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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一时给忘记了。我从今往后会在写完稿子之后，先给你审阅，再给别人过目。你才是我的总编大人。”右手向着她是敬了一个军人礼来表示歉意的竹下草芥，没有郑重其事，唯有说笑得心情道。
“你别又一时给忘记了就好。你那一部中篇小说叫什么名字来着？给我大概的讲一讲吧！”抑制不住内心好奇的北川香子，虽然没有先睹为快的看到原稿，但是也要先听为乐道。
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作品基本上是被自己给榨干的竹下草芥，没有继续默写出日本另一名男性大作家的作品，而是在那一日偶发心情的选择到了女性作家樋口一叶的代表作。前世自从看了她那一部中篇小说之后的自己，是才明白日本的和尚和中国的和尚，真是太不一样了。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和尚是出家人，吃素，不能结婚……日本的和尚却不是那一个样子，他们竟然还可以娶妻生子。
“我那一部即将面世的中篇小说叫《青梅竹马》……”竹下草芥脑子里面对这一部小说最为记忆犹新的一个片段就是其中的几个少年当听说他们单相思的女主角将来也会像她姐姐一样当**，出卖身体来接客之时，非但没有愤怒，没有沮丧，没有痛苦和无奈……反倒是庆幸，乃至哈哈大笑，表示等他们长大了就可以有机会去嫖女主角了。
每每回想到这里的他是感觉到，倒不是少年们天生的冷酷无情，而被恶劣环境影响的他们，早已经被腐蚀殆尽，昭示着他们将来长大成人之后的悲惨命运。他们的喜欢，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肉欲和动物的生理本能，从反面去衬托出男主角对她感情的纯洁性。
“一听这名字，应该就是一部浪漫的爱情小说。竹下君，你总算是没再写出像《罗生门》和《竹林中》那样笔调冷峻，小说色调灰暗的故事了。”十指交叉，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充满了无比向往和期待的北川香子，禁不住是插话进来打断道。
带着几许尴尬和无奈发笑了一下的竹下草芥，轻轻地又摇晃了一下脑袋道：“爱情是有，却一点儿都不浪漫，极其的苦涩。我主要讲述得是一个小和尚和小**之间暗生情愫的故事。这一书中的女主角美登利十五岁，姐姐是花街一带的花魁，全家人都住在一家一等一的妓院内。在一个下雨天，和她同岁的男主角信如，经过她所在的妓院门口，不小心踩断了木屐上的趾袢儿，却无法弄好。看见这一个情形的美登利，虽然内心里面矛盾，但是带着少女羞涩的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最终向他递出了象征自己心意的一根红色丝绸带。”
停顿了一下，感觉到喉咙有一些发干的他，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上了一口红茶，润过了嗓子，接着道：“看见了那一根红色丝绸带的信如，却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勇气。勾起了往事，瞻前顾后的他，始终没有捡起那一根红色丝绸带，而选择了只能是熟视无睹。再后来，信如离开寺院外出求学之前，把一朵纸做的水仙花是放到了美登利的院子内。”
听完他这一说的北川香子，直接傻眼了。自己先前那一个很是美好的憧憬，就如同是海市蜃楼一样，说没就没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的她，显得有气无力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非得搞得一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不仅如此，来了一个劳燕分飞还不够，外带还加上一个让女主角命运悲惨的下场，使得她今后再无脸见男主角的面，而唯有剩下对过去的一点儿回忆了。算了，你今后的作品还是不要给我看了。哎……依照你的行文风格，我看了就一定会在心里面堵得慌，连同一连几个晚上都会失眠，睡不着觉。你能告诉我，怎么想得呢？”
