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15 四大魔头(the big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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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15 四大魔头(the big four)-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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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第四号——”
他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停了下来,波洛身子向前倾。
  “是的,”他急切地提示着他,“第四号?”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的脸因恐惧而扭曲着。
  “杀戮者。“这个男人喘着气说。说完之后,他抽搐了一阵子,又昏死过去了。
  “天!”波洛低语,“那我猜对了。我是对了。”
“你认为——?”
他打断了我的话。
  “把他抬到我房间的床上。如果我想要赶上火车,就必须把握每一分钟了。我并不想赶上火车啊!我可能清醒地错过这班火车,但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走吧,黑斯丁斯。”
我们把神秘的访客留给皮尔森太太照顾,两个人马上离开,刚好赶上火车。在火车上,波洛时尔静默不语,时尔喧噪多言,他有时有如一个梦游的人,静坐着凝视窗外,显然,我说的话他一点都没听进去。接着,他又忽地生气蓬勃起来,口沫横飞地告诫我和命令我,强调要不断用无线电联络的重要性。
  经过佛京后,我们沉默了片刻。这班火车不到南安普顿是不会停的,但在这儿,它却被一个讯号灯阻拦下来。
“啊!神圣的雷鸣!”波洛突然叫着,“我一直是个呆瓜,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毫无疑问地是老天的圣徒使车子停了下来。快跳,黑斯丁斯!”
  一刹那间,他已经打开行李车厢的门,跳了出去。
  “把手提箱丢出去,你自己也跳下来。”
我听从他的话。当我站在他身边时,火车又开动了。
  “哼,波洛,”我有点气恼地说,“现在,你或者要告诉我怎么一回事了吧?”
“原因是,我的朋友,我看见了光。”
“你这话,”我说,“给我的启示很大。”
“应该如此,”波洛说,“但我害怕——我很害怕并非如此。如果你可以提得动这两个手提箱的话,我想,我可以负责其他的箱子。”

第二章 从疗养院来的人

  还好,火车停下来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我们没走多久就到了停车场,借了一部车。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风驰电掣似地驶回伦敦。那时,一直到那时,波洛才大发慈悲地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不懂吧?我本来也不懂,但是,现在我了解了,黑斯丁斯,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什么!”
  “是的,这个计谋设计得很巧妙。地点和方法都选得正确无误。他们怕我。”
“他们是谁?”
  “那四个狼狈为奸、逍遥法外的天才。一个中国人、一个美国人、一个法国女人和——一个不知身份者。希望我们不至于回来得太晚,黑斯丁斯。”
“你认为我们的访客有危险?”
“没错。”
我们到达时,皮尔森太太迎接着我们。我们不理会她看波洛时的惊讶目光,探问着消息。她的话使我们放心些。没有人来过,我们的访客没有一点动静。
  我们舒了一口气上楼。波洛穿过外面的房间进入内室。接着,他大声叫我,声音非常奇特而焦躁。
  “黑斯丁斯,他死了。”
  我跑到他那儿。那个男人的卧姿和我们离开时并无两样,但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一段时间了。我猛冲出去找医生,我知道里契韦一定还没有回来。还好,我马上找到了另一个医生,把他带回来。
  “他确实是死了,可怜的家伙。是你们照顾的流浪汉吗?”
“嗯,差不多。”波洛推委地说,“他为什么会死呢?大夫?”
“很难说。也许是死于一种痉挛。他看起来有窒息的现象。这儿,没有安装煤气,对不对?”
“没有,除了电灯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两扇窗户都大开着。我想,他大概已经死了两小时了。你们会通知有关人员吧?”
他离开了,波洛打了几个有关的电话。最后,出乎我意料之外地,他打电话给我们的老朋友贾普督察,问他是否能过来看看。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皮尔森太太来了,眼睛瞪得像锅子一样大。
  “有一个从汉威来的人——疗养院的人,你是不是认识他?要不要让他上来?”
