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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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是偶像- 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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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霓虹证据法,刑事案中的证据一般可分为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两种。所谓直接证据,是指能够以直接而非推理的方式来证明案情的证据。比如,某证人出庭作证,声称他亲眼看见凶手用利刃杀了受害者,这就是直接证据。

    所谓间接证据,是指不能以直接方式,而必须以推理的方式来证明案情的证据。比如,在凶杀案现场发现了血迹或指纹,这就是间接证据,或者说是旁证,物证。

    刑事诉讼对证据要求很高。要定罪至少具备这几个条件:第一,有证据证明发生了犯罪事实。

    第二,有证据证明犯罪事实系被告人所为。

    第三,所有的证据查证属实且排除合理怀疑。

    也就是说口供必须结合一定的物证或者其他证明途径才可以对犯罪行为人进行处罚。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说程晓羽杀了四个人,霓虹警方也要找到譬如物证或者其他证明力比口供更强的证据才能定案。

    对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更为有利的是,刑事案件不同于普通民事案件,即便程晓羽已经承认了杀人也不能定罪。

    由于刑事案件中必须有足够证据证明犯罪嫌疑人和犯罪行为之间的唯一确定性,仅仅口供是不可能达到这种证明力度的。

    简单的说,就算程晓羽在当着无数人的面杀了人,光有这一百个人的证言是无法定罪的,必须警方找到程晓羽的杀人凶器、程晓羽当时在场的证据、程晓羽溅在衣服上的血迹,程晓羽在现场的脚印、程晓羽的指纹等等物证,才能定程晓羽的罪。

    而距离那场地震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因为时间久远,万怡亭酒店负一层在霓虹警方开始搜集证据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对收集证据的霓虹警方来说,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尤其是最为关键的证据之一,程晓羽致死的四个人以及喜多川义人致死的立川景子的尸体,找到时是被浇上汽油反复长时间焚烧过的残渣,连面目全非都是夸张的说法,除了依靠牙齿和dna比对,确定身份之外,加上时间久远,根本无法提太多有效供线索和证据。

    虽然霓虹的灾后现场记录做的相当完备,警方的记录里有发现尸体时的现场情况,尸体状况、位置和周围环境情况等,即使只找到了烧的快成了骨头渣滓的部分尸体也做了详实记录,但依旧不足以成为证据。

    尸体检查的信息也有,还有当时发现时的一些照片,但是地震中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烧死只是最常见的一种,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因此警方能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则是这场官司的关键之处。

    其实苏虞兮当时到是想把几个人烧成灰来的干净,但是用汽油是做不到的,因为燃烧温度不够,不过她也想到过这些,因为被烧的差不多之后,这些尸体根本没有办法成为证据,所以才没有做更多的处理。

    因此,无论什么报纸都做出了结论,局势对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来说,相当有利。

    华夏主流媒体并没有过度的报道这件事情,毕竟有些线不能过度的去触碰,但是网络上还是有不少报道,程晓羽的“细语”话题度一直名列前茅,“细语”还为这次官司开通了文字直播。

    而程晓羽又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成为了这个星球上的焦点,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特殊经历了。

    开庭这天霓虹几个受害人家属穿着黑衣表情肃穆哀怨的举着几个受害人的黑白照片来到现场,他们提出了大约三十亿日元的赔偿要求。

    此时此刻不大的法庭里座无虚席,旁听席上坐着很多好不容易才有幸进场的记者,但是他们不被允许带任何摄影摄像器材,只能以文字的形式实时放送。

    当然还有一些前来声援程晓羽的影迷以及粉丝,如果不是法庭的座位有限,而且规定严肃,恐怕这里早就挤满了人。

    旁听席中,衣着打扮平常的夏纱沫、许沁柠、王鸥、陈浩然等人都在为程晓羽双手合十默默祈祷,除此之外周佩佩也来了,只是没见到苏虞兮的身影。

    不多时,法官入席,身上穿着黑色法官服、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法官村田建三主审,他被认为是偏向检方的选择,因为谁都知道,村田建三一向主张对华、美态度强硬,要让霓虹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国,这样的政治态度表面上不偏不倚,但实际上则是偏向检方。

    此刻他一副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坐在了主审法官的位置上,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神态自然的程晓羽,和另一边危坐正襟面色严肃又自信的首席检察官马场绪言,宣布正式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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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一零章 第一次庭审

    程晓羽站在法庭上被告席上,将底下一众人的表情净收眼底,河口元、小山兄弟的家属们脸色之上并无哀伤,而是贪婪,倒是吉本真的家属神色有些悲戚。

    程晓羽还看到了不请自来的周佩佩,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周佩佩十分不能理解程晓羽为什么自投罗网,得知程晓羽来霓虹的时候,当时就找了苏长青,看能不能通过外交渠道将程晓羽弄回来,苏长青虽然答应了想想办法,但是并无下文。

    程晓羽关机让周佩佩联系不上,她跟苏虞兮商议,苏虞兮又不置可否,似乎对这个哥哥漠不关心,这让周佩佩第一次对苏虞兮发了脾气,她哪里知道苏虞兮甚至认为让程晓羽坐几年牢是件好事。。。。。。。。。。

    至于他的朋友们,夏纱沫、许沁柠、王鸥、陈浩然也都是一脸紧张的等着庭审开始,伊集院静美坐在媒体席,也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程晓羽微笑,然后点头,他心里其实不太紧张,第一因为他自认无罪、问心无愧。第二他也有点自暴自弃的无所谓。