把手中的杯子是放回到原处的竹下草芥，背靠在长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骄不躁道：“怎么想得？我还真没法给你说清楚。反正，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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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爱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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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完了《青梅竹马》中篇小说，从二楼走下，重新回到客厅的酒井千惠，心里面的激荡还没有得到完全平复。自己着实没有想到，竹下草芥竟然也能表现出女作家在写作上面会有的细腻。坐在了右边单人沙发上面的她，刚一从玻璃茶几上面拿起红茶杯，有感而发道：“佳作。竹下君，你可一定要把这一部中篇小说投稿给我们社才是。”
“没问题。不过，就要看你们文艺春秋出版社为此愿意出一个什么价钱了？”两边嘴角上翘，从容淡定的竹下草芥，没有羞于谈钱。打定主意是不单单要卖上一个高价的他，最终意图是要在自己目前的稿费上面再进行一番涨价道。
一听就明白他整个意思的酒井千惠是非常清楚，他从出道的5000日元一张400字的稿纸是在短短地三个月当中，一路飙升到了将近二万日元。这样稿酬的涨幅进度，也算是文坛上前所未有。即便是当今日本文坛上最顶尖的大作家，也得至少花上好三，五年的时间，才能取得他那样的稿酬和成就。
上一次，自己亲自登门拜访，邀请他写一个固定专栏，却未果。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公开叫价，但是想必也不会便宜。经过前后一联系的她是得出一个推断，竹下草芥之所以会拒绝写专栏，恐怕就是为了好集中精力来写作出这样一部中篇小说的佳作。
“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那么你就直接给我报出一个价吧！”想要知道他心理价位的酒井千惠，自是想着要拿下他第一部中篇小说佳作的独家出版权道。
“自然是不能低于7位数字的稿酬。”早就大概算过了《青梅竹马》总共有多少字数的竹下草芥，一方面还是得继续遵守既定的行业规矩，另一方面是却试图要把自己的稿酬涨到3万日元一张稿纸的位置上面，直截了当道。
坐在酒井千惠对面的北川香子，虽然没有三缄其口，但是无意识的摊开了双手，掰起手指的默念出七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情不自禁是脱口而出“天啊”两个字的她，当即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赶紧用右手掌是捂住了嘴巴。
自己此时的心情，颇为有一种货比货得扔，而人比人就会气死人的感觉。她是辛辛苦苦干上一个月，乃至周末都时常加班，少有休息，却只能赚到区区地20万日元左右，而他就轻描淡写的报出了一个不低于一百万日元的报价。
“现在，我可不能立即答复你，还得需要向社里面进行一个汇报。希望竹下君能够为我多留出三天时间。在这一个期间，我会尽快第一时间给你答复。”知道这是超越了自己权限的酒井千惠，可不愿意被其它出版社拿走如此佳作的独家授权，而是志在必得的同时，打出了私人之间的交情牌道。
“可以。我答应你，除开今天，在接下来的这三天之内是不会去接触其它任何一家出版社谈这一部中篇小说。”深知个人诚信在日本社会是安身立命和非常重要的竹下草芥，没有打算来一个阳奉阴违，表面答应她，却转过身就暗地里和其它出版社暗通款曲，勾勾搭搭，而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道。
和他谈完了正经事情，这时才有心情端起蛋糕来吃的酒井千惠，左手掌托着小圆盘子，右手拿着不锈钢叉子是一点点地把草莓蛋糕弄下来吃，而没有看过《青梅竹马》，只听了竹下草芥给自己讲了一个大致内容的北川香子，不免好奇，饶有兴趣的一问坐在自己对面的专业人士道：“他那书真有那么好吗？”
“若是我只看此稿内容，定然不会认为是出自男性作家的手笔，而只会认为是一位当今才女的杰作。不知道你是否也有我类似的感受？”把个人最切实感受是说了出来的酒井千惠，不由暗暗地自鸣得意，毕竟是自己挖掘出了竹下草芥。正如别人说过得那样，他是百年难遇的写作天才，千里马，而自己就是他的伯乐，可绝对算得上是慧眼识珠。
右手高举着不锈钢餐叉在空中是挥舞了好几下，又向前戳了戳的北川香子，真心真意为竹下草芥所取得的又一个成功而心喜不已，笑谈道：“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想要戳死他。哎……他把书中的女主角是写得太惨了。要是来一个大团圆的结局，那么该多好啊！”
完全不认可她那一种俗气结尾的酒井千惠，同样是认定悲剧才是艺术中永恒不变的经典，而纯文学可是不同于通俗文学。这要想在日本文坛上面立足，特别是像在《文艺春秋》这一种顶级刊物上面发表文章，那么首先就不能落下俗套。
纯文学的最大特点要得就是精英化，不媚俗，深入挖掘人性，当下是经典，而过了一百年之后，它还会是经典，时间就是考验一部作品好坏的第一试金石……通俗文学则不然，是要最大限度以市场销售为第一标准，从而博取广大一般读者的心和偏好。当下一段时间内会变得热销，而等着这一阵风刮过之后，就会变得无人问津。
