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两箱翡翠、宝石和钻石,林海他们仅仅统计了数量和重量,根本没办法预估价值。张问天说过,就林海第一次拿起来的那只帝王绿玻璃种手镯,估计没有百万港币是拿不下来的,那也就是至少价值15万美金。
这下子林海不再担心明年同格劳曼、牛头两人之间的交易了,不过他开始头疼起怎么把如此巨量的金银财宝变成金钱的问题来。
大卡车上装满了铁箱和木箱,车胎都被压瘪到泥土中去,林海拍拍车身,笑道:“问天现在开始不闻不问了,太聪明了我可是很有压力啊。”
他起身朝东方走,身后空荡荡的,那个洞口被队员们砍伐来的树木藤蔓遮挡住,这里将来会设置一个秘密仓库,存放应急用的粮食和军火,而之前他们发现的那个山洞,则用来做自卫队的正式仓库。
原来马拉瑙人的村子,会建设成自卫队的营地,林海等人在棉兰老的住宅也在其中。
村子中央,自卫队员们按分组排成整齐队列,原来倪山的那组人只剩下11人,很是显目,他们缺少的那13人,此刻被五花大绑着跪倒在所有人面前。
李慕闽大声讲述着山洞里发生的一切,站着的队员们目光越来越不屑,愤怒地看着这些熟悉的同伴。
“按照之前颁布的内务条例,绑架并危害战友生命,意图抢掠公共财富,意图对女性不轨,经过自卫队委员会表决,判处倪山、许小文等13人死刑,立即执行!”李慕闽高声道。
自卫队委员会成员包括林海这个最高长官,自卫队临时司令李慕闽,张问天,以及五个组长。
“不,你们是非法审判!”许小文嚎叫着,想要起身跑动,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组长上前死死按住他。
“我不想死啊,我爸妈还要抱我生的儿子啊。”另外一个人哭倒在地上。
很多人露出不忍神色,甚至有人违纪私语起来。
“会长,可不可以。。。。。。”藤井樱哀求道,见林海第一次阴沉着脸看自己,立刻缩着脑袋不敢再说,黛雅连忙上前拉着她往屋里走,“你知不知道倪山原计划杀了林先生,还有慕闽等人,接下来就会回来强暴我们,他们对此供认不讳,你太善良了,可对待敌人不需要善良,只需要残酷。”
“给我安静!别忘了,来这里之前,你们和你们的父母都是签字画押了的!”李慕闽冷冷道,“服从长官命令,生死不再由你,你们要做逃兵还是想和这十几个王八蛋一样?”
“你们都是自愿加入我们这支小小的军事力量的,还记得我第一天对你们说过的话吗?”林海走到最前面,阴沉着脸大声说,“你们的使命是什么?是保护我们华人,还是伤害我们华人?是与战友们并肩作战还是背后捅刀?”
他招招手,青背一一打开场上摆放的木箱盖,“我们前几天去做什么,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些财富是我凭运气得到的,我会用在最需要的地方,相信你们的最高长官,我不会做不利于华人的事情。当然,我也会和忠诚的手下分享收获,现在,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上来取走一块金砖。”
“啊!真的吗?”有人惊呼道。
“是啊,臭小子,快点上来拿吧,注意次序!”他的组长笑骂道。
“呀,好重啊,我第一下差点拿不起来,你们要小心些。”第一个队员拿了两次,才取到金砖,啪地一声,他立正给林海行了个军礼,转身回到队伍中,急不可耐地和同伴们窃窃私语起来。
“组长说有十公斤重呢。”
“天啊,那不是一块就值35万比索。”
“嘿嘿,我才不换**索,我要把这个当做传家宝流传下去。”
“呜呜,我终于可以给阿妹打一套首饰上门求亲了。”
“何止一套,你把阿妹的小阿妹,小小阿妹,甚至寡妇丈母娘一起娶了都足够了。”
所有站着的自卫队员们全部拿到了金砖,一个个喜笑颜开,站得反而更加笔挺了。
张问天走出来说:“按林先生建议,这13名被执行军法的人,其家属也可以得到一块金砖,另外还可以得到牺牲抚恤金,我们会通报他们是死在和马拉瑙人的战斗中的。”
“谢谢您!”倪山感激地看了眼林海,小声说道。
“谢谢林先生,我们不是人,我们罪该万死啊。”其他人也哭嚎起来。
“注意遵守内务条例,务必保守军事秘密,”李慕闽说道,“如果此事有人泄密,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
“是,长官!”队员们大声吼道。
李慕闽带着自卫队所有成员,押着13人走向密林,林海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摇头轻叹,回首看见胡安也若有所思,问道:“你有没有庆幸自己没有加入军队?”
