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有一座石船,特别漂亮。”
“我他妈不是来欣赏美景来了!”
“顺便欣赏欣赏美景有何不好?”他玩味地一笑,表情欠揍。
“懒得和你废话,到海边再说吧!”
我们从牌楼下跑过去,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小路穿过棕榈林,各种鸟儿在我们头上徘徊鸣叫。越向前走风越湿润,海浪的声音被树林割碎,片片传进我的耳朵。
大概十分钟以后,光明降临,蔚蓝的大海和天空突然出现在眼前。
狭窄的沙滩横铺在眼前,风平浪静。一个从海滩上延伸出去的环形堤道连接着一座被打造成船型的观景台。
我们成功了!我几乎惊叫出来。
可下一秒,安德鲁突然跃起把我按在地上。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传来,一张捕网从我们头顶掠过,挂在树上。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从树林四周*近。
“糟了!这边是警察!”安德里大叫,拽着我往回跑。
“里面都是保安,”我挣扎着,“我可不想挨电击枪!”
“保安比较好对付!”
说话间,我们已经退回十米左右。我注意到一个东西,猛然停住。安德里不满地看过来。
我指向一棵树下,一个盖在地上的木板块缓缓打开。
木板块挪开一半,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滑稽地招了招。
我和安德里对视一眼,快步跑过去,鱼跃而入。
木板下面有大概两米半深,我们摔得够呛。起身时,d口已被重新盖住,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杂乱的脚步声从头顶不远处路过。
“安德里!”我低声喊道。
“别吵!”笔形手电的微弱白光在我身旁亮起。
一个张长满可怕肿瘤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我本能地后退,靠到墙上,发现眼前是一个怪人。
他的脸业已畸形,看不出年纪,稀疏、长而杂乱的头发盖住脸,一只昏黄的独眼透过发隙注视着我们。他的身体佝偻,拄着一根拐杖,站在一旁,像个幽灵。
“你是谁?”我大声问,同时向安德里靠近。
独眼人看着我,没有回答。安德里又用英语问了一遍,他还是没有反应。
安德里还想用其他语言和他沟通,却见他放倒架在墙上的一架短木梯,从墙上摘下一支火把。
可能他意识到有安德里的手电便不用火把了,又把火把c回去,借着手电光向dx里面走。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这里不是一个地窖,而是一条隧道。
隧道很古老,边缘砌着青石方柱,每两个石柱撑起一个弧顶,一个一个向远处延伸。其余的地方都是黄土墙面,有些石柱之间还搭着生锈的脚手架。显然,这不是这里应该的模样。
我们满心狐疑地跟在肿瘤后面,前方出现一个黑漆漆的门d。
从距离个方向上判断,门d后面应该就是石船观景台的下方。
想不到这个庄园竟是如此别有d天。可是同时,关于肿瘤的更多疑问跃上脑袋。
路过十几根青石柱之后,我们来到门d。肿瘤人点燃一支火把,把一个狭窄y森的空间照亮。
在我面前三米左右的地方是一面石墙,墙上有很多黑漆漆的方d,大小规格完全一样,均匀地铺在墙面上。
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到方d里面有什么,直到我抬头看到左上角的方d里一具华美的棺材我才意识到,每个方d里都存放着一具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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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鳞尸
是祠堂。建造在这里,难道是迪尔家族的祠堂吗?
肿瘤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难不成有话说?
我回头寻找肿瘤,现他坐在墙角的石墩上,倚着墙壁,单眼微闭,好像完成什么任务似的漫不经心地养起神来。
“这家伙把咱们带到这里,怎么不管咱们了?”我轻声问。
“他是个哑巴,剩下的事情得靠我们自己来。”
“什么事情?”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这些方洞里的棺材都只有一具,从规格上来看,都应该是男性的,那么这个家族的女性呢?按照美国人的习俗,夫妻死后是要葬在一起的。”
我眼睛扫过整面墙,果然现每个方洞里都只有一具棺材。有的保存得很好,有的甚至已经**,漏出白森森的脚骨。
“可能是迪尔家族重男轻女呗!很多有钱人都这样。”
“这又不是中国。”安德里鄙夷地说,“而且,这里一共有二十四个洞,最后那个是詹姆斯·迪尔的。这难道修建这里的时候迪尔已经预见到自己不会有后人了吗?”
