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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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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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马福贵的。”王涛吁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老皇历说:“我爹说,每逢老皇历上的五行属火日子,在午夜十二点,让我把瓶子抱出来上香供奉。”

    易大海掐指一算说:“阳日属木火,子时属阳水,是最佳的转运日子和时辰。”

    我盯着瓶子里的血水和毛发,说:“骨头是马家先祖的,血和毛发是马福贵的,能产生共鸣,会让马福贵浑身动不了,每到供奉的时辰马福贵浑身就像被针扎似的反射。”

    易大海说:“这是风水师忌用的风水禁术,转运御魄术,中术者就是马福贵那种状态。”

    我瞪向王涛说:“你可真歹毒啊,这么邪门的法子都用上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王涛面如死灰道:“小兄弟,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按照我爹的指点当菩萨一样供奉,谁知道会是这种作用啊……。”

    王涛瘫坐到了椅子上,说:“一开始我不同意给我爹办丧事,我就算再不孝,也不会干活葬老爹的缺德事,而且我起初根本不相信这么做会转运,但我爹坚持要这么做,为了能躲过亲戚的眼睛瞒天过海,在停尸治丧的时候我爹每天还吃安眠药……。”

    王涛抓着头发痛苦的说不下去了。

    我和易大海也不催他,让他先平复一下情绪,几分钟后他继续说:“自从活葬了我爹后,我天天做恶梦失眠,搞得精神衰弱,每晚坐在院子里抽烟不敢睡觉,看到老屋就想起我爹,半年后我实在扛不住折磨就搬了,我不想这么做的,真的,不过这法子还确实灵验,没多久我的事业就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虽然王涛的话跟大妈说的很吻合,但一个贪财的人我始终不太相信他的话,质问道:“你爹怎么可能自己要求活葬,这不合逻辑,我都打听过了,你抱怨王友山没给你留下财富,经常跟他起争执,为求速发你就活葬了他,是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王涛连忙摆手。

    易大海说:“这话我倒是相信,王友山心里有个结,觉得亏欠儿子,他一个肝癌晚期患者行将就木,想在弥留之际留给儿子财富,这种心态被那奸佞之徒趁虚而入了,儿子始终是儿子,朋友是比不了的,所以他为了帮儿子转运,背弃了马福贵这个穿开裆裤长大的老友。”

    王涛哽咽了,指着瓶子说:“除了这个外,刚才你们说的什么马家祖坟落煞、什么阴阳雌雄穴、什么转运催运败运一条龙我都一无所知,我唯一做过的就是活葬我爹,墓穴也是他自己指的让我把他葬在那,我被这事折磨的很内疚了,还患上了中度抑郁症,天天要吃药,易先生,我真没有骗你们,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更不知道他在哪。”

    我的心往下一沉,都这时候了王涛没必要说假话,那人是通过王友山做的一切,都没在王涛面前现过身,这么一来线索都断了,真是伤脑筋。

    易大海来回踱步,显得很焦虑。

    王涛问:“易先生,这瓶子我是不是要毁了?”

    易大海摆手说:“不可,现在毁了马福贵会立马毙命,还会打草惊蛇,要是让他跑了,中国这么大我上哪找人,这人既然要害马家和王家,一定会留在这里等风水局完全应验,看到他满意的结果,后天是这个局发挥最大效应的时候,他一定会现身,是我们抓到他最好的机会!”

    王涛战战兢兢的问:“刚才你说我马上要败运了,是不是真的啊?”

    “就是后天。”我说。

    王涛慌了神,跪到地上给易大海磕头说:“求易先生帮我度过难关,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啊。”

    易大海沉声道:“这局已经应验,我什么都做不了,再者说,你现在的财运是以马家作为转运引子,真正催的是你子孙后代的财运,你这年纪应该有孩子了吧?”