“我才不呢!”胡安轻蔑道,“这帮家伙全是孬种,该死!”
林海哈哈大笑,抓起两块金砖:“你和你姐姐,也有一份的。”
“是吗?太好了!”胡安抱住金砖,转身就走,没走几步,转过身来,“我姐夫的呢,一起给我,家里都是姐姐管钱的。”
“好,好。”林海笑着再给他加了一块。
“藤井姐姐的呢?”胡安仍不愿离开,追问道。
“滚!藤井姐姐是我的人,钱当然是由我保管。”林海飞起一脚,胡安扮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难为他抱着三十公斤重物,还能跑出这种速度来。
第0266章 丧事、喜事、新生
图陂村沉浸在诡异的气氛中。
十三户人家挂起白幡,一片死寂,压抑的哀伤令人窒息。
虽然出去当兵的不是长子,可总是自己生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没有经历的人很难体会那种锥心刻骨的疼痛。
在儿子拿回来价值一万一千美金的金砖后,其他自卫队员家庭无不狂喜,可听到已经有13人死在战斗中后,家长们立刻收起黄金,也收起欢乐的表情。
“出去村子里不许笑!”这是父亲的叮嘱。
“要不,我们把金砖还给林先生,还是不当这个危险的兵吧。”母亲忧心忡忡。
“为啥不当兵?我们不当兵,靠谁来保卫我们的家园?如果林先生不出现,我们还需要提心吊胆多久?”儿子梗着脖子粗着嗓门说道。
“弟弟说得对!”哥哥摸出一支地产香烟,刚想递给弟弟,弟弟却已经扔过来一支美国烟,三个男人开始抽烟,“看看,你们抽得烟和卡瓦斯的美国兵一样,拿的薪水比我种香蕉还多,再加上这块金砖,要不是慕闽只收各家的小儿子,我也想去当兵啊。”
“林先生说了,受伤和战。。。。。。牺牲,他都会负责到底!”弟弟骄傲地大声说,“这次死的13个人。。。。。。哼,他们每家都拿了金砖,还有30万比索现金呢。”
“人没了,钱有什么用?”母亲小声说道。
“也不能说没用吧,现在去内陆买个小娃子才一万比索,买个大姑娘也最多五万比索,”父亲狠狠抽完最后一口,才不舍地把手中仅剩下不到半公分的烟屁股放到鞋底踩灭,“林先生是个实诚人,没有亏待我们,有他当家,我们过得会更好。你听林先生话,好好干!”
“老大就留在家里,老小你跟我走,都是邻居,还都是一起当兵的,我们去他们几家,能帮忙做事就做事,不做事坐着陪会也好。”
父亲带着当兵的儿子走出家门,走进那些挂着白幡的人家,或许坐会,说上几句暖心的安慰话,或许帮忙准备柴火,做个下灶,然后留下或者出来继续去下一家。
路上遇到同样的父子,双方瞬间一笑,然后板起脸默默同行,儿子们就放松多了,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嘲讽。
“你听说没,倪山家的女人们嚷嚷着要去三宝颜喊冤告状?”
“让他们去好了,我们都守住口,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次回来,有人露口风没?”
“我没有说什么,老爹让我喝酒我都不喝了。”
“你们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不要做对不起林先生的事情!”
“我们明白的,对不起林先生,不就是对不起我们自己嘛!”
