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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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家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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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腾,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还不错,如果是考上清华北大,这八根金条,老师收之无愧。其实以你的基础,清华北大是难了点,江大、江工大、江师大、江医大,咱们江州市的四大211高校都是没有问题的啊。你要老师收下这些礼,没问题,你复读一年,江州四大高校,你任意上一个,否则免谈。”

    “老周,这么多学生在咱们家里,中午在哪里聚餐,你有没有安排好啊?”周师娘,学校图书馆的宋阿姨一直都在忙碌碌的帮学生们倒茶切苹果,此前总是笑呵呵的,现在终于在厨房里张开金口,“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你们先聊,老师去听听你们师娘的教诲。”周文路心里咯噔一声,当然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毛了老婆大人,赶紧端着这一盒金装三株去厨房上贡。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那“否则免谈”四字。

    现在的高中生都早熟,大家心里明白着呢,各自偷偷藏着坏笑,迫不及待想看班主任出丑的样子。

    “腾子,是不是搞错了?”齐小鹏心里可不放心,悄悄问徐腾。

    “是啊。”夏莉很担心的看着徐腾,见他平静的令人发指,笑而不语,也只能陪着他苦笑。

    她和徐腾、齐小鹏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三人行,从化工大院的托儿所到高三,一天都未分开过,对徐腾也是知之莫深,特别是上了初中以后,每次遇到事,都是他能找到一个最稳妥的对策。

    她喜欢这种感觉,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反正有徐腾。

    她想,这就是安全感。

    “你那八根金条是不是假的啊,别让老周空欢喜一场,那就搞笑了!”也有几个同学大致了解徐腾家里的情况,学费都是爷爷奶奶交的,平时手中都没有多余的零花钱。

    “不,知,道!”徐腾哈哈一笑。

    好不容易啊!

    学生们等了五分多钟,周文路老师才一身大汗淋漓的走出厨房,抹着额头的汗珠子,一边感慨,“我们家这个厨房朝南,一到中午就热的要命,每次炒两个菜都跟蒸桑拿一样。”

    他已经做了决定,“中午,咱们03班去飞腾阁聚餐,我现在就给其他几位老师打电话,坐学校的大巴过去。飞腾阁嘛,祝大家在未来的大学生涯和工作中,一鸣惊人,飞黄腾达。”

    “好啊,好啊!”同学们一阵高兴鼓掌。

    “周老师,我看就不用去飞腾阁了,现在想去也太晚啦,订不到好位置。”陈玉龙似乎是终于等到这一刻,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神色怡然轻松,“我一直没有说,其实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咱们嵍州四大饭店,状元楼、太白楼、八珍楼、飞腾阁,这都是咱们省的百年老字号,水平差不多,各有特色,状元楼其实是我们家的一个店吧,我能考上江大,我们这一届的老师都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我们这一批的同学能在一起读书,也是一场缘分。”

    “所以,为表谢意,我爸特意在状元楼做东,邀请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赴宴,最大的金霄状元厅,今天就是专门留给我们县中的老师和我们这一届的同学。六个班的同学,六辆大巴在校外等候,现在肯定都到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大家就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齐小鹏板着脸,阴腔怪调,被徐腾推了一下才续道,“那是不可能的。”

    周文路有点惊诧,没想到嵍县陈家连状元楼都能买下,权势,真是权势啊,他很快反应过来,干脆了当的一击掌,“那好,我们就去状元楼,咱们03班,还有05班在此的每一位,都是老师心中当之无愧的状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章 不是彪哥说你太阴险

    (全本小说网,。)

    陈家买下状元楼的事,徐腾一点都不惊讶,这本来就是必将发生的事,此后何止是状元楼!

