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摊摊手:“如此一来,贺四便不能和娘亲成亲,殷爷爷这是在帮忙解围,懂了吗?”
月儿一脸认真的摇头:“哎呀,不懂!”
夜染想着,星儿一向喜欢和殷天对着干,最看不得殷天亲近自己。
她抱着一线希望,看向他:“星儿,你懂了吗?”
星儿那双眼睛那么明澈,是一定能听懂她说什么。
“懂了!”
星儿老成的点头:“孩儿知道,娘亲娶了叔叔,不会有人再上门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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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叔叔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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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叔叔好看
这孩子……
懂得太多。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夜染:“……”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声轻笑,殷天掀开帘子踏进屋来。
“染娘,我送过嫁妆的。”
殷天走近星儿,抚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目光灼灼盯着夜染:“娶吗?”
星儿傲娇的哼一声,似乎很不满意殷天接近,那意思像在说,要不是有人一直上门来烦我家娘亲,我才不愿意让你嫁进门来。
夜染感觉脸颊一阵发烫!
她差点就信了,殷天这话是真的。
“你学着孩子闹什么?”
她气恼的瞪他一眼:“先前那些窗纸被人撕了,我去剪窗纸。”
夜染这一走,殷天的无奈的朝月儿和星儿摊摊手。
“我娘亲,不是那么好嫁的。”
星儿嫌弃的瞥殷天一眼:“你现在太丑了,我娘亲喜欢长得好看的。”
吴大娘在外头喊星儿帮着倒碎纸,星儿说完这么一句,丢下殷天,帮着吴大娘做活去了。
昨天入山到现在,一天一夜没见着小月儿。
殷天有些想小人儿了!
他也不跟星儿计较,这会儿将小月儿抱起来。
月儿离他的面具很近,突然涨红着一张小脸,灵动的眼睛像蝴蝶的翅膀那般扑扇着:“叔叔,你真会娶娘亲吗?”
“叔叔不娶!”
殷天眼神柔和了些:“你娘亲要是愿意,叔叔嫁给你娘亲,这样可以一直守着她,也能守着小月儿。”
“哥哥说叔叔丑,月儿知道,那是骗人的话。”
小月儿手抚在他面具上,左瞅瞅,右瞧瞧,似乎很想将他脸上的面具掰下来,然而她人太小了,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小人儿只好作罢,无奈的叹息一声:“月儿知道,叔叔长得很好看。”
星儿和月儿的意思,是说染娘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看来!
他脸上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要变成染娘喜欢的样子。
吴大娘将张氏一族人贴上的大红喜字,尽皆撕碎了,撕得碎碎的,然后换上了夜染剪回的素雅花儿,这才进灶房做饭了。
帮着大娘炖了一脚麝肉,夜染吃过饭后,取了上次封存备用的林蛙油,一头扎进了后边的药房。
直到天黑,药房里亮起了灯火,夜染还没有从药房走出来。
吴大娘煮好饭菜一出灶房,闻到了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股异香。
“什么这么香?”
她喊了一声:“星儿,去后边药房喊你娘亲吃饭。”
空气中飘散的香味,愈来愈浓了。
久病成医,于行医熬药一道,殷天有所了解。
曾经有一个女人告诉他,熬药时,切忌被扰了。
所以她熬药,他都会在一旁陪着,她专注于熬鼎炉中的药,忘了白天黑夜,他会在一旁静静的守着她,耐心的等着。
他在一旁陪着等她,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只要能守着她,他愿让这份等待延长下去……
“染娘在熬药,不能扰了她,我去给她送饭吧!”
