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继承者,帝少的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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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继承者,帝少的甜妻-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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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浅浅拼命地点头,鼓励他,“就这样,就这样。”

    随后,又对开车的司机道:“来,咱们两个一起把他抬下去。”

    轮椅很沉,纵使司机用了全力,但对于夏浅浅来说,还是很沉。

    紧紧几十米的胡同,却让她走得每一步都相当吃力。

    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抬着轮椅的时候,脚步需要扎扎实实地踩稳每一步,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时刻关注简沁的状态。

    凉风吹起,将他身上盖着的被单吹落到地上,她来不及去抓,只能将人先抬进了自家的院子。

    “隔壁院子好像没人在,咱们先呆我家院子吧,我这就去找人开隔壁院子的门。”

    “恩,好。”简沁点点头,却有些不舍,“能再抱抱我么?冷。”

    夏浅浅立刻俯身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我进屋给你找条厚一点的被子,你等我。”

    “恩,我等你。”简沁轻轻地点头,也不知道这句‘等’到底是什么意思。

    目送着夏浅浅忙碌的身影离开,他苦涩地笑了。

    自从遇见了她,他一直都在等待。

    如果不是五年前他选错了人,也许,他应该很幸福吧?

    夏浅浅急急忙忙地奔进屋子里,她不知道,这一走,竟然是永别。

    等她抱着一团被子出来的时候,外面竟然出太阳了,温暖的阳光洒满了院落。

    简沁很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他被染过颜色的黑发,在阳光下显得无比丝滑。

    看到太阳出来,夏浅浅的心情也顿时变好,欢快地抱着被子来到他跟前,给他盖上。

    见他像是睡着了,她俯身凑到他耳边,轻轻提醒,“沁哥哥,别睡了,小心着凉,我扶你进屋子里去吧?”

    然而,这一次无论她怎么喊,简沁都没有应她一声。

    直到她抓起他早已冰冷地像石头般的手时,她整个人才懵在了当场。

    她将他的手丢开,抱住他,一会儿贴着他的心口听心跳,一会儿又试探他的鼻息。

    直到院子树梢上的鸟儿扑腾飞起,她才惊声哭号了起来,“沁哥哥——”

    那声音,将鸟儿惊得到处乱飞,整个院子顿时陷入了死寂,只听到夏浅浅一个人的哭声。

    徐洁儿带着儿子赶到四合院的时候,简沁的身体早就凉了半截。

    小简忆要扑向自己爸爸的时候,被一边的士兵拉住,最后,只有徐洁儿自己,一脸撞向了简沁冰凉的身体,跪趴在地上哭泣。

    她哭得很惨,声音就像鬼哭狼嚎一般。

    “简沁!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你以为给了我们世袭的爵位就是负责任了?我告诉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负责的男人!”

    她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捶打着简沁,旁边的小简忆看到,拼命地哭喊,“不要打我爸爸,妈妈,不要打爸爸。”

    孩子的声音,都快要把人的心给哭碎了。

    夏浅浅一直站在旁边不做声,任由着母子两人哭成个泪人儿。

    “够了!现在哭还有什么用?你伤他还不够深么?”夏浅浅的冷声,打断了徐洁儿的哭泣。

    徐洁儿僵在当场,不再流眼泪。

    忽然,她很激动地跪爬着来到夏浅浅身边,抱住她的大腿哀求,“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奢求什么?我现在唯一能奢求的就是,阿沁的身后事,让我处理吧,我和他还没离婚呢,他还是我的丈夫!”

