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戈薇与桔梗是转世的关系，但两者明显不是一个存在。
就像一个哲学问题，我如何是我？
即便样貌一般无二，灵魂彼此有着因果维系，但性格、经历、观念、想法等等的不同，就是桔梗和戈薇的不同。
一个人的今生与前世，也许会有因果牵扯，但绝对不再是一个人。
阿尔托莉雅：“原来如此……”
对于这件事情，了解了来龙去脉，阿尔托莉雅也不好判断谁对谁错，只能说孽缘。
苏渊是好心，但终究亲手杀了桔梗一次，桔梗在她的立场上更没有错的地方，却带着怨恨执念死去，于一缕残魂中承载着一切，然后被唤醒归来……
对错已经不重要了，只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阿尔托莉雅做下了结论，当了五十年的王，她的智力和情商好歹提高了不少。
看了一眼静静坐着，面无表情的桔梗，阿尔托莉雅继续“私聊”：“老师，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你很安分了啊。”
苏渊：“嗯？你说什么？要吃的？哦哦，早点过来……这深山老林信号不好，我挂了啊，移动就是坑爹，说几句话就没话费了。”
额头蹦出一个井字，阿尔托莉雅眼角抖了抖。
“呼……”
阿尔托莉雅看着清冷的桔梗，整理着措辞，怎么说她也是苏渊立场上的人，修饰一下事情经过，在对方面前给苏渊不着痕迹地刷刷好感度是必须的。
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语气、神态和言辞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青行灯。
“请把事情全部说清楚吧。
桔梗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阿尔托莉雅，淡淡地说道：“苏渊和我的事情，说清楚就够了，其它我自己会处理。”
“唔，好吧……”
阿尔托莉雅完全不擅长这种事情。
另一边，苏渊还不知道阿尔托莉雅与桔梗“一见钟情”，合伙套了他的话，不过即使知道了也会感到庆幸，同样的话，不同的人来说，结果显然是不一样的。
赤瞳不是没有尝试说出真相，然而桔梗并不想听她说话并给了她一箭，让苏渊去说的话，那就是桔梗并不想听他说话并试图同归于尽。
初次相识，和桔梗一见投缘的阿尔托莉雅说的话，显然结果是不同的。
毕竟五十年前，桔梗就对阿尔托莉雅神交已久，从两人的经历和性格来看，阿尔托莉雅与桔梗的相性非常高。
一个是为了国家，舍弃少女一面的亚瑟王。
一个是为了四魂之玉，舍弃女人一面的桔梗。
两个都是把自己当做机器人，背负着使命感的一根筋。
一见投缘并非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不过，阿尔托莉雅解开了国家灭亡的心结，桔梗显然没有解开四魂之玉的心结。
“没想到铁碎牙居然被阿尔托莉雅砍断了……”
苏渊嘀咕了一声，本来是打算让艾斯德斯去打断铁碎牙，然后给犬夜叉刷一刷经验，加深一下主角一行人之间的感情，结果弥勒借着有关部门名头诈骗遇到有关部门，主角一行人逃跑又遇上了刚好路过的阿尔托莉雅……
哦呵呵呵，要不是苏渊给阿尔托莉雅说了说，估计通缉文书已经发遍天下了。
“苏渊，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赤瞳站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起伏山脉里的龙骨精，龙骨精被一个巨大的指甲钉在山峰上封印起来，但庞大的身躯和微微散发的妖气，让一些杂鱼妖怪根本不敢靠近。
不过，在赤瞳眼中，大妖怪龙骨精就是一道巨大的肉食类料理食材。
“等其他人过来了再说……”
苏渊转过头，脸上露出笑容，“刚刚说起，人就到了。”
“主人，我们来了。”
空间微微波动，莹草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啊啦，这就是月歌吗？”
迈着优雅步子的腹黑妖怪慢慢走出来，双眼发亮地看着苏渊身后的三无少女。
三无少女静静地站在苏渊身后一米二的距离，说实话苏渊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执着于一米二这个数字，反正她对于青行灯探究的目光直接无视。
“莹草，去取一些云草、清风藤、干笋、地狱椒……”