    江淮省五县并市,将嵍县、嵍江县从江州市划出,升级为嵍州市,复兴嵍州古城,在省南嵍山地区重点发展旅游产业的提议是在2003年浮出水平,一直到2007年才正式通过中央批准。

    商政一体。

    江州地产的地头蛇,嵍县首富陈安邦可绝对不是2003年才知道内情,这几年就已经是胸有成竹,敢于投入重注,后期,甚至是将嵍州市变成陈家之城。

    当然,不在嵍州混就行了,没什么可在意的,嵍州这么小,舞台也有限。

    世界很大,中国更大。

    哪怕是近在咫尺的江州,省委坐镇的诸侯王城,那就没有哪个资本家敢胡作非为。

    谢师宴结束后,徐腾骑着自行车,载着微微有点醉意的夏莉,回他们的化工大院,齐小鹏也醉了,这条路上就剩下他和夏莉俩个人。

    这是徐腾、夏莉天天给齐小鹏补课,拉着他一同考上县中时,他和夏莉的干爹干妈,齐卫国夫妇送给他们的凤凰自行车,各有一辆。

    虽然他和夏莉各自都很爱护,每天保养,奈何历经风雨,已经渐显陈旧,链条总是轻轻荡着挡泥板,有节奏的吱吱作响。

    夏莉不知道徐腾在想什么,他总是那样深沉,似乎有数不尽的心思,她很小心,只敢拽着他的衬衫边角,又那么胆小,拽的紧紧的。

    他说,恋爱就是触及,那一刹那的永恒。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触及,反正她的心怦怦乱跳,像是喝醉。

    虽然在徐腾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第二个女孩子出现,学校那些女生偷偷写给他的情书,他绝不保留,绝不多看第二遍。

    夏莉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奇怪的害怕,她总觉得徐腾心里有另外一个女生。

    他默默的练吉他,玩校园民谣和布鲁斯,打篮球,练围棋,练武术,写科幻小说,都像是有着明确的目标,像是在等待那个真正的天命之女,要用自己的一切力量、知识和智慧去保护她。

    谁啊?

    难道是他前世的姻缘,他前世的妻子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红线。

    “哎呀,我真的醉了,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夏莉偷偷吐露粉白色的舌尖儿,扯着徐腾的衬衫,拽的更紧一些,生怕他丢下自己。

    虽然,她知道徐腾永远不会丢下她,可她就是害怕。

    “说什么呢?”徐腾又听到她的胡言乱语。

    “没有什么啊,呵呵。”夏莉醉的有点可爱,像是在抵赖,摇摇晃晃的坐在脚踏车的后座上,生怕跌倒,偏偏就是不敢倒在徐腾的后背上。

    徐腾可没有她这一刻的浪漫,视线不时漂移,观察那辆一直在远处跟踪他的银灰色面包车。

    他刻意绕了远路,只走大道。

    直到他距离化工大院还有几百米时,在这条不算是很僻静的马路上,他看到了另一辆类似的面包车,停在大院门外,正好挡着他的必经之路。

    直觉告诉他,这是同一拨人,很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正是下午烈日高照的时分,大院前的这条马路上看不到几个人,仅有偶尔穿行而过的几辆出租车。

    “夏莉,你得下来了,有人要招惹是非呢!”徐腾脚一撑,踩着地面,他只能说陈玉龙终究是个高中生,幼稚,没法交流。

    这也就是高中毕业了,姓陈的才敢惹他,要是下学期还在高中,还是一个学校,谁玩谁,姓陈的自己清楚。

    “啊?”夏莉一下子就从醉态可掬的梦境里惊醒,脸色惨白,“我,我们去派出所找齐伯伯。”

    “你先下来,去马路上拦出租车,随便去哪……有零钱没?去北街镇派出所。”徐腾来不及等夏莉回答他的提问,估计她也想不清楚对策,直接给了明确的指令,从衬衣口袋掏出二十元给夏莉。

    她一身长裙飘飘,哪有口袋装钱。

    对方已经下车,走出五个流氓,领头的是一位光头大叔,其他四个都和徐腾差不多大,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我认识那个,没什么大事,你先走就行!”徐腾稍微松了口气,对方和他算是认识的,嵍县就这么大,从东到西,骑着自行车也就半个小时,谁不知道谁啊?

