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不解问道：“为什么呢？”
疯狗祥又笑起来：“看来苏先生还是挺年轻，虽然年纪轻轻有如此成就很是可喜可贺，但是老祖宗传下来一些传统的东西也是要了解的。”
“愿赐教。”
疯狗祥摆摆手道：“赐教不敢，再说我也没那个资格。”
“老一辈的人常说，生人不做四十一，死人不拜四七。如果是四十一岁的话，我今天一定过得很简单，甚至今天是生日这种事情，我连提都不会提。”
苏哲沉吟一会轻叹道：“看来我还是挺年轻的。没想到凤先生平时不光与毒品为舞，老祖宗的东西也记得这么多，还真亏你今天说了，不然哪天我真到四十一了，说不定会来一个大搞，那就贻笑大方了。”
顿了下，苏哲淡声道：“不过，如果凤先生死了的话，那明年四十一应该可以大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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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喝敌人请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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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四十一搞大寿，那就在是阴槽地府搞了
凤呈祥对此并不生气，这样的话，想必很多死在他手中的人都在说。
可是最终，笑到最后夺取胜利果实的仍然是自己。
凤呈祥看着苏哲微笑道：“年轻人到底是年气方刚，说话都带着年少轻狂的热血。”
顿了一下，凤呈祥轻叹道：“真怀疑二十多岁的自己，那个时候，不怕死，就怕不能出头。”
“所以那个时候只有不断的杀杀杀才能够让老大注意到。而且那个时候根本不怕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种说法，信奉的是好人死得早，坏人一样富贵。能活多久，这个根本就没有去想的。只有能够活得有多逍遥，有多恣意，这个才是年轻人的追求。”
凤呈祥盯着苏哲继续说道：“你有年轻人的热血，但你又有在他们身上看不到的沉着与冷静，我想这也是你能够成功的原因。”
苏哲自嘲道：“事实上每一个有着与年纪不相符合成熟的人，他们的身上肯定发生过很大的变故，或者经历过很多同龄人身上没有的。”
“我自味没达到那种程度，但是生死边缘倒是尝试过很多次。最终我活下来了，所以有人说我很幸运。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否认太多。毕竟每个人的成功，哪怕是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最终决定成功的困素就是那百分之一的运气。”
“这个我是赞同的。”
凤呈祥说道：“我那时候刀尖浪口里为社团争地位，所以人都以为我会上位，可是在一次的堂口选举当中，我却是零票。那些人选了一个平时只会拍马屁的家伙。这种心情你可否理解？”
苏哲能够理解，但也觉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这样说呢？”凤呈祥问道。
苏哲缓声道：“你觉得社团那些老家伙会想找一个身上满是杀戮的人当管事？满身暴戾，说不定在日后涉及利益的谈判当中，要是一言不合你拔刀捅过去，那他们就是赚再多的钱也没命花。既然这样，何不找一个平时对他们拍马屁的人，只要他本事不是太差，有一定的信服力，自然是选他的。”
凤呈祥沉默下来。
良久他才叹道：“看来你这个年纪比我那时要看得清楚多了。这个问题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候，那帮人全都死掉了。”
苏哲眉头皱了下，说道：“其实不是我看得清楚，而是我以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做法可能会跟你一样的。”
凤呈祥笑起来，说道：“真怕你突然说教，这样我就觉得，要是败在一个只懂说教人的手中，始终会觉得不甘心。”
苏哲摊摊手：“我怎么看也不是当老师的料，要是让我去说教，岂不是误人子弟。”
停顿几秒，苏哲又说道：“不过嘛，就算我真的是当老师的料，这个时候成为定局的事情，哪怕你不甘心也没用。”
“结果就是结果，哪怕是换一个结果，它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凤呈祥再次叹道：“如果当初我是先认识你的话，情况会不会有点不同呢？”
苏哲耸肩道：
“谁知道……”
“这也是。有些人总是会早来迟到的，早来的或者会成为机会，也可能会抢了机会；后来的说不定在落难的时候会拉一把。”
苏哲同意道：“不过很可惜，我注定不是来拉你一把那个人。”
“对，你不是那个人，你只是后面来夺取我胜利果实并往我胸口插一刀的人。”
凤呈祥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一支红酒道：“我这人向来喜欢独酌，不过我也不是天生喜欢一个人喝酒。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喝酒是非常无趣的。喝酒可以没有菜肴，但一定要有伴，这样喝起来酒才有味。”
“因为我常常是一个人喝酒，所以从我第一次喝酒到现在，我仍然觉得酒是那样难喝。”
停了一会，凤呈祥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道：“有没有那个胆量陪我喝一杯——原本准备两个杯子，一个是给雷军的，如果他来的话，我们就当庆贺。不过我也猜到极有可能会是你来，所以杯子也同样是给你准备的。”
苏哲径真的走过去，在凤呈祥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虽然我这人对酒和你一样，从来就觉得很难喝。不过嘛，有人请喝酒，而且还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喝了也是白喝。”
凤呈祥笑道：“苏先生真是风趣的人，难道你一直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苏哲轻笑一下反问道：“难道直白一点不好吗？”
正在倒酒的凤呈祥停了一秒，接着再继续往杯子边倒酒边说道：“好像说得挺有道理的。怪不得苏先生红颜知己挺多的，想必是你说得太直白，反而让她们无法拒绝。”
凤呈祥酒倒满后，把酒杯推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哲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盯着面前那边红色的酒好一会才说道：“你有没有抓到人？”
“没有。”
凤呈祥将酒瓶放到一边。
别人喝红酒都喜欢一点点往杯子倒，不过他不是什么品酒的人，每次都是将杯子倒得满满的。
“如果我抓到她们其中一个，这时候我们就不是在喝酒了，而是选择在谈判了。”
说完又觉得差了点什么，补充道：“不是我派去的人不动手，事实上我低估你那里的安保，没想到你早就做好所有的防御措施，看来你早就算到我会对她们下手的。”
苏哲不否认。
“凤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能够在金三角那样的的地方活跃这么多年，甚至连真面目都没有人知道，我可不会认为是一个善良的人。”
