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阴阳食谱- 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斗转星移间,转眼到了一年之前,这王策划按照老道士的提示,又挨到了第九次血供养魂罐之后,再次抉择的时刻。

    按说,他应该遵循叮嘱,扔掉手里的罐子才对。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王策划这边却出了非常危机的状况。

    原来,在王策划人生几近巅峰之时,国家突然进行了反腐风暴。

    那年,省里宣传厅,巡视组的官员被派驻了下来,彻查电视台以公谋私,收受贿赂的现象,有小道消息说这王策划所在的编辑部已经被当成了怀疑对象,很可能要进行清查。

    王策划这几年在拍摄纪录片时私下干了什么,他最为清楚,因此有足够的理由让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在那样的状态中,走投无路的王策划只能把希望再次寄托于他的“养魂罐子”上,希望通过血祭的方式,赌一把前程。

    虽然心情忐忑,可王策划不顾妻子的反对,为了自保进行了第十次血祀的准备。

    具王策划回忆,在血祭的那一晚,他不停的做噩梦,梦见那空荡荡的地下室密里,蹲着一个浑身血红色的小孩,在啃食活羊的血肉

    第二天,整夜难安的王策划接到了电视台的消息,省宣传厅巡视组的人撤了。

    躲过一劫之后,王策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得意,甚至他在下班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赶紧跑到家中地下室,把那个瓷瓶子拿上,开车来到市郊,找老柳树埋掉瓶子

    办完这一切,王策划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倒退回车中,一脸释然的插钥匙,打火,发车,启动。

    可就在他准备离开,去拉手刹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膀碰见了什么特别硬的东西

    随着那异样的感觉,王策划低头去看,却发现他手底下的手刹处放着一只红纹白瓷梅瓶。

    回忆至此,王策划无不痛心疾首的摇头道:“可是我做梦都没能想到的是,从哪之后,我就没能再扔掉那个鬼瓶子”

    在后来,那养魂罐就和粘在他身上一般,不管是埋在阴气重的老柳树下,还是扔进充满淤泥的老河床中,不管是偷偷混在建筑工地的水泥间,还是塞进号称辟邪的寺庙佛龛。

    总之,他甩不掉,只要转身,只要回家,那瓶子一定会在手边等着他。

    无奈,绝望的王策划只能按照原来的血祀之术强行供奉,能多缓一天,是一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养魂罐”的胃口却也越来越大,它的需求从一只羊变成两只,三只,供奉的间隔也从一年半载少为三五个月,一两个月。

    以至于最后,王策划都懒得将那些牛羊的死尸收拾走人,只任凭其在那阴暗的地下室供桌间腐烂,堆积

    这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而那个罐子的嗜血,也在王策划步步高升中,迅速膨胀凝结。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罐子里的“东西”,终于开始冲着羊以外的生物,下手了。

    说到这儿,王策划又轻轻抱住自己的脑袋道:“我总做梦,梦见那东西吸我儿子的血,还剥皮披在自己身上我早知道要出事,可我没有想到”

    王策划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而接下来他的状态又进入了不稳定之中,也让我暂时没法继续在问。

    对于王策划的悲惨经历,我心里并没有埋怨过他因为贪得无厌而遭受的“阴灾”。因为我也阴灾在身,更体验过一个人面对诱惑与挣扎时的无力感。

    我老师傅阴五甲,不就是这样么

    而且我感觉,他走到这一步,不光怨他自己,那个叫做“云冬子”的老道士,也是功不可没。

    说白了,我感觉他的被利用了。

    一开始听王策划的说辞时,我就感觉他所说的那个云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丫会黑头密教供养邪器的法门,又合着黑头密教,清朝末年“以佛转道”,行骗害人的背景,肯定是个妖道无疑。

    最重要的是,这云冬子支招,看上去是为了王策划着想,可实际上是在害他。

    丫直接告诉他怎么破解养魂罐的法门就完了,却还在信件的末尾说什么“能招财进宝,但不可满九”的屁话。

    那分明就是根钓鱼线,想把人彻底套牢的节奏。未完待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章:雷击灰

