是官居东都留守长史的杨素,李渊素知自己的姨父,当今皇上杨坚不喜杨素为人,因此在一个多月前初次来东都之时,虽从杨俊口中听说杨素卧病在床,也并未前去探病,今天杨素差麾下将佐专门等候在行台议事厅门外,邀请自己去他府中相见,又是为了何事呢?

    心中虽困惑不解,可碍于情面,李渊难以拒绝杨素的邀请,便跟着那将佐到长史府来见杨素。

    杨素一见李渊应邀来到,满面春风地从府内议事厅迎至门外,拉起李渊的手,边同他并肩走进议事厅,边呵呵笑着恭维李渊道:“唐公此番率军北上,解了卫王关外之围,回到长安,皇上必定重重地封赏于你,处道不才,今日在府中略备薄酒,一来与唐公接风洗尘,二来也算提前向唐公道贺了。将来唐公飞黄腾达之时,切莫忘记了处道这番心意哟。”

    李渊自忖年幼,忙面朝杨素躬身推辞道:“清河公的一番美意,叔德心领了,然叔德率军北上增援并州之劳同清河公单人独骑入华州,手刃叛首尔朱绩,一举平定华州之乱相比,不止相差千里,怎敢有劳清河公如此盛情款待?清河公有所不知,叔德前不久从东都秦王麾下借和三万兵马北上,实属权宜之举,于朝廷令式多有不合,方才我已向秦王殿下交还了三万兵马,正欲动身回长安面见圣上请罪。尚请清河公恕叔德失礼,无法在此多做逗留,但饮此茶,就算是向清河公赔罪了。”

    李渊说着,不待杨素上前劝阻,就近端起几案上的一碗茶水,仰脖一饮而尽,转身就要离去。

    “唐公莫慌。我还要送一份大大的功劳与唐公,想多留唐公在东都两日,不知唐公可愿落座听处道一言?”杨素见李渊如此敷衍、疏远自己,心中甚是不快,脸上却堆着笑挽留李渊道。

    李渊听杨素话里藏着话,不明白他要送怎样的一份功劳给自己,遂停下脚步,勉强在杨素的劝说下落了座,这才向杨素询问道:“清河公方才所说,不知所指何事啊?”

    杨素不无得意地答道:“唐公旬月前曾在龙门遇匪,不知还记得此事否?如今我已打探得了匪首藏身何处,想烦劳唐公与处道一起率军前去捉拿匪首归案,这算不算得送一桩大大的功劳给唐公啊?”

    李渊眼前一亮,忙挺直了身子,抱拳问道:“但不知那匪首是何许人也?如今藏身何处?”

    “不瞒唐公,我已将那日在龙门山中打劫唐公一行的匪徒尽皆拿获,经严加拷问这伙匪徒,才获知了那匪首的身份和行踪,正欲亲自带人去抓捕此人,巧遇唐公返回东都,便有意邀唐公同往,唐公可有兴趣否?”杨素瞅准了李渊年轻,决不会放着眼前这么大的一件功劳而不动心,遂并不急于说出匪道藏匿的具体地点,反倒招呼着府中仆从端酒布菜,要在议事厅内设宴款待起李渊来了。

    李渊回想起当初自己一行在龙门遇匪的前后经过,越琢磨越觉得这决不是一伙寻常的匪徒,便动了要应杨素之邀,捉拿那匪首归案,查清这伙匪徒真实来历的心思,然而,李渊并非急功近利之人,眼见着杨素既不向自己明说匪道藏匿的地点,也不急于带自己前去捉匪,而是稳坐钓鱼台,就在府中议事厅内设宴款待起自己来了,不由得心思一转,借举杯向杨素敬酒之机,向杨素探问道:“看情形,这匪首已是清河公的囊中之物,插翅也难飞走了,只是叔德不明白,清河公为何执意要叔德一道去擒拿那匪首呢?”

