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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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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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李秀宁进来,李渊莫名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

    “三娘知道爹爹气闷,送了一床新褥子过来?”

    李秀宁笑道:“爹爹,你不知道这可是好东西!”

    作为大唐皇帝,就算大唐再如何窘迫,也不会亏待李渊。事实上李渊绝对不会像陈应一样冻醒,他盖的是上好的熊皮褥子,保暖效果极佳。皇帝做拥天下,最看重的不是财物,而是儿女们的孝心。

    李渊道:“三娘,你想要什么?除了与柴绍解除婚姻之外,爹爹都答应你!”

    李秀宁听到这话,莫名的郁闷。事实上她确实是有意与柴绍解除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然而还没有等她开口,李渊就把话堵死了。

    李秀宁的脸上慢慢沉了下来。

    李渊不得不耐心的解释道:“三娘,暂切忍耐一下,爹爹也是有苦衷的。咱们大唐虽然说外表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却也是多事之秋啊,这个社稷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李秀宁反驳道:“那难道就要葬送女儿一生的幸福吗?”

    “也不是要用一辈子!”李渊叹了口气道:“柴绍背后是柴阀,柴阀与关陇集团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柴绍的这个柴氏,事实上并不是汉人。他们祖上是鲜卑族吐谷浑部的阿柴部(史称阿虏),在隋文帝时期,全国鲜卑族姓氏集体汉化,阿柴虏就更名为柴氏。虽然李秀宁身上同样也有鲜卑血统,可是她却看不上柴绍。

    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勇气保护的男人,可以说是男人之耻。当然,李秀宁根本没有换位思考,事实上游牧民族,对于女人对于爱情,完全不像是后世影视剧里这么忠贞,什么你是风儿要是沙,这根本就是在扯淡。铁木真在落魄的时候,连自己老婆都扔了,脱脱部长用铁木真的老婆为自己还生了一个儿子,铁木真并不以为然,还视若亲子。

    事实上柴绍也是如此,民族习性的不同,对于妻子的反应自然也是不同的。在游牧民族中,女人只是一个可以生儿育女的工具,任何时候,任何女人都可以承担这个责任,根本不在在乎。

    这是李秀宁的心结,李秀宁绝对不会原谅柴绍,然而柴绍自认为他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李渊伸手接过这个柔软的羽绒服,顿时感觉到了不同。

    其实不用李秀宁解释,李渊一眼就看出了羽绒服与羽绒被的军事价值,如果用羽绒做成睡袋,这种密不透风的羽绒睡袋,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因为寒冷而出现冻伤或减员。这简直是正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当从李秀宁口中得知这个发明羽绒被服的陈应才十六岁时,李渊对他的兴趣就大增。

    ……

    陈应跟着陈齐一路来到皇宫朱雀门,进入朱雀门就算是正入了皇城。梁赞和随扈则被留在门外,经过禁卫军的检查,好在陈应知道李渊召见,并没有携带自己的兵刃,自己一人跟着陈齐路沿着甬路向北穿过了太常寺、宗正寺、太仆寺、尚书省,然后进入十六卫帅府,率先进入的是左右武卫府,然后是左右千牛卫,中书省。

    在承天门外,陈应又被搜了一次身,这一次搜身特别仔细,甚至连靴子都脱下来摸了一遍。陈齐看出陈应脸上有点不自然,顿时上来解释道:“陈将军,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并非刻意为难将军!”

    陈应这才脸色稍缓一点。好在这一次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一进承天门,地势开阔起来,周围地殿宇楼台也渐渐显出了些气势,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终于来到了承天门外的天街之上,这里三三两两聚集站立地大臣已经有百人之多,大多服绯,紫袍不过十人,因此陈应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一番小小的骚动,周围的文武大臣私下都在揣度猜测这个新贵的身份。

    陈齐担心李渊久等,对于上来打探陈应身份的官员,也是不假颜色。

    陈齐突然指着偏殿道:“陈将军暂时在这里歇息片刻,咱家要去禀告!”

