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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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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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是,这里应有尽有,是一个购物天堂。

    对购物有着致命诱。惑的女人来说,这里无疑是她们最爱的地方,衣服,首饰,香水,尤其是那摊开来比一只巴掌还小的内。衣,光看着,想象一下,就能令人血脉贲张。

    虽然后面总是有人跟着,但总算不需要在上海那边提心吊胆了,在香港这段日子,孙亚楠倒是过的很舒服。

    就连下身的伤也好的快可不少,当然,那方面的事儿现在是不用想了,至少也要得上三五月后才行。

    差一点儿就断子绝孙了,这“怨”可是结的不浅呀。

    那小牡丹原本就是个舞女,不安分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来到香港这么一个跟香港不一样的花花世界,那还不撒欢儿?

    逛街,听戏,看电影,吃饭……

    很快孙亚楠手头上的那点儿钱就快见底了,可住的地方不愁,两个人这么花费下去,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拿一千法币给他送过去。”

    “先生,这家伙这么大手大脚花下去,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呀。”军统香港站的站长谢力恭皱眉道。

    “这也是他应得的,在上海杀了那么多汉奸,这些钱本来就应该是发给他的奖励。”戴雨农挥了挥手道。

    “是,先生。”谢力恭不敢多言,点头领命去了。

    愁眉苦脸之际,戴雨农派人给孙亚楠送来一千法币,这让他感到惊喜万分,却又不解,为什么戴雨农迟迟没有召见他?

    难道是因为“法币母版”之事被共产单截胡,让戴雨农在蒋委员长面前丢了面子吗?

    “亚楠老弟,稍安勿躁,你在上海是立下大功的,先安心的养伤,等到需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召见的。”谢力恭也莫不清楚戴雨农的心思,但见戴雨农命他给孙亚楠送钱,不管是什么目的,这种人不得罪,也不巴结,保持距离是最安全的。

    “谢站长,这种来了也十天了,戴老板到底对我有什么安排,兄弟我没底呀。”孙亚楠一脸惶恐不安的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先生把你从上海调来,想来是有用意的,我们做下属的可不敢胡乱揣测,听命行事就是了。”谢力恭规劝道,“先这样,我还有事,少陪了,告辞。”

    “谢站长……”

    有了钱,日子就好过了,去吃饭。

    换了身衣服,与小牡丹出了门,叫了一辆人力车,一路朝湾仔的六国饭店而去。

    须不知,就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的尾随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

    今天的楚泽更为成熟稳重一些,但面容其实变化不大,何况,他还特意的把自己弄的年轻了一些。

    还特意选了一件当初跟孙亚楠见面时候穿的衣服,当然一模一样是不可能了,至少非常相似了。

    为这一次试探,楚泽可是做了精心的准备的。

    六国饭店的西餐厅,孙亚楠和小牡丹刚坐下,把侍者叫到跟前,正要点餐,楚泽从门口进来了。

    楚泽选了一个斜对着孙亚楠的位置,也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着,时不时的把目光朝孙亚楠这边投了过来。

    孙亚楠毕竟是职业特工,被人注意,岂能没有察觉,他也不慌,只当楚泽是军统香港站派来跟着他的。

    咖啡喝到一半儿,楚泽觉得时机成熟了,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径直朝孙亚楠走了过去。

    “孙亚楠!”

    楚泽直接就喊出了孙亚楠的名字,这可把他吓的一下子愣住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茫然。

    “孙兄,上海一别数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楚泽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上前一步,激动的道。

    “阁下是?”孙亚楠更茫然了,同时还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丝惊慌。

    “我,小楚呀,你还记得不,我在你的钟表店买过好几块手表,怎么,到香港来发财了?”楚泽眼神盯着孙亚楠道。

    “小楚呀,呵呵,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故人。”孙亚楠呵呵一笑,似乎一丝释然道。

    “这位漂亮的女士一定是嫂夫人吧?”一扭头,楚泽冲小牡丹一笑道。

    “哪里,哪里,我们还没成亲呢……”

