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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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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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伴随郭超创立的广府老派门阀之一,章氏一族从资深文臣世家转入武途,才不过两代人,因此到了章玉吉身上,既有文武两班左右逢源的好处和优势,但在身居高位后更进一步的仕途上,却不免有有些青黄不接的尴尬。

    前代人在文资仕途中的人脉和渊源,正在逐渐淡去,而新一代在军中的地位和影响,却是尚未培养起来足够的基础。

    因此,他格外需要北伐中的这个位置和机会,来巩固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和功绩,为子孙完成一个至少三代将门的转型。

    然后,他努力调和着前沿的纷争和事务,承启着军前的需要和后方的意志,巍然不动的在首席位置上,冷眼坐看着几位帅臣同僚之间,那些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的,明面和私下各种举动。

    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黯然出局,他依旧是帅司里,那个可以左右大局的人。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羡慕起那位,因为犯了过于明显的错,而被提前招还的蔡候了,起码他虽然一时被闲赋在家,却有很快得到了启用。不用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而受到追究。

    就算是再后来被招还的那位杜君毅,杜使君,对战局糜烂所承担的责任,也远比他要轻松的多,最多也就是任事不明,强制退养的结果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还在任上的帅臣来说,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全线大败的罪责必须有人出来承担。

    而作为名义上总领全局的大本营,乃至作为幕府的接班人——监国,是不可能因此受到公开的处置,那是动摇国本的事情。

    因此,这一切,也就只能有自己这些,居于前线运筹帷幄的使君们担待起来了,章玉吉作为首席帅臣的头等责任,也自然是彻底跑不掉了。

    对于国朝来说,难道还有比他更足够分量的罪魁祸首么,

    因此,他只能努力的自救。

    不断的通过牢狱里送出去的消息,让家眷亲族门人们四处活动着,一边暗中沟通其他几位使君用以互相自辩。另一方面,则是拿出家族多年底蕴,所积累的财货珍宝和人脉关系,上下打点探寻着那一点点可能性。

    只是作为败军之将,就算是曾经的家门显赫,也不能改变大多数人藏在无奈和无能为力的委婉说辞背后,那种避尤不及的避嫌态度。

    这种令人无奈而绝望的回应,在半个多月后,终于得到了某种变化,却是来自当初的主战派和北人党中,被排除出北伐大业的某位大老。

    需要在外部因素中找个足够分量的罪魁祸首,比如某个一直桀骜不驯的存在,来作为这次北伐失败整体开脱的理由之一,

    只是对方举出的这个证据,也实在太过有些荒谬了,而且同样还要面对监国的质证和倒查。要是依他往常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那自己,举足轻重的身家前程去,为这种有些无稽之谈的事情背书。

    但是现在,他已经自觉所日无多,那些亲族子弟,却是需要这个机会。

    他望着外面自由的天光,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抓住这个唯一的契机。他已经没有多少时光和岁月,等待监国的愤怒逐渐消散,或是让大府重新想起他这个,一度还算得力的老臣。

    反正只是表示出某种嫌疑的态度而已,后面的事情,自然还有人回去完成的。更何况,那些人也未必能够在回来,为自己自辩了。

    。。。。。

    依旧笼罩在某种温暖湿润气息中的广府,

    从多年前的创伤中,好容易恢复过来的下层人们,努力的抓住这冬日里的最后一点凉爽气息,为自己的生计四处忙活着。

    “好想。。好想啊。。”

    女孩儿在床榻上抱着个硕大的枕头,打着滚儿。

    努力感受着已经消散的气息残留和感触,回忆着曾经亲密无间的点点滴滴,在厮磨间追寻着某种籍慰和安心的感觉。

    燃烧的大片火海和倾倒的宏伟残垣,那些极不愿意想起的血色记忆,披星戴月的在马背上颠簸,又辗转流落的岁月,各种记忆的残片,一点点的让她忍不住惊醒过来,又抱着刺痛不已的头,躲在被窝里小声的哭泣,

