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恋爱进行曲- 第30部分

　　第二章　历史遗留问题

　　苏家办事情一向是走缓行慢走的路线。没想到姜家却恰恰相反，走的是雷厉风行的路线。这边乔荷下聘不久，苏家还没有给肯定的回复呢，那边电话就又已经打了过来，说是姜圣的妈妈坐前一天的早班飞机已经到了本市，想和亲家见个面，也想看看乔二姨帮助挑的媳妇儿。
　　自从千尺山回来之后，小文便请了大假躲回了家里。慕容白也好，姜圣也罢，甚至于江夏的电话她都一概不接。不过这种情形下不去是不可能的，也就免不了要和姜圣见面。小文的心情很复杂。只从坚决的拒绝了慕容白之后她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会很想哭。这样的情绪小文不敢深想，只是告诉自己，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
　　这场晚宴定在市里有名的私房菜馆陶朱公馆。苏家三口打车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约的是七点一刻。还早到了十五分钟。不过冰天雪地里姜圣已经站在大门口在等待。下午时分下起了小雪。落在他的肩头，头上细细碎碎的一层。小文在出租车里看见他温暖的身影，心里隐隐的一痛。很久以前苏童就会这般，在雪地里默默地等待那个叫做苏小文的女孩子。
　　三人下了车。姜圣赶紧迎了上来，客气的叫过叔叔阿姨，目光落到了小文的身上，轻轻的开了口：“小文。”
　　“嗯。”小文低下了头。苏爸爸看看两人相对无言的情况，拍了拍姜圣的肩膀：“走吧走吧，外面太冷，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乔二姨定的房间是二楼的雅间。身穿中式旗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服务员将一行人带到了门口。姜圣客气的推开了包房的门，迎着苏家二老走了进去：“叔叔，阿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妈妈，乔欣。”
　　苏家二老和站起身来的乔妈妈一个照面均是一怔。苏爸爸的视线在乔妈妈脸上停留了半晌，挪到姜圣的身上，又挪回去，嘴里念念有词：“难怪，难怪，长得真像啊～～”
　　“苏峰……”
　　乔欣的眼睛里闪过震惊，惊喜，怀念等等复杂的情感：“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你的孩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苏爸爸连连摇头，同样激动的上前与乔欣握住了双手：“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打破了两人热情的叙旧。苏爸爸回头，只见身后的苏妈妈脸色铁青，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冷冷的开了口：“我们今天来，本身也不是和亲家见面。既然遇着了你，我也就直话直说了。我家小文已经有了人家。不可能去做你姜家的媳妇。小文，我们走！”
　　小文被苏妈妈拉得一个旋身，快速出了包房。房间里的几人一怔。姜圣赶紧追了出去。乔欣苦笑着摇摇头：“苗姐对我敌意还是这么重……”
　　“唉对不住对不住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
　　苏爸爸忙不迭的放开了手摇了摇头，随着姜圣也追了出去。乔欣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慢慢的坐了下来。乔荷看看外面又看看乔欣：“你们认识？”
　　乔欣点点头：“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的女儿。”
　　小文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吨位的妈妈竟然会健步如飞。她几乎是被妈妈拉着飞出了餐馆，又被她老人家不容分说的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就往家赶。苏妈妈平日里虽然骠悍，不过那是对内，对外始终是维持着和蔼可亲的形象。今天晚上突然间大变脸肯定是有原因的，小文看看妈妈，想问又不敢问。
　　一直到回了家进了客厅。妈妈狠狠地把手上的包砸到沙发上，坐在那里生闷气。小文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刚开口叫了一声妈，就被苏妈妈一把抓住了手：“文文，你说，是妈妈漂亮，还是今天晚上见着的那个女人漂亮？”
　　小文被妈妈问的一呆。这个让她怎么开口？虽然她们明显是差不多的年纪，不过人家也许是在国外保养得好，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妈妈虽然长得面容清秀精致，却吃亏在中年发福，对方却依然是苗条的好身材。而且还精于打扮，一身洋气。不过这么客观的说估计妈妈肯定会受不了。就算小文再迟钝也能看出妈妈和乔妈妈只见肯定是有着过节。小文抱住苏妈妈：“妈，在我心里，你当然是最漂亮的！”
