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茜得意洋洋的说，“你以为我骗你呢？你以为离开你我就活不了了吗？我告诉你，有的是人养我！”
“有本事你自己养自己啊，靠外面的野男人养，算什么本事？”
电话里小茜她妈声音很大，钟源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大声道：“阿姨，我不是野男人，我会对小茜好的！”
小茜本来很生他的气的，听到他这么说，捂住了嘴，险些笑出声来。
“滚！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我跟我女儿说话，你插什么嘴？”
“阿姨，”钟源大声道，“我不是混账东西，我是你女儿的男朋友！”
电话那端传来小茜她妈气急败坏的声音：“去尼玛的男朋友！你就是看到我女儿笨，想要骗她，你给我等着，我报警了抓你这王八犊子！”
“阿姨！”钟源大声道，“我和小茜是自由恋爱，是受国家的法律保护的，你阻止不了！”
小茜忍住笑，也大声道：“是啊是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谁都管不了！”
“娄茜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立刻、马上给我死回来，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震人耳膜。
小茜冷笑着说：“呵呵，你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当初是你叫我滚出去的，现在叫我回去，对不起，滚远了，回不去了！”
第二十章 母与女
小茜说完这话后，就挂掉了电话。
“太爽了！”
她靠在沙发上，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对钟源说：
“谢谢你的配合。”
“额，不用客气，下次有这样的事还可以找我。”
钟源微笑道。
小茜白了他一眼：“想得美你，一次就够了。”
积郁了几天的坏心情，似乎一下子得到了渲泄，她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
是因为她这次真的气到她妈了。
也可能是因为这次气到她妈，证明了她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反正，就是心情好了很多，看什么都顺眼了。
哪怕是看着钟源这个没同情心又扣门的男人，也觉得顺眼了很多。
手机铃声又响起，她妈又打电话过来了。
“娄茜茜你给我死回来！”
电话才一接通，她妈的尖叫声就传过来。
小茜开了免提，抬起一只胳膊，用嘴去吸那胳膊，吸得啪啪的响，然后含混不清的说道：
“干嘛呀你？老打人电话干嘛？”
“那是什么声音？你在干嘛？你是不是和那个野男人在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小茜向钟源投去求援的眼神，钟源一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一只胳膊，一边有点喘气的说：
“阿……阿姨……我们没做什么……我们在……锻炼身体呢……”
小茜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心想我是让你气我妈，可不是让你把我妈给气死呢。
她连忙挂了电话，对钟源说：“你这个发挥得过了一点吧？”
“过吗？”钟源诧异道，“你发在那个朋友圈里的不就有这个意思吗？”
钟源提到朋友圈，小茜就一阵脸红，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她辩解道：“那个只是文字，你这都成现场直播了，性质完全不同好吧？”
手机铃声响起，她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茜直接挂断了。
钟源道：“要不你就接一下，我们不表演了？”
“不行！”小茜道，“要这样就露馅了，那还不被她笑死？我还要不要做人？”
“说不定她以为做完了呢？”
“那更不行！时间那么短，丢死人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让她打呗，我不接，急死她。”
她没有接，她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她就是不理会。
过了十几分钟，她妈没有再打电话了，而是发了一条短信：记得一定要戴套！
小茜编辑了一条回复：不需要你提醒！
她正准备发出去，钟源连忙拦住：“等半小时再发！”
“为什么还要等半小时？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还不够吗？”小茜很是不解。
“十几分钟……还是太短了一点……”
钟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嘁，你能十几分钟就谢天谢地了。”
小茜不屑的说道。
不过她还是听了钟源的，准备半个小时以后再将这条回复发出去。
钟源要上班，在这里并没有呆多久，时间差不多就上班去了，她是在钟源上班之后再发出去的那条短信。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她妈又打电话过来了，这一次她接了。
“小茜，你是不肯回来了是吗？”
现在她妈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
小茜哼了一声：“我回去干什么？那又不是我的家，你不也是巴不得我离开吗？”
“我那只是气话——”
“也许吧，可是我不是跟你赌气，你那个家，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继父他——”
“别给我提那个恶心的人，我没有那种猥琐的继父！”
提到那个男人，小茜就感觉恶心，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大叫了起来。
她妈再嫁之后，她也跟了过去，可是某一天晚上那个她应该称之为继父的男人竟然跑到她房里，意图不轨，要不是她拼命挣扎，还将那个男人的命根子给踢了一脚，她就已经被那个恶心的男人给得手了。
尤其另她伤心的是——当她将这事情跟她妈说了之后，她妈竟然反过来指责她不该天天在家里穿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认为她就是想勾引那个男人。
母女俩因此大吵了一场，吵过之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宁可在钟源这里低声下气也不愿意回家的理由。
那个家，不是她的家，不能让她感觉到温馨，只能让她感觉到危险。
“他跟我说了，他只是喝多了酒，给你开个玩笑……”
“呵呵，喝了酒真好，做了什么混账事都可以往上面推，可是你信吗？”
“我……我想他应该真的只是喝多了……”她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小茜冷笑道：“好吧，他只是喝多了。要是哪一天他又喝多了，把我给睡了，请问，到时候我该叫你妈呢还是叫你姐姐？”
