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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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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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当去而复还的南军,假扮逃归的威远败兵,混入城中故技重施四出骚动的时候,却再也没人敢出来提供任何协力和帮助了。

    。。。。。。。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杨可世带着疲惫不堪的部下,从一片废墟上默默离开,从汴州一路退到这里,还要保持残余的队伍不散,已经耗尽了他大多数的心力和精神。

    这几日南军再次全面发力,先后在卞水沿岸,爆发了郭桥大战、武城之战、万胜镇大战,虽然他率领新旧部属,不知疲倦的奋力作战,依仗有限的地势,给与了南军极大的杀伤,

    但还是架不住南军不计伤亡的强攻和强渡,分别突破卞水上下游,而渡过河来的敌军越来越多,

    最终,杨可世还是不免陷入独力难支的境地中,又担心腹背受敌,让人合围包了饺子,而不得不,相继放弃了汴州一线的诸多要点,

    依靠熟悉的地势和事先布下的临时营寨,一路节节抵抗着,保持着最后一点次序和建制,退到了郑州境内的管城附近,重新驻留下来的时候,他这个商人不过几天的卞前都统制麾下,所余人马不过初之二三了。

    即使不断地受到后方兵员的补充,这时的北军也远远不是,兵力更加充沛的南军所拼得过。

    在交替抵抗和依次反攻的战都中,杨可世又损失了亲率的八千人马中大部分,现在他手里掌握的正规军序,已经所余无几,身边的将佐们也零落殆尽。

    首先战死在郭桥的,是他心腹大将高世宣,高世宣乃是杨可世从镇西军中带过来的资深部将,也是北朝的镇西将校中,公认的第一名射生手。

    早年在延边诸羌、鹘多少勇将锐士,丧生在他的一箭之下,以至于在那些边虏藩军之中,他的名气甚至比在本军中更响亮,但他就这么血战脱力,坠进了河水里,再也没能浮起来。

    此外,统领修武军的副统制石洵美、右统领李侥,分别在抢夺渡口和武城下的反攻中,死于矢石乱射;

    河营漕军的统将刘正彦,在乘船支援沿河战斗时,北南朝的飞火雷所击,举船化作了燃烧的火炬而鲜有幸存者脱出。

    带领栄阳军来援的辛兴宗,杨惟中,也在交替撤退战斗中,一失踪,一重伤。毕竟,想要铳敌军的优势攻势之下,坚持基本建制而退下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作为杨可世本部盛勇军的将佐,也损折了好多名,因此,失去了这些骠勇悍战的中层之后,再在再指挥那些反攻时,却已有些踌躇不前的迟钝和麻木了。

    这一次乘着雨水甚大,敌军的轻重火器皆受影响,而威力和效用大减之机,冒险发动了反攻,捣毁了其中大半,但是参与袭营的亲兵队和马队,能够收拢回来的也不足半数了。

    而余部虽然还有些编制,但都严重缺员,并且疲惫不堪,短时之内只堪做守御之用了。

    而地方上新募集的乡兵、义勇,固然人数很多,也不乏勇敢和斗志,但毕竟没有经过正式的战阵,能够奋勇于一时,时间长了,就难于坚持。

    负责指挥他们的是部将吴革,但在损折了一批本军分过去的队将、哨官以后。就再也无人可派,而陷入组织松弛、队形混乱的局面,实在担当不起最艰苦的战斗任务,而只能充作帮运输送营造的基本辅力来用了。

    感受着风雨中刺骨的凉意,“凛冬将至”已然成为了他们奋战在在一线,而精疲力竭的将士们,自上而下相互鼓舞,或是聊以**的口号和最后指望的心灵支撑。

    只要能够入冬,只要能够熬到第一场雪下来,虽然一片残败的都亟道和河南之地,固然在这个冬天不好过。但是对面更加不耐苦寒的南蛮子,也相比再也无力发动更多更大的攻势吧。

    只是,

    战争接近到这个关键阶段时,双方战士在体力上和精神上都疲乏到这等程度,他们都认为自己不可能支撑到战争结束,都认为自己是垮了,无能为力的了。

    他们把希望寄托于援师,援师的希望又是那么渺茫,这个时候,只有出现奇迹才能把他们从已定的败局中拯救出来。

    但是显然到处都在用兵,到处都在要求援军,甚至私底下有传闻,在都亟道内屏护洛都的金锁八关之一伊阙关城的外围,已经被南朝中路军的重装火器,给抵近到城下不计伤亡的轰破了,因此,洛都方面正在全力堵上这个缺漏。