    的确,简沁和徐洁儿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但还没有诉诸法律,所以准确来说,他们的夫妻关系,还存在。

    “你真的愿意给他料理身后事?”夏浅浅脸色很平静,不像刚才那样失去理智,此刻的她,好像三魂去了一魂般。

    她冷冷地问着,徐洁儿不断地点头。

    为了表示诚意,她在地上不断磕头,一声又一声,‘扑通——扑通’。

    夏浅浅别过脸去,有些发笑。

    现在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人都死了,带着遗憾走的,就算生人忏悔,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你们的婚姻关系还存在,那你料理吧。记得给他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他生前说,想去云南,去洱海、大理看看。”

    “恩,我知道,谢谢你。”

    ……

    一月后

    所有的动乱都平复了,该撤的官员撤,该审判的审判。

    中央最高法院里,正在就731等事件进行审判,简墨和徐为民作为被告,正在接受法官审判。

    电视正在直播这一幕,德顺宫的大殿里,电视机的声音很大,几乎让全部在忙碌的佣人,都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

    夏浅浅表情冷漠,坐在沙发上,手抚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个新生命正在孕育,可是此刻,她一点儿也不想让这个生命降临,至少是不要降临在这样的皇室家族。

    皇室无情,兄弟之间、母子之间,都可以互相残杀,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一审判决现在成立,判处被告人简墨绞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财产,爵位……”

    “判处被告人徐为民无期徒刑,缓刑一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判决公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无比欢腾,唯有夏浅浅,显得很沉静。

    简墨的恐怖势力,害死了白金宫上上下下几百人,几百人的命,单单他一个人的命,够陪么?

    简沁的尸骨未寒,他身为他的亲弟弟,到底有没有一丝后悔?

    德安宫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这一天,徐洁儿准备带着小简忆搬出大皇宫,离开这个伤心地。

    皇室的地产很多,分给简沁的庄园和别墅也很多。

    她打算带着孩子,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卧室里,关于简沁的所有东西都烧了,唯有壁上挂着的结婚照。

    当工人要取下的时候,她急忙阻止,“这幅画别丢了,一起打包带走。”

    “好的。”工人们小心翼翼将相框拆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搬走。

    他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不一会儿便把里面搬空了。

    望着这个曾经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仍是恋恋不舍。

    徐洁儿擦了擦眼角的泪,希望一切悲剧到此为止,她发誓,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躲在角落里的一名佣人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

    德安宫要腾出来,徐洁儿只挑了几个心腹佣人带走,剩下的会被调派到其他宫里去伺候。

    “大王妃……您等等……”

    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徐洁儿立刻回头,脸上少了几分以往对待佣人的严厉,多了几分温和,“什么事?”

    “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我觉得,您有必要知道……”女佣躲躲闪闪着,双手紧抠着自己的手指,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徐洁儿下意识地皱眉,觉得她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说。

    “但说无妨。”她虽然是这样劝说的,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女佣咬了咬牙,抬起了头,一双眸子坚定地看向她,“其实,大殿下意外去世另有隐情!”

    一听另有隐情,徐洁儿顿时神经紧绷起来,激动地抓起对方的手,“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大殿下出事那天,正是您两吵架离婚的那天,那晚,您记得么?三皇妃来过。”

    “对,我记得。”佣人说话断断续续,真是把她急死了,她紧了紧佣人的手,“然后呢?”

    “我跟着大殿下他们出去了,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那晚,是三皇妃求大殿下去白金宫走一趟的,她应该明知道有危险,还让殿下去涉险……殿下,原本不会死的。”

    “什么?”徐洁儿的手顿时松开,垂在身侧,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竟呆呆站在那好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夏浅浅害死阿沁的呢?

    她一直以为,害死阿沁的是简墨和她的父亲,她憎恶这两人,但却没想到,在这件事之外,还牵扯到了夏浅浅!

    她没有做任何多余的思考,立刻转头,奔向了殿外,钻进了鱼肚白的天际。

    女佣来不及阻拦,徐洁儿已经跑没影了。

    德顺宫里,大家还在义愤填膺地谈论判处的事,夏浅浅坐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撑着腰站起身。

    阿兰受重伤还在医院,阿巧因为犯了错误,被关了起来,直到简墨行刑完才能出来。

    所以现在她身边,连个贴心照顾的人都没有,都得秦墨玉亲力亲为。

    见女儿站起身,在一边织毛衣的人赶紧起身,朝她走来,问道:“困了?”