“你们留在这里,我和慕闽进去,两个人就够了!”图陂村外,林海吩咐张问天等人,在他们有些担心的目送下,不紧不慢走进村子。
他们先去的就是倪山家,李慕闽说他们家反应最激烈,这两天一直在鼓动村民集体上告。
倪山家条件不输李慕闽家,也是独栋带院子的房子,此时前面院子里坐满了人,门上挂着白幡和草席,屋内好几个女人大声哭泣着。
“林先生来了!”两人刚走到院门口,院子里有人叫道,是一个自卫队员,这下子打破了院子中的沉默,众人慌乱地站起来,乱哄哄涌到院门口,招呼林海和李慕闽。
“你们来做什么!?”随着一声尖利地质问,一个头发散乱的年轻女人冲出屋子,怀中还抱着个小孩,满脸愤恨地瞪着两人。
“是倪山姐姐。”李慕闽小声在林海耳边说道,林海微微点头,走过去表情肃穆地对女人说:“倪山是自卫队牺牲的战士,作为他的长官,我们过来送他一程,然后想问下长辈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给我滚!”女人嘶吼起来,“我家弟弟好好的人,去了你们狗屁的自卫队几天就死了,我们是不会让他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
她这几句激愤下说出的话一下子触犯了在场家有自卫队员的村民,本来愣在那里不好说话的村民们,不满地议论起来。虽然只训练了十几天,可长官受辱就是自己受辱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十几个年轻的自卫队员脸憋得通红,神情不善地看着她,如果是男人的话,他们就要上前揍人了。
“大丫,不得无礼!”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大热天还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系着领带,显得与众不同,他沉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两人行礼道:“林先生,慕闽,犬子不幸仙去,劳驾两位长官前来探望,请进!”
林海微微躬身致意,两人跟着他进了正屋,迎面是一个灵堂,正中案桌上摆放着倪山灵牌和骨灰盒,两边点着香烛,挂着白色对联,案桌两边坐了一溜女人,此时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各种仇恨的目光投射到林海身上,有情绪激动的想要起来,被身后的男人们拉住了。
林海拿起案上三支香,在蜡烛上点燃,然后双手捧香,深躬三下,将香扔在案桌下的铁锅中。
“倪先生,倪山是我们的战士,他英勇战死,我们也很悲痛,请您和家人能够节哀,”林海走到旁边木然站立的倪父身边,诚恳地说,“如果您和家人对我们还有什么要求的,请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做到。”
“你们去死吧!”倪山姐姐冷笑道,“谁知道倪山到底是怎么死的。”
“闭嘴!”一个巴掌加一句怒斥,倪山姐姐被打得捂着脸傻了眼,几个女人上来把她拉到后房去。
“倪山从小比较顽劣,原本想让他加入自卫队后,可以经受一番锻炼,改改性子,没曾想。。。。。。”倪父老泪纵横,“虽然我还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可他是我最喜欢的儿子啊!”
“请节哀!”林海一脸难过。
倪父拉过身边坐着的同样满脸泪水的倪母的手,轻轻拍着:“林先生,现在整个图陂村都是您和慕闽说了算,我们的土地也尽在公司的掌控中,所有的年轻人都以加入自卫队为荣。或许有我不了解的原因,虽然这次一下死了十几个人,他们却反而更想加入自卫队了。既然乡亲们都这么支持你们,我和他娘也不敢有什么非分要求,只希望活着的人能过得好些吧。”
“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过得更好,不再担惊受怕!”林海沉声道。
“扑通”一声,刚上完香的李慕闽突然着地跪倒在两个老人面前,“两位长辈,这次是慕闽有错,害了兄弟们的性命,请您们责罚我吧。”
林海和倪父皆愕然,倪父连忙上前想要拉起他:“慕闽,使不得!”
“倪山牺牲了,我愿意代他尽孝,以后您二位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给您们养老送终!”李慕闽非但没有起来,反而磕了三个响头,等他抬起头时,额头已是红肿。
“唉!慕闽啊,你何至于此,我家不缺儿子啊,”倪山摇头长叹,“算了,你起来吧,林先生,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您请说!”林海二人异口同声。
。。。。。。
“慕闽,这次辛苦你了。”在倪父和三个儿子的送别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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