    (全本小说网,。)

    鉴于自己的判断,我特别关心这个云冬子的去向,因此待王策划情绪稍微稳定之后,便又问起了他后续的事情。

    我说道:“既然都这样了,您就没在去泰山,找那个什么云冬子问问清楚么,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闻言,王策划脸盘子上抽搐了一下,随后他一脸痛苦的告诉我道:“去过,可是”

    王策划说,他到了泰山之后,一路打听云冬子的住处,可山上的管理员和道士,不是摇头便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一言不发。

    最后,终于有一个扫地的老道说他知道云冬子在什么地方,随后便把王策划带回了当初他迷路的“死人林”里,并来到了当初他从没见过的一个塔下。

    王策划望着那三人多高的白石塔不解其意,于是问扫地道人道:“云冬子道长在里边闭关”

    那老道士摇了摇头道:“云冬子的骨灰在里边。”

    “死了”我愕然。

    “死了,而且死了三十多年”王策划摇着头道:“我问过道观的档案员,他说云冬子三十年前走过那片林子的时候突遇天雷降劫,等找到尸体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灰。”

    我很无语。

    事已至此,云冬子这件事成了无头的悬案。我深究也没有价值,而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帮王策划那个十岁的孩子,试试能不能让他恢复清醒。

    从王策划那里退出来之后,我把他的情况,都详细的告诉了蔡秋葵与赵海鹏。

    “怎么办”我疑问赵海鹏道。

    这一次,赵海鹏没有立刻应承,而是抬头发问我道:“想帮他,的知道那孩子身体里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办法么”蔡秋葵关切的问。

    赵海鹏沉默了片刻,随后对蔡说:“我刚才听你说,明天法医的人要来给孩子做精神鉴定”

    蔡秋葵点头道:“没错,如果能证明孩子精神不正常的话,法院不会走刑事程序,免于起诉。”

    赵海鹏点了点头,随后对我建议道:“那咱们明天晚间在来吧,这期间你帮我采购点东西去。我要施展一个小法儿,照出他体内阴邪的真身。”

    我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安全第一”,突然又又所悟,便又提议既然大家已经来了,就不如先去看一眼被关进精神病科的王策划儿子王锐峰,再走也不迟。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的话得到了一些回应,随后大家借着王策划和他爹的这一层关系,站在门精神科束缚病房的观察窗外边,大气都不好出的往里看着

    真的很惨。

    病房里边,王策划的孩子被捆绑的和个粽子一样,除了脑袋,全都在金属床上帮着。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是吃过人肉之后感觉到了满足,那个被魑魅附身的孩子现在还算平静,除了身体偶尔的抽搐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即便如此,那孩子还是很惨的,尤其他的那张脸,更是看的令我揪心。

    距三五米外的那张病床上,孩子侧着脸,斜眼望向天花板,因此我看的见,他惨白如纸张的小脸上居然还有一条黑线,那条线自眉心的一个“黑痣”起,如血丝般穿过他的面门,大约有一厘米长短。

    “暗门线”赵海鹏同样看着那孩子的脸道:“我听我父亲说过,一些人被勾魂的阴邪俯身时,脑心会长一条黑线,要是那条线贯穿了天灵,就会彻底疯掉。”

    闻言,我微微摇头道:“那你爹没告诉你,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赵海鹏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突然伸手,指着观察窗户里的男孩,转身对蔡秋葵道:“你看,他在看你”

    闻言,我也立刻回头过去,却正好看见不知何时扭过头来的王锐峰

    那孩子苍白的面颊。。。。。。冲蔡秋葵笑。

    而与此同时,我头脑中竹诗的“嗡鸣”骤然而起,并迅速变成一声惨叫划过我的大脑

    我清楚的感觉到竹诗在对我表达着一个意思

    那孩子身上的东西她害怕害怕。

    刀灵竹诗的反应,真的让我惊了一跳。

    因为我无法想象,那孩子体内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能让竹诗恐惧。

    还有,它盯着蔡秋葵干什么

    。。。。。。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我迅速平静了下来,转而一脸淡然,也没有与赵海鹏,蔡秋葵分享这个信息。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徒增烦恼而已,而恐惧是会传播的。

