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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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无妄之灾 作者:冰棒(惊悚灵异 侦探推理 晋江非v)-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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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猫踪小区的前一站下车,当时她还坐在里面。”大姐自言自语道,“对了,昨天下车时,我无意中从外面看了一眼车窗里,那个叫端木的女孩子正靠在窗户上低头翻看着什么东西,大概是一本书……”
  “那会不会是一本笔记本?封皮是什么样子的?”
  我连忙问她更多的细节,她却摇摇头,一脸诧异地问我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于是我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同时默默观察着正低头吃饭的大姐。
  大姐是我们单位的风云人物,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雷厉风行坚决果敢。这样的人会在下车后注意到车内那不起眼的端木的一举一动么?而且连她在看一本书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不太忍心将对面的大姐想象成为斩首行动的凶手,我慌忙赔笑说已经吃饱,迅速离开了餐厅。
  四点不到时窗外突然乌云密布,不久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五点下班时雨越来越大,和周一的那场雨似曾相识,于是我便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心事重重踏上了停在大楼前的五号班车。
  坐在第三排的大姐眼尖看到我,高声问我怎么没有开车回去。我便解释今晚要去猫踪小区附近赴朋友的约。
  “一到下雨天,我们车上的人总会多出好几个,有时候赶上下雨,晚来的连座位都没了。”
  说完她便转过身和邻座的女人交谈起来。
  我来到倒数第三排右边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便是端木日常的专属座位了。开车前最后上来了四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一同走到了最后一排坐下。
  他们互相认识,毫不犹疑去了最后一排,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周一那天坐在最后的四个人。
  不一会儿,车窗便被雨水完全模糊,窗外的景物变成了发亮的碎片。
  我摆出一副笑脸挪到倒数第二排,扭过头去和最后一排的人交谈起来。
  搭讪与套话最好的方式都是先以弱者的姿态寻求帮助,在对方提供帮助后产生的洋洋得意的救世主心态前,奉承几句后再去撬开那些紧锁的嘴巴效果最好了。
  这好像是以前读过的一本少年犯回忆录里提到过的。
  听说我要去猫踪小区附近和朋友下馆子却不知哪家饭馆好吃,他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提供着各种建议。
  “我办公室有个同事好像也坐这辆车,要是她在就好了,下车后可以给我带路。”
  他们听了便问我那是谁,得知是端木后都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原来你和她是一个部门的啊,她好像有点孤僻,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
  一个中年男子指了指靠窗边的一个位置说道。
  “昨天她应该也来坐车了吧。”我顺水推舟。
  男子点点头,“我家也在猫踪小区附近……我们几乎每天都一起下车。”
  “昨天她也下车回家了?”我诧异。
  明明晚上给端木家打电话时,她妈妈还说她不知跑哪去了。
  那个男子转转眼珠,怀疑地看着我,“你问这些干嘛?”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车子突然靠边停住。
  “我走啦!再见!”前排的大姐突然站起来朝我这边喊道,还跟我挥挥手再见。
  我还没开口,中年男子却抢先开口喊道,“下车小心!前面一段有很多积水的!”