“初恋总是那么的美好和纯洁。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不希望找寻到自己的真爱。哪怕不能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没有妄自来这人世间上走上这么一遭。”脸上浮现出浅笑的酒井千惠，想着《青梅竹马》中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懵懂爱情是一语双关道。
颇为认同她这一个观点的北川香子，年纪尚轻，小不了她几岁，便有着同龄女人之间特有的心境，投机的话题，微笑的点了一下头道：“我深表赞同。”
“竹下君，你是不是同样觉得爱情是上帝赐予给我们最美好的东西呢？”想要知道天才作家的他对爱情会是怎么一个与众不同看法的酒井千惠，把两眼的目光是落到了他的身上，冷不丁的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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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爱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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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受到她们牵连和波及，从而身心很受伤的竹下草芥，本就置身事外于两个年轻美女之间的话题之外，完全无意参加到她们关于什么情，什么爱的讨论。被酒井千惠这一问的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有什么说什么，既没有想着如何讨好她们，也没有生出对她们的其它念想，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内心感受和想法道：“我倒是觉得人世间所谓的爱情，恐怕就是上帝给我们的一种浮云遮望眼，虚无和**的欺骗。”
此话一出，搞得酒井千惠和北川香子是直接面面相觑，却默契一致的心照不宣。在北川香子看来，竹下草芥的离经叛道，恐怕还是源于他那一个不堪回首的悲惨身世和经历有关。要不然，他就不应该有这一格格不入的套理论存在。而酒井千惠则认为思维另类的他，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思考方式，才会养成独有的文风，写出让读者眼前一亮，惊艳，感叹，深思，回味悠长……的佳作。
一直默不做声，埋头吃东西的小萝莉北川美雪，听见他们三个大人聊得如此起劲，不免就想要探究出来。一门心思在吃上的她是想着，万一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可千万不能错过道：“爱情是什么？可以吃吗？”听到这话，瞬间就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毕竟这样的童言无忌，着实是有趣的很。
看见她嘴巴上，乃至脸上都沾上了一些奶油的竹下草芥，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一边给她擦干净，一边是笑呵呵地回应道：“爱情不但可以吃，而且还特别好吃。”
两眼顿时放光的北川美雪是馋得不行，巴不得当下就能够吃到这一个叫**情的美食。自己昂起小脑袋瓜，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表现出了这个年龄阶段小女孩儿都会向父母进行央求的撒娇方式，奶声奶气道：“那你明天带我出去吃，好不好嘛？”
为此，笑得更加欢实的竹下草芥，右手食指是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天生精美的小鼻子，好似是给她讲起了《皇帝的新衣》一般的童话故事道：“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既没有地方可买，也没有地方可卖……可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要想得到它，美雪可得乖乖地听话，表现得最好，才会有可能性得到上帝的眷顾。”
恍然大悟一般的北川美雪，没有表现出失望，满脸欢笑道：“我懂了。爱情就和圣诞老人的礼物是一样的。圣诞老人只会把礼物奖励给最乖的好孩子，而上帝也只会把爱情赐予给世界上最听话，最懂事，最善良的好孩子。”
“美雪真聪明。”朝向她是竖立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