    杨素等的就是李渊这句话,闻言哈哈大笑着答道:“唐公果然敏捷过人,只为处道有一事相求,故而如此。”

    原来杨素口口声声一见面就说要送一件大功劳给自己,是为了有事要求自己帮忙呀。可也从没见过,功劳尚未到手,就事先大言不惭地说出自己有事相求的人哪。怪不得姨父不喜杨素为人,此人行事风格确乎迥异于常人。

    杨素话已说出口,李渊纵使对他心非腹谤,也只得苦笑着抱拳问道:“愿闻其详。”

    杨素有心借李渊的口传话给长安宫中的皇帝、皇后,发泄一通心中的牢骚,遂大大咧咧地说道:“处道只望唐公押那匪首晋京面圣之时,向皇上、娘娘禀明处道的心思,请皇上下旨或调处道回京,参与机务,替皇上划策分忧,或命处道率军北上,与突厥一战,以壮我大隋之声威,总而言之,以处道之才,决不甘心只留在这花团锦簇的东都,净干些捉赃捕盗的事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0章 “菩萨”遭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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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听了杨素这番近似酒醉以后的牢骚、怪话,差点儿没当场笑出声来:堂堂的清河公、上柱国杨素杨处道竟为了要自己帮他调离东都,不惜软硬妆施,设下这么个局给自己。

    “叔德以为,以清河公之大才,早晚必得皇上重用,出将入相,建立不朽功勋的。叔德何德何能,蒙清河公青眼相加,托以如此大事?恐怕要令清河公失望了。”李渊听明白了杨素欲和他交换的条件,未假思索地便开口堵上了杨素的嘴。

    “哎,我不过是要唐公押解匪首回京请功之时,帮我带句话给皇上、娘娘,又不是定要唐公助我调离东都,唐公因何要一口回绝呀?”杨素冲李渊摆了摆手,不解地反问道。

    “那也要看看清河公执意邀我一道捉拿的是什么身份的匪首,皇上能否容我帮清河公带话啦。”李渊年纪比杨广大不了几岁,也不如杨广聪明、机灵,却比杨广处事稳重,他此刻已打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待将那匪首的真实身份当面向杨素打听明白,再视情形决定是否答应和杨素做此交换。

    “好吧,那就有劳唐公与我一道,现在就去捉那匪首回来,当面问明他的身份、来历,看看他在唐公心目中究竟值不值得帮处道这个忙吧。”杨素带着三分醉眼,斜睨了李渊一眼,竟当场站起身,吩咐厅外的仆从备马,这就准备与李渊一道去捉拿那匪首了。

    李渊糊里糊涂地跟随杨素出了长史府,在府门外翻身上马,只带了不到二十名军士,纵马奔着洛阳的南门就飞驰而去。

    出了洛阳南门,杨素带着李渊,一行二十几骑调头向东,一路疾驰了将近两三个时辰,进入到了与洛阳相邻的荥阳地界,杨素才在马背上吩咐随行的军士道:“去两个人,到韦驮寺传我的命令,我和唐公很快赶到,叫他们这就可以动手了。切记,不要伤了此人的性命。”

    有军士答应一声,纵马先去韦驮庙传令去了。

    “敢情清河公早已命人将匪首团团包围于韦驮庙中了,怪不得先前在府中时那么从容。”李渊恍然省悟道。

    “呵呵,若非如此,处道焉敢声称要送唐公一件大大的功劳,极力将唐公挽留在东都?”杨素冷笑一声,扬鞭狠狠地抽了跨下战马一鞭,率先向前冲去。

    杨素和李渊赶到荥阳城郊的一座韦驮庙外时,隔着庙墙就听到庙内传来一阵兵器的撞击声,早有带兵围庙的都督跑来向杨素禀报道:“禀长史,被围在庙里的这汉子端的一身好功夫,自昨晚到现在,不吃不喝不睡,单凭一人之力,我们百十人轮番上阵,也未能将他拿下,若不是事先在庙的周围埋伏下了弓弩手,还有两回,险些让他给冲破包围圈,给逃了呢。”

    杨素双眉一扬,冷冷地问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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