  “你也认识她?”男子朝着大姐挥挥手,“我们在一个部门工作,很熟的。”
  我只有跟着附和了两句。
  于是男子再一次忘掉追究我打探的原因,告诉我其实昨天他也没注意端木是否下了车。
  “周一下雨那天车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小伙子,你怎么尽问些奇怪的问题啊?”中年男子不解地朝我笑了笑。
  那笑容在旁人看来的确就是带着无奈和不知情,可是眼底最深处那一闪而过的东西却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有一瞬间,他似乎希望我继续问下去。
  班车很快便到达终点站猫踪小区,在路旁的一个巷口靠边停下,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
  我跟在那个中年男人身后走到了另一个隐蔽的小区附近。
  他大概40岁左右,脸上气色很好,面容也相当和善。穿着一身深色的夹克和休闲裤,给人一种很干净斯文的感觉。
  “你怎么还跟着我?”他发现我走在他不远处,便回头有些无奈地说,“小吃街要穿过对面的巷子到另一条街去。”
  “我们聊聊端木吧,就是今天没有坐车的那个女人。”我走到他面前说。
  “她叫端木啊!这个姓可真少见。”男人笑着看看我无关痛痒地说完便准备进入小区。
  “那些画都是你画的吧。”
  他的身体一瞬间固定在那里,下一秒又恢复了活动,他过转身微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
  “是素描。”我学着端木的语气补充说。
  “你也看过了?”他扬扬眉毛,“那本画册。”
  我点点头,“你把端木藏到哪里了?第四个作品应该还没有开始吧。”
  “作品?”他哑然。
  我有些紧张地点点头,猜想或多或少他应该能了解我无意流露出的欣赏。
  他脸上的笑越来越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处置我。
  面对连环杀人凶手,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却依旧保持着平淡的神情,如果让他发现我的紧张,那就完蛋了。
  “我不是警察,也没有报警,但作为交换,你必须把端木放了。”我努力平淡地说。
  也许是我身上有一种让坏人安心的无奈特质,他居然放下戒备笑着我问,“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画册的主人的?”
  “刚才在车上,我近距离观察了你的手,右手中指指甲左侧有很明显的凹陷,那是经常握笔画画而形成的吧。”
  他抬起右手盯着看了半天,我继续说道,“你看上去是个很爱整洁有轻度洁癖的人,可是你的指甲里却有黑色的东西,那是铅,对吧。”
  “你观察得真仔细。”他搓了搓手。
  “其实让我真正留意到你的是你刚才在车上的那些关于端木的描述,要知道,这里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到她。可你却连她坐在哪个位置,在哪里下车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姑娘的确挺有意思,隔天就把头发染黑,还明目张胆地捧着我的画册在车上翻看。就像巴不得让我发现一样……”他一边回忆一边插嘴。
  “端木在星期一下班后捡到你的画册,星期二的时候她悄悄告诉我要观察车子里乘客们的一举一动,她猜想凶手一定会因为丢失了画册而焦虑万分,”我不想听他带着暧昧猥琐笑容说着关于端木的回忆,便无情打断他,继续说出我的猜测,“可是周三端木却告诉我说在车上一无所获,所有乘客都镇定自若。”
  “端木推断凶手不是经常乘车的人,因为周二没有下雨,乘车的那群常客们表情淡定,没有谁表现出丢了东西四处寻找的慌乱样子。”
  可那好奇的端木又特别想知道凶手是谁,便连夜染了头发,明目张胆地开始钓鱼上钩,而且还是条鳄鱼。
  他听着我的陈述,又笑了起来。
  “其实你是这辆车的常客,而且刚才在车上我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担心丢失的画册。”
  “对呀,画册被人捡到一定会送到警察那里。毕竟这起连续杀人案件已经轰动了整个青川,你说对吧?”不料他却接下了我的话反问我。
  “周一下班时正好有暴雨,你们部门因为工作晚了五分钟才下班。”我将大姐在中午吃饭时无意间透露给我的信息联想起来,“你最后上车,前面的座位已经被人占满,所以只有和同事一起去到最后一排。”
  “那天你提前一个站下车,那是因为猫踪小区的前一站有个大卖场,你需要在那里买一把伞。因为当天你没有带伞,终点站和你家所在的小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爱干净爱整洁的人一定很反感自己被雨淋湿的样子吧。”
  我指指他手里那把还挂着标签的折叠伞说。
  这些是下车后这一路上在我脑子里浮现出的线索,它们交织在一起,关于眼前中年男人是凶手的猜测越来越接近真相。
  “你以为画册是在路上丢的,那么大的雨,那本小册子只要落在地面上被水一泡,那薄薄的纸早都胀烂了,就算有谁捡到,也看不出里面的内容。”
  当然,直到那个作死的端木在他眼皮底下出现。我默默想着,又问了一遍端木在哪里。
  “哈哈!”他夸张地大笑起来,“她是你女朋友吧,你们有心灵感应?不然你怎么如此肯定她还活着。”
  “不是。还有,麻烦你不要这么丧心病狂。”我皱皱眉头,十分不情愿和这个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的男人一起站在街边交谈,“虽然之前三起事件发现的时间没有规律,可是你的画是每隔七天画一幅,而且都在周日,那是你的创作时间吧。”
  其实我并没有看到过第三幅画,那时端木在露台上急匆匆把画册夺走了,可是我猜测十月八号发现的那起事件,真正的创作时间是十月六号。今天是星期四,十月十七号,如果现在端木就遇害,那么真正的创作日期十月二十号时她的尸体早已腐烂,那会影响艺术创作的美感。
  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我不想让这个中年男人认为我和他是一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开始推理了?
