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珲对这个封地还是很满足的。
三皇子也封在漠南,在绥远东边将近三百里远的九十九泉,那里也是一片盆地,在大同北边长城外,后世的集宁。
三皇子封号宣德王。
四皇子则在更东边,在张家口外的燕子岭。这是长城野狐岭外,如今也称张北。四皇子因此封号张北王。
绥远、宣德、张北。
这三地都在长城外。
同时,这三地还是通往漠北地区三条重要的道路之上,算是扼守必经之路。
漠北三王,则封在通往西域的金山附近。
老八到老十一,则封在南洋的金洲。
那片苏门答腊大岛上,据说山区多金,四个儿子还有平阳都是分封在那岛上的西部。
张珲等对于自己的封地还算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老五老六老七其实对于远封漠北不太满意,但他们也无法改变张超的决定,不管怎么说,比起远封东北的那七位皇叔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张超对七位兄弟,每人给他们的建国本钱都一样,一人一百万贯钱,然后给他们三千奴隶。
对十个儿子,则是每人两百万贯钱,以及一人五千个奴隶。
靠着这些物资,他们能不能够发展起来,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当然,他们也可以向妻子娘家求点支援,或者向张超借点钱,但这些可就都要还的。
张珲等拿到封地后,便立即开始派出自己的伙伴骑士,还有一些管事去打前锋。
要经营好一块封地可不容易,好在几位大的皇子倒都有过一两年的管理封地经验,各自也都还积攒了一笔钱财,还张罗了一批人手。
诸王都开始在与一些商家洽谈,经营封地就跟经营产业一样,光靠自己是不够的。
就是把这五千奴隶送到封地去,都不是个简单的任务。
何况,还要采购各种物资,到了那边,还得修建城堡呢。
商人们都如闻到腥的鲨鱼一样围过来,这可是大生意,随便接到一个单子,都能赚不少。
一些建筑商甚至很豪气的开出条件,愿意带资垫资为皇子们修城堡,只要到时将城堡里的地皮划一些给他们就行。
他们打算用这些地皮来建筑开发商铺、住宅,来出售出租赚钱。
这也是以前张家最喜欢玩的套路,他们修建汉京时就是这样做的,后来修建了许多新城、新港,几乎都是这样操作,赚的盆满钵满。
也有商人过来希望接下粮食生意。
他们表示愿意为皇子们运输粮食到封地去。
也有许多奴隶商人,趁机过来商谈奴隶出售之事。
张超很乐于看到皇子们开始为了自己的封地忙碌着,看着他们去与商人们,去与那些豪强贵族们打交道。
其实皇子们需要的,他这里都有。
但张超却没有让张家的那些产业却给皇子们提供什么优惠。
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他们去摔打去折腾,过多的呵斥并不是好事。如果他们摔痛了,向张超请求援手,张超到时肯定也会拉一把,但不是现在。
这十位皇子,也都已经完婚,每人都有自己的妻族,基本上都是顶级贵族豪门,各家族对于女婿建国,当然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张超也不反对。
他最近忙着的一件事情,是与大臣在商议一件事情,就是把燕北的诸侯换封到漠南。
原来漠南、燕北都是诸侯封地,张超曾经想过要把燕北漠南都收归朝廷直辖,把两地的封臣换封。
但这个计划并不顺利,许多封臣也经营自己的领地不下十年时间,投入了那么大,怎么能让朝廷说换就换?
况且,燕北、漠南,其实离中原挺近,交通什么的也方便,还能换哪去?换辽北还是信度、河西?
