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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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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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控制音符叠加、组合,构成‘音程’的结构,就像是控制着字符制造短语,然后这种短语拼凑成句子和段落,就是乐章之中的‘小节’。

    每一次小节的演奏都需要他全神贯注的投入,昨晚如果不是他提前藏在棺材里的话,恐怕早就露馅了。

    “但愿今天晚上不会这么费神。”

    叶清玄揉着脸,从床上爬起来,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可是当他看着镜子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被镜子的人吓了一跳。

    …

    在淡淡的灯光中,白发的少年沉默地站在影子中,凝视着镜子,眼圈略黑,像是睡眠不足,可眼神却是锐利的,像是经历了锻打之后渐渐锋锐起来的剑刃。

    可是再不复遗忘的友善和淡泊了,不再热情洋溢。

    获得了一些东西之后,又失去了一些东西。

    或许真的像是夏尔说的那样,教室本来就是用血泪换取教训的地方,最有效的教育就是给予痛苦。

    下城区是个好学校,尽管学到的东西并非自己想要。

    叶清玄看着镜子,许久之后,低声叹息。

    “师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帅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斜刺里传来一个幽幽地声音,令叶清玄下意识地一抖。

    “师兄,你不要神出鬼没吓唬人好不好?”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知道,当一个人沉醉在自己的美貌中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了。”夏尔凑过来,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眼神赞叹:

    “实不相瞒,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镜子里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呢?每次看到有人能够长得这么帅,我的膝盖就忍不住一软……前几天我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给自己下跪了!”

    “师兄!”

    叶清玄快要压不住手痒的感觉了,想要揍死这货算了。

    “好的,我懂,闭嘴是吧?”

    夏尔耸肩,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师弟啊。”

    “嗯?”

    夏尔手里玩弄着洗手池上的肥皂盒,吹了声口哨:“洗完澡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裤子还没穿?”

    “……”叶清玄无言地抬头,仰天长叹。

    不管是谁都好,一个雷下来快把这货劈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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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推理要在晚餐后

    深夜,下城区,一家偏僻的酒吧中。

    在桌上昏黄地灯光里,邋遢地男人在大口地向口中灌着烈酒,眼神迷醉。他的头发蓬乱。他的衣服原本得体而整洁,但现在在主人毫不怜惜的蹂躏中也变得肮脏起来。

    就像是下城区随处可见的废物,沉浸在酒精之中,逃避现实。只不过他看起来还很有钱,喝得起最昂贵的烈酒。

    “他妈的,一群狗屁!”雷斯垂德吐了口吐沫,仰头将瓶中的烈酒喝完,又打了个响指,叫酒保再上一瓶。

    酒保像是没有看到,许久没有回应,他大怒,正待掀翻桌子发作,就看到一瓶新酒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哪怕已经醉到不成样子,可他依稀却能分辨出:这是勃艮第走私过来的上好威士忌,三十年产,罕见的好货。

    紧接着,一个人影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个轮廓看起来衣冠楚楚,满是优雅,腔调温和:

    “嘿,朋友,介意我坐在这里么?我最近有不少收获,开一瓶好酒庆祝一下,需要一个朋友来为我分享。”

    雷斯垂德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可醉眼惺忪,看不清他的样子。来者摘下了自己的礼帽,放在桌子上,优雅而流畅地启开了酒瓶,为他和自己倒满了一杯。

    “来,为伟大的阿瓦隆干杯。”

    绅士摸样的人举起酒杯,雷斯垂德犹豫了一下,撇了撇嘴,端起酒杯:“去他娘的阿瓦隆。”

    一饮而尽,甜美地酒液顺喉而下,似乎连昏沉的理智都被唤醒了。他撇了撇嘴,丢掉酒杯,向着来者比划了一个中指:

    “好了,你可以滚了。”

    “真是野蛮。”

    来者摇头叹息,仰头饮尽酒液,放下酒杯:“何必一个人喝闷酒呢。朋友。人生苦短,总要找个朋友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苦闷啊,你缺乏一个好听众。”