    “屋子里有点闷,想去外面走走。”

    “好,妈陪你,你等会儿,我去把毛衣放起来。”说毕,秦墨玉拎起她织毛衣的包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夏浅浅则一个人走到了殿门前,看到门槛,停了下来。

    九月份,秋高气爽,温度适中,院子里开始飘落叶,铺在地上厚厚一层,每天都需要人清扫。

    院子里,此刻就有人在扫落叶,见到夏浅浅一个人想跨门槛,急忙丢下扫把上前来搀扶。

    她扶着夏浅浅迈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着,“皇妃,您现在有身孕,得随时照顾自己呀,出门得让人跟着呀。”

    “恩,妈进去放东西,很快就出来了,谢谢你了。”对于不太熟悉的佣人,她并不经常使唤,也没什么皇妃的架子。

    扫地的佣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宫门外忽然闯入一个身影,走的很快,上前来到她们面前,扬起手就给了夏浅浅一嘴巴子。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几乎是连旁边的扫地佣人一起甩到了。

    徐洁儿怒极攻心,破口便大骂,“夏浅浅!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不起阿沁,他死了我做什么都是多余?那你呢?要不是当晚你说服阿沁去找我爸,他会出意外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要让他去送死!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激动地抓住夏浅浅的双肩,把人不断地往后逼。

    眼看着夏浅浅的后脚跟就要碰到门槛,往后栽去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秦墨玉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叫了起来,“你对我女儿做什么!”

    说着冲了过去,但徐洁儿还是用力推了夏浅浅一下,让她往后倒,压在了秦墨玉身上。

    幸好有秦墨玉这个肉垫,不然真不知道夏浅浅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浅浅,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倒哪里?肚子怎么样啊?”秦墨玉面露担忧,生怕夏浅浅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闪失。

    夏浅浅摇着头,“妈,扶我起来。”

    扫地的佣人赶紧护住夏浅浅,德顺宫里也忽然从四面八方冒出人,大殿里打扫看电视的也都吓了一跳,丢了手上的扫把、拖把,冲了出来。

    顿时,徐洁儿被团团包围,再也不能靠近夏浅浅一分一毫。

    “王妃,您都要离开大皇宫了,好好走不是很好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生事呢?”为了维护女儿,秦墨玉挡在了前头,质问着。

    徐洁儿的目光却冷森森地盯着夏浅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夏浅浅,亏得我一直内疚,可那个最该内疚的人,不是你么?你凭什么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享福?你们的福气到底怎么来得?是阿沁拿命换来的!”

    徐洁儿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声又一声地撞击在夏浅浅的心口上。

    是啊,沁哥哥是她害死的,她有什么资格去责备简煜?

    她有什么资格安然地享受这份太平盛世?

    “你胡扯什么?害死大王爷的是你的父亲,电视上都在直播对他们的量刑!要是他不参与简墨的暴动,助长恶势力气焰,一切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秦墨玉和徐洁儿据理力争着。

    可谁对谁错,再争执又有什么意义呢?

    错在简墨,在徐为民,但夏浅浅清楚,也在于自己。

    “放了大王妃,让她走吧。”看着抄家伙,手里拿着拖把扫帚等等作为攻击徐洁儿武器的护主佣人们,夏浅浅轻叹了一声。

    她自己也错了,却一直不敢面对和承认。

    ……

    自从简沁走了后,夏浅浅和简煜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

    这一个月,简煜似乎有做不完的公事,一直没有踏入德顺宫半步。

    对于她腹中的孩子,似乎是不闻不问。

    公署大楼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晚上,他在这里度过,一杯咖啡,一份文件,故意让自己这般劳累。

    咚咚咚——

    有人轻敲了几下门,简煜将整个身子都陷入沙发里,懒懒地应了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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