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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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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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目前我暂时没有被围攻。行动较之李义,相对来说自由多了。我随即反应过来,拉着公主就往外跑。
  “不能把他一个人丢给那么多清兵!”公主抗议。
  “那你能做什么!陪他一起死?”有情有义是好的。但在不恰当的时机就会成为拖累。
  我现在顾不上会不会抓疼她,只是一味地向门口冲去。沿途还要注意多砍两个清兵。
  一截柱子眼看着就要砸下来,我抱着公主扑向墙角才没被它砸到。
  好不容易出去后,又一根燃烧的房梁砸下来,离公主的脚只差了一点点。
  “时间不够了!”公主焦急地叫喊。
  “李义也是我的朋友!如果可以,我还想立刻冲进去呢!可是有用吗?你千万别乱来!知道吗!你要是敢让李义白冒险就是对不起他!”我抱着棉被,跑得肋骨都快断了。
  在棉被浸满水后,我用它盖住身子重回了火场。看着被火光点亮的半边天,我一股脑地冲了进去。
  “李义!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公主想往里冲可拗不过拉住她的众多志士。
  李义,你不能有事。
  “李义!李义!听得见吗!”我一边角落挨角落地找,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可我的叫喊声被火焰燃烧的声音掩盖得根本听不出来。
  终于,在二楼一个靠窗的墙角我发现了蜷缩着的他。他旁边的清兵都被杀死了。
  我现在再顾不得许多,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了,这个造型一定很滑稽乃至诡异。现在大难当头,我真的觉得手臂上的重量像是消失了一般,我快速地跑下来一路冲往来时还通着的窗口。从我后背传来的轻微烫感只在传递一个迹象:棉被上的水蒸气似乎已经被蒸干。
  没事的,还差一步了。我和李义都会得救的。我把李义从窗口推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后,我无力地跌坐在棉被上。两只颜色不同的手臂从窗口伸进来,合力把我拉了出来。
  公主和张君锡站在窗外。
  “还好,大家都活着。”我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我骑着马不断挥舞着鲤鱼刀。这时候能多杀一个清兵,生还率都会提高。刀剑摩擦的声音就像鸟兽的鸣叫一样。这是鲤鱼在鸣叫吗?
  我的耳中只回响着一句话: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
  我不能死,我还要再见到我的丈夫,我的家人。
  
  清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城中一千多军民也得以顺利逃亡至大岚山。此刻依靠地形保护,我们还有反转的可能性。
  “没有见到他吗?”我事后问张君玉。
  张君玉摇摇头:“没顾得上看。但是他肯定会过来的——如果他还活着。”
  多多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的,我不担心。”我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亲人?”多多问。
  “他是我夫君,所以一定不会丢下我的。这是说好了的。”
  
  现在正值夏天,大岚山上植物丰茂,隐藏的效果非常理想。而且易守难攻,作战也很得力。可清兵几十倍于我们的强大兵力还是不容小觑。近几天连野战军也出动了。
  这些还不是最难对付的,要是清廷失去耐心放火烧山就糟透了。
  “够了,你们已经很努力了。”周世显把手搭在我肩上。
  “对不起,到最后还要连累你。”我说。
  “看到你们这样努力,我已经很高兴了。”周世显说,“没成功不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一直对抗下去,清廷一定会覆灭的。”
  说的是。根据历史,天地会在清廷统治的近三百年间一直都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说起来它还是同盟会的前身。胜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我只是想尽量让它提前。
  一只黄色的蝴蝶从窗户里飞进来。周世显伸出手,蝴蝶还真的就停在了他的掌心里。此时他看蝴蝶的目光就像看最心爱的人一样温柔:“媺娖,不害怕,世显来陪你了。”
  然后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坐在藤椅上不动了。
  “驸马,驸马!”我试探着喊他。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再一探他的鼻息,已经冰凉。
  