“很有可能,”我说,“说不准他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这么说也说得通,”安德里吐了口气,“但我还是觉得奇怪,就算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后人,也绝对不会把祠堂藏棺洞修到头,这是一种忌讳。”
“有道理,在中国人的观念里,这也是一种很严重的忌讳。”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祠堂!”
安德里的语气越来越严肃,字咬得越来越重,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前,眼睛盯着对面墙壁前一条奇怪的横石。
这里的地面是青石板铺成的,6o厘米见方,唯独藏棺墙跟前那里有一条大概3o厘米宽的长条砖,从左到右,贯通整个地下室。
安德里走上前,左脚踏上去,用力向下踩,长条砖立刻陷进地面。随后,地下室里响起一阵摩擦声,藏棺墙从中间分开,退进两边墙壁,一道黄光从缝隙中照射出来,潮湿的水汽、水流声一并传入耳朵。
这一幕吓坏了肿瘤。他从石墩上蹦起来,哇哩哇啦的大叫。
果然是个哑巴。
墙壁越分越大,像张开的大嘴吐出阵阵雾气。两米后停止,眼前出现一条被浓雾掩盖的甬道。雾气太浓,一时看不到里面。
安德里试探着把脚收回来,条石弹起,甬道并没有关闭。
他看了看我,作势往里面走。
我赶忙拉住他,从脚下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蹲在地上,朝甬道深处丢去。
石头不断碰撞地面,然后弹起,一直飞到深处。
等了几秒,没有任何动静,我朝安德里点了点头。
谁知道这小子古怪地笑了笑,让我先走。
走就走!我跟刘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中国王爷诸侯的墓我都盗过,一个外国佬儿的小小祠堂有什么可怕的。
我迈上第一步,可能是心理原因,感觉地面软软的,正在下沉。我赶忙收回脚,定睛看去,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重新踏上去。这次好多了,地面是坚实光滑的地面,墙壁也是真正的岩石。
继续向前走,胆子越来越大,直到我迎着雾气前进大概五米,甬道终于结束了,变成陡峭的台阶。
安德里跟在我身后,我们一同迈下台阶,一共只有三层,踩到最后一层时,它突然向下沉去,身后的甬道迅闭合。
憋死狗!
我赶紧抬脚往回跑,可闭合的度比开启的度快很多,我刚到门口,里面已经狭窄得无法通过了。
墙壁在我眼前闭合,没有留下一丝缝隙,我猛拍两下,无动于衷。
我又跑回到台阶最后一级,猛踩上去,谁想它卡死在那纹丝没动。
脚踝一阵剧痛,我本能地抬起,另一只脚没站稳,整个人摔到台阶下面。
安德里过来扶我,我赶紧坐在地上脱掉鞋和袜子,活动脚腕。并无大碍,酸痛感随着活动消失了。
见我没事,他扭亮手电去四周查看,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里面的雾气没有甬道里的浓,头顶上有光,坐在我的位置勉强能分辨出这是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地面上陈列着高低不同的奇怪东西,有些东西散着光芒。
地面有积水。
想象此时此刻正被淹没在海面下,我的心中莫名地紧张。
安德里的高大身影在屋子里游荡,笔形手电的光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座灯塔。他由近及远,又折返回来,最后停在屋地中间。
半晌,他说:“张先生,你可以过来看看这些东西。”
我起身,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我俯身向下看,看见一根手腕粗细的石柱,它很矮,刚刚到我脚踝的上边,通体黑色,和地砖的颜色很不协调,好像是从地砖下的土壤里长出来的植物一样。
继续向前走,我又踢到一根。
还是一样粗细的黑色石柱,只不过比上一根高一些。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蹲在地上,贴着地面向远处看。
透过层层迷雾,我看见周围都是这样的石柱,粗细相当,高矮不同,有的独自站立,有的聚成一簇,总体来看,越往安德里的方向越高,越密集,有一些顶端还带着微弱的蓝光。
