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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最晚发作，但也最爆裂的，还是顾羽。
“裁判！”几步冲到主裁判面前，顾羽居高临下气势汹汹，好似绝对的恶人一般，咬牙切齿道：“刚才最后老陈犯规了，明明白白的打手，你看不到的吗？？眼睛呢？长出来当装饰品的？！”
“……嗯？”
裁判已经准备收工了，正在和技术台最后确认一些细节信息，听到顾羽的话，主裁回头，皱着眉头盯着顾羽道：“你是在挑战我的权威……？？”
“废话！这么明显的犯规都不吹，你权威个毛线卵子权威！！”顾羽一摆手，一声大吼，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顾羽哥……！！”
不远处，小郁的喊声响起，让顾羽一愣。
糟糕。
又没忍住啊！！
顾羽深知自己处境不妙，季后赛累计技术犯规的事儿，一瞬间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眼前的主裁判嘴角带笑，就像是饿狼看到送到嘴边的肉一般，缓缓举起哨子，准备吹罚顾羽技术犯规。
顾羽没有求饶，更没有认错，反而第一时间回身，双手一张，死死拦住了正好冲到一旁的威少。
“裁判尼玛……”
“别说了！”
“哔哔哔哔！！！”
尖利的哨音响起，全场欢庆的氛围突然一顿，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技术台方向。
“别说个屁！就允许他们乱吹，不允许我们说几句？？”威少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劝住的，还想继续据理力争。
“我说别说了！”顾羽坚定的摇头，沉声道：“我已经犯了错误，你没必要再犯一次了。下一场比赛我们需要你，因为到时候……”
“国王队22号，追加技术犯规一次！！”
“我就没办法出战了……！”
顾羽的话语，和裁判的判罚同时响起，在威少的耳边回荡。
几秒钟后。
“……哈哈哈哈哈哈！！！”
瓦乔维亚，笑声四起。
“真的是脑残，真的是脑残啊！哈哈哈！”有球迷忍不住大声笑道：“比赛都结束了，比分都已经确认掉了，还上来自己认领一次技术犯规？？我看着表哥的脑子是真的有问题，怪不得会吃那么多技术犯规，活该啊！”
“就是就是！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在费城质疑裁判的关键吹罚？？有本事去跟联盟喊冤啊！看联盟不罚死你个傻叉！”
“哈哈，得了得了，都别喷他了，就他这智商，还真不一定能听懂我们在喷什么！哈哈哈！！”
这……
直到这个时候，威少才彻底冷静了下来。
眼前，顾羽一脸无奈的耸耸肩，双手摊开，抬眼看向自己的队友们，开口道：“抱歉，我的锅，给我一场比赛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东山再起！”
说完这句话，顾羽直接回头，看也不看裁判一眼，径直走向球员通道。
“哈哈哈哈哈！看看这背影，好像一条丧家犬啊！真是输球又输人，丢人丢大了，哈哈哈哈！！”
全场的嘲讽声不断，国王球员们虽然心里愤恨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低着头，走出球场。
路过菲尔杰克逊身边的时候，顾羽的脚步一顿。
“那个……”
“呵呵，没事。”
不等顾羽说话，菲尔杰克逊就笑了，伸手拍了拍顾羽的肩膀道：“要是刚才你不上去的话，我还真的要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表哥了。”
顾羽一愣，回头看向老帅，叹气道：“但是我要被禁赛了啊……”
“你做的很对。”菲尔杰克逊没有半点要指责顾羽的意思，反而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如果刚才你不上去吼那一嗓子的话，吃到技术犯规的人，就不是你一个，而是拉塞尔和我两个人。”
说着，菲尔杰克逊拉着顾羽，看向满脸愤怒走下球场的队友们：“你再看看他们，如果你不吃这个技术犯规，而是拉塞尔和我吃到的话，你猜他们会怎么做？？如果不是你最后说了那句话，让大家稍微找回了一些冷静的话，你觉得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表哥，奇异博士，魔人布欧……我不管他们给了你多少绰号，你都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你是顾羽，一直都是那个只认道理，不讲情面的得分狂魔。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或许会让你在某些方面得到一些好处，但却也会让你活的很累很累，最终在真我和假我之间，迷失了自己。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我懂。”
