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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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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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在作为召集方的青徐镇的全力担保和威逼胁迫的强压下,暂时达成大致共识,然后又是因为重点阻击和抵抗南军的方向和位置,而相持不下。

    抬进来演示的大沙盘在口沫飞溅和各种拳脚挥舞中,被一次次推翻和打乱,亢奋和疲惫的神情,交替在这些割据一方的“大人物”身上。

    几个被装载大银盘的首级,给呈了上来,赫然是先行离去“休息”的郑定军军使和海州观察使、水军提调等人。

    然后在众多甲士的簇拥下,随之进来的,还有据说已经退隐的前代青徐节度使,淮北都督,检校尚书左丞的杜归申。

    血淋淋的人头和再次出现的老镇帅,这让在场剩下的人顿时恍然大悟,却又凛然惊悚起来了。

    这位看起来精神硕毅的老令公的复出,这也意味着现任那位留守,已经说话不管用了么。他们几乎是本能用身体的实际行动,拉开与那位宴会召集人的距离。

    最后,对方身边只剩下几个表情惶然,不知所措的亲信部将而已,都是他这些年提携到青徐镇各州的防御使、

    看到自己的积威犹在,又见到儿子隐然被孤立而脸色煞白,愤恨又无奈的模样,这位须发皆白的前代节度,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诸君既然来了,就暂且稍安勿躁。。”

    没有理会在场之中,如丧考妣的当代留后,杜令公中气十足的道

    “且听朝廷使臣,如何分说。。”

    “朝廷使臣?。。”

    一个声音小心的质疑道。

    “朝廷的大军,已经过密州。。不日将达”

    有些志得意满而矜持的高声道

    “所以诸位,尽可放下信赖,共御南逆了。。”

    。。。

    以此同时,一骑刚刚冲进洛都的西平门,然后打着急递的专属旗号,长驱直入洛都大内,给北朝的君臣们带来以下消息

    “楚州大战已经尘埃落地定,”

    “淮南诸军号称十万,对阵南逆八万鏖战数日。。”

    “最终淮南联军大败亏输,自淮南大都督朱勉以下各节度、留后、采访、观察、经略,镇守、防御,团练、都知、镇将数十人皆以身死。。”

    “淮阴。山阳两地,自布政使以下,残留官佐开城出降了。。”

    “截至发汛之日,南逆兵马,已然开始度淮了。。”

    。。。。

    楚州境内,

    淮南漕河流经的白马湖畔,作为楚州大战外围的战场之一,余烬袅袅,尸横遍野,满地胡乱倒插的旗帜和兵器,

    来自濠州钟离镇一支支援楚州的偏师,马军一千外步军五千,全数折戟在这座古老的湖泽之畔。却是因为,他们在试图走近路的过程中,作为先头的马军,居然误入了延伸到岸边的一大片泥沼,

    当藏在湖畔草泽之中暗哨,带回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驻扎在漕河边上水驿站里,负责保护后方河槽安全的我,当机立断决定主动出击,咬一口这个送上门来经验大礼包。

    然后,他们被藏在草荡中的铳军,好一阵子排射,直接打掉了锐气,然后我在正面用装备相对差的散兵和亲直团携带的将旗,由杨再兴做好吸引敌军注意力和攻击的诱敌目标,教导团和标兵团在侧骑马运动牵制,使其不敢投入全力。

    借着这个掩护,我随第一营和第二营运动到侧后方,缓缓抵近数轮攒射,白兵冲击就轻而易举的打散了这支劳师远来的偏师,才知道他们是来偷粮道的。

    战后,

    一行行满身血迹,衣衫褴褛的俘虏,正在被赶进河水里洗刷干净,起初他们还以为这是某种变相大屠杀的前兆,没少转身哀告哭号了好一阵子,才被成片推推搡搡的赶到湖水里去。

    然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会错了意,白受了一场担惊受怕的无妄之灾,却又喜极而泣。

    看着这一幕的谷老四却有些寡然乏味,要知道他之前也曾是其中的一员,然后将注意力重新转会到手头上来。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侍弄着一杆火铳,虽然只是把成色老旧的长铳,但也足够让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按照教导口授的规程和细节,进行拆解、搽试和上油。