  我们表示同意,一个高大粗壮、穿着制服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早安,男士们。”他高兴地说,“我相信,我们有一个病人在你们这儿。他昨晚逃走了。”
“他曾经在这儿。”波洛平静地说。
  “该不是又跑掉了吧?”管理员关心地问。
  “他死了。”
这个人看起来似乎轻松多了。
  “我没听错吧?嗯,我敢说,这样对彼此都好。”
  “他有危险性吗?”
  “你是指杀人?哦,没有。他没有武器。他得的是遽发的被害妄想症。他脑中充满来自中国的秘密组织把他囚禁起来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一样的。”
  我打了个冷颤。
  “他被送去多久了?”波洛问。
  “差不多两年多了。”
  “哦。”波洛镇静地说,“有没有可能他是——神智正常的呢?”
管理员大笑起来。
  “如果他神智正常的话,他在精神疗养院做什么?你要知道,他们每个人都说自己是神智正常的。”
  波洛不再说话。他带那个人去看尸体,那个人马上就认出来了。
  “是他——没错。”管理员无情地说,“看起来很驴,对不对?好了,男士们,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出去安排一切事情。我们不会把尸体搁在这儿太久的。如果要验尸的话,也许你们必须在场。早安,先生们。”
  他行了一个很笨拙的礼,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几分钟后,贾普到了。这个伦敦警察厅督察还是和平常一样轻快整洁。
  “我来了,波洛先生。有要我效劳的地方吗?我想你今天碰到什么难题了吧?”
“我的好贾普,我想你知道你以前是否看过这个人?”
  他带贾普进入卧房。督察带着困惑的表情俯视着床上这个人。
  “让我想想——他看起来有点面熟——我的记性是相当不错的。啊!我想起来了,他是梅尔林!”
  “梅尔林——是干什么的?”
“搞情报的——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五年前去了俄国,后来,就没有再听说过他了。我一直以为苏俄共产党已经结束了他的生命。”
“他所说的都可以通。”
  贾普告辞后,波洛说:“只有他好象是自然死亡这一点例外。”
  他不满意地皱着眉头,俯视这具僵硬的尸体。一阵风把窗帘吹得飘扬起来,他眼神锐利地抬头看着。
  “你把他放在床上时,是不是顺手把窗户打开?黑斯丁斯?”
“没有,我没开。”我回答,“在我印象中,窗户是关着的。”
波洛忽地抬头。
  “关着的——现在它们开了。这要怎么解释?”
“有人从那里进来过。”我建议。
  “有可能。”波洛同意,但是,他是心不在焉、不太相信地在说话。一两分钟后,他又开口。
  “现在,我脑中正在想着不是这一点,黑斯丁斯。如果只是一个窗户开着,我的兴趣还不会这么大。两个窗户都开着使我好奇。”
  他冲进另一个房间。
  “客厅的窗户也开着。我们离开时,那窗户也是关着的。啊!”
  他把死人转过去,仔细地审视着他的嘴角,后来,突然抬头仰视我。
  “别人曾经把他嘴巴塞住,黑斯丁斯。然后,下毒害死他。”
  “老天!”我吓呆了,叫着,“我想,在验尸时,我们可以发掘真相。”
  “我们什么也发掘不了。他是吸入氰酸致死的。杀人者把毒药塞在他的鼻孔内。然后,打开所有窗户逃走了。氰酸很容易挥发,不管,有一种很刺鼻的苦杏仁味道。事后,没有味道,又不怀疑别人使诈的话,医生很容易以为是自然死亡。这个人曾经在情报机关做事,黑斯丁斯。而且,五年前还去了俄国。”
  “过去两年他在疗养院里。”我说,“可是,他到疗养院之前三年在做什么呢?”
波洛摇摇头,后来,突然抓住我的手。
  “钟,黑斯丁斯,你看那个钟。”
  我随着他的目光注视壁炉架。钟停在四点钟那里。
  “我的朋友,有人在那里做了手脚。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可以走八天的钟?它应该还可以走三天的。”
  “但是,他们这么做是干什么呢?是不是要假装成命案是在四点钟发生的?”
