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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先去洗个澡。”克莱尔喝完黄瓜蛋汤，起身去了浴室。
虽然昨晚已经见过了，但克莱尔那美妙的身段还是让左小右为之赞叹。
不愧是白人女孩，身材果然比黄种人女孩更火辣。
趁着克莱尔洗澡的时间，左小右把床铺收拾好，顺手把昨晚换下来的床单拿去洗衣机清洗。床单上红色的梅花很显眼，这也是左小右事前没想到的。
等克莱尔洗完澡出来，左小右已经把床单晾在了阳台上。
“你感觉怎么样？”左小右问道。
克莱尔轻轻磨着双腿，道：“还好，不做剧烈运动没什么问题。”
“那快点吃早餐吧！”左小右道：“有点凉了，可能不太好吃。”
克莱尔拿起一个卷了培根和黄瓜条、青椒条的鸡蛋饼，问道：“这是中国的吃法吗？”
“不是。”左小右坐在克莱尔对面，道：“鸡蛋饼可以涂抹一层甜面酱，或是蘸醋吃，卷培根这样的吃法只是我来到美国之后琢磨出来的，味道还不错。”
“那我试试看。”克莱尔连着培根、黄瓜、青椒一起咬了一口，咀嚼片刻，点点头：“还不错，如果热一点应该更好吃。”
“中餐都是刚做好的时候最好吃，放凉了就不好吃了。”左小右耸耸肩：“我想下次还是等你洗澡的时候再做早餐比较好。”
克莱尔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你还想下次？”
“你不想？”左小右承认，洋妞儿的味道的确不太一样，那种肉嘟嘟、禁干的感觉，很难从瘦弱的东方女孩身上体验到，哪怕第一次也不比经验丰富的东方女孩差。
“你为什么想和我上床？”克莱尔问道。
“事后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傻了吗？”左小右也拿起一个鸡蛋饼吃起来。
“我只是……”克莱尔停下来，沉默片刻：“经历了昨天的事，我觉得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如果不在死前体验一些事，我会很不甘心。”
“所以我提出来，你就答应了？”
“如果是艾利克斯，也许我不会犹豫。”克莱尔说出了自己喜欢的对象，暗指左小右只是趁人之危，钻了空子。
“但你没有拒绝。”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左小右早就看开了。而且他玩洋妞儿也只是尝尝不同的口味。看过《死神来了》所有系列电影，左小右知道克莱尔只剩下一年好活，哪怕她躲过一次，躲过两次，却躲不过无数次死神的追杀。
与其白白死掉，不如先享受一番。
想到以后整日和死神跳舞，左小右也是很有压力的。他和克莱尔的结合，都是压力的催动之下发生的。
没有对错，只是重压下的一种宣泄方式。
“事实上感觉还不错。”克莱尔拢了拢还有些潮湿的秀发，道：“你让我很兴奋。”
“多谢夸奖。”左小右微微一笑，不久轻叹一声，感慨道：“发生了这样的事，短期内我没勇气继续乘坐飞机了。那真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死神，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我也是。”克莱尔点了点头，现在提起飞机她就紧张。
“那在我们共同度过心理障碍以前，能不能住在一起？”左小右看着她：“我中国菜做的还不错。”
克莱尔咬一口鸡蛋饼卷培根，道：“每个月五百美金生活费。”
“当然。”左小右满脸笑容：“事实上我准备了一千美金。”
“那就一千美金好了。”
“嘿！宝贝，你不能这么做。”
“我想我可以这么做。”
“好吧！好吧！”左小右耸耸肩：“但是家务不能由我做。”
“当然。”
……
距离飞机失事已经过去了四十天，左小右也和克莱尔同居了四十天。
克莱尔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很喜欢收集废旧的钢铁，用来制作非主流工艺品，而且成品专门提供给了一家工艺品店，每个月销量还不错。
靠着制作和出售工艺品，克莱尔每个月能得到上万美金的收入，比美国的人均GDP还要高出两三倍。
到了这时候左小右才知道，原来克莱尔不但是个白富美，还是个自强自立的白富美。
左小右喜欢这样的女人。