    虽然他动作上有些笨拙和僵硬,口中还自我催眠式的念着什么,与行云流水的利落相去甚远,但是不妨碍他勤能补拙的精神,用加倍的时间和精力,去操弄伺候这个要命的玩意儿,变成自己机械性的动作。

    别看这么一根简简单单的铁管子,拆开就那么零零碎碎的大小十几件,却是比强弩还要犀利的,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武器,只要填满塞紧一个半截指头的药粉,就可以迸发出出巨大的力量和声响,用细小的子丸,请贯穿数十步外的甲衣或是手牌,而一响一个洞的取人性命。

    而且不比弓弩肉眼可见的势头,来去无影,根本防不胜防,是那些贯战老兵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因为被这玩意儿打一下,就算不马上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因为子药往往深嵌在肉里甚至是骨头上,上面还有余毒,若是不能及时清创挖出的话,伤创宗室难以愈合的,反而会随着天气或是活动,而深处溃烂或是毒热发作,足以让人死去回来的好生折腾。

    但是取创岂又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铅子可不比箭创,直接割断拔除就好了,只有拇指大的弹丸,深嵌在人体内被血浸润的滑不留手,还会随着动作或是血脉流动而易位变形,普通的刀针手段是无计可施的。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那些无奈的伤员,就只能用手指探到血流不止的创口中,用力摸到疑似铅子的事物,再用圆头小勺扩张伤创后硬生生挖出来,这同样也是一个相当要命的活计,足以让大多数意志坚定的人,也不禁要痛煞过去。

    至于事后的养伤恢复,依旧是听天由命的,身子骨好的或许能硬熬过去,熬不过去就死于创口溃发。

    甚至有传闻说,被这东西打死的人,连魂儿也被铳器收了去,变成为虎作伥式的伥鬼,就等着找下一个替死鬼,而且杀的人越多,准头就越好,打伤人也更加要命。。

    对此,谷老四很庆幸自己能够改行做一名铳手,再没有比站在远处就能杀伤收割敌手性命的,更安心妥贴的事情了。

    几次死去活来之后,他倒八字的霉运似乎终于被翻转了,先是被治疗好了铳伤,然后又不明所以然的成为了,被选入主将亲直团的十几个幸运儿之一。

    只是加入亲直团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里面都是些精干老兵,长短远击用铳和近身拼杀一般的利索老练。

    作为其中的新员,战阵拼杀技艺,谷老四自认不会拉下太多,但是用铳,就完全是一件新鲜事物了。

    但更让他烦恼的是,作为亲直团的一员,他居然还要重新学习认字和简单的算术,这可要了这个一辈子只知道听令拼杀的谷老四老命了。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唉叹一声,却手上的销子,都装反了位置。

    而负责给他们补课的,则是那位罗将主帐下的虞侯们。

    他们也被称为训导,大概保持数十人的规模,日常除了少数人轮流听从跟前奔走,或是扈从左右充当书记,文簿之外,其他时候,则要负责起军中的训导事务来。

    也就是以队和火为临时配发的单位,教授那些底层新补充的将士认字,以及相应的操条口令,简单的军事理念,乃至替那些将士写写家书,计算一下薪饷和战利品收益等勤杂事务,都在他们的范围之内。

    当然,作为主将直属的虞侯,据说他们也有听取底下将士呼声和反响,将其汇总给本官的其他职责。这对中下层的那些队官、火长们,也是某种变相的威慑和制约,让他们没有多少上下其手或是肆意妄为的机会。

    据说他们多数是武学的科班出身,缺少实阵的经验,但是具有一定文化水平和军事理论素养,对于本官也很有一股子推崇和服从性,倒也算是某种物尽其用。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7章 战淮南三

    (全本小说网,。)

    虽然对于军中学字读文的过程,很有些头疼,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谷老四又是颇为期待的,训导虞侯的到来,因为,这些训导虞侯会在闲余时间,给他们“讲道理”和“说典故”,算是一种不错的消遣和娱乐。