凤呈祥想了下微笑道：“你说得倒挺对的。如果你不突然说起来，我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毕竟，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亲自杀过人了。而人的想法是很奇怪的，哪怕是你指使或者买凶杀人，可那个人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总觉得不是自己杀的。”
苏哲不接话。
凤呈祥端起杯子自顾喝了一杯，目光望过来突然道：“你刚才说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呢？”
苏哲摸向酒杯的手，突然间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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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何谓对，何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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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坤措进来开始，苏哲在见到房子这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就没怀疑他是凤呈祥的身份
可是他突然这样说了，苏哲倒是产生一丝犹豫。
就像一件事情，第一个人第一时间咬定是那样，可是多问几次过后，很快就会变了。
那时候，应该、不确定、可能这些字眼就会取代原有的确定回答。
凤呈祥忽然间问出这个，跟这个道理一样。
只是迟疑几秒，苏哲就端起手边的手喝了起来。
苦涩。
就算他根本不懂酒，可也是觉得这是一种劣质的红酒。
真不知凤呈祥还有这个爱好，有钱不享受好的，偏偏喝这种劣质的。
但——
就算只是劣质的红酒，在喝下去的时候苏哲没有皱一丝眉头。
这是对手的酒，能够喝到对手的酒，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特别是像凤呈祥这样的人。
将酒杯放下去后，苏哲轻笑道：“凤先生看来也是一个懂开玩笑的人，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凤先生是孙猴子，有着七十二变，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都分不清真假了。”
凤呈祥同样笑起来：“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本想迷惑一下你的，现在看来我那话对你起不了任何作用。刚才我说苏先生沉着冷静，想必我是没有说错的。”
“能够让凤先生这样评价，真是感到荣幸。”
“这是你应得的。”
凤呈祥摇晃着酒中的酒，还有满满的一大杯，可是他这样摇，酒却没有掉出来。
这样的动作他保持了十多年，早就驾轻就熟。
“想当年，雷军在你这个年纪与我见面，那时候我们都是落魄的人。不过那时候的雷军年纪比我轻，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喝过酒。那时候喝的不是什么红酒，在我们看来，红酒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难喝至极。”
“一上来就是二锅头。”
“雷军酒量还真不错。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一天与他喝了很多，大概有两斤吧。”
停了一会，凤呈祥有些不确定道：“应该不止两斤，好像是两斤半。”
“我这样酒量一般般，以前顶多是半斤，没想到那一天居然喝这么多。虽然酒得一蹋糊涂，可是事后想起来同样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苏哲叹道：“看来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句话倒不是乱说的。”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
“后来你们就联手了？”
凤呈祥想了下轻摇头道：“那次喝酒只是雷军过来想合作，但那时候的雷军，除了他老子是个当官的，而且还不是现在的位置，社团那帮人不想冒这个险。而且谁也不知道雷军是不是为了想帮他老子上升，故意潜进来当卧底，最后将社团的人一网打尽的。”
“大概是第二次，雷军再次吃到闭门羹，那个时候社团老大是放了狠话，要是他再来的话，直接取他性命。恰巧那个时候我对上面推选一个能力比我差，只懂得拍马屁的人坐上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位置。”
说到这，凤呈祥喝了一口劣质的红酒才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年轻，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肯定很不爽reads；。再加上雷军碰壁，我们再次见面，于是又喝了一场。”
“酒醒后，我记得雷军说，‘那我们
合作吧’，于是我也没有一丝考虑，直接就答应了。”
“一晃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前后几次让你们将毒品缴获，我们或许会合作更久。”
苏哲说道：“这或许是不是就像别人常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
“话是之样说，可是想想还是很不甘心的。就像一个人平时都是睡金山银库的，你突然间让他睡山头，谁都接受不了。”
以前苏哲一定会说他接受得了，可事实上按他目前的生活，他确实是接受不了。
就不说睡山头，现在出差去酒店，如果床不够软，或者枕头不好，他睡得都不太舒服。
可能也是舒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忘了曾经捱过的苦。
而且有些时候，就是因为曾经受的苦太多，一下子过上好日子，谁都不想再去体会一把那些难过的回忆。
“不过我看我的情况应该也不用呆太久监牢，说不定我也未必要进监牢。”
苏哲盯着凤呈祥说道：“你确定？”
“百分之一百的事情肯定不敢说，事实上这世界永远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反而不能让人相信。哪怕1＋1这种明摆着等于2的答案，一样有一大堆人成立各种专题去推翻。”
苏哲说道：“那些人也是吃饱着撑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1＋1这种原本就是等于2的计算题研究出多少种答应，但2是最佳答案，而且还是根深蒂固的一种。”
凤呈祥沉默一会道：“就像你们代表正义的常说邪不能胜正一个道理？”
苏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像凤呈祥刚才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之一百的存在，同样，谁能够保证谁是正义，谁又是反派。
只是眼下苏哲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要把凤呈祥抓拿归案。
唯有将他绳之于法，这个案子才会结束。
凤呈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干说道：“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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