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像个猴子一样没有穿鞋就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水间月，灰原哀模样的小萝莉回头对门外说道。
看到成年人模样的直村朗从门外走进来，水间月的脸终于彻底垮了，结束了自己因为刚睡醒意识不清醒所产生的妄想。
很快水间月就重新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向直村朗：“所以，你提供给我的毒药是atpx4869？”
“对啊！”直村朗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你要的发作快、无药可解的毒药，atpx不是现成的吗？”
“我……”水间月语塞。
“而且这个按你的话说是2。0版本，具体来说就是触发变小几率的范围更大了一些，正好你就括在里面了。”灰原哀淡定的说道。
“我……”水间月憋住一口气，最后也发作不出来，之后呼出来。
柯南刚认识灰原哀的时候，任性的大发脾气讨厌灰原哀这个制造杀人毒药的人。水间月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对柯南说：“如果不是有这个药，你早就琴酒一枪打死了，还不谢谢她？”
现在自己体验了这个感觉，水间月才明白他当时对柯南说的话确实不对。
就算明知道自己因为这个药才活了一命，但是依然很憋屈，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不知所云然的药什么的，真的让人很郁闷。
“那个……我吃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知道吗？”水间月决定暂时放下药的问题，搞清楚事情的进展再说。
灰原哀看了一眼直村朗。
“我只是个医生，我能知道什么？”直村朗摆摆手：“我只知道西郊那边发生了大量的爆炸，伤亡很多，所有医院都行动起来了。”
“我也去随队一起参加了抢救，你是被人从一辆汽车残骸底下挖出来的，我看长得和你国中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就特意捡回来了。”直村朗干脆的回答道。
“捡回来……”水间月对于直村朗的措辞一阵无语，又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爆炸？伤亡很多？是组织弄得吗？难道是吉普生？’水间月疑惑的想到，试图把自己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和这联系在一起，但是很难，其中一定缺少关键的东西。
“伤亡很多吗？”水间月向直村朗询问道。
“很多，当场死亡的死者超过两百人，重伤员大概五百多些，以我的经验正常情况最后能康复的不超过一半，不过后来那些重伤员都被自卫队和好多国家安排转院了，所以具体情况不清楚。”如果是普通的医生，大概连那些被别的医院拉走的病人转院了都不知道，但是直村朗顶着米花医院副院长的头（虚）衔（职），连安排转院背后的人都清楚是什么人。
‘既然是自卫队和多个国家，那伤员肯定是自卫队士兵和那些安全机关的士兵，应该还有一部分组织的人……搞不好都在这一百多尸体里面了。’水间月心里暗想道。
“呼还好提前把美和子他们引走了，老子真特么机智。”水间月毫不避讳的直接感叹道。
“你刚才说的‘真特么’是什么？”灰原哀突然问道。
“诶？啊，是在汉语语境里面表达夸张心态的一种语气词，刚才脑子一抽用日语来表达了。”水间月愣了一下说道。
“语言混用，你以前有这习惯吗？”灰原哀眉头微皱，问道。
“好像没有。”水间月想了想，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那可能是脑皮质增生后语言中枢的异常反应吧，先记下来，以后观察。”一边说灰原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写了起来。
“我觉得只是类似术后症状的适应期，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直村朗在旁边讨论道。
水间月感觉有点慌：“你们……在说什么？”
“你忘了atpx药物的特性了吗？”灰原哀似笑非笑的看向水间月。
“退化除神经细胞以外的一切身体组织，将得到的能量用于大幅促进神经细胞的再分裂？”水间月从记忆里找到一句话并且复述了出来。
“没错。”灰原哀笑着说道：“恭喜你现在拥有的可能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大脑。”
“因为你用的是2。0版本的药剂，对能量的利用率更高，所以理论上大脑及其他神经的进化程度比我和江户川还有高一大截。”估计水间月不懂，灰原哀直接解释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六章 和平的日常
（全本小说网，。）
“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我的大脑大了一圈，变成最聪明的人了？”水间月晃晃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他现在真的感觉自己的头重了一些。
“是高速分裂和连续分化，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体积增大。”灰原哀叹了口气：“而且一个人是否聪明，除了大脑的能力以外还有培养出来的思维方式等方面。”
“就好比计算机是否好用，除了硬件ok以外还要有好的操作系统、软件对吧？”水间月立刻理解了灰原哀的意思，打了一个响指，意思就是说虽然自己的脑袋现在很厉害，但是像柯南这样厉害的侦探，其智慧都是经过日积月累学习的结果，暂时还不能赶超。
“看来你的学习能力果然比以前好多了。”灰原哀赞许的点点头。
“那就继续做实验吧。”直村朗突然催促道。
水间月感到一丝不妙：“你们要干什么？”
虽然有些害怕，不过灰原哀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也没有反抗，知道灰原哀简单粗暴的拿一根针刺在他的手指上。
“嗷呜！”水间月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觉得差点没疼昏过去：“怎么这么疼？！”
“因为被强化的神经除了大脑以外，也包括全身上下的感受神经。”灰原哀解释道：“所以你的感官被放大了数倍。”
“我刚醒来的时候身上有些酸疼也是这个原因？那我岂不是会变得很怕疼？”水间月想了想问道：“可是我现在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了。”
“因为你的调节与适应能力也远超过去了。”灰原哀一边解释，又对着水间月的手指扎了一针。
水间月闭上眼睛咬紧牙，做好了剧痛的准备，结果只是感觉到了有些痛而已，虽然还是比正常针扎指尖应有的感觉要疼，但远没有之前那种差点昏厥的疼痛。
“这是……”
“你的大脑刚才已经认知到了它对轻微的伤害表现出了过重的疼痛，所以开始调整反应了。”灰原哀解释道：“所以你现在的感觉应该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一会再扎几下应该就能调整好了。”