殷天取了一个大海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又夹了些大白菜和夜染爱吃的烤兔肉,端着进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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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十分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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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十分亲密
灯火下,夜染专注的盯着鼎炉,不时往里面添水,加药材,还要将柴火控制好,千万不能让大火把药给烧干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闻着愈来愈浓的香味,夜染知道这药大概是要成了。
六年前,师父为了治好百里夫人身上一处烧伤,入西陵州寻找新鲜的林蛙油入药,再用密法封制了留存。
等赶回京城,配齐了麝香等各样药材,那药膏快熬成时,便是这样由浅到浓的香味。
这是因为药中的一味麝香,将药效发挥到了极致,才会弥散出这样奇异的香味来。
将剩下的几味药材全倒进了鼎炉内,眼见着药膏即将成了,夜染刚吁一口气,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有个影子。
一侧头,殷天在盯着她看。
这样盯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夜染还没有忘记他跟着星儿月儿一起胡闹的事儿,惊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早进来了!”
殷天目光柔和:“知道你熬药不能被人扰了,饭菜放在灶头煨着。”
药香味太浓了,盖过了饭菜的香味。
殷天这么一提醒,夜染这才感觉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响,也是她熬药太专注了,煨在灶头那碗饭,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没发现。
“你看着那火,别把药熬毁了。”
那药膏用小火慢慢着熬着就行,夜染刚想去端那碗饭。
殷天抢先一步,将那海碗端在手上,拿出事先准好的勺子,舀了一勺喂进夜染嘴边,催促她:“快吃!”
一听说火势变大,夜染生怕将药熬毁了,侧头去盯着那鼎炉看,饭菜喂到了嘴角,很自然的张口吞了下去。
殷天知道夜染熬药不能被扰,又担心她饿着,那兔肉早剔了骨头,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夜染嚼着嚼着喷香的饭菜,突然眼眶里有些潮湿。
“快吃!”
殷天又舀了一勺子饭菜喂到夜染嘴边,哑声问:“染娘,你是不是饿得快哭了?”
“你才饿哭了!我有那么馋吗?”
夜染噗声一笑,抢了他手里的海碗和勺子,朝殷天瞪一眼:“你盯着那火,不能火势大了,要用小火慢慢熬。”
说完,将鼎炉让殷天盯着,自己坐在炉边凳子上扒饭吃。
她的眼睛湿了,是突然有一种感觉。
曾经也有人在一旁给她喂饭吃。
她仔细一想,又感觉这个人其实不存在。
能亲密到给她喂饭的人,那是谁呢?
她师父讲究熬药专注,为了药材,可以废寝忘食,绝不可能怕她饿,喂她饭吃。
那种熟悉的触动,刚刚差点让夜染流出了眼泪。
被殷天这么一扰,夜染失笑出声后,一下找不到情绪里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感觉有人喂她吃饭这事儿,应该不是存在于百里家或跟随师父的记忆里。
这具原身是傻子。
大概幼时不能自理,娘亲夜紫芸常常会喂她吃饭吧?
所以这具躯壳虽换了主人,这种残存在骨子里温暖而又模糊的记忆,在特定的场景,也会偶尔不经意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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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他好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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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他好贴心
“大娘真贴心,知道我要熬药,将兔肉骨头也剔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那海碗太大,半碗饭下肚,夜染已经撑饱了,她将碗搁下:“我吃完了!”
殷天不去拿药台上那碗,反而盯着夜染看。
大概是药房里的灯火有些朦胧,被他这样目不转晴的盯着,夜染感觉他的目光,也染上了一层朦胧。
夜染被他盯得有几分不自在:“你老看着我做什么?帮我将碗筷带回去啊,我得盯着这药,再用小火熬半个时辰,药膏能熬好了。”
老盯着她看,自然是好看。
这个女人专注的时候,特别好看。
见她目光躲闪,殷天唇角不由得轻轻勾了勾。
染娘拿箭射人的时候,那多彪悍!
这会儿不过被他盯着一小会,便目光躲闪,有几分不自在了。
如果心无杂念,何必生出突然的拘谨来?
殷天唇角的弧度勾深了些,目光灼灼盯着她:“染娘,我有几句话要说。”
他这话一出口,夜染想到了他和星儿月儿胡闹的话,眼皮子直跳。
这人有病吧?
