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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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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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晋王降罪重责,烦他在娘娘面前进言,将你调回长安任职,以便借此拉拢杨家兄弟为王爷所用。同时,我和段将军在江南全力助王爷抚绥江南,日后一旦事有不测,也可替王爷营构一立足之地。”

    当日三人在张衡府中计议至深夜,方才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宇文述便按照张衡所说,赶到馆驿去央求何柱儿设法将他调回长安任职。何柱儿早年在宫中多承宇文述关照,且昨日才收下他一份厚礼,自是不便推辞,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果然,在何柱儿返回长安后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朝廷就颁下一道调任诏书,贬任宇文述为右勋卫骠骑将军,命他接诏书后立即回长安就职。

    宇文述接此诏书后,即与张衡、段达二人密议,携带了大量的珍稀宝物返回长安,欲为杨广在朝中寻得内援,以助其夺宗,入主东宫。(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09章 萧如水的师父

    (全本小说网,。)

    对于张衡、宇文述、段达等三人暗中结成助攻三人组,欲密谋助自己上位、夺宗的事,身为当事人的杨广一无所知。

    甚至,连宇文述奉调回京这样不同寻常的事,也未能引起杨广的足够关注。这是因为,随着韦晃、李靖二人陪同智觊大师、押解着白衣匪首返回广陵,杨广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争取智觊大师的支持,以及审案问案上了,无暇顾及其它的一切。

    韦晃、李靖陪同智觊大师一行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未能赶上在建康举行的静虚、心意两位师太的葬仪。在韦晃、李靖的极力劝说下,智觊无奈,只得答应先随他们前往广陵面见晋王杨广,赴罢杨广之约后再过江至建康凭吊僧友静虚。

    杨广对韦晃、李靖二人如此顺利地邀得智觊大师前来广陵甚觉意外和欣喜,亲率麾下众僚属出城十里,将智觊大师迎进了广陵城。

    智觊大师本就无意介入世事纷争之中,虽见杨广待自己如此热情、周到,且经杨广亲口告知他,王妃萧厄曾与他有过一段师生之缘,对他至今没齿不忘,却依然为了避嫌,不肯迈进扬州总管府的大门一步,坚持请杨广允许他到广陵城中的佛寺中挂单落脚。

    杨广见智觊态度坚决,只得顺从他的意愿,命人在城中最大的一座佛寺——国清寺中打扫出一座安静的小院,供智觊大师居留广陵期间落脚。

    “大师此番能够拔冗下山前来广陵弘经说法,实为小王之幸。小王有意在广陵召集江南各地佛寺有道高僧,举行一场千僧会,请大师在千僧会上弘佛说法,但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待一切安顿停当,杨广陪同智觊在国清寺内的一间净室内落了座,即笑容可掬地征询智觊的意见道。

    “阿弥陀佛。贫僧佛学修为尚浅,哪当得王爷如此盛情?此事做不得,做不得。”智觊从杨广这话中隐隐听出他有尊祟自己为江南众僧之首的意思,忙摇首推辞道。

    “大师过谦了。小王常听王妃说起,大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且开立法华一宗,深知佛中三昧,不瞒大师,除此千僧会之外,小王心中还有一宿愿未了,碍于今日与大师初次相见,不得方便提起,还请大师赐福,在广陵多住些日子,以使小王随时向大师讨教。”

    “王爷对法华一宗也有所耳闻?”听杨广提及自己开立法华宗一事,智觊显然有些惊讶,低头思忖片刻,合掌说道,“实不相瞒,贫僧也有一事,要请王爷成全。”

    “大师但说无妨,只要是小王能够办到的,无不从命。”杨广欠了欠身,双手捧起茶碗,为智觊敬上一碗茶,说道。

    “可能李将军奉王爷之命来到敝寺时也听说了,贫僧有位师兄独静,或许会做出违碍朝廷之事,还望王爷念在独静师兄和贫僧一样,同为佛门弟子的份上,宽赦其已犯下的过错。贫僧愿替独静师兄作保,担保他是受其门下弟子鼓惑,决无蓄意与朝廷为敌之心。”

    其时杨广还不曾听李靖禀报他此次前往浙东办差的详细经过,更不曾听说过独静这号人的名头,陡然听智觊为独静向自己求情,不由得一怔,脱口问了句:“不知大师所说的这位独静大师做下的违碍朝廷之事,具体是指何事呀?他的门下弟子又是哪位?”