“你是容嬷嬷吗你？”水间月惊恐的看着灰原哀手里的针头。
“容嬷嬷是什么？”灰原哀又问道：“哪种语言里面的方言吗？”
“诶，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额……小说的人物，不过按理那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应该记不得了才对……也是大脑提升的缘故？”水间月有点疑惑，这药效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要过一个增强记忆力的营养剂配方，是不是用在你自己身上了？”直村朗突然问道。
水间月诚实的点点头。
“我估计你用的剂量还不小？”直村朗太熟悉水间月的性格了。
水间月尴尬的点点头。
“原本人体对于营养元素的吸收就很缓慢的，你又是大量服用，想必在体内积累了很多没有代谢出去的营养。px之前就已经在营养剂的作用下缓慢的增强记忆力了。”
“确实，那药的用处很不错。”水间月点点头。
“所以药效发作的时候，受到了你本身状态的引导，在记忆能力的提升上就远高于其他方面。”灰原哀接口说出了结论。
“那我是不是可以想起来很多事情了？”水间月眼睛一亮。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吗？”灰原哀疑惑的问道。
直村朗垂眸思索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不过只是挑挑眉什么都没有说。
“嗯，有些事情吧，我的记忆力一向不怎么好来着。”水间月随意的说道：“给我点时间……先别拿针扎我了。”然后就坐在床上陷入了思索的神色。
灰原哀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水间月，不由有些感兴趣。
人有长时记忆和短时记忆，而长时记忆中如果有一部分很长时间没有被调动，就会被转入一个特殊的区域，这一区域功能有些类似电脑的回收站，在这个区域里面的记忆想要调动出来会比较费劲，也就是常说中的“忘后脑勺了！”，但是也并非调动不出来，而如果继续不被调用，就会被彻底遗忘、消失。
所以灰原哀有些好奇，水间月在得知自己记忆力升级之后才动心回忆的会是什么样的内容，究竟还能不能想起来。
直村朗的时间可不算很充裕，见水间月好像要画很长时间的样子，转身走出病房继续他自己的工作了。
灰原哀则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atpx的研究已经完全停止，现在观察这个唯一的，第二代atpx的服用者就成了唯一能做的事情。
本来还有第三代atpx的临床服用者松田阵平，结果因为组织的缘故，水间月在行动之前就嘱咐过松田阵平必须冷处理，不再理睬。
而且松田阵平现在正在fbi的保护下进行复健，等到复健结束之后就会加入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把小板凳搬过来，灰原哀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脸上满是思索神色的水间月，托着腮帮子观察他。
一个奇怪的警官，从来都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只要接触的多了，就会很快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智商不高的家伙，但是这个人却能在和组织的对立中搅风搅雨，令人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咣！拳头砸在床上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灰原哀，然后她发现水间月依然是坐在床上的姿势，但是脸上全是不忿的表情，一只拳头抵在床上。
“没想起来？”灰原哀问道，但是毫无意外之色。
既然过去想不起来，多半就是已经被彻底遗忘了，这不是吃下atpx4869就会有用的。
“想起来了一些东西，但是有用的没有……”水间月无奈的摇摇头，又咬了咬牙。
关于前世里柯南原著的剧情基本都想起来的，但是有用的却没有多少，好像前世自己看过的部分，已经被自己经历的差不多了。
但是不知道是药物的强大作用还是自身穿越者的特殊性，水间月惊讶的确认了自己把记忆的清晰的过分，几乎是每一段对话每一幕画面都能想起来的程度，但是……
‘为什么我想不去来前世其他的记忆呢？’水间月眯起眼睛，他只能想起来柯南的剧情和一些可以被称得上知识的记忆，而自身的经历却意外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干净的过分。
“额……小哀？”水间月试探的叫到，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没有怎么称呼过灰原哀，居然想不好用什么称呼来称呼她比较好。
“干什么？”灰原哀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称呼不太接受。
“柯南知道我的事情了吗？还是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吧。”自己的事情没什么处理的了，水间月终于开始关心起别人来。
“爆炸是昨天的事情，可能和atpx的效果有关，发现你的时候你几乎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昏迷的时间有些出乎意料。”灰原哀解释道。
“至于江户川，前天他就和事务所的人一起去了伊豆度假，我还没有和他说过这里发生的事情，至于他知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灰原哀淡淡的说道，毕竟柯南又不是没有消息渠道。
“那我大概知道了。”水间月打了个响指：“老规矩，先别告诉柯南。”
灰原哀没有答话，既然已经是老规矩了，就算水间月不说她也猜得出来他想这么做。
经历了人生多起大起大落的水间月，如果是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看淡，依然保持着浓厚的兴趣的话，那就只有折腾柯南了。
三天后，毛利侦探事务所。
“早上好，小兰姐姐。早上好，叔叔。”
“早上好，柯南。”
“都几点了，臭小子！”
鸡飞狗跳的日常。
“诶呀呀！我睡过头了！”妃英理急急忙忙的从小兰的卧室里面跑了出来：“明明说好我做早饭的！”
“没关系妈妈。”小兰回答道：“我已经做好了。”
“小兰！既然早起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妃英理有些生气的跺跺脚：“是不是你们都不想吃我做的饭？”言语间又要发脾气的趋势。
“怎么可能呢！只是我看妈妈睡得很熟，所以不忍心把妈妈叫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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