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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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大明-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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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瑛笑道:“你这是明褒暗贬么!刚才我说你两句,你心里不忿,从这儿找回来啦!好你个侄媳妇,快把你的诗拿来瞧瞧。”

    沈宜修的年纪比朱瑛大两岁,今年十八岁,但低了一个辈分,所以朱瑛才叫她侄媳妇。

    朱世玉手快,不等沈宜修去拿,先夹手把她面前的宣纸抢了过来。沈宜修在所有人中文采最高,这是大家公认的,所以也对她的诗颇为期待。

    只听朱世玉念道,“题目是‘伤情”,“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只念了第一句,众人就一起噫了一声。朱瑛道:“这诗先声夺人,不同凡响啊!”

    只听朱世玉继续念,“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霄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念完此诗,亭中一时间寂然无声,大家都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当中,无人说话。

    朱世玉喃喃道:“这诗写的真好,但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朱瑛到底文采高些,评道:“这词意境优美,给人凄婉迷离的感觉,用词精致,隐含典故,用细小情景事物刻画心境。尤其是第一句,看似平淡,却蕴含着极强烈的感情。一段感情如果在人心里份量够重的话,无论他以后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初见的那一刹那永远是清晰的难以忘怀的。只这一句,一下子就把人拽到初恋的美好记忆当中了,堪称经典。你这首词才是真正可以比肩李杜的大作。”

 第148章 意外艳福

    朱韵笑道:“她写的好,你评的也好,你们两个堪称知音了!”

    毕庭芳一言不发,只是怔怔的看着心上人。(全本小说网,https://。)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么好了,自己就是对表哥朱世玉一见钟情。可是随后是漫长的苦恋,表哥是个滥情的男子,他对每一个女孩,甚至下人丫头都那么的温柔,他的心掰成无数块,分给无数的女孩。自己只能站在暗处,默默的看着他。

    朱瑛笑道:“这首词,少奶奶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的诗艺固然高明,可是能写出来如此惊艳的诗词,还是很让我们惊讶啊!”

    沈宜修笑道:“还是你机灵,这首词不是我写的。我拿到这个题目之后,立刻就想到这首词,简直是绝配。我自己苦思了几首,都感觉比这首差的太远,索性还是把这首词录出来,给你们看。”

    朱世玉拍拍胸脯,笑道:“吓死我了,我以为少奶奶文思大进,咱家又要出了一个李清照呢!这首词是哪位当世大家创作出来的,好像咱们山东地面没这样的人物,难道是从京城传来的?”

    沈宜修笑了,她眼光飘过亭外的辛明,心中升出一股自豪的感觉,这样奇伟的人物,能和自己有缘,即便是偷情,也不枉自己活在世上一次了。

    沈宜修道:“你错了,这诗不是什么文坛大家创作的。作者是我家一个亲属,也同你一般是个年轻公子。不过,他文武全才,是一名军官,还能作诗。可把你给比下去了!”

    朱世玉笑道:“这么有才的男子当真世上少有,我服气还不行么!”

    朱世玉性格随和,这是他的优点。

    朱韵微微叹道:“这样天下少有的奇男子,咱们若是有缘能见一下他的模样该有多好!”

    其实,这奇男子就在亭子外面,正有点不耐烦了。辛明是听不到亭子里的谈话的,看他们在亭子里又说又笑,不知道在干什么,却不曾想正在夸奖他哩!

    朱青笑道:“二姐春心动了,快给二姐讲讲这奇男子的模样吧!”

    “小妮子胡说,我看你才春心动了呢!”说完伸手去呵妹妹的痒,两人笑闹成一团,朱青道:“少奶奶快说那男子长得有多帅,配不配的上二姐。”

    沈宜修笑道:“你真猜对了,那男子是很帅的,他不若三公子这种文雅公子。他是高大英俊的类型,样子很粗犷,很有男子气概。眼睛非常有神,就似书中说的那种目若朗星,任何女子一被他的目光看到,立刻怦然心动。”

    这话说的太夸张,不过,却真的勾起来几名女孩的好奇心,朱瑛有些不信的,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男子,不过,这诗文摆在这里,却也很难辩驳。

    这时候,亭子外面的甬路上,丫环们纷纷对一位走过来的贵妇人行礼,“拜见赵淑人!”