  “姑父他走得还好吗?”公主问我。
  “非常安详。”我看着黄色的蝴蝶飞向更高的天空。
  一千多的兵民打到现今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李义带着公主和梅先生决定带人由北面突围,张君玉张君锡和叶华则决定往南面突围。我将从西面突围。
  多多想和我一起,却被大家要求趁乱逃走。
  “好,希望在场各位以后还能有活着相聚的时刻。”我伸出一只手。
  公主先会意地把手搭在我手背上,其他人也纷纷照做。
  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皇上圣明

  我的鲤鱼刀发出的刺耳鸣叫现在对清兵而言无异于催命音。但是我的刀已经挥不动了。真讨厌,就算是阵亡我也不希望是自己呆着给人砍脑袋。
  突然,对方的动作变得迟疑,然后栽倒在了地上。我才趁机斩了他。
  看到站在身后的多多,我火气又大了起来:“你怎么还不逃走!就算要跟着突围,西面也是最危险的!”
  “我会在前辈身边。”多多说话时又将指尖的反光的亮片一一掷在我前面人的关节上,“我失去了师父,父母,梅转师傅。所以,这次我决不可以再失去前辈你。”
  “好!那就跟上!”对多多我们一直都保护过度了。他长大了,我们成人不该自以为了不起地把他排除在外。
  一路砍杀下来,我手里的刀柄好像烧起来了一样。到后来,单是听到我喊的“鲤鱼在鸣叫”就会受惧意影响轻易死于我的刀下。
  
  “杀……出来了吗?”我问。
  “好像是。”多多抹去脸上的血。
  “你以前手上没沾过血吧?”
  “是我第一次杀人。我不能为了自己干净而要别人替我杀人,我明白这一点了。”多多说。
  “难为你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像黄前辈拜托的那样照顾好你。”
  “已经有了。”多多说,“从前辈这里,我学到了很多。我很喜欢前辈,和前辈在一起就像和师父在一起一样。”
  “以前都不知道你有武功的,被骗了,你不乖啊。”我把手随便盖在多多头上。
  我们随便躲进了一辆运货的马车。辗转数日才下车。
  “前辈,我们到京城了。”
  “真是的,到人家鼻子底下了。”我说,“这样也好吧。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起义失败后,有人往京城逃。”
  “好像有道理的样子。”多多说,“前辈,那是什么声音?”
  “肚子饿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是先找食物吧,别光顾着揶揄我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们这个行头去哪儿合适呢?”多多瞅了瞅我们两个人肮脏凌乱的打扮。
  “也只有去天桥了,那是京城贩夫走卒的聚集地。看管疏松,打听消息也方便。”
  
  在天桥到处都是聚众赌博的现象、还有手艺人在街边摆摊,上面放满了诡异的梳子、镜子、绣花鞋一类物什。一些没有牌子的灰白色的小阁楼不知是干什么的。从模糊的剪影和里面散发出的脂粉气息我可以大概判断出那是妓院。看上去正规经营的餐馆、客栈这种地方还是有的。要不是事态紧急,我是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
  我刚走近一家客栈,就有一个在摊边吃混沌的人开始敲桌子了,手上还打着有规律节奏。
  “老裴,来客人了。”大老远就看到的一个眉梢斜飞入鬓,笑起来风骚入骨的年轻女人说。
  “你们是来投靠我们的吗?”一个头上绑满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靠在椅背上问。
  “这都什么人?”多多把我的胳膊抓那么紧,指甲都快陷进我的肉里了。一个好好的小男生留那么长的指甲干吗!我敢赌咒我指甲还没他三分之一长。
  “我们还要问你们呢。”女人咯咯地笑起来,“我们这种人遍地都是不算多。比起我们,你们才是可疑人士吧?”
  “有名字吗?”一个要饭的也在阴阴地笑,“城门口悬赏令都贴出来了。说了我们好拿去换钱呀。”
  “吴芳,草剩,别吓着他们了。”老裴说。
  我紧抓着被绷带绑住的刀。
  “你可以放下那把刀了。”只露出一只眼睛的老裴说,“我们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见我还是不信,他索性扔出一把刀。那刀子擦着我的袖子没入了旁边的柱子里。
  “好厉害。”多多不由得说。
  我握着刀的手稍微松了些。吴芳笑着示意我可以把刀交给她。接过刀后,她的手臂被拖得垂下来。要饭的在一旁捂着嘴嗤嗤地嘲笑她。
  “笑什么笑!不许笑!”吴芳佯装生气,转而又开始冲我抱怨,“小姑娘用这么重的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上来吧。”老裴弯了弯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是显然没有达到他希望的亲切。看上去非常狰狞。不过我也经历过这个阶段,想想也是没什么的,
  多多现在已经松开了手,但还是有些想躲在我身后。
  