    王涛点点头说:“我有两个儿子,一个七岁,一个三岁。”

    “难道你想看到两个儿子以后穷得讨饭吗?”易大海反问。

    王涛呆住了,呢喃道:“如果真借的是我儿子的运,不要也罢。”

    “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就不为难你了,记住我的话,后天一定要留心身边的人和事,无论发生什么,只要能破财解决的就不要想太多,保命是第一位的。”易大海叮嘱道。

    王涛赶紧点头。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易大海说完就招呼我离开。

    出了小区后我和易大海聊了会,易大海说,这个局要从马福贵修祖坟开始布局,如果推测不错,马福贵修坟最早肯定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有人从旁不经意的点醒了他,然后这人找到王友山,利用了他肝癌晚期和愧对儿子的心态,让他给马福贵修祖坟,趁修坟期间这人潜入棺室落煞,再然后帮他点穴、指点他活葬、御魄供奉骨头,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反映出这人心思缜密,高瞻远瞩,能力又这么高,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我心里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疑问,马家和王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然要布这么大的一个局来陷害他们?

    “有一点可以肯定,马家和王家肯定共同得罪了一个人。”易大海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我有个预感,这一定不是普通得罪人的事,没准闹的很大,否则这人不会布这么大的局,局越大说明仇越深,我从小就在乡里长大,十里八村有什么大事我都知道,农村又是流言传播最厉害的地方,既然没有关于马家和王家的流言,说明这事不是最近这些年发生的,大环村里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说。

    易大海点点头对我的推测表示了肯定,说:“要赶紧搞清楚怎么回事,抓到人我们心里也能有底,能让他把解尸毒的药交出来。”

    “嗯,我马上去大环村打探情况。”我说着就要走。

    易大海拦住了我说:“急也不用这么急,现在又没车,村民都在睡觉,去了也要等天亮,还不如等天亮在去打听,咱们先去医院,这人既然能弄到马福贵的血和毛发,没准就藏在他身边,还要问问马福贵修祖坟的提议到底是怎么来的。”

    还真是,易大海的话一下点醒了我。

    我们赶到了医院,刘旺才这会睡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易大海把他弄醒,不高兴道:“叫你看着人,你怎么还睡上了?”

    刘旺才打着哈欠说:“海叔,这都几点了我困啊,老马好好的睡觉呢能出什么事?还有护工陪床,连吴淑芬都回村里了,我留在这里跟个傻逼似的,算什么事啊。”

    易大海没说什么了,我们推门进去看马福贵。

    马福贵确实在睡觉,还在打呼噜,看着没什么事,但易大海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一下掀起了钢丝床上护工的被子,令人惊愕的是被窝里塞着两个枕头,根本没有人。

    我和刘旺才都傻眼了,往被窝里塞枕头这种套路明显是在掩人耳目,这护工有问题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章 九紫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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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惊了下,护工恰恰是最容易弄到马福贵血和毛发的人,莫非布局的人就是护工?!

    易大海急问:“旺才,这护工是什么情况?”

    “四五十岁,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沉气息,就好像要死了似的,奇怪了,我没看他出过病房啊,妈的,怎么不见了。”刘旺才挠头道。

    易大海眉头一拧问:“以他的能力要走怎么会让你发现,你跟他有没有交流?”

    刘旺才咽着唾沫说:“都是客套话,他问我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我随口说是老马亲戚,海叔,我没说错话吧?”

    易大海点头道:“你不笨没说错话,但这人警惕性很高,你从来没来过,大晚上突然过来引起了他的警觉,打草惊蛇跑了,不会回来了,他就是布局的人!”