　　这句话说得实心实意。苏妈妈欣慰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小文的手背，酸酸的开了口：“你是这么想，就不知道那个混老头子是不是也这么想。小文啊，你知道女人最惨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当你人老珠黄姿色不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和你当年斗的要死要活的情敌居然还美丽诱人。真像用把刀捅进你的心窝里哟～～”
　　情敌？！小文睁大了眼睛，被这个消息轰炸的轰隆隆作响。苏妈妈恨得咬牙切齿：“我说那死老头怎么一见着姜圣那臭小子就那么投缘，感情他长得和那狐狸精差不多！我看啊，这件事情就是你爸他有预谋的！当年他和那狐狸精没有能够在一起，就希望他们的感情能够通过你们俩延续。两个小的好啦，最好是两个老的也借机亲热亲热，顺带就把握这个人老珠黄的槽糠妻给亲热没了！你说我这辛苦了大半辈子，到底是为了啥哟～～”
　　苏妈妈越说越伤心，呜呜的哭了起来。小文满头黑线。妈妈她老人家好像忘记了，当初介绍她和姜圣认识见面的人好像是她自己吧？可怜的爸爸，我对你怀有无限深切的同情。阿门。
　　苏爸爸进家门迎上的就是苏妈妈的梨花带雨攻势。赶紧心疼得过去一阵哄。小文低头憋笑避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十年的老夫妻了，醋劲竟然还这么的大。
　　退回房间才看见扔到桌面上的手机在闪烁个不停。小文过去看看，是姜圣。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接通：“喂？”
　　“小文，你到窗边。”
　　电话那头姜圣的声音有些喘。小文慢慢的走到窗边撩起窗帘，只见银辉满地的花园里，姜圣正站在雪地的正中央，仰望着她的方向，他呼出的热气在夜空中静静消散：“小文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让家里向你提亲是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而绝对不是想强迫你。小文。小文……”
　　“苏童。”小文轻轻的开了口：“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
　　“好。”姜圣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我说过我给你时间。小文。我爱你。”

　　第三章　历史遗留问题续

　　“小文你听好。我坚决反对你和姓姜的小子继续来往。”
　　苏妈妈义正词严的开了口：“这绝对不是因为妈妈的个人喜好问题（好吧，妈妈我承认个人喜好占了百分之四十）。而是为了我们家庭的团结与长治久安。妈妈个人对姜圣这孩子是绝对没有半点偏见的（苏爸爸：可是你对他妈很有偏见。苏妈妈：ｐｉａ飞～），不过咱们不能将那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弄到家里来成为亲戚是吧？你说这以后要是你爸爸和我离了婚，你可就是破裂家庭的孩子了啊～～”
　　小文无语：“妈。”
　　“我说老婆啊。”苏爸爸慢悠悠的开了口：“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尊重孩子自己的意见。不能说她和小姜那孩子真心相爱，你还非得棒打鸳鸯吧？”
　　“爱，爱，爱。你个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满心花花肠子。”苏妈妈怒，回头怒吼：“我看不是小文对小姜那孩子有什么想法，而是你对那个狐狸精有什么想法吧？！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直说，咱两好聚好散！”
　　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当一个女人不讲道理发彪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她正面对抗。要选择曲线救国的路线。苏爸爸非常识时务为俊杰的闭上了嘴。摸摸鼻子翻出来一份报纸摸到阳台上去看。打压了苏爸爸的气焰之后苏妈妈继续回头对着小文苦口婆心：“小文哪。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不要再任性子折腾了。也亏慕容白受得了你。你说换个男人，谁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小文低头不语。慕容白三个字从妈妈的嘴里说出来，像是三根尖利的刺，扎进她的心里让她疼得一缩。可是她已经坚决的拒绝了慕容白，也拒绝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她没有把握能够和一个那样出色的男人在一起走多久。