克莱尔养了一条黑背，这黑背比较废物，见了陌生人只会叫两声，却不会真的扑过去咬人。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的咬了人，光是赔偿金就能让克莱尔破产。
左小右这四十天几乎就是白吃白住还白睡，也许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住在这里的第八天，左小右就把一张银行卡交给克莱尔，说了一句话：“如果两年后我们还在一起，这就算我们的结婚费。如果两年后我们分开了，这笔钱就算是分手费。”
克莱尔没有拒绝，也没有问里面有多少钱，生活就这样继续着。
昨天，左小右和克莱尔去参加了飞机失事的老师同学的纪念仪式，在仪式过程中，左小右和艾利克斯聊了聊，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艾利克斯摇头。他的心情在过去39天里非常沉重，每天都非常难过。但是说起特殊感受，他说了一句话：“有一天我看到窗外出现一道闪电，那让我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感觉。”
这句话让左小右陷入了沉默，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未完待续。）
第七章 别吵醒死人（第一更，求月票）
《死神来了》是一部系列电影，但是在系列的第二部出现以前，《死神来了》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结局，只是后来因为要出系列电影，才重新修改了结局。
但是在没有修改的结局里，艾利克斯为了救克莱尔，自己捡起电线被电死了，而克莱尔在数月之后生下了他和艾利克斯的儿子，并带着儿子去艾利克斯的墓前回忆过去。
算是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
但是在修改了结局的系列第二部当中，艾利克斯并不是被电死的，而是被从天而降的砖头砸死的。
如果这是艾利克斯的死亡结局，那他不可能对闪电产生死亡的感觉。
只有第一部的完整结局，艾利克斯才是触电而死，也才应该对闪电产生感觉。
“难道……”左小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世界……是那部完整版的《死神来了》吗？”
“小黑！”
“请使用者自行摸索。”
“……”
涉及原则性的问题，小黑果然靠不住。
还记得那个戴棒球帽的同学吗？他叫比利。幸存之后，他去考车牌，但是只考了70分，勉强拿到了车牌。
他对艾利克斯说：“考完路试，你知道考牌官对我说什么吗？他对我这样说：‘年轻人，你会英年早逝’。”苦笑一声，比例脸色变得非常沉重，眼睛里带着一丝恐慌，“是真的吗？”
他想从艾利克斯这里得到答案，因为艾利克斯能够预知到危险。
艾利克斯很烦，也有些激动：“不是现在，不是这里，永远都不是，比利！”
比利看出了艾利克斯的烦躁，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就转回来：“如果我叫仙蒂去，她会说不吗？”
“FUCK！”
“OK。”比利真走了。
左小右很确定，比利就是个逗比。
但这只是一些预兆，真正的事实是当天晚上，负责在追悼会上朗诵悼文的托德死了。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克莱尔感应到了一些什么，拉着左小右一起去托德家，但已经晚了。
托德‘自杀’了。
他们在托德家的前院遇到了同样感应到了什么的艾利克斯。
三人目光交汇，都猜到了什么。艾利克斯和克莱尔还不太确定，但左小右却很清楚，拍了拍艾利克斯肩膀：“明天来克莱尔家，我们详细谈谈。”
“你们？”艾利克斯很惊讶。
“正如你所见。”左小右搂着克莱尔：“我们住在一起。”
“噢！”艾利克斯看了克莱尔一眼，笑容有些勉强：“恭喜你们。”
“谢谢。”克莱尔依偎在左小右怀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艾利克斯带着几分怅然的离开了，左小右很高兴克莱尔的选择，因为艾利克斯注定是要死的，克莱尔跟了他也只会成为单亲妈妈，但是克莱尔跟了他就不同了。
虽然以后要十次面对死神的追杀，而且按照规则，逃脱了一次追杀之后，肯定要转着圈的轮到克莱尔，但有他的保护，克莱尔有很大机会逃脱死亡。