  请别在意,本渣渣写不出精密正统的推理情节的
  所以,再次,细节什么的请不要在意(′?ω?`*)

☆、头 … HEAD …

  4。
  “你就在这等我,我把那个女孩弄出来。还有,你不要报警。”
  男人依旧微笑着看着我,指指小区中绿树成荫的长廊,让我在那里等他。
  变态到一定境界都如此淡定么?而且我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点压迫感,就像个邻家大叔一样。
  半分钟后,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一栋住宅的楼门中。
  三分钟后,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学生追赶着从我身边跑过。
  五分钟后,男人依旧没出来,我抬头观察起这栋六层的公寓。
  直到男人的背影从小区门口一闪而过,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的衣服,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瞬间上了街边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虽然我的推理都对了,可监视能力的确渣到了极点。
  让他逃走了。
  “大姐,刚才那个拎包出去的大哥住在哪层哪号啊?”我便赶忙问起物业清洁阿姨。
  从阿姨口中掌握信息后我飞奔进那栋住宅,端木就在503。
  还好运动是我擅长的,一口气跑到了五楼,503室房门大开。我知道这是中年男人专门留着让我进去的。
  进门的时候我的脉搏又开始疯狂地跳动。也许端木正毫发无损地捆在那里嘴中塞着毛巾眼巴巴等着我解救她……也许凶手气急败坏打破了规律,将端木斩首,她带着血的脑袋骨碌碌滚到我脚边,刀口平整富有层次和美感,白得透明的皮肤上沾着刺眼的鲜血……
  我摇摇头将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驱散,做了个深呼吸,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
  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滚落的头颅。
  端木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角落里,呼吸均匀,手脚都绑上了绳子。
  她还穿着周三的那一身衣服,看起来也并没有遭受什么侵犯或是折磨。
  我立即跑过去迅速帮她解开绳索,从厨房接来一盆水泼在她身上,有时候简单粗暴的方法最管用。
  没过多久她便醒过来,“这是在哪?”
  她抹着脸上的水,看看我,又环顾四周,一脸状况外的样子。
  “我们先出去吧。”
  我把她扶起来,她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绳子勒出了几道淤血印子,我便脱下外套搭在她肩上顺便遮住了那刺眼的伤痕。
  斩首行动的凶手家中虽然普通,但似乎有着一种奇异的磁场,让我的那些被拼命克制住的黑色冲动有了一触即发的预感。
  于是我牵着晕晕乎乎的端木迅速离开了这个小区。
  等我在小吃街找到那个中年男人推荐的餐馆时,窗外已经夜幕降临。
  “你周三下车后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我问端木。
  她咬着热饮的吸管,想了想,“下车时那个大叔把我叫住,说他是XX办公室的,让我帮个忙……他浑身都是中药味儿,在车上还对别人说昨晚突然头很痛,于是去医院拿了一大包药材准备回家煎着服用……可能因为头痛导致无力,反正很可怜的一副样子,我就帮他把药拎回去了。”
  “中药?”我问,这倒出乎我的料想。
  “恩,”端木点点头,“他说自己是中医世家,从不吃西药。我便帮他拿了药一起去他家,可进门后突然眼前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端木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回忆,吸管都被她咬得不忍直视。
  我这才想起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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