    “贫僧与独静师兄同在天台山修习佛法已逾十数年,从未见他卷入到世事纷争之中,只是近来疑心他十数年前所收之习武弟子萧如水与他暗中联络,欲诱使独静师兄下山与朝廷为敌,故而借今日与王爷相见之机恳请王爷对他网开一面。”

    杨广听到萧如水这个名字,暗中吃了一惊,忙问智觊道:“萧如水是大师师兄的门下弟子?”

    “不错。然据贫僧所知,萧如水自从十数年前学成下山后,从未踏上天台山一步,与独静师兄也从未再见过。”智觊坦然答道。

    “大师可知萧如水实为南陈‘雁巢’的大护法,朝廷通令缉拿的头号要犯?不久前,尚书右仆射王韶在建康遇刺,本王怀疑其幕后主使很可能就是萧如水,大师敢担保独静大师对萧如水的所做所为全然不知吗?”杨广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反问智觊道。

    “善哉,善哉。如若王爷因萧如水的缘故而对独静师兄产生怀疑,不如还是趁早将贫僧一并捉进大牢羁押吧。贫僧身为天台寺住持,愿替寺中僧众向王爷保证,举凡天台寺僧众,决无有意与朝廷为敌之心。”智觊说着,主动站了起来。

    智觊异常坚决要为其师兄独静开脱罪责的态度,以及意外地获知独静就是萧如水授业恩师的消息,令杨广感到左右为难,一时不知是否该如何答复智觊了。

    蹙眉沉吟良久,杨广才强笑着起身劝智觊道:“大师不远千里,今日才来到广陵,还请在国清寺中暂且歇息几日,待小王向李靖等人问明详情后再给大师答复吧。小王就此告辞了。”

    告别智觊,杨广沉着脸回到总管府,当即命人将李靖单独传了来问话。

    “李靖,你此番奉命前往天台山,可曾听说过独静其人?”一俟李靖走进议事厅向自己施礼已毕,杨广就开门见山地向他问道。

    李靖原以为杨广传他前来,是为了向自己询问捉拿白衣匪首,护送了尘返回东殴城一事,乍一听得杨广的发问,不禁一愣,心中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据实将独静劫持了尘等二人的事如实禀报给杨广,就听杨广接着问道:“你可知,智觊大师为何今日与本王一见面,就向本王提出,要本王宽赦独静,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李靖听出杨广问话的语气不善,再不敢有半点儿隐瞒,遂把独静劫持了尘和自己到天台山,后遇独语大师相助,才得以使自己解救得了尘的前后经过据实向杨广做了禀报。

    “我且问你,独静劫持了尘之事,智觊大师知不知道?”杨广听了李靖的禀报,眯起双眼问他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10章 提审白衣人

    (全本小说网,。)

    “应当不知。但是,从智觊大师先后两次下山寻找独静这一点推测,他应对智觊的举动有所预料。”

    “依你所说,智觊大师是为阻止独静受他人挑唆,与朝廷为敌,才急于寻他回山的,是这样吗?”

    “正是。王爷,末将得以从独静手中解救下了尘,多赖天台寺独语大师及一众弟子相助,曾听独语大师说起过这位独静头陀与智觊大师之间的过往恩怨,末将以为,独静头陀决非心地歹毒之人,而智觊大师请求王爷宽赦独静的罪过,更是出于慈悲佛心,因此,末将也斗胆请求王爷莫要重责独静。”李靖因在天台山上向独语大师许下承诺,决不因独静劫持了尘一事牵连天台寺,故而趁机请求杨广答应智觊之请,宽赦独静。

    “以你之能,尚且为独静所制,被其关押于山洞长达一月之久,本王即使想治独静的罪,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杨广语带揶揄地答道,“智觊大师既是本王邀请来的客人,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然在查明独静劫持了尘,是否确是事出有因之前,本王还难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如今独静还在天台山上吗?”