    “他妈的,神经病……”

    雷斯垂德白了那个家伙一眼。拍桌子起身,准备离开。

    “坐下。”

    在他背后,那个优雅地声音说。

    不知道为何,他眼前一花,膝盖一软。就重新做回了椅子上。

    “很好,这样才是谈话的基础,保持礼貌,敞开心扉。”

    就在他错愕的时候,来者轻声笑了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

    初次见面,雷斯垂德探长,我可是久仰大名……”

    一瞬间,雷斯垂德的酒醒了一大半。他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来者得装束,却忍不住心生寒意。

    在摇曳的油灯光芒之下,那个自称为福尔摩斯的男人坐在阴影中,微弱地光照亮了他身上的礼服,可那种礼服却带着兽性的狰狞,望上去令人心生忌惮。

    烛光在他的脸上跳跃,可是那种斑驳地光影却照不亮他的面孔,只有一片模糊。在那一片模糊中,有一双漆黑地眼眸倒映着烛火地亮光。像是燃烧一样。

    酒馆中的喧嚣声音仿佛远去了,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自己和他被某种力量隔绝在了并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

    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向这里看一眼。

    那个人笑起来了。声音沙哑:“看起来您还醉着,我们玩个游戏醒醒酒怎么样?”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弹珠,将它丢进了面前的酒杯中。紧接着,两个酒杯倒扣在桌子上,在他的手中以一种眼花缭乱的速度旋转起来。

    当短暂又迅捷地挪动结束之后。夏洛克松开了手,指着面前的两个酒杯:“猜猜看,它在哪个酒杯里面?”

    雷斯垂德戒备地看着他,可那个人却像是微笑着,只是摊着手,等待他的抉择,看起来耐心十足。

    他想要转身离开,可那种引而不发的寒意却令他有些犹豫。

    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指了指右边的杯子。

    “嘟!嘟!选择错误!”

    那个人掀开杯子,杯中空无一物:“选错了,就有惩罚。”

    啪!

    还没等雷斯垂德反应过来,脸上就火辣辣地疼起来,那是一个耳光。

    一个包含着不屑、嘲讽和讥笑的耳光。

    “你他妈……”

    雷斯垂德大怒,拍桌而起,正待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在这个家伙脸上,却看见了那个人抬起了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肃冷如寒冰。

    “我过说了,坐下!”

    嘭!

    雷斯垂德身不由己地坐回了椅子上,就像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一阵刺骨的阴寒从脚后跟窜上了后脑勺,名为恐惧的寒冷刺的他神智一清,勉强从大醉中清醒了一些。可他却宁愿自己能醉到不省人事。

    “好了,让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桌子上,两个杯子又重新挪动起来,很快,再次停止。那个人轻声笑起来:“又到了选择的时候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雷斯垂德怒视着面前的身影:“你最好放明白点,混账,否则你等着被关进牢里接受一群男人的爱抚吧!”

    “呵呵,终于清醒一些了么?”

    那个鬼魅一样地男人轻声笑起来,“真遗憾,我还想多玩两轮呢。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可以开始愉快地谈话了。”

    “谈话?你做梦!”

    雷斯垂德啐了一口,觉得自己看穿了这个家伙色厉内荏的本质,冷笑:“等明天天亮,我会跟你在监狱的拘查室里好好谈谈!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他伸出手指点着那个家伙的胸口,神情阴沉:“你最好明白我究竟是谁!”

    “太不友善了。”

    那个人摇头叹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实在是,太不友善了。”

    雷斯垂德一愣,想要拔出手,可感觉到那只手像是铁钳,将自己的手指死死地钳制住了!

    动弹不得。

    “您是谁,我已经清楚了,但您却没有搞清楚……”

    他听见了那个沙哑的笑声:

    “——我,究竟是谁?”

    卡啪!