不,太远了。
几次试探之后,都是无果。
最后张超拿出了另一个方案,把燕北的封臣换到漠南,补偿一些,增加封地,提升爵位,甚至给他们家族再授一两个爵位,给一两块封地。
靠着这个补偿方案,又加上对他们封地换封的损失再补偿些钱财。
好不容易,最后才达成初步的一致,燕北诸侯换封到漠南。
朝廷将燕北纳为直辖,与饶乐道合并为一道,但漠南依然为诸侯自治领,并且张超承诺以后不再要求诸侯换封。
正是因为漠南无法直辖,张超最后才将三位皇子分封到了漠南,占据了三个要地。
朝廷与漠南的边界,基本上还是长城一线。
长城外,就是漠南的诸侯领,长城内,就是朝廷的直辖道。
河套除了割了一个角给张珲,其余的依然是隶属朝廷直辖。
张家口、大同、胜州、丰州,这是长城北边边界一线的要镇,而在长城外,是绥远、归德、张北、羊城等诸侯城堡。
皇子们一个个长大了,分封四边,守护皇家。他们还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经营建设他们的封地,相信二十年三十年后,他们就能成为帝国的守护者。
既守护边疆,又要威慑异姓诸侯,身为宗室诸侯,他们的职责更重。
每人的初始本钱都是二百万和五千奴隶,一视同仁。当然,张珲肯定是诸皇子中条件最好的,他的封地绥远最肥沃,适合耕种也适合放牧,交通还便利。而他当初在大宛经营几年,自己也早已经积累了一笔不小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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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4章 抗税
这几天有那年轻御史上奏,对皇帝那种乱发钱的态度不满。一个皇兄弟一百万,三千奴隶。一个皇子二百万,五千奴隶。
有钱也不是这么乱花的,有这钱,多救济下天下百姓什么的多好?
张超看过之后只是呵呵。
他又没动用国库的钱,这用的是皇家自己的内库。皇弟皇子们长大分封,他给他们钱又有什么毛病。皇家的钱又不是什么与民争利来的,也不是什么抢来的。
对于这种管的太宽的御史,张超的批复是让他们到诸侯封国去当个御史。有那盯着朕的工夫,不如替朕多盯盯诸侯们。
这些年轻御史们精力充足,热情很高,只不过有的时候未免方向错了。怼皇帝有什么用,张超能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捉的。
御史大夫郑元璹入宫面圣。
这位沛国公是郑善果的从兄弟,是崔莺莺的从舅,隋朝大臣郑译之子。打小就相当有才,很小的时候继承爵位,出任过许多职务,都做的非常不错,有公认的有能力之人。
尤其是入唐后,数次出使突厥,期间还被突厥人扣留过几年,但节操不失。
将御史台这个掌握纠察弹劾的衙门交给他,当然也是对他能力和忠心的信任。郑元璹对于自己手下的那些愣头青表示自己工作不到位,回头就会好好的调整他们。
“这些人勇气可嘉,御史台中,就是需要这种敢出风头的御史。不过勇气是好事,但方向得对。先让他们到地方却磨砺磨砺吧。”
“臣明白。”
郑元璹向张超禀报了一件事情,御史台派往各封地的御史们,工作还是比较卖力的。大唐几千封臣,朝廷往每个封地都派了至少三个御史。小的封地,只有三个监察、监税、监军三个御史。一些大的封地,更是直接派出了以三个御史为主的三个团队。
御史台的这些个外派的御史团队是相当的庞大,足有一万多人。多数御史,都是那些从国子监、京师大,还有那些有举人身份的士子。
在经过短期的培训过后,派往封地。
这些御史确实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一到封地,盯的死死的。
“发现有不少封臣领地有违规之处,偷税漏税逃税,甚至是私自购买军械,走私等等。甚至发现有抗税的。”
“抗税?”
张超眉头皱了皱,偷税和抗税可是两回事情。
诸侯拥有对封地里的税收权,但有三分之一得上缴国库。
如果只是偷做下账目,偷逃税款,情况还不是太严重,但直接抗税不交,那就是对抗朝廷中央了。
谁敢这么大胆子?
“查出来的有不少,足有十几家直接抗税不交,找的各种理由,挪用本应上交的税款,拒不上缴。”
张超呵呵了一声。
这胆是真肥啊。
朝廷的税都敢不交,三分之一的税上缴中央,这可是国策。也是朝廷长远能够控制诸侯们的一个手段,诸侯再发展,也得交三分之一的税给朝廷,朝廷吸纳这些税收,也得以更强大。
如果今天有人不交税,朝廷不处置,那以后谁还肯交税?