我刚才看见的一堆堆物体就是这些东西。
重新站起来,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再踢到它们。
很快,我来到最近的带光的柱子前,蹲下去仔细看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柱子上光的是一种图案,一种我无比熟悉的图案,在香巴拉秘境中我见到过无数次。它是一种特殊的序列,一种能量。是天珠的图案。
继续向前,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柱子上,安德里催促我几遍,我没理他,直到脑袋撞在他腿上,我才站起来。
这个过程中我仔细看了很多石柱,其实它们都有天珠花纹,只是有的亮,有的不亮。它们的花纹非常简单,最多的只有两个“眼”,出现的位置很随意,最终都顺着石柱走向地砖下面。
我想跟安德里说这个现,可抬起头看见他正盯着的东西时完全被震惊了。
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虽然地面上笼罩着浓厚的雾……可我还是能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
哦不!我俯下身子,借着安德里的手电看。不是躺在地上,是躺在一艘船上,船周围被淡蓝色的水包围。我们此时正站在这个水潭的边缘。
他也没有丝毫**的样子,全身健硕丰满。
我莫名地想起文成公主的化龙墓葬,便朝人影的下体望去。还好,腿还在,而且他的要害部位搭着布,并不暴露。
我继续低头,直至完全蹲下来,距离这个人有一米多远。安德里的笔形手电耗尽电能,眼前忽然暗淡下来。
这个人是谁?他死了多久?为什么这里的布置这么像公主殿下的水眼呢?
带着诸多疑问,我用手拄着水池边缘,向前探出身子观察。安德里也蹲下,换上电池为我照明。
在我距离尸体更近一些时,光线忽然变亮。我一下子看到死者的脸,整个心突然扭在一起,触电般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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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外国机关
“怎么了?”安德里问。
“他,他脸上和肩上全是鳞片!”
“鳞片?”
“对,青色鳞片,和文成公主腿部几乎一样,是那种大块坚硬十分油润的鳞片!”
安德里紧锁眉头,把手电放在嘴里咬着,自己也探身过去。我感受到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随后也退了回来。
“怎么样,”我道,“我没骗你吧?”
“他不光脸部和肩部,全身都覆盖着鳞片,像是一只大蜥蜴。怎么回事?”
“之前我在西藏布达拉宫下看见过这样的尸体,我朋友说这是尸体借水眼的力量正在龙化。”
“水眼?”
“风水学的定义,我也不太懂。”
“这里也是水眼?”
“我觉得不像,”我渐渐冷静下来,“水眼是只能出现在风水宝地,上等龙脉,画龙点睛之后有一风眼一水眼,这里是海面以下,水环境鼻塞,根本不可能出现水眼。”
“难道这是什么巫术仪式吗?”安德里环望四周包围我们的石柱。
我跟着他环视周围,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这些奇怪的黑色石头,以及石头上的图腾,浓重的雾气,簇拥着死者的尸体,很像是某种宗教仪式的场地。既然我亲眼目睹过文成公主龙化,那我就要相信世界上可能存在另外一种力量让尸体异变。
时间点滴流逝,我几乎忘了我们正在被追杀。
忽然,有一个念头闯进我脑袋里,“安德里,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那个拖拉机大王。”
安德里点头说:“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答案了,虽然我也没目睹过他的尊荣,但相比他费尽周折修建这里不会是为了别人。”
“所以,其实前面的藏棺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玄机就在这!”
“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