    接下来的行动,我感觉,还等着明天赵海鹏用“照妖法儿”看见了那鬼魅的真身在说吧。

    于是,在那鬼孩子挑衅的眼神和惨淡的邪笑中,我忍着,扭头,后退,冲同样诧异的赵海鹏与蔡秋葵道:“忙活了一晚上,咱们也累了,出去吃点东西歇着吧,明天还要开张呢。”

    听了我的话,早也看的一脸惨白的蔡秋葵立刻双手赞成,随后我们匆匆离开了精神科,准备往医院外边走去。

    在我们身后,那精神科病房中传来王锐峰穿透而犀利的声音道:“好吃好吃好吃的就要来了呀”

    他的狂妄,与我头脑中竹诗的恐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承认

    那王锐峰身体里的阴邪之物有着满足不了的。

    又是一个贪吃的怨念么

    从医院出来,我们每个人都在朦胧的夜色中打了一个寒颤,莫名的恐慌情绪笼罩在所有人的四周。

    那种感觉前所未有,就好像虽然王策划的儿子被关在精神科,可总是会随时跳到我脖子上吸血的感触一样。

    怂了怂肩头,我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触,于是便首先开口问蔡秋葵道:“咱们吃点东西吧我我请客。”

    蔡秋葵看了我一眼,随后扭头问赵海鹏道:“大鹏哥,咱们吃啥你和我说,反正霍老三请客。”

    哎这蔡记者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呀

    拿着我的慷慨,和赵海鹏套近乎,还一点儿都不避嫌,堪称女人之鳌头,世间之奇葩

    奇葩的女人办奇葩的事,而这奇葩的事让赵海鹏也有点吃不消。

    老赵尴尬间,看了看我气愤的脸,又看了看蔡秋葵满脸期待的笑,随后哀叹一声。

    他无奈道:“去山佛大街的一只猴吃东西吧那里离医院近,关门晚。而且”

    赵海鹏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从他的脸上,我看见了回忆的味道。

    抱着各自不同的心态,我和蔡秋葵都表示没有反对的意见。

    随后,我开着车,把大家送到了山佛街的“一只猴”饭店。

    这个店说起来还有个典故,挺有意思的,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据说许多许多年前,这个“一只猴”刚开张的时候,生意也是特别不好,门可罗雀之下,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当时饭店的老板已经收拾完铺盖,准备走人了。

    但临走之前,他又不甘心就这样退出鲁北的餐饮圈子,于是便抱着最后的一点儿念想,像模像样的经营了一天。

    可是那一天依旧没什么客人。

    眼看着自己准备的菜食没人享用,而过了今天饭店就要彻底关门,老板满面泪痕。

    他有着一身做菜的本事,却丝毫不能养家糊口,一时间悲愤交加,便彻底绝了做菜谋生的念想。

    中午过后,老板看着街道上越来越少的客流,灰心之余,也就彻底想通了。

    最后,他竟然给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肴,想给自己吃顿散伙饭,华丽的告别这个行当,来一个,一个人的谢幕。

    随后,老板菜做了八个,饭吃了一半,恰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忽略了

    吃散伙饭,怎么能没有酒呢

    在过去,酒是稀罕东西,这老板都要收摊子撤退了,店里自然没有酒备着,因此为了自己的散伙饭不留遗憾,他不得不拿起酒葫芦,跑到隔壁的一处酒坊里打酒回来。

    因为距离短,老掌柜没有锁门,而当他打着酒,气冲冲从街门外回来的时候,却被自己店里的景象吓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店里的餐桌边居然坐着一群黄毛大眼的猴子

    突然出现的猴子让老掌柜看傻了,更让他奇怪的是,这些蹲坐在椅子中的猴儿还挺老实。

    面对他做的那八个菜,猴子居然不一哄而上,大快朵颐,反而还在老掌柜回来之后,冲他伸手比划似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