  “你们的情况我们差不多了解。”老裴说,“所以为了消除你们的不安感,我们先自我介绍。”
  “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复国志士,刚从浙江突围出来的吧?”老裴不以为意地说。
  “逃到京城来了,一般就没多大事了。”吴芳咬了一口梨,“运气真好。”
  “吴芳!”老裴说了她一声。
  “怎么?不是这样吗?”吴芳无辜地睁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我说,“我功逃脱了,起义却失败了,那么多人死了,我却活了下来。不过我尽力带人突围了,而且一旦有机会,我还要……所以我现在不能死。”
  “嘴上说什么‘我不能死,我以后会努力’的家伙多了去了,到关键时刻连影儿都不见还算好的。”吴芳说,“有些人为了活命和利益让很多兄弟不得好死。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可怕啊。”说到这里,吴芳唏嘘不已。
  “我知道我这么说是无耻。”我撩起袖子,再撩起上衣露出肚子上的伤疤,“但是,请相信我,我决不是会对反抗弃之不顾的人。”
  吴芳听到这里又咯咯地笑起来:“真是的,她当真了。”
  我又摸不着头脑了。
  “别理她。”老裴冷下脸,“继续听我说。我们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们这里算得上是抗清志士的京城分支。我们天桥总有人负责将京城最新动向传达给像天地会、白莲教这样的地方组织。这里、周围的赌坊到前面那家妓院都是我们人。”
  “谢谢您跟我们说这些。”我说,“您知道我其他同伴如何了吗?”
  “天地会总舵主好像在半个月前被抓住了。”老裴说,“别担心,他两天前在被运往京城的路上,好像被清廷自己人放走了。”
  “是这样吗,太好了。”多多由衷地说。
  “宁波一带通航的船只审查严格得多。张君玉他们被清廷的人紧盯着,还蛮危险的。”吴芳说,“不过公主那边不担心,有李义这个人精在呢。”
  “你们认识李义?”我问。
  “唔,老熟人了。”吴芳捏着手指,“他在京城发家的钱还是跟我们借的呢。”
  “你可以在天桥暂时待下。”老裴说。
  “可是,如果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碍事,”吴芳说,“清廷不怎么管。这里居住的很多都是无法无天的逃犯。杀人放火什么都有。还有人做见不得光的生意。天桥的人都对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举报来举报去,还没完没了了。”
  后来我才知道通缉令上我和多多都是榜上无名的。
  
  我们在这里住下后。多多还会帮忙做饭菜,店里的生意因此格外兴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开始。”我翻过一页纸。
  “昨天才背完《论语》,前辈你饶了我吧。”多多说。
  “不行!青春期的孩子不读书会变笨的。”我说,“再说,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吧。这熊孩子,明明过目不忘还不说。早知道当时抄《天工开物》就带你去了。”
  “前辈又开始自说自话了,人家根本就没邀请我。”
  “那你先复习吧。”我说完以后转而去找吴芳和老裴。
  
  “朱三太子近日已经被捕,即日就要行磔刑了。”吴芳说,“我们不会救。他死得是很冤枉,可他人也老了,又不会为我们做些什么。劫法场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不计成功都要搭上起码五个人的命。不惜一切地去救所有人只是天真的年轻人才有的想法。”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救他除了可怜他以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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