    这赵淑人就是朱瑛的亲生母亲,她三十多岁的年纪,徐娘半老,丰韵犹存。她是歌妓出身,地位地下,再加上在府中人缘不好,很不受王府上层待见。这也与她头脑简单,脾气暴躁有关。

    只见她走到亭子入口处的台阶前,一屁股坐下,拍着大腿哭道:“女儿啊!你可得给娘撑腰啊!这府里到处都欺负娘,娘也没处容身了!”

    朱瑛赶快上前,福了一福,道:“淑人先起来说话,有谁欺负你了,我自会按着府中的规矩处置他,决不让淑人委屈。”说完让两个丫环过来扶起赵淑人。

    赵淑人一把推开丫环,眼睛一瞪道:“规矩?府中的规矩是谁定的,亲舅舅死了,多给几两烧埋银子都不成?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淑人这就是在说女儿了!赵兴去世,属于姨娘亲属,对于这样的亲属,府中有常例可循,并非女儿有意苛刻。”

    赵淑人听到这话,也不用丫环扶了,自己一扭身站了起来,对这朱瑛当头啐了一口,“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亲舅舅,你现在管家,多给几两银子,谁还能说什么。跟割了你的肉似的舍不得!你问谁欺辱娘了,就是你这个好女儿啊!”

    朱瑛受了委屈,流下泪来道:“淑人这么说,可折杀女儿了!女儿管家也是老祖宗信任,金山银山也不是女儿的,都是朱家的。赵兴算是我哪门子舅舅,既然是舅舅,怎么出殡的时候,不见父亲吊丧,他活着时候,见了三爷还得鞠躬。三爷上学,他给牵马伺候,我只问,有这样的舅舅吗?杨妃的哥哥升了户部侍郎,那才是我舅舅,怎么又出来一个牵马的舅舅!”

    赵淑人其实是个笨嘴笨舌的女人,乱骂撒泼还行,讲道理的水平可比女儿差远了,一番话讲的她哑口无言。再加上怒火攻心。便一头向朱瑛撞过去,叫道:“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小**,现在出落的人模狗样了,就这么抢白你亲娘,看把你出息的。今天老娘非撕了你不可!”

    她抬手向朱瑛脸上打去,早有丫环和朱世玉挡住,将她拉开。

    朱瑛大哭道:“府中都瞧不起女儿,作践儿女,娘亲不帮女儿,反过来也来作践女儿,女儿也不想活了!”说完,扶着水榭的栏杆,就要投湖自尽。吓得朱世玉连忙抱住妹妹的腰。

    赵淑人污言秽语,骂骂咧咧。忽见,朱瑛头一歪,晕倒在朱世玉的怀中。朱世玉大惊,叫道:“三妹,你怎么了?”也有丫环大叫,“不好了,快叫大夫,三郡主晕倒了!”

    赵淑人见事情闹大了,心中也害怕,一面骂,一面向亭子外面走,很快不见了影子。

    朱世玉抱着妹妹手足无措,叫道:“怎么办?怎么办?”

    亭子外面辛明直皱眉头,看来这三公子真是一个草包,赶快找大夫啊!

    沈宜修道:“三公子先把三郡主抱到房间里,再去请大夫。”

    朱世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公子,身上没半点力气,一个弱女子居然抱不起来。沈宜修只好让他去请大夫,让辛明进亭子里来把三郡主抱回房间。

    辛明大喜,沈宜修真是贴心,让自己来一次艳福。他上前到亭子里,伸手一抄就把朱瑛抱了起来。朱瑛个子虽高,却很轻盈,抱在怀中轻飘飘的,不费一点力气,辛明心中不由得对朱世玉好鄙视。

    亭子旁边便是一处院落,因为建筑在湖心岛上,也是水榭楼台样式的,全都是木质结构,古香古色。

    抱着朱瑛进入屋子,建筑之内并无墙壁,全用珠帘隔断。轻轻把朱瑛放到里间的一张木榻上,只觉得她身体柔软,能嗅到一点淡淡的女儿体香。

    回到厅中,沈宜修对朱韵、朱青、毕庭芳三个女孩道:“一会儿三公子请大夫过来,你们三个先回避一下吧!”

    古代男女大防十分严格,像她们这种贵族小姐是绝对不许见外面男子的。沈宜修是妇人,勉强还说的过去。于是三个女孩走出屋子,带着丫环避开了。

    厅内安静下来,院子里只剩下柳絮一个丫环把守。辛明见无人,胆子登时壮了,也不装太监了,直起腰向沈宜修笑了笑。

    沈宜修道:“你不就是大夫么,快给三郡主看看,有什么病?”