    夏莉害怕,怕她走了,徐腾真的会被别人围殴,可她又帮不上忙。

    “走,速度。”徐腾很奇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很精巧的小扳手,在自行车斜杠上快速拆掉一个明显多余的螺帽。

    他扭头看向夏莉,坏笑,“真没有关系,你要怕我出事,就随便拦个出租车坐在里面等我。放心吧,我可是有名师指点,长拳套路的国家二级运动员,就这几个小流氓,明显是给我送场子嘛。”

    “不要,我不想。”夏莉很慌乱,可又难得的很固执,谨小慎微的躲在徐腾身后。

    大叔已经走过来了,四十来岁,虽说是矮了点,但也算是虎背熊腰,光头光膀,刻意露出两臂的青蟒纹身,只穿着运动裤叉和夹脚拖鞋,手里一把银光闪闪的刀片子。

    刀片子就是刀片子,看似很凶险的砍刀,其实很薄,开不了锋口,只能用来切西瓜,真砍在身上也不是切,而是拉出个长血口,伤不到筋骨。

    “你姓徐,叫徐腾,哥几个没找错吧?”光头大叔伸长脖子,打量徐腾,怎么看都觉得挺面熟。

    “彪爷,咱们见过,北街镇派出所的所长齐卫国是我干爹。”徐腾被五个人围在五步范围的圈子里,也没有任何惊慌,站得很稳,一手抓着自行车的斜杠,像是随时能将自行车拎起来砸人。

    他这辆自行车款式特别,斜杠粗长。

    “呦,好像是真认识,叔想起来了,年初在县中有个弟兄被你打过,听说你干爹是齐卫国,叔也不好和你太计较,抽你两根烟就算了。”光头大叔恍然大悟一样,挺会演戏,“可这一次不行啊,你抢人家的妞,人家说好要打断你一只手,就是你干爹来了也罩不住啊。”

    “那也行,可您总得报个名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要报仇,也犯不着再找您下手。”徐腾尽量不被对方吓倒,他师傅说过很多次,这种场合一般不会打,真要有仇想揍你,砍你,直接跟在背后一刀子,脸都不给你看到。

    所以,只要不被对方吓倒,能将对方吓倒,那就赢了。

    “这也不行,金主有来头,你惹不起,叔也惹不起。”宋彪是演戏上全套,一脸哭相的啧啧叹息,“我知道你是专业的,国家二级长拳运动员,我们哥几个是业余的,都是野路子,联手才敢和你切磋两招。你要是打不过,那以后可以再找我约个地方,要是不想再挨打,那也简单,离那个妞远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当年都被抢过老婆,你也学我,忍一忍就过去了。真让我砍断你一条手,你这辈子可就残了。”

    “好,既然彪爷执意要管这件事,那我就先和彪爷划清楚道,免得您趟错了浑水。”徐腾终于将自行车斜杠前端的那个螺帽抽出来,结果可不是螺帽,而是一柄西洋剑,尾端焊着一枚螺帽。

    因为没护手,所以才能藏在斜杠里。

    晕。

    真是浑水。

    宋彪脸都白了,他手里的家伙是吓唬人的,对面可是能杀人的真家伙。

    关键别人有干爹,官不大,正好是管这破事的,别人捅他俩下,只要不死都是正当防卫。

    吗的,太硬,这是要玩出命了。

    宋彪已经怂了。

    “彪爷,我学艺的师傅是南街的郭大年,关中红拳一脉,属北边的长拳。”徐腾毕竟练过,有条不紊的架好自行车,箭步松肩,剑尖上挑。

    他用的是西洋剑,路子却是传统北派剑术,功夫都在腿上,“我这一路有大大小小十几门小拳种,都是练法。真正的打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盘龙棍,走的是硬功夫,我没有练过,另一种是六合大枪的路子,刚柔兼济,专扎人五脏的打法。”

    宋彪彻底怂了,直接将双手举起后退两步,这要真打起来,他估计得被捅死,“原来是郭师傅的高徒,你早说嘛。”

    “小兄弟,不是彪哥说你这人太阴险,好歹也是大学生,一点节操都没有。骑个自行车泡妞,那你就泡啊,咋还随身带着开了锋口的真家伙。你这要是一剑扎过来,彪哥躺进人民医院,医药费找谁出,万一你给彪哥来个狠毒点的,冲彪哥左肾来一下,彪哥这辈子不都毁你手里了。”

    跟着他的几个小流氓,其实也都是欺软怕硬混饭吃,表面风光,平时吹牛罢了。

    “彪哥,万把块的买卖,咱们人多,怕什么?”有个黄毛瘦子咽不下这口气,平日里横惯了,看看徐腾这样子也不像是狠角色。

    “放你娘的屁。”宋彪现在不敢冲着徐腾撒野,决定在跟班身上找回脸面,用刀片拍着黄毛瘦子的脸颊,一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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