“你在家里不穿得那么那个，不也就没事吗？”她妈忍不住道，“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你整天这个制服那个制服的在他面前晃，他能忍得住吗？你也得反省一下自己。”
“呵呵，呵呵，”小茜气得笑了，“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每天打扮得那么风骚勾引你的男人。现在我知道错了，所以我离开，让你跟你的好男人过幸福生活去！再见，再也不要见了！”
挂掉电话，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面掉。
这就是她妈！
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呢！
哪怕是扣门的钟源都要比她好！
她妈再打电话过来，她没有再接，而是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她妈又在微信上给她发来信息：小茜，我说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你不要赌气了行吗？他也希望你能回来。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不适合你。
小茜回了一个呵呵，然后将她妈从微信好友列表里删除了。
她无法面对这样的母亲，也不想回到那个家。
做完这一切，好像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也都删除掉了，她浑身一阵轻松。
“从今天开始，我要努力挣钱，要靠着自己活得好好的！”
小茜挥着小拳头，元气满满的说道。
然后，她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对着镜子描来画去，准备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开直播。
第二十一章 就是来看你骂人的
到了晚上十一点，小茜在娱客的直播又开始了。
钟源记住了她的直播号后，也下载了一个娱客直播软件，注册了号，关注了她的直播号。
在手机里看到小茜的时候，钟源都有点认她不出来了——脸涂抹得白白的，眼睛被拉得大大的，嘴唇也凃得红红的，简直辣眼睛。
化妆是为了好看，像她这样化得比真人更难看的，也是没谁了。
等小茜一开口，钟源就想给她跪了。
“哈喽，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萌萌哒茜茜公主……”
那种憋着嗓子发出来的童音，刻意做作的说话方式，听着就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特别对钟源这种清楚小茜生活中是怎样说话的人来讲，简直不能忍。
这么炎热的晚上，钟源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萝莉音？这得是多变态的人才喜欢这种声音啊？”
钟源寻思着。
他手指连按，发出了一条评论：妹子你能正常说话吗？
直播间里的小茜看了一下弹幕，道：“那位叫国产大熊猫的哥哥，真的对不起了，我在生活中也是这个声音。”
信你才怪！钟源对着手机屏幕一阵冷笑。
屏幕上又升起一条评论：妹子你确定生活中也是这个声音？昨天看你骂人的时候，声音洪亮得很，可不是今天这样的。
这女人还在直播里骂人？
钟源一怔，觉得小茜的直播没什么人看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跟着发了一条评论：直播骂人？差评！
小茜眉头竖起来，想要发火，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只当没有看到，微笑着说：“今天我来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然后，她也不理会评论里的那些质疑，五音不全的唱起了一首时下比较流行的歌。
钟源虽然没有看过网络直播，可是这一场直播看下来，觉得小茜的直播没人看是很正常的，看的人多才是不正常。
不会搞气氛，表演得又那么拙劣，还把自己整得那么难看，看的人多就见鬼了。
这是一场很烂的直播。
或者烂到极致，烂出风格来，可能还能满足某些人猎奇的嗜好，她又没到那个程度。
直播间的弹幕上，也多是一些讽刺嘲笑的话，看起来看直播的人也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来看她的直播的。
突然，有人发出这样的评论：妹子，你的声音真好听，要不你学几声狗叫，我送你一辆跑车。
这条评论一出来，一下子跟上了好几条起哄的评论：
——叫啊，叫啊，快叫啊！
——学狗叫有什么好听的？学苍老师叫才好听，妹子要是学苍老师叫，哥哥给你送跑车。
——楼上好评，加一。
——给楼上的楼上三十二个赞！
小茜呆了一下，恨不得顺着网线跑过去将那些人都给砍死。
但是，跑车两个字却又是那么的晃眼睛。
她犹豫了一下，挤出笑来，道：“那位说学小狗叫就送跑车的哥哥说的是真的吗？那妹妹就要叫了喔，可不能骗人喔，骗人会变小狗狗的哦！”
她正要学小狗叫，那个让她学小狗叫的又发出了一条评论——假的！
然后又补充一条评论——傻逼才送你跑车呢。
“卧槽尼玛！”
小茜暴怒了，破口大骂道：“你才是傻逼，24k纯傻逼。穷屌丝不躲在家里撸你的管，跑这里来秀你的智商。是哪家精神病院门没关好，把你放出来了？没钱还装什么大款，活该穷一辈子！”
骂完之后，她将那个人拉入了黑名单，现在她的黑名单里面已经躺了十几个人了。
钟源看到那个人的评论时，心里也很不爽，不过看到小茜还要准备为了一辆跑车学狗叫，心里就更不爽了——这也太没有节操了吗？
也就是五十块钱而已，至于吗？
虽然最后那个人临时反悔，小茜并没有那么做，但是也很让人不爽了。
他想了想，发了一条评论：想要钱找份工作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挣这么没尊严的钱？
“老娘喜欢直播，不行啊？”
小茜的怒气值已经很高了，逮谁骂谁，现在钟源就撞她枪口上了：
“有没有尊严要你管？说得自己多清高似的，还尊严！都是华夏币，你倒是教教我，哪张钱是有尊严的，哪张钱是没尊严的？”
——你真的不适合直播。
钟源又发了一条评论。
“适不适合要你管啊？你说了算啊？你谁啊这么牛逼？那么有本事你拯救世界和平去呀，逮着我一个女孩子怼算什么本事？是蜘蛛侠、蝙蝠侠他们有任务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吗？让你跑这里来到我面前刷存在感？”
小茜怒气冲冲的说道。
钟源一阵无语。
让他更无语的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怒刷了一波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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