    于是辛明和沈宜修掀开珠帘,走到里间,辛明坐在榻前,拿起她洁白的小手,开始把脉。只一探脉息,辛明就知道了,这小妞根本没晕过去,她是在装晕呢!是了,她没法子打发赵淑人,只好用装晕的法子吓唬人,这小娘好机灵。

    辛明心中暗笑,脸上却保持严肃,装模作样的号脉,心想:“想个法子逗逗这小妞,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想什么?”

    朱瑛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的惊奇,她很奇怪,为什么少奶奶会让一个太监来给她把脉,太监会把脉么?难道是病急乱投医?

    只听辛明道:“三郡主是急怒攻心,引起眩晕之症,这是急症,只消休息半个时辰就能自动醒来。”

    朱瑛感到好笑,心想:“少奶奶的这个太监大夫也是个半吊子,连自己是装晕都诊不出么!”

    眼睛偷偷眯一个缝隙,只见沈宜修和这个太监走出房间,回到厅中。

    忽听,沈宜修娇声道:“干什么呀!人多眼杂的!”

    只听这太监笑道:“怕什么!院子里只有一个丫环,屋里面三郡主还要晕上一会儿才能醒来。”

    只听沈宜修娇笑道:“这太监装的辛苦么!你好像连午饭还没吃呢!”

    听到这句话,朱瑛惊骇无比,心中好似翻起滔天巨浪,这男子不是太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少奶奶胆大包天,竟敢把男人带到内苑来,她为什么这么做,跟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下一刻她就明白了,只听那男子笑道:“午饭么!就吃你了!”接着花厅中传来唧唧咕咕奇怪的声音。朱瑛顺着珠帘缝隙向外看,只见沈宜修和那男子面对面,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正在亲嘴。

    只见两人稍稍分开,辛明笑道:“辛苦死了,所以你要多给我些酬劳。”

    揽着纤腰的手臂收紧,二人又亲吻在一起。

    里间的朱瑛心中升出一丝恐惧,一想到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她就一阵害怕,这个男人会不会伤害她?如果传出去会不会影响她的名声?她要不要大声呼救?不过,她心思转的很快,这男人既然是沈宜修的情夫,就不会把自己怎样。只要自己继续装晕,假装一切都不知道就把此事揭过了,想到这里,她镇定下来。

    “嗯~”只听花厅中沈宜修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声音。

    朱瑛登时面红耳赤,她是一个不知人事的女孩,这种男女亲热的场面,连想都不曾想过,更别说亲耳听到,亲眼看到。

    她心中暗骂,“真不要脸,人都说鲁王府中世子家是最乱的,看来果然如此。这青天白日的就和男人亲热,真是不知羞耻。人不可貌相,沈宜修表面看起来清秀端庄,谁知道背后干这样龌龊的事情,可恨以前自己还一直把她引做知己呢!”

    “你这个大坏蛋!”厅中沈宜修娇嗔。

    朱瑛又偷眼望去,只见花厅当中,那男子做在一张椅子上。沈宜修侧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抱他的脖子,一双穿着红绣鞋的小脚在空中荡来荡去。而男子一只大手在她身上乱摸。

    朱瑛赶快又闭上眼睛,心中不自禁的又是一阵乱跳。

    在花厅的辛明心中好笑,小妮子装晕,也不知道现在忍的怎样了?

    沈宜修把头倚在辛明的胸口,轻声道:“你这首词不出所料,在我们这次诗会中一举夺魁,这首词真好!‘人生若只如初见’唉!我每次念这句诗,都会想起你我第一次初见时的情景,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中的男人,以后永远都是。”

    朱瑛心中又震惊了一次,原来他就是这首词的作者,能写出来这样诗词的男人,应该不是一个平庸的人吧?想到这里,她忽然心中升起好奇,如果能看看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这世上男子调戏女子,如果男子无才无势,那就是下流种子,如果这男子有才,就是风流才子。如果男子地位甚高,比如,能几次微服私访下江南的那位,就成了风流佳话,可以大大吹捧,写成文字流传了,其实三种男子是一个德性!

    只听沈宜修继续诉说衷情,“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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