    清脆的声响忽然间响起,那是骨节碎裂的声音。

    雷斯垂德的面色一变,旋即张口惨叫。可他却发不出声音来,像是被堵住了喉咙。痛苦一阵阵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脑髓,近乎快要疯癫。

    他抽搐起来,捧着断指,无声惨叫,身体扭动着,艰难地颤抖,眼球几乎突出了眼眶。

    “现在,可以冷静一些了吧?

    雷斯垂德先生,我来找您,只是想要跟您友好的沟通一下而已,您何必如此无礼?”

    那个人微笑着,垂下眼眸,看着他的脸:“还是说,您和您那位出身高贵的夫人之间的感情争执,让您的理智有些失控?”

    在剧痛和狂怒之中,雷斯垂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面前这个家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怒视着这个混账,艰难地发出质问:

    “你调查我!”

    “调查?你?”

    那个自称为夏洛克的人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扫了一眼雷斯垂德的脸,认真地摇头。

    这是不屑的回应,满是轻蔑和冷漠,令雷斯垂德倍感屈辱。

    他的面目涨红,粗重地喘息着,眼中满是杀意:“不论你是怎么知道的,混账,我都会干掉你的,明白么?!我会干掉你!

    你还有你打探到的那些东西,都会跟你一起被丢进臭水沟里!”

    “打探?哈哈哈,瞧瞧您的样子吧,先生,简直明明白白地将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那个该死的家伙大笑起来,忽然起身,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那个人用抬起手杖挑起了雷斯垂德的下巴,凝视着他苍白的脸色:

    “您是否知道一门叫做演绎法的学问?不妨让我为您做个演示呢?”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是推理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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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魔鬼的黑眼睛

    “时间是深夜,一个前途无量的探长,夜不归家,却在汹酒,将自己喝到酩酊大醉。看来是心情糟糕,是碰上了一些坏消息?啊哈,真是令人同情。

    以您的身份,就算是发泄,却怎么会选择一家下城区的破烂酒馆?因为囊中羞涩?

    真是令人意外,以是您的身份,中城区那些销金窟的那些老板多半是会给您面子的吧?看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您暂时没有办法去找那些免费的乐子。

    唔,脸色泛白,脖颈潮红,瞳孔扩散了……竟然还吸食了曼陀罗?真是有趣。一个警。察会沾这些东西?还是说您一直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坏习惯?“

    雷斯垂德僵硬住了,眼瞳因为恐惧而收缩——因为秘密被发现了。

    他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了那个沙哑地笑声。

    “不小心跑题了,哈哈,让我们重新回到原本的话题……唔,在脖子和手臂上,被尖指甲抓出来的伤痕,伤口上还残留着淡红色的指甲油,是**?

    不对,**会选择更加艳丽更加诱惑的色彩,而且她们知道您的身份,哪怕是您将她们打到头破血流,她们也绝对不敢动您一根手指。

    手指上有明显的戒指烙痕,但是没有戒指,戒指去哪儿了?唔,看您的样子,应该不是丢了,是收起来了吧?

    袖口,唔,已经开始发黑了。虽然您的衣着光鲜,但作为一个讲究人,是绝对不会等衣服脏了之后才去洗。而且看看您的手指,已经开始有泥垢了?真是糟透了,您应该尽快回家洗个澡……您这两天没有回家吧?”

    “值得注意的是您的手掌,唔,满是老茧,看得出曾经经历过辛苦的劳作呢,是手工艺者?不对,众所周知。您是一位警探。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您曾经在手工艺作坊中工作。

    结合您的年龄,让我猜猜,是家族作坊?您应该是负责鞣革的工序吧?十指和手掌的肤色之间并不协调。证明它们应该长时间浸泡在某种药剂里。鞣制皮革的药剂带有微弱地腐蚀作用,这也就解释了这些一旦饮酒之后就发红了的斑痕。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一个皮革作坊坊主的儿子,怎么可能在精英辈出、贵族子弟镀金的警察厅中担任要职呢?

    唯一的是解释是您有一位好夫人。有一位在议院中说的上话的岳父。

    只不过他似乎并不看得上您,总是对您多有苛刻。否则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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