唯一的遗憾就是逃过十次死神追杀后，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克莱尔依旧会孤身一人。但左小右能够炼精化气，不会让克莱尔怀孕。对一个美国姑娘来说，没孩子就没负担，再找个男朋友也就是了。
一夜过去，也就到了今天。
上午，克莱尔正在制作她的废弃物焊接工艺品，左小右正背靠门墙看书，艾利克斯来了。
面对第一次来这里的艾利克斯，黑背叫了两声冲过去，然后闻了闻他的味道，怂了。
“……”
左小右就知道这条狗靠不住。
“来的很早。”放下书，左小右微微一笑。
克莱尔停止了焊接，随口打声招呼：“几乎成秋天了。”
“只是六月底。”艾利克斯随口回道。
“要喝一杯吗？”左小右问道。
“不，谢谢。”艾利克斯摆摆手，道：“我想我们应该聊聊重要的事。”
“是的。”左小右点点头，道：“我想你一定感应到了什么，昨晚才会出现在托德家。”
“你们也都有预感，也出现在了那里，不是吗？”艾利克斯道。
“很正确。”左小右微微一笑，看着艾利克斯的眼睛：“你的预知能力比我们都要强，你看到了什么？”
“其实……”艾利克斯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片刻，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碎纸片：“我只是发现了一些预兆。”
左小右接过碎纸片，克莱尔也凑了过来，两人看到碎纸片上有三个字母——Tod。
“这是？”克莱尔看着艾利克斯。
“托德。”左小右低声道：“德语中，Tod可解释为‘死亡’。”
克莱尔不寒而栗，艾利克斯亦是表情凝重：“昨天晚上，我家阳台上突然飞来一只猫头鹰，我害怕的把一本书丢过去，但是被电风扇绞碎，这张纸片就落在了我的腿上。”
“所以你认为托德会出事，才会去托德家对吗？”左小右道。
“是的。”艾利克斯连连点头，和他这个了解剧情的人说话，艾利克斯觉得很痛快，因为左小右总能说到他的痒处。
“所以你感应到了什么？”左小右把碎纸片还给艾利克斯。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艾利克斯有些不是很确定的道：“我有种感觉，也许托德不是唯一的一个，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会是下一个。”
“你在说什么？”克莱尔不能理解。
“我是说，你、我、左、卡特、泰莉、比利、柳敦老师，我们都有可能是下一个。”艾利克斯说道。
克莱尔秀眉微蹙：“我不太明白。”
左小右心中暗叹，艾利克斯的表达能力也太差了，如果他能够说得清楚的话，也许有些人，有些情况是可以避免的。
“你是说，我们这些从飞机上逃过一劫的人，都有可能像托德一样难逃一死？”左小右说道。
“是的，是的。”艾利克斯有些激动：“我就是这个意思。”
嘿！左真的很理解我，也许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好吧！”克莱尔捂着额头：“艾利克斯，我想你一定是太累了。”
“不，我很清醒。”艾利克斯连忙解释：“克莱尔，我能够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克莱尔一副‘拜托’的表情。
“我相信他。”左小右拍了拍克莱尔的肩膀，扭头看着艾利克斯：“我相信你的预感。”
“左……”艾利克斯感动极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认为托德会自杀。”左小右道：“如果真的有负罪感，托德早就自杀了，又怎么会隔了这么久才自杀？不可能。”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艾利克斯连连点头：“托德不是想不开的傻瓜。”
左小右轻笑一声：“你这是暗示柳敦老师是傻瓜吗？”
“嘿！左，你不能陷害我。”艾利克斯耸耸肩：“不过柳敦老师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眼睁睁看着老师和同学死于空难，她一定很难过。”
“但她也有可能会死。”左小右低声道：“她没有太多时间去为别人难过了。”
艾利克斯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