    讲道理,主要是讲造成这个乱世的因果,以及他们所收到的苦难和煎熬的根源,为什么明明有着大好山河,却大多数人总是吃不饱还要颠沛动荡与道途,非要杀人和抢劫才能活下去;

    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是杀人或是被人杀,为什么老实勤恳一辈子的人,却依旧要给被饿死之类,的一些有些发人深省,又朴素易懂的道理,让他们原本有些懵然的心思和想法,隐约有些明白和有所期盼。

    而说典故,这是讲的是那些比较喜闻乐见的将相王侯,忠孝节义的故事,一些出身贫寒却成就大视野的古人来历,以及那些太平盛世岁月的种种荣光和美好,提倡服从与牺牲从自身做起,努力为自家和子孙后世创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有些比较能放得下身段的训导,还能给他们写写家书、记记账,听他们说事各自家乡的故事,贫寒困顿之间,美好而亲切的回忆,偶尔还发发牢骚之类的,倒也令人觉得有些亲近。

    只是在临时设立军帐中,气氛有些沉闷和压抑。

    “又是守粮道和警戒侧翼?”

    首席参军陆务观有些叹息的问道

    “那些大人,还真是真是迫不及待。。。”

    赵隆瓮声冷笑道

    “爱护我们。。啊”

    “还不是看我们风头太健。。”

    辛稼轩有些愤愤不平的抱怨道。作为副将,他往军行司走的比较多,因此不免见识多了某些做派和嘴脸。

    “有心压一压而已。。”

    我沉声不语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似乎在进入淮南的历次战斗中,我们这只新锐之师,有些过于出彩和抢风头的缘故和后遗症,比如歼敌和俘获比甚高,当然,抢夺瓜分战利品和辎重分配上,也不余遗力的负面反应。

    按照国朝的惯例和体制,战利品和俘虏历来有帅司调剂分配,只是这次北伐大业,为了鼓励奋勇争先的战斗力,大本营特地许诺。

    凡战胜之敌,可以从战利品中优先挑选补充所需之后,才将剩下的移交给前沿帅司统一处理,若是数军合力破敌,则按照出力和牺牲的比例,由帅司协调下获得相应的补充。

    因此,前沿军行司给与我们指派和承担的任务强度,却在慢慢有所下降。

    安排在正面战场的机会逐渐有所减少,经常是以后发和预备队的身份,跟在官军大部一同行动,然后以防止敌军流窜,阻截来援的由头,在战场边沿或是次要地点打酱油什么的。

    当然,名面上皮里秋阳的说法,是敌人大势渐衰,没有那么多战斗烈度的需要,而且,不能光我这一路出风头,也要给友军一些表现的机会;

    或者干脆堂而皇之的打官腔道,他们这是灵活运用我这只部队的长处,保全和爱护我这只新军,留待来日,好钢用在刀刃上云云。

    这一次楚州攻略涉及的众多番号中,不让我们作为先手或是压阵,乃至备队也就罢了。

    可就算把我们留在后方,用来确保漕河粮道的疏浚和安全,却也能遇到淮兵来偷袭而又斩获一程,所以才起了这些心思把。

    “那这次是什么章程。。”

    我开口道。

    “是命我们去濠州。。”

    辛稼轩有些低沉的回答道

    “就地哨粮。。”

    我微微皱起眉头,

    去地方收集粮秣?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啊,虽然实际要求不高,对大多数将领来说,一个放纵士兵为自己谋取好处,兼带收买人心的机会,实际所获总会比上缴的部分多得多,也类似某种变相的补偿方案。

    不过对奉行精兵主义的我来说,则是没有太大意义的浪费时间。

    而且,部队一旦散了鸭子分布下去,想要再收上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现今的交通和通讯条件下,无疑是一件破费时日和周折的事情。

    而对辛稼轩他们来说,有能力杀敌获得缴获现成的粮秣辎重,那自然是最好的,自然不会看得上费力去乡村市镇里,抢劫收刮地方上这点东西。

    我部一旦被地方的突发事件羁绊住,估计就称了某些人的心愿和打算了。

    “那我们就去濠州好了。。”

    我突然打破沉闷,点头拍板道

    “暂且远离军行司的眼皮底下。。说不定还有其他转机呢。”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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