    “应该还在。王爷,末将奉王命擒拿、解送回广陵的那位白衣匪首或许就是从东殴城劫持了尘等二人,将她们交由独静带往天台山藏匿之人,王爷欲知此事的详情,何不问问他?”李靖信守承诺,一心要为独静及天台寺开脱罪责,有意提醒杨广道。

    “你说的是,来人哪,将此逆犯押来议事厅,本王要亲自审他一审。”杨广冲李靖点点头,抬高声音向议事厅外吩咐道。

    过不多时,郭衍带着四名军士押着双手被绑的白衣匪首走进了议事厅。

    “见了王爷,还不跪下回话?”郭衍见那白衣匪首见了杨广,昂首不跪,遂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直踹在了他的腿窝处,白衣匪首吃痛不禁,向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杨广面前。

    “你就是率众欲半道打劫之人?报上姓名来。”杨广往下瞅了一眼,吩咐道。

    “你是?”白衣匪首回头狠狠瞪了郭衍一眼,没有答话,反问杨广道。

    郭衍怒目相向,正要开口训斥白衣匪首,却被杨广摆手制止住了:“看你这模样,决非落草为寇之人,若是老实回话,招供出幕后主使你拦路打劫之人,本王或可饶你不死,怎样?”

    “敢问尊驾,可是隋朝的晋王殿下?”白衣匪首再一次问道。

    “怎么,你与晋王有旧?”杨广见他不住地探问自己的身份,略带诧意地又打量他两眼,问道。

    “在下无能,为这位小将军所擒也就罢了。只是在下自知所犯罪孽深重,唯有晋王殿下方可赦免在下的罪责,因此,尊驾若非晋王本人,请恕在下难以从命。”这白衣匪首说起话来倒颇有几分文士的语气。

    “这位就是晋王殿下,你如想求得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爷的询问吧。”李靖奉杨广之命,未敢擅自对白衣匪首进行讯问,尔今听白衣匪首谈吐斯文,内心不禁对他生出一分好感,在旁提醒他道。

    “啊,啊,你就是晋王殿下,请恕在下有眼无珠,在下钱无恙拜见晋王殿下。”一听堂上坐着的就是晋王杨广本人,白衣匪首变得更加客气,冲杨广纳头便拜。

    杨广却因白衣匪首自称叫做钱无恙,不由得一怔,心中暗道:他的名字听起来倒像是和王府中的帐房钱无量是一家人。

    “钱无恙,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原籍何处,可曾在南陈为官,此番受何人指使半道打劫?”带着些许疑问,杨广不动声色地询问钱无恙道。

    “殿下容禀,在下本是钱塘人氏,在陈官居直阁将军一职。在下早有弃暗投明之心,只是为他人所胁迫,未得机缘面见殿下投诚,今既为阶下之囚,就请殿下开恩,允准在下戴罪立功,以赎死罪吧。”

    钱无恙如此轻易地招供,倒使杨广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接着问道:“你有此心固然是好,但尚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是受何人胁迫,率人半道打劫呀?”

    钱无恙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干咳了两声,答道:“有人以钱氏合族老小性命相威胁,胁迫在下劫持顾盼儿之女了尘……”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指使他的那人是谁。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王爷问你的是谁指使你劫持了尘吗?”站在他身后的郭衍见他如此,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厉声呵斥他道。

    “你须明白,这里是广陵,如今在场之人不会有南陈的奸细,你尽可放心说出胁迫、指使你之人的姓名来。”杨广见钱无恙身处广陵总管府议事厅,依然心存顾虑,吞吞吐吐不敢轻易供出幕后指使之人的姓命,心中陡生警觉,手指着李靖、郭衍等人劝抚他道。

    “王爷,我,我……”

    “钱无量,你可认得?”钱无恙越是显得忐忑不安,杨广心中就越是警觉,想了想,改口问他道。

    “禀王爷,钱无量是在下未出三服的堂兄,与在下已是分别多年……”钱无恙这回倒是未假思索地脱口答道。

    “李靖,你去请钱先生到议事厅来。”杨广目光一闪,吩咐李靖道。

    稍顷,钱无量奉命来到。

    当钱无量走进议事厅时,杨广偷眼观察钱无恙,见他并无任何反应,遂手指钱无量冲他说道:“他就叫钱无量,你瞧瞧,是不你的堂兄?”

    钱无恙经杨广提醒,费力地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钱无量,移时,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令尊名讳可是一个珍字?”

    钱无量惊讶地望着钱无恙,点头答道:“家父正是钱珍,你是?”

    “堂兄,我是三房的无恙啊!您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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