“不是,不是,重新调整你的思考方向,我的朋友!用用你的灰色小细胞!假想你是梅尔林,也许,你听到了什么——你知道你命中该绝了。你只够时间留个暗号。四点钟,黑斯丁斯,第四号,杀戮者。啊!这是一个概念的联想。”
  他冲入另一个房间抓住电话,要求打到汉威精神疗养院。
  “疗养院吗?我知道今天你们那里有一个病人逃出来。你说什么?拜托稍等一下,再说一次好吗?啊!太好了。”
  他挂上电话,转身向我。
  “你听到了吗?黑斯丁斯,那儿没有病人逃出来。”
“但是那个人——管理员?”我说。
  “我怀疑——很怀疑。”
“你的意思是——?”
“第四号——杀戮者。”
我哑然失声地盯着波洛。一、两分钟后,镇静些了,我说:
  “不论在哪里,我们都会认出他来的。这是很重要的一点。他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人。”
“是吗?我的朋友。我不觉得。我们看到那个人时,他粗壮、直率、脸色红润,有着大胡子和嘶哑的声音。现在,他所有的这些特征都会消失了。况且,他的眼睛没有特征,他的耳朵也没有特征,加上他有一幅很不错的假牙。认人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下一次——”
  “你认为还有下一次?”我插嘴。
  波洛的脸色变得很凝重。
  “这是一场殊死战,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边,四大魔头在另外一边。他们的第一个阴谋已经得逞,不过,他们想要把我支开的计划却失败了。将来,他们是会和赫邱里·波洛清帐的。”

第三章 我们听到更多李长彦的消息

那个冒牌的疗养院管理员来访后的一、两天内,我抱着他可能回来的希望,一步都不敢离开这公寓。
  就我判断,他实在不可能怀疑我们已经识穿了他的骗局。我想他也许会回来把尸体移走,但是,波洛嘲笑着我的推理方式。
  “我的朋友,”他说,“你这么做有如守株待兔,要是我,我才不这样浪费时间呢!”
“哼,波洛,”我争辩,“那他上次究竟为什么要冒险前来?如果他又回来移走尸体的话,我还能了解他来访的用意。他至少应该弄掉不利于他的证据。如果就是这样的话,他好象一点好处也没得到嘛!”
波洛极法国式地耸了耸肩。“可是,黑斯丁斯,你并没有亲眼看见第四号呀!”他说,“你谈到证据,我们拥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不错,我们是有具尸体,但是,我们连他是被人谋杀的证据都没有——氰酸,挥发掉后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的。况且,我们也没有任何人证,可以证明我们不在时有人进入公寓过,还有,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死去的朋友梅尔林以前的行踪。……
“没有,黑斯丁斯,第四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也知道这点。我们可以称他的来访为勘察。也许,他希望确定梅尔林是否已死,但,更有可能的是他来看看赫邱里·波洛,来和这个他必须害怕的对手谈谈。”
波洛的理由,就我听来,实在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和他辩论。
  “那,验尸怎么办?”我问,“我想,你会把来龙去脉向警方说个清楚吧,让他们对第四号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做什么?对你们那些顽固的英国人组成的检验陪审团而言,我们可能给他们好感吗?我们把第四号描绘出来有没有用?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干脆让他们说他是‘意外死亡’好了。也许,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聪明的谋杀者会因为他在第一回合中就骗过赫邱里·波洛而沾沾自喜呢!”
和以往一样,波洛的判断又一次证实无误。我们没有见到任何疗养院来的人。波洛根本不去参加验尸,我到场提出证据,但是,并没有引起社会大众的兴趣。
由于波洛曾经计划要到南美洲去,因此,在我来此以前,他已经把他的事务结束了,所以,他现在手边一个案件也没有。虽然,他大半的时间都在公寓里,但是,我根本没挤出他几句话来,他一直埋坐在靠手椅子里,使我鼓不起勇气来跟他说话。谋杀案发生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早晨,他问我是否有兴趣陪他去一个他想去的地方。我很高兴他邀我同行,因为,我觉得他想一个人解决所有的问题是不对的,我希望能和他讨论这个案件。不过,我发现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沟通意见。甚至,我问他我们的目的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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