    虽然北面通过黄河一水之隔,与河北、河东道诸道的联系往来,依旧畅通,但是阴影还是不可避免的蒙上这些一线将帅的心头

    “援兵呢,我要更多的援兵。。”

    杨可世再次对着,来自洛都的使者,有些失态的咆哮道。

    这一次,这位满脸奔波疲色使者,没有说些安抚或是推托之词,而是对他保证,援军已然到来了。

    不多久,一只打着“九原”和“韩”字大旗的部伍,冒雨徒手轻装浑身湿漉漉的,抵达了郑州前线杨可世的驻地。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84章 再战4

    (全本小说网,。)

    同样细密的雨水之中,郓州境内的遭遇战和冲突,也在继续着。

    对于分兵占据了郓城,的怀化军统制萧思轸来说,却是被败逃的威远军统制李处温,给不大不小的坑了一把,

    因为李处温为了躲避南军的追击,并没回到郓城合兵,而带领残部径直向西逃归去,然后派了几个人,疾驰往郓城,算是通报了一声,那只满万不可敌的南朝火器新军,又杀过来了。

    但是随后骤然天降的雨水绵绵,顿时给了怀远军上下,些许一较长短的信心和凭仗,起码作为老安东三镇的底子,没有面敌不战而退的例子。

    好歹也要乘着这个难得的机缘一试深浅,才能决定是瓮城据守呼应来援,还是另作打算。

    本以为铳器会被雨水严重削弱,而顺势主动发起战斗的怀化军,却再次因为过往的经验误人,而吃了一个大亏。

    绵密的雨幕,吸收了火铳发射的声音和烟气,但却一点儿都没有削弱多少,弹丸动能的杀伤力,让对面的敌人的事先稍稍模糊之外,就别无其他裨益了。

    一声接一声的沉闷炮响,则轻易撕破了雨幕的遮挡,将那些抛出弧线的沉重弹丸,砸在人群队列之中,就像是落入池塘里的石子,溅起一蓬蓬充满泥浆和血水的,

    被铅丸打中的身体,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身体一抖,带着慌乱和不甘心的表情,重重的扑倒在泥水里,仰面荡起浑浊的灰黑色,然后又被淡开的殷红,染成某种朱褐色。

    身穿青色袍甲的北兵们,就这么相互簇拥在一起,试图从人群数量上,获得某种安全感,然后北穿过的雨幕的弹丸,给纷纷摞倒。

    望着那些个做好近战突击的肉搏准备,却被无形的力量所波及,造成一排又一排杀伤的士兵队列,任凭谁也不会高兴的起来。

    “为什么。。”

    安东恒武将军,兼怀远军统制萧思轸,揪着部下的脖子,怒吼道

    “不是说火器最怕雨水么,为什么他还能打。。”

    “飞射营的弓骑,给我上。。”

    “统制还请三思啊。。”

    “这雨中用弓,弦涨角湿,已经不堪远及啊。。”

    “那就让他们去冲阵啊。。那扰乱一下也好啊。。”

    “起码要掩护前阵的主力,退下来啊。。”

    战场的另一端,

    主战二营三团第二铳队的队正曲端,也披着一身胶皮雨罩,在雨幕中努力分辨着对面的敌人阵型。

    他们一波又一波的,像是浪涌一样的掠过雨水冲到近前,又被打死打散了集群,急忙退逃回去。

    曲端这一队,有幸负责操使这刚发到手的新铳,新铳的式样其实与原本用的长铳别无他养,就是在原本容易受潮的火池位置,变作了一个斜向下的小孔。

    原本抖倒在里面的火药,也变成塞在孔洞里的一小铜盖儿,燧石夹片的扳锤,也变成粗锥状的击针。

    塞好纸包的子药后,不用切尾,再上扬抖出药粉,直接用小铜盖儿里的药芯珠子,扳下机簧一敲就响。

    顿时比原本的需要按照天气和湿度,调整松紧力度的燧石片子,更加干净利落简便省心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多火药烟气的后泄。