她熬药的关键的时候,他总赖在药房磨磨唧唧。
“有什么话,等我将药膏熬好再说。”
夜染冷着一张脸赶人:“你再不走,这药熬毁了,到时候要找这种品相的麝香和林蛙油便难了。”
瞧见鼎炉下的火势又大了些,殷天知道她熬药须心无杂念,不能被扰了,只好拿着碗离开。
殷天端着碗出了药房,夜染长吁一口气……
将殷天打发走了,夜染心无旁骛盯着药炉和火势,大概小半个时辰后,香气越来越浓,炉内的药结成湿湿的膏状物。
夜染关了火后,那药膏很快便凉了。
为了找林蛙油,她差点被山匪掳走,搭上一条命。
这次入山寻林麝更是在幽谷那片密林里迷了路,如果不是殷天误打误撞背着她出来,那么冷的天,要冻死在山里头。
可以说,这药膏得来不易。
她答应过殷天,一定替他治好脸上的伤势。
将药膏用木勺子一点一点舀进陶罐时,夜染是满心的喜悦,这药膏熬好了,她答应殷天的事情总算做到了。
将药舀进陶罐里,夜染迫不急待捧着罐子出了药房。
月儿星儿已经睡下了,吴大娘在灶房炉火旁纳鞋子,夜染捧着药膏一进了灶房。
吴大娘闻到那股药香味儿,猛的站起身来:“染娘,替殷公子治伤的药膏,可熬好了?”
“熬好了!”
见灶房里没人,夜染感觉很奇怪。
殷天不该睡那么早的啊?
配药的林蛙油和麝香千辛万苦才寻到,殷天端着碗离开药房时,夜染说过再有小半个时辰,药膏能熬好了。
马上可以得到治脸的药膏,他不该期待的吗?
夜染从堂屋过来,还以为他人在灶房。
结果却不见殷天的影子。
她有些失望问吴大娘:“殷公子人呢?”
“说是昨天在山里熬一夜,犯困,先去睡下了。”
吴大娘碎碎叨叨道:“染娘,要说公子人真是贴心,给你去药房送饭,将兔肉骨头剔干净了,肉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说你熬药不能被扰,这样吃不会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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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不依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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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不依不挠
夜染就说,吴大娘做肉菜,从来不会剔了骨头。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怎么兔肉不但撕了骨头,还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原来是殷天怕她熬药被扰特意给撕的。
夜染握着药罐,心里一暖。
昨天在山里,他背着她从那片林子里转出来,又在洞外守了他一夜。
他一夜未眠!
如果不是实在困得厉害,也不会在治伤的药膏快熬成时,顶不住先睡了。
这药膏,还是明天一早交给他吧!
“嗯,昨天在山林迷路,他熬了一夜。”
夜染捧着药膏往屋里走:“好困,大娘纳鞋子别熬太晚,我也先去睡了。”
冬日的夜晚,十分萧条。
偶尔从湖面上刮过一阵冷风,清寒的月光下,村子里的路面上空无一人。
周海白天去泽城进药草,这么大冷的天,被陈贵拖着往贺四家跑,一脸的不耐烦。
“有什么病?非要大晚去瞧。”
“你就行行好,贺四有银子,不会少了你的诊费。”
陈贵尴尬的赔笑:“白天你不是去泽城进货了吗?贺四伤的那处,不能四处嚷嚷,只能趁天黑了喊你过去瞧瞧。”
贺四是一早拿了二十两银子去找陈老太太下聘的。
周海白天去泽城进货,带上周老太太去城里趟了一圈,快天黑了才坐着何三的船回了秀水村。
所以对张祥泉带着人去夜染家贴大红喜字的事儿毫不知情。
贺四在外头一年,那屋子年久失修,四处漏风。
这屋里头比外头还冷,破墙压根挡不住风。
周海只想快点诊完病,要回去自家炉子旁烤火,一入屋,直奔贺四床前要替他诊脉。
“周叔,我是外伤。”
贺四忍着痛,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等他脱下裤子给周海一瞧,周海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狠,谁伤的?”
贺四咬牙切齿盯着陈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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