    那段时间,也只有、只有那个温暖的怀抱,心跳和气息,才能让她远离这些可怖的纷扰。

    但是,自从那个人走之后,随着夜晚独处的孤寂和失落,却是一点点的侵蚀着幼小的心灵。

    只有依靠不停的日思夜想,与那人有关的点点滴滴,并由此产生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境,多少能够有所平复女孩儿的焦虑与孤楚。

    “好烦恼啊。。”

    她再次娇吟了一声,像只虫子一般蠕动在拱起的被褥之中。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86章 渐变4

    (全本小说网,。)

    青州,某段道路边上的临时营地,敲响了停工歇息的铁版

    “今个儿的下饭盐菜。。来啦”

    “有咸豇,醋芹、泡豆、辣干丝儿、渍萝卜皮,腌瓜条和海带干。。”

    “分量有限,早来早得喽。。”

    随着呼喊声,成队成队满身泥泞和尘土,正从劳作中放下工具,解散下来的人群,顿时一拥而入四面透风的饭棚,抓捧起一块块烤的热乎乎,软绵绵的薯块,再用木盘陶碗舀一勺子腌菜,就这么蹲座在火堆旁,稀里哗啦的囫囵就是一顿。

    而作为日常巡视的巡视蔡元长,也沿着被清理了冰雪的过道,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些这些忙碌的身影,长长的突出一口烟气来。

    然后他丝毫不避嫌的走到,满是呛人烟气的灶台前,拿个瓢子从有些浑浊的大锅里,舀了一勺子热水,慢慢喝下去暖了暖身子,又尝了尝块新烤出来的烘薯,吃了几口大盆子里的盐菜。却不由皱了皱眉头对从旁的人道,

    “怎么沙子有点多的嗝人。。”

    “就算是最低定量的供给。。”

    “也要保证最基本的卫生。”

    “不得犯浑偷懒。。”

    “不然,惹出什么时疫,造成不必要的折损”

    “乃至耽误了进度和工序。。”

    “有的是人等着替换你等。。”

    “是是。。”

    负责火头的人,忙不住的点头道。

    “小的一定加倍小心讲究。。”

    蔡元长有看了眼正在用餐的人群,大多数已经吃完了配给的份额,正在三三两两的借助消食和休息的片刻,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儿,看起来虽然依然不乏疲色,但是总算是远离了面黄肌瘦的虚弱无力。

    他们大多数人的生活和诉求,倒是极为简单,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世道,残酷而艰难的冬季,能够苟得饱暖就已经相当令人暂且心满意足了,因此干起活来,倒也不会不肯卖力。

    而对于蔡元长来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命运在这里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原本已经灰心不已,彻底放弃的梦想和机缘,似乎又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现在已经是,负责军民一体管领的青州经略使府衙下,一名挂着推官头衔的幕僚了,虽然在这个经略使的名下,还寒酸简陋的很,根本没有像样的架构,而只有小猫两三只一般的文员从僚,在挂着各种名头做着一些杂事而已,。

    但这对于他抱有的理念和擅长所学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也意味着经略使的理政班底,一切都是需要筚路蓝缕的从头开始,从无到有的逐一重新构建起来。

    而他只要能够把握住机会,在这个过程中有足够的表现,发挥出更多的作用和价值来,作为协力的创建者之一,他总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和机会的。

    而自己跟随那位家中长辈多年,耳濡目染的东西,也总有所有用武之地了,所谓福建子蔡氏的家传所学,对此他并不缺少信念和决心。

    如今,自己效力的那位故人,同样还兼有权两济观察使、青州镇守、天平军军使,御营左军统制,兼北面讨击使等一连串职衔,虽然大多只是权领,没有具体的职权和辖区。

    但依照国超的例制,相应的规格和待遇还是有的,比如自辟属僚佐理政事的权利,以协助分理各类大小庶务。但是相应而言的是,那些罗经略身边的班底,几乎都是军伍出身,就算是文僚佐员,行事也更倾向于军佐戎务的方面。

    因此,能够在这经略和观察使的名下,起到多少实际作用的,除了那位心腹第五平为首的十几名幕僚,以及他和同样半路投奔的赵鼎,手下临时编派的这点人外,就没有多少像样政略实务上的可用人手。