    我愣愣道:“居然就藏在马福贵身边……。”

    易大海说:“看着马福贵受折磨,他有满足感,同时以这个身份做为掩护,随时观测风水局的变化,等着这个局应验,我们在调查他应该知道了。”

    刘旺才战战兢兢道:“我跟他打过照面,他会不会对付我啊,我可是无辜的啊。”

    “此局就要应验,他没必要对付我们节外生枝,所以选择躲起来了。”易大海说。

    刘旺才这才松了口气。

    易大海让刘旺才去医院后勤部查护工身份,然后就把马福贵叫醒了,向他打听这护工的具体情况。

    马福贵说这人叫章天林,从他病倒住院开始就一直照料他,白天是吴淑芬来照料,所以章天林只负责晚间照料。

    难怪上次我跟吴淑芬白天过来的时候没看到他。

    马福贵还说章天林很老实,有时候自己睡不着就找他聊天,他跟树洞一样听着,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关于家庭、背景、以及其他的情况马福贵一概不知。

    我心里有数了,这可不是老实,而是有心机不愿跟马福贵交流!

    易大海撇开章天林的事问起了修祖坟的想法是怎么来的。

    马福贵说当初他没想过要修祖坟,是有次回老家,他作为村里致富代表,村长把他请到村大队给村民讲致富经,当时来了好多人,大家议论纷纷,人群里也不知道谁突然提了一句,说发财是祖坟冒青烟了,得把祖坟修一修,马福贵嘴上笑说这是迷信,但却牢牢记在了心里,没多久他就修了祖坟。

    说这话的人可能是普通开玩笑的村民,但也有可能是章天林藏在村民里故意点醒马福贵,是哪种情况现在很难去考究了。

    易大海最后问起了马家和王家得罪过什么人,马福贵说除了那天跟我说的鸡毛蒜皮小事外就没别的了,至于父辈、祖辈有没有得罪人就不知道了,王家他就更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就换了一种方式问:“你们大环村有没有什么禁忌或者传闻的?”

    马福贵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难道跟那个女知青的事有关?”

    “什么女知青?”易大海追问道。

    马福贵陷入了回忆,慢慢跟我们讲起了这件事,他说大环村曾是知青上山下乡的知青点,当年来了几个知青在这里插队,其中有一个叫张爱萍的女知青,长的肤白貌美,很水灵,听说是城里的富家小姐,不过才来了一年就忍受不了这里的生活,情绪压抑患上精神病疯了,最后跳进一口枯井自杀了,反正那口井都干涸废弃了,大家也就没把她捞上来,枯井就成了她的墓,不过打那以后那口井每到月黑风高的夜晚总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马福贵说自己当年很小,也听到过女鬼哭声,这事都成了他的童年阴影,村民们很害怕,觉得是张爱萍阴魂不散,就凑钱请了一个道士在井边开坛做法,还把井给封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禁忌,但凡村里的小孩子都被叮嘱不能去那口井边玩。

    说完这些后马福贵问:“这算不算?”

    “后来呢?”易大海问。

    马福贵摇摇头说:“当时我才五岁,许多事都记不得请了,不过我记得张爱萍的家人来村里找过她,他们一直以为张爱萍失踪了,并不知道她死了,村里也没人敢说张爱萍自杀了,都怕承担责任,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提这事了,张爱萍家人也不来找了,这事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那口被封的枯井。”

    “这也就是说当时村里没有把这件事报上去了?不就是一个疯子跳井自杀嘛,又不是大环村的责任,干嘛遮遮掩掩的。”我说。

    马福贵苦笑了下说:“你还太年轻,在当时那个大环境下这事不小,农村人哪知道这些,知青是什么人?他们可是受到了主席的感召来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在农民眼中就是主席的孩子,出了事大家能不怕承担责任吗?”

    易大海点点头问:“那当时跟张爱萍一起插队的知青呢,他们难道也没说这件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在村里呆了几年就回城了,这事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家早就忘了,现在也没人当回事,易先生,难道会跟这件事有关?”马福贵疑惑道。

    “不好说,不过就你说的情况来看,这事有不少隐情。”易大海皱眉道。

    我也觉得这事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况且这事到底跟章天林有没有关系都不知道。

    问完这些事后我们退出了病房,刘旺才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他说自己溜进后勤部翻到了资料,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章天林的资料是造假的。

    这结果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并不觉得意外。

    刘旺才用手机拍了章天林资料上的照片,当我看到他的样貌时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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