都不交税,那朝廷威信何在?
今天不交税了,明天是不是要拒不接受朝廷御史的监督。再后天,是不是要拒不执行朝廷的律法?
是不是要脱离朝廷?
对张超来说,分封诸侯的目的是拱卫中央朝廷,而不是让他们分裂出去的。
现在出现的一点点苗头,都不能接受。
“御史们掌握了他们抗税的证据吗?”
“嗯,证据很充足。”
“很好。”张超冷笑了几声,看来有人还真想试试他的刀锋不锋利了。张超温和没错,善待前朝贵族官员们也没错,但都是有条件的。
唯一的条件就是他们顺应新朝。
大华代唐,是场没有流血的政变,对许多百姓来说,这天下除了换了一位皇帝,似乎其它的都没有变。
基本上来说,也确实差不多。
就好比当年唐代隋,政治制度以及掌握朝中权力的那些关陇贵族门阀都没变一样,隋唐一体。
而大华与唐,其实变化也不大。
唐的那几千贵族,大华都保留了,甚至连前朝的宗室们都只是降低了爵位而已,公主们的封号都得到保留。
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就能为所欲为。
防微杜渐。
一点苗头都不能容忍。
“立即召开御前会议,着内阁、翰林院还有御史台、大理寺以及议会两院的长官们前来。”
张超对此事高度重视,这是大方向,是政治路线,原则问题,不容轻视。
马周、房玄龄、魏征、许敬宗等人匆匆赶来,在殿外侯见,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大事,皇帝突然召开御前会议。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皇帝虽然也会不定时的召开御前会议,可一般都会提前透露下会议的主题,让大家有个准备。
“诸位,陛下召见。”
一名内侍出来相告。
大家怀着疑惑的心情入殿。
当马周等看到郑元璹坐在殿中的时候,更加惊讶。
御史大夫在这里,那么这场会议必然与他有关了。
莫非是哪个大臣犯了事?
“德昭,你跟大家讲下情况。”
郑元璹于是向诸位朝中大佬们讲了现在诸侯里出现的一些不好苗头。
什么乱摊乱派,加征苛捐杂税。
什么乱征用百姓给他们免费服役。
还有诸如走私军火,偷税。
甚至是抗税。
郑元璹在说摊派、走私这些的时候,马周等大佬还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肯定会有,朝廷也一直在针对的治理。
若只是这么点小事,也不值得皇帝如此兴师动众。
可是当说到抗税的时候,大佬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连房玄龄都在想,哪个这么大的胆。
抗税?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是谁?”
“明目张胆找各种理由拒不缴税的有十几家封侯,其中爵位最高的是颍川县公韩瑗。”
“韩瑗?”
一说韩瑗,在座的倒都知道。
盖因为这位县公来头也不算小,贞观中还担任过一段时间兵部侍郎之职。韩瑗也是个二代,他是南阳韩氏出身,他父亲韩仲良,曾是隋朝官员。入唐后为大理少卿、户部尚书、刑部尚书等职。
南阳韩氏,也算是一流豪门之列,虽不是顶级,但声望实力不小。
韩仲良病逝后,其子袭爵,并很快做到了兵部侍郎之职。
“韩瑗妻子长孙氏,长孙无忌堂兄长孙诠之女。”房玄龄道。
以前韩瑗能做到兵部侍郎,也与长孙无忌关系很大的,妻子长孙氏出身,不得不说借力很多。
可张超就奇怪了,长孙氏都被连根拔起了,这韩家不更应当珍惜眼前,低调做人吗?
“证据充足吗?”马周问郑元璹。
“很充足。”
马周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还讲什么客气。
“陛下,臣以为,韩瑗既然要做仗马之鸣,那朝廷就越发不能纵容,此事必须防微杜渐,杀一儆百。”
“看来是朕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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