迎着全场嘘声，菲尔杰克逊的眼神一眯，看到裁判已经走远，现场直播信号也已经切走，摄像们都跟着费城球员，一窝蜂的冲向更衣室了，嘴角笑意扬起。
带着顾羽走到球员通道下方，菲尔杰克逊突然毫无预兆的单手一扬，冲着喷顾羽喷的最凶的那名球迷，竖起了一个中指。
“你……？！！”
那球迷被菲尔杰克逊这个动作给看懵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杰克逊教练你这是……？！你这是疯了吗？！我要告你！告你公开侮辱我！”
“呵呵，我侮辱你？有吗？？”在顾羽快要撑爆了的眼球注视下，菲尔杰克逊将右手中指收回，揉了揉眼角：“我只是眼角有点痒，感觉好像进了一颗屎，所以擦一擦嘛，这都不行？？”
“你你你……！！！”
那球迷简直要气疯了，谁都知道，菲尔杰克逊说的那颗屎，指的就是这球迷。
心里窝火的不得了，那球迷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你等着，我一定要告你！我要告的你倾家荡产，为我赔罪！！！去尼玛的菲尔杰克逊，去尼玛的表哥顾羽！两个垃圾！！！”
“呵呵，告啊。”菲尔杰克逊不急也不恼，呵呵笑道：“工资加分红加广告加其他投资收入，我一年赚几千万，想告的我破产？先去问我的私人律师吧，再会！”
说完这句极其吸引仇恨的话，菲尔杰克逊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乐呵呵的带着目瞪口呆的顾羽，走进了球员通道的黑暗之中。
“你你你你们……啊啊啊啊！！！”
那球迷暴怒的吼声在身后不断响起，换来的，却是菲尔杰克逊爽朗的大笑。
“……卧槽！”
许久之后，顾羽才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菲尔杰克逊：“翅桶老头，你今儿是颗药了吧？？！这么嚣张的？？”
“哈哈，谁还没年轻过呢！”菲尔杰克逊笑笑，也不多说，刚想带着顾羽走远。
身后，那球迷居然不顾保安的阻拦，想要冲进球员通道讨个说法。
“你们两个垃圾！！！”
“表哥。”菲尔杰克逊头也不回，开口问道：“怎么办哦，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来。”顾羽回头，瞄了那球迷一眼，右手中指举起，在空中定了足足有十秒钟，随后揉了揉眼睛：“哇，这球场里真的有屎诶。”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的老伙计，就是这样！”
欢声笑语中，顾羽和菲尔杰克逊逐渐走远，只剩下那球迷被保安拉着，不知道去了哪儿。
次日一早，一个消息，震惊了全世界的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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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不幸中的万幸？
“卧槽碉堡了！”
总决赛第二场结束后，次日。
费城76人球队中心。
“你们看到没有？有球迷说，昨天比赛结束以后，表哥和菲尔杰克逊一起，冲他竖了中指！哈哈哈哈哈，碉堡了啊！！”
库里看着报纸上刊登的小道消息，笑得不行，对队友们道：“他们怎么想的嘛，要是联盟追究起来，有人录了录像的话，还得再吃技术犯规，说不定还会被直接禁赛、罚款，脑子是有点问题。但是这样好酷啊！哈哈哈！”
“酷个毛线球球哦。”一旁的伊戈达拉哭笑不得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两个会不注意的吗？？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就和菲尔杰克逊打过交道，别看这个老头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样子，好像人畜无害一样。实际上他的脾气也糟糕的很，所以才要费尽心思去学什么禅道啊。”
“哦？真的吗？”库里有些不相信，那个怎么看怎么和蔼的菲尔杰克逊，居然也会脾气暴躁？
“好像是真的。”陈牧结束了恢复性力量练习，擦着汗道：“以前全明星的时候，我听科比说过，队内训练，菲尔杰克逊有时候是会突然发飙的。”
“可是……”
