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新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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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新军阀-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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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小心!”

    猛地把他扑倒。

    尖锐刺耳的炮声再一次传来,被压在地上,范文举明显感觉到地震了一般,上面东西噼噼啪啪的往下掉,灰土直接把他给砸晕了。

    好一阵,耳朵嗡嗡作响,范文举这才醒过神来,身上犹如散架了那样,被两双手给硬生生给拽出来,黏糊糊的液体沾染在脸上,伸手一抹,全都是血,回头张望去,高大结实的城门楼子,塌了一小半。

    没等范文举回过神来,城头上已经有人惊骇的叫嚷起来。

    “官狗子进攻了!”

    激烈的鼓声中,高举着绘画着企鹅的滕盾,大批的官军仿佛古罗马龟甲阵那样冲锋向前,大喊着冲q币,趁着混乱已经逼近了城墙一百多米,惊骇的范文举也是嘶声竭力的叫嚷着。

    “放箭!放箭!”

    所有注意力都被放在了城东北处,几乎全部兵力也被范文举投在了东门,挨着的三仙山蓬莱阁,没剩下了几个人。

    就算有数几个,也是全神贯注的向下张望着,浑然没有发现身后的树叶簌簌作响。

    噗呲~

    脖子上忽然多出一支短箭,后头一个叛军软软的倒在地上,其他几个惊骇的转过身来,迎面而来,又是好几支箭,这箭不长,偏偏扎在身上人立马是软了,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

    都道西南多巫蛊,却不知道长白山猎貂人,同样善于用毒,为了猎捕到上品的貂皮,用的最烈的毒麻药,专射爪,眼,鼻,尾,这些积年的老猎人被征召入伍,杀人简直太简单了,瘫软在地上,一队叛军恐惧的伸着手叫嚷不出来,眼看着几个皮甲包裹,面无表情的东江军慢悠悠走过来,剥皮刀照着他们脖子抹了过来。

    对面田横山上,抱着胳膊等候多时的庞大海终于看到了几股青烟从三仙山上传过来,禁不住精神一阵,猛地回头叫嚷起来。

    “开炮!”

    这次的箭头是尖锐的,几声闷响,拖着,鱼叉那样的箭头拖着细且坚韧,只有铁山富铁矿才能打造出的钢索狠狠飞了出去,重重的扎进山石泥土木头中。

    已经潜伏过去的斥候队确定了每一条钢索都牢牢绑在了地上,第二股烟又是淼淼升起。

    “谁敢死?”

    “老子敢死!”

    大声的吆喝中,抓着一条滑索,庞大海第一个一马当先的从田横山划了过去,脚下就是满是礁石的渤海湾,大海呼啸着把水汽都打了上来,一道上胆大如他,也忍不住惊叫了一道,落地之后,腿儿都软了,扶着树才站起来。

    “哎呦妈呀!幸亏穿着黄裤子!”

    提了一把裤子,对着身旁趴地下的麾下,庞大海又是神气的叫骂起来:“瞧你们那点出息,这就吓尿裤子了!给老子起来!”

    又一股青烟升起,第二批铁义军大叫着滑过来。

    …………

    东门。

    一梭子子弹几乎是擦着耳朵过去的,明明是居高临下,可城头上的火力居然被龟甲阵下的燧发枪压制住了,两三年的老兵,训练加杀人,已经开了上千枪,有的枪都打坏了好几把,那枪法可是贼的很,稍微一露头,都有可能被爆头,第一天就打的如此艰难,范文举的喉咙的都喊哑了,可就在这功夫,几声闷响猛地在背后响起,让他惊骇的转过头。

    几股青烟映入他眼帘。

    一瞬间后背都被冷汗覆盖了,范文举惊骇的回身大喊着。

    “韩鬼将李鬼将!你二人速速支援三仙山蓬莱阁,千万别让官军偷上来!”

    可惜,他喊话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激烈的火枪从山上居高临下的射下来,山门处,上千叛军哭爹喊娘的撒腿就跑,在后头,端着把刺刀,庞大海第一个踹开了城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登州街市,这虚胖子亢奋的大声呐喊着。

    “我庞大海,破登州了!”

    去过一次蓬莱,就是古登州,现在还对田横山索道心有余悸,脚底下全都是礁石,五十块钱一个人,差点吓尿了。还有不知道有没有看火影的,宇智波斑的口头禅,这个起舞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查不到典故呢?