    这也意味着这个新生体系内,更大更多的机缘和前程。在经历了身份与环境的剧变,各种际遇跌宕之后,蔡元长并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容易矫情的人,也不觉的自己有这个自持才具和拿捏身份的资格,那就只有尽心竭力做好眼前的本分了。

    更何况,作为福建子的蔡氏,同样也背负了某些流传久远的事物。

    按照南边一贯流传的说法,经过了上百年的割据乱战,所谓的北地已经没有像样法统的圣人之学,剩下的只有各自衍生出了,未各种大大小小军头所服务的各种“吏学”而已。

    而作为当世仅存的气学余脉,他那位蔡氏长辈,也不得不为现实的需要,做出诸多的妥协和变通。因此,他们传续下来的东西,昔日的气学根源和理念,已经演变成面目全非的各家所传了。

    而他现在承担的这些事务虽然卑微单调,但未尝不是在他手上重新实践和复兴,古时气学残脉的和基石呢。

    然而,在这个新兴权势团体内部,他唯一的优势和凭仗,也只是与那位经略大人,曾经是一面之交乃至有所欣赏的旧识关系而已。因此,他只有鞠事必亲的做好每一项任务,才能有所机会追求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他亦非没有得力的竞争者和潜在的对手。虽然,对于将主老班底故旧身份的首席幕僚第五平,或是苏长生为代表的参赞,暂时不敢有什么奢望。

    但经过这段时日接触和相处中言谈举止,他亦是已有隐隐有所猜测和想法,以那位更早投献的许州人赵鼎表现,绝不是一个郁不得志的普通士人那么简单,或许也是代表了某个早已式微消亡的北地学派或是源流,另觅出路的尝试与努力。

    “乌鲁塞。。”

    满怀心思的蔡元长,突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我要打倒你!”

    却是见到一名头戴特色钵卷的年轻倭人,突然挥动这一根扫帚柄子,跳了出来对空乱挥道

    “月牙天冲。。”

    “吃我卐解啦。。”

    “够了,一护,”

    紧追而来是辅军大队的倭人头领黑岛仁,他满脸无奈的喝道。

    “你怎么又忘了吃药,还偷跑出来吓人么。”

    “快给我抓回去。。”

    一群拿着绳子和布条的辅军,一拥而上将他蒙头包住,再五花大绑起来扛回去。做的极是熟捻,显然不是第一回了。

    “住手,我要拯救世界。。”

    “放开我,我还没打败灵王呢。。”

    犹自挣扎的喊声逐渐远去之后

    “倒叫蔡推官见笑了。。”

    黑岛仁这才有些抱歉的对着蔡元长道。

    “这厮乃是扶桑藩黑崎家的少主,原本是随我过来历练长点见识。”

    “只是时运不济,自从上一次战场,被马踢了脑袋,”

    “救醒来后,就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了。”

    “老觉得自家能看到来自灵界的虚鬼和死魂,”

    “整天叫嚣着要灭了这个,与那个拼死。“

    益都城,雕梁画栋的转运使府邸中,我正在抚摸着小猫薛定谔惬意的四爪朝天,所露出来肚子上柔软皮毛,抽空看着一份来自外地的暗中监视报告,以及数个参与者,在明面上的具体评价。

    “这个蔡元长。。”

    我微微叹息着,却不免在脸上露出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却没想到,与另时空大奸臣相同名字和出身的某人,居然还难得的内政方面的人才,比我想的还要能够胜任工作。而作为他的搭档,那位许州出身的带路党赵鼎,在具体事务管理上也做的相当不错。

    据说,在这两位配合期间,在处理编户齐民,征纳赋税,刑名讼务上,都有不错的表现和熟练的经验。曾经有人私下详询,才知道他曾经在入幕的长辈栽培下,参预过类似的庶务云云。

    对了,我记得按照另一个时空的轨迹,那位蔡元长,也是在王安石的新党旗帜下,以才干和能力崭露头角,才得以在站到了一代权相的位置上,我既然缺乏相关方面的人才,那也只有先捏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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