“诶呀，你啊，接触的人还少，还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人和人之间呢，这个脾气的引爆点，是不太一样的。”不等库里说完，伊戈达拉就摆摆手道：“简单说，表哥的脾气暴躁吧？但是他大部分时候也就是骂人打人，不太会真的拿起刀去砍人，对吧？”
库里点点头。
“菲尔杰克逊呢，他大部分时候确实修养很好，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裁判的判罚再怎么不利，他也就是摇摇头叹口气不说话。”伊戈达拉继续道：“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生气啊，只是他表达生气的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安德烈说的对。”陈牧点头道：“我打个比方，如果普通人的生气发飙点在离地50公分的地方，动手打人点在离地1米的地方。那么表哥的生气发飙点可能在离地10公分的地方，动手打人点在离地30公分的地方，所以他的脾气看起来就特别暴躁，谁都不服气。”
“但是真的要让表哥抄起刀砍人，那还是和普通人一样，要到离地2米的地方才会真正爆发。而菲尔杰克逊呢？他的生气发飙点很高，可能离地一米八才生气，离地一米九才打人。但是到离地两米的时候，他照样会砍人的，这个和表哥是一致的。”
说着，陈牧拍了拍库里的肩膀，笑道：“所以说不要欺负老实人，老实人不是不生气，只是把气都憋着，等到他真的翻脸了，可能距离砍人也就没多久了。”
“好像有点道理。”库里点点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表哥和菲尔杰克逊，都是做这种事儿的‘惯犯’了？？”
“哈哈，那是当然啊！”伊戈达拉来了兴趣，说起了自己听来的球员间流传的各种小道消息：“我可听说，菲尔杰克逊以前年轻的时候当球员，场上也是要和人干架的！而且他很聪明，从来都不会被裁判抓到，要打就避开裁判和摄像机打，没人知道他动手了！厉害不？？”
“表哥也是个中好手，你们都听说过圣安东尼奥木乃伊传说吧？哈哈！”陈牧也乐了，笑道：“表哥是彪，不是傻，真要做这种事儿，他比谁都溜。放心吧，联盟不可能去碰这两块铁板的，毕竟……”
说到这儿，陈牧的话语一顿，眼神稍微游移了一下。
“……毕竟那场比赛最后，裁判误判了啊。”
“误判？？”库里和伊戈达拉闻言都是一愣：“哪儿误判了？你的那个盖帽吗？？就是他们赛后在吵吵闹闹说犯规的那一次？？”
“对啊。”陈牧苦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道：“我的手掌拍到威少的手腕了，典型的打手犯规，裁判应该吹的，威少应该拿到两次罚球。”
这……！
陈牧一席话，说的库里和伊戈达拉都是无言以对。
那么说来，第二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还是费城占了便宜才拿到的咯？
实际上，费城真的打不过国王？？
“那个时候我也想要承认的，但是你投进了绝杀，大家都很高兴。我看球迷们也都没有在意，裁判也确实没有看到，所以我就……”陈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赢球最重要，对吧！”
“也是，也是……”
库里和伊戈达拉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件事儿，只能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很奇怪啊，陈。”沉吟一阵，伊戈达拉不解道：“拉塞尔的暴扣确实很厉害，但那是因为他够横，打球不要命，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跳的高出人类极限了。以前罗斯、勒布朗、科比、卡特他们扣篮，你也照样能冒掉的，为什么这次拉塞尔扣篮，你就打手了？你大意了？”
“如果我说，我是真的跳不过他，你们……相信吗？”
陈牧表情严肃，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陈牧的瞬间纵跳有多厉害，全世界都知道。黄种人里最最顶级的跑跳能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人在头顶扣篮确实有，但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到了最后时刻，大家的体力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陈牧如今这种“留着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