 第207章 抄家挖牢

    刚放下锄头的民兵与每日练武,以杀人为职业的正规部队,战斗力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的。(全本小说网,https://。)

    庞大海就三百多人,四个哨左右,就靠着刺刀,挑翻了后城一千多号。

    城墙上,几门炮都在冒烟,这守城利器在这些外行手里,真是一点儿用都没用上,还一个劲的放,此时已经烧的通红,放药就喷,被垃圾一样丢在了城头上。

    和炮在城墙上一起被遗弃的还有累累的尸骸,八十米,城头上射箭是打哪儿指那儿,城下缩在龟甲阵里的东江军是指哪儿打哪儿,军中特选的神枪手专门配备的用老师傅钻出来的膛线枪,一百五十米都是精准射击,打的城头不敢露头。

    而且还间接式进攻,大炮冷却完,射击一轮,然后枪火压制一轮,反正后路已经有庞大海去搅和,毛珏是浑然不怕。

    这就是文人领兵,仗让范文举完全打成了添油战术,这头城墙上让榴霰弹轰的跟割麦子那样,范文举没想这么应对,只是一个劲往上添人,对于后面转进铁扇公主肚子里孙悟空那样的庞猴子,他也是一波一波派兵增员,连续三次没把庞大海赶出去,他自己的战线就崩溃了。

    古人云围三缺一,网开一面,毛珏是网开两面,一面大海随便跑,一面南门也是随便跑,从上午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叛军以及家属顺着南门向外溃逃出去,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昨晚信誓旦旦要与城共存亡的范秀才,也终于在几个忠心属下的拖拽中,不甘心的出了城。

    几乎与此同时,毛珏在麾下的恭迎中,慢悠悠的登上了城墙,看着白莲教不知道什么意思那稀里哗啦旗子被踢下去,那件火红的明字大旗盈盈的被挂在墙头,这货很是装逼的一脚踩在城砖上,捂着脑袋,一副深思者的模样感慨着。

    “杀戮非吾愿,惟愿海波平!”

    登州是戚继光的老家,这句话也是戚继光当年豪言壮志的变种,可惜,麾下这一帮子肌肉比脑细胞多的家伙,一个都不懂。

    “将爷?咱真不追啊?那可是好几万贼人!一个脑袋向朝廷换三十两银子的话,好几万个三十两……,就是好几万个三十两啊!”

    文孟还在那儿迷糊着问着,气的毛珏一瞪眼:“没听老子说,杀戮非吾愿吗?”

    “可将爷,咱们就是来平贼的,不就得杀了这帮贼人,好喝庆功酒吗?”

    孔有德这货还惦记喝酒呢,毛珏是真被他俩蠢哭了,悲催的一拍大腿。

    “贼人还有八万多,能战的辽兵八千,红夷大炮十八门!可他们就是没有粮食!把这十几万人再给放回去,打莱州他们没打下,登州又丢了,人一多就得喝西北风!咱们战兵就五千,饿死他们打合适还是正面打合适,你们这些老笨蛋!”

    “气死老子了!去大牢!”

    毛珏都快气成嘤嘤嘤怪了,差点没翘起莲花指,扭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登登的下了城墙,目送着自己家将爷的背影,文孟是点点头。

    “还是将爷英明,还是饿倒了比较好打,不过将爷去大牢干什么?”

    “文兄,一定是你比较蠢,将爷发火了,要把你关起来!”

    浑然没有自己半斤八两的觉悟,孔有德这厮是很肯定的认真点了点头。

    …………

    去大牢干什么?自古监牢出人才啊!而且这儿不出意外,应当是还关了个大神儿。

    哪个时代的的大牢都是阴暗污霾的,呃……,毛珏是个守法公民,后世的没见过,反正这儿的一推开,一股铺面的霉味铺天盖地的传了来,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流贼当家了,关起来的就都是登州还有其他县的富豪士绅了。

    似乎都被关傻了,一看到亮光,一大群土豪劣绅跟丧尸似得,隔着大牢栏杆就拼命往外伸手。

    “大爷,求求您,放了我吧!”

    “小人虔诚诡异我白莲啊!”

    “小的愿意把全副家当都贡献给神教!”

    “我还有一地窖银子,愿意献给神教!”

    不过毛珏走了几步,这些土豪劣绅们又是看出了端倪来,毛珏一身盔甲,其他的军兵也是朝廷的棉甲加身,加上今天外面炮响了半天,有人禁不住回过味来了,一个关了不知道多久还那么肥的胖乡绅第一个龇牙咧嘴的怪叫起来。

    “他娘的狗官兵,还不赶紧放本大爷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大爷我可是前山西布政使!”