　　小文曾经读过一篇散文故事。故事里讲一个女人，非常非常的爱一个男人，他们彼此很幸福，快要结婚的前夕，那个女人却接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信件。信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上那个女孩子和自己的爱人笑颜如花。每一张照片的日期都是她和他正在相爱的日子。女人很冷静的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分了手，然后依然很快乐的生活着，可是一年之后这个女人死了。她选择了慢性自杀。之所以是在一年之后是她不希望别人觉得她的死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联系。
　　爱都是绝望的。因为过于的深爱所以迷失了自我。小文知道。慕容白对她而言，就是这样一个会让她迷失自我的男人。所以她不敢轻易的对他放感情。即使这样，在每一次的相处中，她对他的感情依然越来越深，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这个男人会是她的一个劫。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他，只怕她也会完全的失去自我。所以不如在尚且不太深爱的时候就抽身，也许还能保护自己。
　　如果她是明日的李悠。小文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能变成什么样子。
　　“妈。”小文轻轻的但是坚决的开了口：“我已经拒绝了慕容和他说清楚。以后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好不好？”
　　苏妈妈闻言。只觉得自己的血压骤然升高。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慕容那孩子怎么说？”
　　“他没有回答。”小文站起身：“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算是我求你了妈，你老人家还是折腾爸爸玩儿吧。您就行行好，放过你可怜的闺女我吧～～”
　　不愉快地定亲晚宴之后第三天。乔欣带着礼品亲自来到了苏家拜访。苏妈妈顿时如临大敌。不过反思初见面的那天苏妈妈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没有气量很失风度，于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还是让苏爸爸客气的将客人迎进了家门，自己则避进了厨房说是要做饭。
　　可是苏妈妈人在曹营心在汉。这么放任苏爸爸和乔阿姨在客厅里孤男寡女四目相对还是不放心，于是小文就以粽子的身份被安插在了旁边。不过小文这颗粽子还是颗飞去来粽。时不时地要转战客厅与厨房之间，向苏妈妈密报爸爸同老情人的交谈内容。
　　如果真的那么在意，那就干脆不要他们见面就好。反正先前见面的时候已经失了一次风度，就算再失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坚持把一种风格贯彻到底嘛。何必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小文摇头叹息，看着妈妈听着自己的汇报越来越生气。基本上这人啊要是有了偏见，那么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望其他方向上想。在小文看来妈妈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就这些了。没了。”
　　“你爸就没有坚决的拒绝她？”
　　苏妈妈隐忍怒气。小文摇摇头：“爸爸说的很婉转。不过中心思想还是您老人家的意思，我和姜圣是不可能的。”
　　“乖孩子。”苏妈妈明显只听进了后半句，赞许的拍了拍小文的脑袋：“说的婉转就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这个老不死的果然贼心不死。我防他跟防狼似的防了二十多年，原以为老了可算是安全软着陆了，他竟然给我来个老来俏！”
　　“妈。”
　　小文忍不住笑，抱住苏妈妈的肩膀：“我纯粹是好奇。如果我真的喜欢姜圣，想要和他在一起，你会因为乔阿姨的事情这么坚决的反对吗？”
　　“我们苏家的字典里没有如果。”苏妈妈用锅铲拍拍小文的脑袋：“去，继续给我监视那个老不死的去！”
　　苏家的这顿晚餐在两强并存的情况下，注定不可能和平的结束。所以说老话是对的，山中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这两只母虎对了面，晚餐餐桌上顿时暗流汹涌。
　　小文隐隐觉得这样的气氛非常的熟悉。姜圣下班之后在乔阿姨的召唤下也驱车赶了过来，鉴于自己亲爱的妈妈和苏爸爸过去深厚的革命情谊姜圣也不敢再轻易的讨好明显冒火的苏妈妈，只是替小文挟菜：“小文，多吃点菜。”
　　“小姜是个好孩子。年轻稳重又知道疼人。小文要是跟了他，也算是有福气啊～”
　　苏爸爸随意的感慨了句，苏妈妈笑眯眯的扫了苏爸爸一眼，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那是，也不看看孩子他妈是谁，多会疼人啊，可比我这凶巴巴的强多了！”
　　苏爸爸缩了缩脑袋。深刻的意识到祸从口出这句话的真谛，哈哈干笑两声：“吃菜，吃菜。”然后低头扒拉饭。
　　乔阿姨看看苏家二老，放下了碗筷：“苗姐。你说小文许了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