苏渊顺手揉了揉莹草的小脑袋嘱咐道：“顺便把我这些年酿的樱花酿取出来。”
“是。”乖巧的莹草消失在原地，留下一个虚幻的空间坐标，普通人看不见，不过感知力超过五十点的集中精神就能看见，然后通过空间坐标前往禅境花园。
这些年莹草也没闲着，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守护调试着桔梗的身体，但其他人外出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再加上莹草的培育，禅境花园里的特别植物已经在数量上超过了十万种。
虽说战斗上没有多大用处，但苏渊不用发愁调料的原材料了，有的植物很咸味，有的植物鲜，有的植物辛辣……用上这些就能调配出各种调料。
某方面来说，莹草相当于队伍里的后勤管理。
“青行灯，有什么办法和这家伙沟通？”
那边，青行灯和月歌正在大眼瞪小眼，进行无声的交流……也许是苏渊想多了，青行灯眸子里扑闪着莫名的光芒，月歌却是面无表情，完美地体现自己三无的特点。
苏渊保证月歌的听力绝对没问题，就是不说话，他还可以保证月歌的眼睛不会说话。
“唔，她的灵魂似乎有些许缺陷。”青行灯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月歌淡漠的小脸，“普通人出生，五感不全，或聋或哑或瞎，有的患有感情匮乏之类的病症……这些大多是身体相关的疾病，即便是所谓的先天聋哑，也不过身体有毛病罢了。”
“哦？月歌这是灵魂缺陷体现在身体上，所以不会说话？”苏渊挑挑眉，“无限空间的修复能力可是全方位的修复啊。”
要不是无限空间那可怕的修复能力，清除一切负面症状，那么低级区的时空使徒估计大多是瘸腿少胳膊的残疾人士了，也正因为无限空间强大的修复能力，才让很多时空使徒毫不退缩地作死。
“并非不会说话，而是灵魂残缺，丧失了交流的能力，妾身用精神沟通的方法虽然能将信息传递给她，但她却无法回复信息，表现在身体上就是听觉正常但无法言语。”
青行灯打量着月歌，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说道：“不只是直接交流的能力，还有感情表现方面缺失，仔细看的话，灵魂的残缺不是外力影响，反而是一种奇特的情况。”
“奇特？”苏渊看着面无表情的月歌，对于青行灯的言语，月歌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
“简单点说就是完整的残缺，详细点说，那就是她就像天生无法说话，无法做出表情，相对于能说能笑的人她是异常，但对她自己而言，则是正常。”
正常……所以无限空间也无法修复这种“正常”。
就像普通人浑身不会着火，着火就是要自焚的节奏，但是对于地狱恶魔而言，浑身冒火是正常的事情，无限空间显然修复不会把恶魔身上的火苗给灭了。
“那要怎么办？这家伙就一直跟着，不交流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
苏渊按了按眉心，所以说交流是重要的事情，语言不通就意味着种族和区域的隔阂，更别说这个不说话的三无少女了。
“直接交流不行，但还不是有间接交流吗？”青行灯奇怪地看了一眼苏渊，“反正有无限空间加载的翻译模块，直接写字交流不就行了？”
苏渊：“……”
从储物空间里翻了翻，最后无言以对的苏渊干脆动手做了一块小黑板和一只笔递给月歌，月歌倒是干脆利落地接了过去。
“好吧，现在我们正式开始谈话！”苏渊尽力无视了某只妖怪的偷笑声，一脸严肃地盯着三无少女，“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月歌低下漠无表情的小脸，在小黑板上沙沙地快速写了一句话，用的是汉字，书法是正宗的楷书。
【这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看着月歌小手里举起的小黑板，苏渊嘴角抽搐，盯着月歌毫无波动的小脸，他不知该作何表情。
三无中二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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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你老爹的宿敌在餐桌上