    更关键的是,这种新铳似乎不怕雨湿了,也不需要将士们用防水的胶套子,小心裹住枪机,更没有了遂发枪在小雨中,打十发有两三发瞎火的情形。

    至于了另一队用的转轮快铳,就打的更欢了,他们用的弹轮上直接上好了一组小铜帽,用手拨着打的飞快。

    而且就算是卡弹或是哑了火,直接退出弹轮,再换上新的便好,因此一队人打起来乒乒乓乓的火力和声响,就像是一整团人在轮替射击一般。

    只是少数人稍稍转向,便将那些绕过战场边缘,接着雨幕和水声遮掩,摸来的偷袭的北军,给轻易打退了。

    。。。。。。

    梁山之上,已经是秋风萧瑟的遍地凋零景象,来自海上的冷风,所裹挟的湿气和寒意,一点点侵蚀和浸润着梁山上下,让大多数人,天色才黑,就迫不及待的聚拢在,房舍窝棚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火堆之旁,等待着熬过越来越长的夜晚。

    被焚毁了大部分建筑,而拆除废墟在仅存部分,重新修缮利用起来的梁山聚义堂内,虽然炉火烧的热融融的,梁山的大首领罗骠骑却毫无多少暖意,在正在一堆文书面前沉思着,

    “大。。兄。。当家的”

    直到被径直走进来的弟弟罗克敌给打断,

    “昨晚又有人逃下山去了。。”

    “是鹏举还是邓疙瘩那边。。”

    罗骠骑平静无波的道

    “只要不带东西出去,就由他把。。”

    “是刘与叔手下的人。。”

    罗克敌有些恨恨的道

    “第七队官傅选偷开小武库,带了全副的兵杖甲械。。”

    “什么。。”

    罗骠骑惊讶了一下,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右军正将刘琦的手下可都是梁山的老兄弟啊,难道连他们也熬不住了么,居然还带械潜逃。

    “不过。”

    罗克敌顿了顿又道。

    “已经被与叔亲自带人追回来,正在用家法呢。。”

    “。。”

    罗骠骑这才松了口气

    这可不比那些后来山上投奔的杂流,可是对梁山基业和底细,知根知底的老人。一旦起了背离之心,那危害可不是区区一点军械,可以比拟的,梁山的队官,虽然不比官军那般满编,但也有六七十号人。

    “大兄。。”

    罗克敌欲言又止的道

    “其实,我们也并非没有其他出路和打算。。”

    “北边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大可以找南边啊。。”

    罗克敌终于把代表好些人心意的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却觉得无比的轻松

    “这山上的千万口,好歹要有个出路啊。。”

    “只是现今南朝正当势大,我辈岂有什么的可以为人所看重的。。”

    罗骠骑有些迟疑,又有些忧虑重重的道。

    “只怕要平白受些折辱不说,一无所得还把自家搭进去。。”

    “若是不能抓住机会试一试,”

    罗克敌有些苦口婆心的道

    “那日后南军巩固下来,那更没有我梁山的立足之地了”

    “好歹此时,我们与南边还多少有些额外的联系。。”

    “南边的联系。”

    罗骠骑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却是面色变得坚毅起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从长?。”

    罗克敌的语气一下变得激烈起来

    “再从长下去,大伙儿不是饿冻死,便是人心都要散了。。”

    “再让我想想罢。。”

    看着满脸失望,重新离去的罗克敌,忽然觉得一贯以来的信赖和情谊,似乎出现了那么一丝裂痕。

    作为独当一面的大将,领兵打仗是一回事,但是成为大首领后,肩负其其山上山下十多万口的日常生计和事业经营的重任,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当年他击败了那些野心家和竞争者后,接手的乃是一个大量关键位置上的人员,或死或逃或出走,各种物资短缺且管理一片混乱的梁山。

    罗骠骑自认行事皆出公心,与众同甘共苦而少言私利,且不无努力振作之举,可是梁山这几年的境况,也只能在勉励维持下,缓慢而不可逆转的每况愈下。

    为此他不得不将梁山大半的财计职权,交给了邓柯山为首的登州残党去经营,然后又在对外交通和海贸上,依赖来自夷州藩的平将门一行。以换取梁山继续运转下去的资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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