    陈应点点头。

    陈齐迈着小碎步,朝着太极殿跑去。

    宫城内的偏殿,只有一些元老重臣才享受的待遇,皇帝一时间半儿没有时间召见他们,他们就在这里歇息用茶。这是天子的恩典,不过大多臣子是没有资格享受这一荣誉的。

    很快,陈应就知道自己很荣幸在有资格享受这一恩典的行列之内。

    “宣宁远将军陈应觐见!”

    “宣宁远将军陈应觐见!”

    就当陈应连一杯茶水还没有喝完,就听到禁卫将士高呼的声音,由远而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陈应赶紧放在茶杯,朝着甘露殿走去。

 第七十四章一个都不会放过

    “臣参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应学着电视剧里大臣拜见皇帝的样子,朝着李渊施礼。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可别说,李渊还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除非是大朝会,否则大臣根本不用向皇帝下跪,既使是大朝会,文武百官见礼,也只是轻飘飘一句“陛下万安!”

    不过,陈应的年龄实在太有欺骗性了。尽管陈应只有十六岁,然而他的皮肤白皙,而且非常瘦弱看上去更加显小。听到陈应如此别开生面的见礼方式,李渊不由的一乐,笑道:“你这孩子,休得胡言乱语,朕是天子,不是万岁。”

    陈应此刻便体会到了年龄小的好处,说错话,做错事,只是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总能找到原谅的理由。没有人会跟珍上孩子一般见识。

    李渊也没有在陈应面前,刻意拿捏着皇帝的威严,还命陈齐给陈应搬了一个锦墩,让陈应做起来回话。

    李渊道:“陈应,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想到制作这羽绒被服?”

    陈应道:“陛下,你也看到了,臣这副骨架就是知道臣出生贫寒,以往在冬天,臣没有钱买羊皮褥子,实在的冻得受不了了,就抱着家里唯一的鸭子取暖,臣慢慢就发现这鸭子毛非常保暖,只要将鸭子的乱垫在草鞋里,就不会冻伤脚,臣就寻思,即然可以垫脚,岂不是可以像柳絮一样,装在被套里,后来臣慢慢琢磨着,就制出了这羽绒被服,无论再冷的冬天,都不会冻伤。”

    李渊目光如电,缓缓的盯着陈应,让陈应感觉非常不自在。

    李渊道:“汝浴血奋战,苦守泾阳城,杀西秦宗罗睺此为一,率勋二府不远千里,平定旁企地之乱,厘清贼氛,保黎庶,功在社稷,其为二,献羽绒被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朕治治以文,戡乱以武,褒有德,赏有才,你来说说,有何要求,朕会满足你!”

    陈应一听这话,气得暗骂不已。李渊太坑人了,你要是想赏,就算给老子一个开国公爵,哪怕一字亲王,老子也敢接,如果李渊真想赏,痛痛快快就赏了,让自己说,自己哪里知道该怎么说?

    陈应脑袋快速运转着,仔细想着应对之策。他虽然没有混过官场,却也知道任何企业内的老板,都不喜欢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员工,作为企业内的一员,干得好了,那是你的本份,做得不好,就是你的失职。

    “臣身为大唐将士,杀敌报国乃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敢居功!”

    陈应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一退为进,你啥也不要,看你怎么着,反正你也嘚瑟不了几年,李二会收拾你。

    李渊突然看向李秀宁,悠悠叹了口气道:“三娘,你也看到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秀宁的脸此时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看着膛目结舌的陈应,扭头负气而走。

    陈应根本就不知道,刚刚李渊与李秀宁父女二人做了一个退让,李秀宁不给陈应任何提醒要暗示,陈应若是向他求亲,李渊就同意,下旨让李秀宁与柴婚合离。

    事实上李渊这个老狐狸,看问题极准。李秀宁是天之娇女,而且还是有夫妇,除非陈应有天大的胆子,否则根本不敢向他提这个要求。

    看着负气而去的李秀宁,李渊悠悠叹了口气。

    此时,陈应仍旧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突然,李渊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褚遂良”

    “臣在!”

    陈应扭头,这才发现屏风之后,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拟旨!”李渊道:“良家子陈应,浴血泾阳,苦守孤城,阵斩宗罗睺大功一,平定始州旁企地之乱,大功二,献出羽绒被服,大功三,三功并赏,赐爵开国伯。”

    “臣遵旨!”

    “臣谢主隆恩!”