 第449章:楚泽的判断

    “孙兄,你看,这块手表就是在你的美亚钟表店里买的,我戴了有三年多了,按照你说的,每个半年送去保养一次,跟新的一样。(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嗯,这名表就跟美女一样,需要精心呵护才行。”

    “那是,孙兄说的对极了。”楚泽掏出一张名片来递上去道,“孙兄,这是我的名片,我现在做对外贸易。”

    “对外贸易,这个现在很挣钱呀。”孙亚楠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就是倒腾一些国外的旧货,赚点儿小钱,不值一提,孙兄这是带女朋友来香港游玩的吧?”

    “是,是呀……”

    “那住哪儿,有空,我也去拜访一下?”

    “不用了,过完年我们就回去了。”孙亚楠讪讪一笑。

    “那真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在香港遇到孙兄这样一位故人……”楚泽一脸失望的表情。

    “这个楚兄呀,等你有空回到上海,咱们再叙就是了。”孙亚楠也不愿意跟楚泽多说多少,毕竟他现在脑子里还没有找到有关楚泽的任何相关信息。

    “也好,那孙兄,我就先告辞了,在香港有什么事儿,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在这里还是有不少朋友的。”楚泽也知道,再说下去,孙亚楠该起疑心了。

    “一定,楚兄慢走。”孙亚楠起身道。

    ……

    下午四点半左右,陆希言从港大出来,晚了就赶不上回九龙的最后一班渡船了,从港大到轮渡码头还需要走一段路呢。

    一出来,就看到马路对面靠着汽车吸烟的楚泽。

    “你怎么来这里了?”陆希言有些吃惊,但楚泽来了,他又不能装作不认识,只好走了过去。

    “先生,上车,我送你去轮渡码头。”楚泽拉开车门小声道。

    陆希言犹豫了一下,弯腰钻进了汽车,随后,楚泽发动汽车,载着陆希言缓缓的朝轮渡码头驶去。

    “港大,我这种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您了。”楚泽一边开车,一边道,“今天中午,我在六国饭店的西餐厅跟孙亚楠见了一面。”

    “什么感觉?”陆希言问道。

    “先生,这个孙亚楠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假。”楚泽道,他见到孙亚楠的第一眼神反应就认定了。

    “你认为他是假的,被人冒名顶替了?”

    “虽然他长了一张跟孙亚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从我对他的试探中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孙亚楠。”楚泽道。

    “你能确定吗?”陆希言很震惊,戴雨农告诉了他那些有关孙亚楠在上海异常行为的解释,逻辑上几乎没有破绽,当然,他也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但至少,他也没有完全否认合理性。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有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陆希言反问道,“不管是我们调查的结果还是军统那边的消息,孙亚楠都没有孪生的兄弟?”

    “先生,这世上除了孪生兄弟之外,还真的很少有人能长的这么像的,就算是同一对父母生出来的,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但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他话里的口音我也听出来了,虽然说的是上海话,但带了一丝东北的口音。”楚泽道,“他要刻意说话带东北口音做什么,除非是他没办法掩盖这一点。”

    “假设这个孙亚楠是有人冒名顶替,那他背后的势力又是谁,动机又是什么呢?”陆希言问道。

    “先生,会不会是共产党方面?”

    “动机呢?”

    “打入军统内部呀。”楚泽不假思索的道。

    “这种事儿不应该是悄悄的进行吗,像他这么高调,不是惹人怀疑吗,再说,‘法币母版’怎么解释,如果是共产党安插卧底,这个功劳不应该直接给他,何必派人又半途截胡呢?”陆希言道,“这个解释说不通。”

    “也是呀,让孙亚楠立下大功,不是更容易获得信任站稳脚跟嘛。”楚泽呵呵一笑,“那如果不是共产党方面,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日本人。”