    “呔那没长眼的还不快把牢门打开!关死本老爷了!”

    “快开门!”

    嘿!毛珏一下子乐了,听着这些不客气的吆喝,他扭头就对孔有德说道。

    “刚刚本将没听错的话,这位前布政使可说他是白莲教的忠实信徒来着?那拿笔记上,等着转交给锦衣卫镇抚司!人就先关着!”

    “遵命,将爷!”

    毛珏的命令就是铁义最高指示,孔有德是立马当真,回头一扭脑袋:“军务官!记录!”

    旋即这粗汉又是一鞭子抽在了栏杆上,粗声粗气的叫嚷着。

    “你,老倌,白莲余孽,你叫啥?”

    真叫一秒怂,刚刚还在那儿气势汹汹,一转头,这位前布政使居然缩人堆里了,大家都是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一转眼居然还真找不到了。

    “嘿,你个老倌,给老子死出来!”

    鼻子差不点没气歪了,两个牛眼睛瞪得溜圆,孔有德气急败坏的拿着鞭子敲着那大牢的门。

    “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下官前青丘县令,没那么大官!”

    “那就是你!”

    “官爷您认错了,老朽一届白身!怎么能是布政使?”

    “那你老小子刚才也说要把一窖银子献给叛贼,老小子你叫啥,哎呦!给老子我回来!”

    气成了张飞穿针,孔有德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气急败坏的声音弥漫了整个大牢,这功夫,毛珏已经慢悠悠的走到了大牢深处了。

    最里面的是死牢了,连点光都没有,那股酸腐的霉味扑面而来,脚底下,足足好几只老鼠滴流滴流的跑过,哪怕连毛珏看着,心头都有些发毛。

    “将爷,应该是这儿了!”

    文孟拿着个油灯,对着漆黑的监牢里晃了晃,看着光亮,一个同样黑漆漆的汉子是立马激动的赶到了笼子边上,把着笼子叫喊着。

    “我说了,我愿意投降啊!麻烦去和大佛爷说一声,我张焘也是当年辽东悍将啊!于神国大业有用啊!”

    监牢里头,另一个阴沉的黑影则是冷哼一声。

    还真把人找到了!听着叫嚷,毛珏的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了一股笑容来。

    “是,张先锋当年梅岭之战,毛某也是颇有耳闻,孙巡抚,许久不见,毛某甚是想念啊!”

    “是你!”

    大牢中两人几乎是同时一骨碌身子爬了起开来。

    …………

    这年头,真是啥生意都没有抢来钱快,山东之地虽然小灾小难不断,白莲教也是隔三差五闹一回,可基本上算得上承平,这次辽民之难算得上几十年中最大的一次了。

    自河北边界的吴桥起兵,几个月打穿了山东,一道上叛军劫掠的金银财富可真不少,加上白莲教徒上供的,在庞大海占领的巡抚衙门,被改造成的佛爷宫内库,足足抄出来整整一库房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如果按照账册上来算,共一百二十七万两白银,五万两黄金,上中下绸十万匹,至于各类金银珠宝无算。

    毛珏所尿不错,王化安已经有把登州当做都城的意思,粮库内也是截获了叛军绝大部分粮食,的确,作为流民军,粮食一向是短板,总共也就二十万石各类粮食。

    这也是头上没有监军和太监的好处,要是有个文官在头上,这些银子哪儿轮得到毛珏,一帮子吸血鬼般的家伙分一分就没了,东江恐怕连军饷都给不全,如今,起码能补贴些花费了。

    看着整整齐齐的粮垛,乘着月光,毛珏是心情大好,愉悦的挥了挥手。

    “搬!往死了搬!”

    …………

    山东的战局几乎一下子就被扭转了,本来气势汹汹的山东叛军要一口气夺下莱州,把官军挤出登莱道,可一转眼,莱州城没拿下来,自己反倒是成了丧家之犬。

    得到消息时候已经是六月二十几日,此时莱州城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红夷大炮的确是厉害,就算装药不满,也不是莱州城那年久失修的城墙所抵抗得了的,攻城已经十天了,城墙上被打的跟狗牙似得,这缺一块那儿塌一块的。

    叛军攻城可比毛珏那猥琐的龟甲阵打的热血多了,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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