    直到返回府中,陈应还恍然若梦。居然一下子成了伯爵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封号,但是至少他已经成为大唐勋贵一族了。

    十六岁的开国伯爵,前程似乎一片光明。

    最开心的莫过于兰儿了,此时兰儿仿佛忘记了心中那段惨痛的记忆,她的手指尽管还没有恢复,不过却依旧凶巴巴的指挥着府里的下人和刚刚招募的工人忙碌着。

    然而陈应却从兰儿的眼中,看出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痛苦。

    陈应突然变得沉默起来,李孝广不仅仅是兰儿的心里阴影,同样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别说他即将成为开国伯爵,就算将来混成侯爵或公爵,他依旧难以释怀。

    梁赞虽然不知道陈应到底怎么了,却感觉到了陈应的心情突然不好了。

    “郎君怎么了?”

    “我想杀人!”

    “郎君,千万要慎重啊!”梁赞不由得大急道:“现在郎君前程远大,可切莫因小失大啊!”

    这年头一旦成为勋爵一族,就意味着迈入上等人之列,至少梁赞认为,他在可跟着陈应飞黄腾达,弄不好将来可以锦衣还乡。

    万一陈应脑袋发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可就连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不,我考虑得很清楚了!”陈应道:“还记得在西县本将军的马突然受惊吗?”

    “这事我怎么能忘。”梁赞突然大悟:“你是要……”

    “这事,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定没有人可以查到我们头上!”陈应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去办一件事,摸清李孝广的日常习惯,本将军自会定计!”

    陈应自然不会傻傻的自己出手,他手中此刻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破军枪罗松。

    因为罗松的变节,他出卖了摘星门的秘密,作为一个以暗杀为主要经营方式的刺客组织,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卖摘星门秘密的人。罗松尽管此时还活着,只要他敢露面,必定会被摘星门无休无止的追杀。

    陈应将罗松改头换脸,安置在右率卫勋二府军中,并且他名罗成。或许是陈应搞怪吧,他知道罗成是《隋唐演义》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号人。

    以罗松的身手,要杀李孝广其实都不难,要利用刺激李孝广的马匹,让他出现意外,则更加不会让人怀疑,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让李孝广死得无声无息。

    事实上不仅是李孝广,就连苏护、高万青,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七十五章亏大了

    长安城驸马都尉柴绍府邸上,餐桌上摆满了清蒸肥鸡、糯米鸭子、油煎鹿肉和烤羊排,柴绍望着眼前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脸色阴沉如水,一旁伺候的小丫鬟强颜欢笑,只涂着脂粉的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泪痕。(全本小说网,https://。)

    柴绍的心情越发烦闷,见不得他人欢笑,这个小丫鬟只不过因为同伙差点在雪地里滑倒,抿着嘴偷笑,被柴绍看到之后,命人脱下裤子,就是一蹲板子。

    与柴绍对坐的是他的二姐夫窦诞,名义上窦诞是柴绍的二姐夫,事实上窦诞比柴绍小了足足十三岁。此时年近刚刚满十五岁的窦诞神情如柴绍一样郁闷。而且他的脸上还有一些抓挠的痕迹,血迹斑驳。

    在大唐,当驸马其实可不算是太美好的差事,因为大唐有一个非常强势的太穆皇后,李渊的子女们多少有点太穆皇后的强势。

    于是乎,窦诞这个十五岁的小驸马就悲剧了。他尚的是襄阳公主李秀安(本人杜撰,真实查不到名字。)李秀安是李秀宁的二姐,与李秀宁比起来,李秀安的脾气更加暴虐,而且野蛮不讲理。

    窦诞只不过跟驸马府的一个小丫鬟多说了两句话,被襄阳公主撞见,襄阳公主二话没有,直接命麾下的仆妇,将这个可怜的小丫鬟扒掉衣服,捆在雪地,直到半夜这个可怜的小丫鬟渐渐没有声息,天亮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冻得僵硬了。

    窦诞只不过抱怨了两句,就惹火了襄阳公主,襄阳公主大发雌威,连抓带挠,将窦诞的脸抓成大花脸。窦诞虽然也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其实真要动手,两个襄阳公主也占不到便宜,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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