    “日本人,只怕这是唯一的可能了。”陆希言自言自语一声,出现这种李代桃僵的情况,结合眼下时局,日本人才是最重点的怀疑对象。

    “先生,这日本间谍对我们的渗透那是无所不用其极,早些年,听说一些日本人浪人专门搜罗寻找孤儿,把他们带回日本收养,并且接受间谍的培训,长大之后再送回中国,因为本身就是中国人,所以,我们很难辨别他们的身份。”楚泽道。

    “日寇亡我中华之心真是矢志不渝呀。”

    “日本的帮派组织黑龙会,以贸易为借口的井上公馆,都是幕后的执行者和推手。”楚泽道。

    “先把这个孙亚楠监视起来吧,不要打草惊蛇,军统那边唐锦跟我一样怀疑这个孙亚楠,但也没有抓到确切证据,都没有冒然行动。”陆希言吩咐道。

    “难道口音这个巨大的破绽不足为凭吗?”

    “一个人的口音确实很难改变,但你能绝对说一个人没办法隐藏自己的口音吗?”陆希言反问道。

    “如果刻意隐瞒的话,的确能够做到。”楚泽点了点头。

    “如果他说自己将改变口音和口味,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呢?”陆希言道,“这个解释是否说得通?”

    “可以,但我们可是测试他会不会说客家话,这口音可以改变,乡音不会忘记了吧?”

    “也许,他正等着我们怀疑呢。”

    “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手去怀疑,然后再自证清白,这也是一种很高明的获取信任的手段。”

    “先生,这些您是如何想到的?”

    “琢磨,把自己跟对方的身份互换一下,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多思考,就能想到的。”陆希言道。

    陆希言也知道,除非这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否则在孙亚楠身上,这种情况的概率是极小的。

    其实现在完全可以测试一下,但这个怀疑不能由他去说,现在孙亚楠是军统的人,就算他曾经是刺杀自己的杀手,他不过是一个会拿手术刀的医生,他可不想表现的太过突出,被戴雨农给注意上了。

    “先生,前面就是码头了,我就不送您过去了。”

    “嗯,你也小心点儿,戴雨农既然注意到你,肯定会派人监视你的。”陆希言叮嘱一声道。

    “其实,我只要抛头露面,身份迟早会暴露的,戴雨农见过我,当年我随‘军师’跟他有数面之缘,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蓝衣社特务处的处长,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会想到几年后,他却成了老蒋麾下最凶残的鹰犬爪牙。”楚泽感慨一声。

    陆希言推开门,走下车,超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敲开玻璃窗,对楚泽道:“新年快乐。”

    楚泽愕然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陆希言已经往前走了十几步了。

    对岸的码头上,贵叔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每次陆希言去港大,他就开着车来码头接他回去。

    最后一班船了,要是在没过来,那那就要等明天了。

    “贵叔,不是说了,不要来接我,我自己叫辆人力车就回去了。”陆希言跟着人群一起上岸,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汽车边上的贵叔。

    “先生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我过来接您回去,免得太太在家里担心。”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还怕我走丢了不成?”陆希言不由得呵呵一声,拉开车门,坐上了汽车。

    沿着弥敦道往北,这是九龙最繁华的商业街,两边都是高楼大厦,入夜后,霓虹灯闪烁,比白天还热闹三分。

    虽然这里是英国人管辖,可生活的绝大多数还是中国人,所以,按照生活习惯和节日都是按照中国人的习俗来的。

    这农历春节就要到了,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外出的游子回来了,工厂也停工了,工人们也都回家过年了,街上的人自然就多了起来。

    路上人多,车自然就快不起来,平常只需要四五分钟的路,现在至少需要双倍时间,贵叔有些着急了,不停的摁着喇叭。

    但是前面的行人却是我行我素,根本不予理会。

    “贵叔,别着急,晚一点回去就晚一点回去。”陆希言出声道,他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急着回去。

    “是,先生。”贵叔点了点头,这几天,他也习惯了“先生”这个称呼,刚开始还有些不自觉的喊出“少爷”来。

    “贵叔,过完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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