苏渊发现，即使三无少女能够通过写字与他间接交流，交流起来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他再次发问。
“为什么跟着我？”
月歌歪歪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小黑板上的字，然后动笔沙沙划了几笔。
【这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苏渊觉得自己喉咙里的一口痰，哦不，一口槽实在是不吐不快，“命运石之门是什么鬼？这和你牛皮糖一样跟着我有关系吗？少女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六星级时空使徒吧？为什么如此中二？”
保持着面无表情，月歌继续落笔，小黑板上的字样自动消失，如同根本没有出现过，随后被月歌写下新的一句话。
【你的命运，会指引我的道路】
“呵呵……”
青行灯在一旁掩嘴轻笑，苏渊满头黑线，什么鬼？听起来像告白似的。
看着白色长发，穿着如同大祭司服装，有那么些许神秘气质的三无少女，苏渊点了点眉心，头疼道：“请务必说直白简单的话。”
沙沙沙……
这次月歌动笔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点，而且她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
【维系着伟大命运的你，是合适的观察对象，命运的网络之中，我会跟着你找到目标】
苏渊眸子微微一眯，若无其事地问道：“目标指的是白浮吧？也就是说我早晚得和白浮对上？”
点头点头。
“你掌握着因果领域的能力，按理来说不管是通过相貌还是名字，或者白浮留下的痕迹，都能够轻松找到白浮，为什么缠着我？”
沙沙……
【因果成线，编织命运网络，目标所处区域较为特别，前往之时具有阻力，无法成功】
显然，月歌能够通过因果能力掉在苏渊后面，让苏渊甩不掉，但她的能力没有达到百无禁忌的程度，否则她就是至高命运之神。
起码，月歌没办法顺着因果联系，抓到白浮，不过从白浮感觉月歌靠近就跑路这一点上来看，白浮忌惮月歌或者说根本打不过月歌。
“我破坏了白浮收取超级妖怪死魂，但也不至于和白浮结下什么必然相遇的大因果吧？”苏渊微微挑眉。
月歌没有说话，只是收起小黑板和笔，小手在宽大肃穆，如同祭司服的口袋里摸了摸，取出一片紫黑色的菱形碎片。
四魂之玉碎片？月歌这里居然有一块。
抬起小手对着手上的四魂之玉碎片一点，顿时碎片散发出光芒，不过并非碎片本身散发着光芒，而是无形的因果联系，在月歌的力量下显现出了光芒。
数百条光线向着四面八方飞了出去，超出一千米这个范围后失去了颜色，大概是月歌并没有全力显现碎片的因果联系。
苏渊好奇地低头看着一道光线连接着自己胸口，还有一道光线连接着自己衣服的口袋。
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小块四魂之玉，光线连接在这块四魂之玉上，苏渊看了看胸口的光线，这是代表着他和四魂之玉的联系吧。
月歌面无表情地将碎片一扔，碎片落在苏渊手上的四魂之玉上，顿时与其无缝融合在一起。
掏出小黑板，三无少女沙沙沙……
【有一片碎片，在目标手中】
好吧，虽然不知道白浮出于什么目的拿了一片四魂之玉，但对方既然对四魂之玉动手，必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至于月歌说谎……
也许月歌不是朋友，但比起做出不少诡异举动的白浮来说，月歌这个三无少女还是值得信赖的。
当然，也许是因为男性与女性的差别性对待。
收好四魂之玉，苏渊试探性问道：“话说，你能不能让我看看自己身上的因果线？”
月歌沉默了一下，沙沙沙写上一句话。
【伟大的命运，汝不可视】
伟大的命运……通过断句的不同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命运伟大，“命运”是名词，“伟大的”是形容词。
另一个意思，就是“伟大”“的”“命运”。
苏渊的显然是后者，算算的话他和不少能称此为祂的存在可以扯上关系，比如帝兵，比如两只小萝莉，比如终极区某个炼丹技能几乎点到不可思议成都的大佬。
“妾身挺好奇，你的灵魂是怎么回事？异常的正常，妾身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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