    也许他的这种自虐,就是做给苏虞兮看的。。。。。。。。。

    庭审开始,按照法律程序,检方代表马场绪言首先进行了案件陈述,然后由朱维组建,目前霓虹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律师事务所西村朝日和安德森毛利友常联合组成的庞大的人数多达一十七人的律师团队代表西村俊辅也做了陈述。

    随后,双方的主将们走马灯似地上场,对各色证人进行了交互质询。在第一天的这场战斗中,双方果然如报纸预测,检方处于下风,但是并没有输的难看。

    但当辩护律师伊藤建福登场之后,却在法庭上掀起了一个高潮,并使双方的局势发生了重大改变。

    松本拓一是霓虹警方的主要证据收集人。马场绪言女士让他出场,向陪审团提供了本案的实物证据——万怡亭酒店负一层的保安室里采集到的血迹样本,毛发样本、其他地方收集到的手套、餐具、衣物等,这些东西大都是在地震后,有人报警所以收集到的。

    苏虞兮只是带走了关键性的证据:凶器,烧掉了程晓羽杀人时穿的衣物,毁掉了尸体,但其中还有大量的生活痕迹,是没有办法全部销毁的。

    他没有料到,一直在法庭上偏处一隅、不声不响的朱维,一个来自华夏的辩护专家,正象猎豹一样等待着他的出现。在他的指示下,霓虹第一刑辩律师伊藤建福出庭对东京警视厅的一流犯罪学家松本拓一进行交互询问。

    询问伊始,他便集中力量,指责警方的助手山本女士采集血样的方法。他在法庭上播放了一段录像,其中显示去年11月7日,也就是地震大概两个多月以后,在犯罪现场,山本女士在把万怡亭负一楼收集到的染血样本放入纸袋时,未曾更换她的胶乳手套。

    伊藤建福气势逼人的问道:“你没有告诉大陪审团,山本旬子是收取证物的主要人员之一?”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系着黑色领结的伊藤建福律师双手撑住证人席的台子,双眼直视松本拓一道:“你现在在法庭上告诉大家,你有没有告诉大陪审团,山本旬子女士参与的全部事实?你对大陪审团的证词是否曾经宣过誓?”

    证人松本拓一很快承认了这三点。然而,他否认有意在这样一桩立场明确的案件中间将责任推给新手。“这绝对不是有意做出来的,你要知道地震中死了那么多人,死法各种各样,每天警方都有数以千记的可疑尸体要辨别,物证要收集,在工作中出现一点疏忽和懈怠也是正常情况,要知道那段时间对每个警员来说都是非常艰苦的经历,我们不仅要忍住失去亲人的痛苦专心工作,还要担心健在的亲人以及自己的未来。。。。。。。。。。我们每天的工作相当的繁重,同事在地震中丧生的也非常多,力量根本就不够。。。。。。。。。。”他相当委屈的分辩道。

    “这些是你们违反工作制度和警员守则的理由吗?”伊藤建福大声的说了一句,在法庭上来回的踱着步,接着伊藤建福先生像一位讲堂上的教授,给这位犯罪学家讲起了收集证据的原则。

    证据必须保存良好,防止污染和窜改;工作要迅速而不忙乱,笔记要记得精确。他走到松本拓一面前大声的诘问松本拓一先生是否同意他所讲的每一条原则。

    这让松本拓一显得非常尴尬,讲话有些支吾搪塞。对一些问题,他嗫嚅道“没必要”或者“我不这样认为”——而在回答之前,他照例要停顿很长的时间。

    伊藤建福的交互询问异常干净有力。他一针见血地质问,起诉方用来对付程晓羽的那堆证据,是否已经被这种收集过程的过失破坏得一塌糊涂。

    12月1日上午,伊藤建福出庭,继续对犯罪学家松本拓一进行交互询问。在这一天,他进一步抨击了警员和犯罪学家们收集和保存证据的态度和方法。

    警方也相当无奈,辩解道:“在大地震过后,依旧一丝不苟的完成所有收集工作,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在如此高的工作强度下,能保留有目前这些证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但在伊藤建福的连番质问下,松本拓一尽管态度强硬,也不能不哑口无言,最后终于承认:“这是一个致命的不该犯的错误。”

    伊藤建福强有力地展开攻击,他站在法庭中央的双手不住地做着手势,挑战似地晃动着手指,在谈到证据收集不规范不符合程序,有遭到污染的可能时,他表情气愤,一脸的鄙夷。

    而松本拓一则平静地对待伊藤建福的攻势,丝毫显不出惊惶和屈辱。在回答问题之前,他总要停顿很长的时间,即使是相当简单的问题也不例外。

    松本拓一承认了警方的其它严重失误:警察在发现尸体有汽油焚烧痕迹之后,很长时间以后才召集犯罪学家赶到犯罪现场。他们没有用黄色警带围起整个万怡亭酒店的地下三层。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也没有足够重视,只是机械的备案,并没有对此展开调查。就是在这样的僵持中,伊藤建福死死地把松本拓一先生咬住在证人席上,不让他轻易脱身。

    接着伊藤建福又放出了警方收集证据时的录像,有一块棕色的东西,正是在负一楼发现的带有喜多川义人血迹的那只手套。那只手套被忽略了无数次,被踩了很多脚,最后被发现他的松本拓一随意的捡了起来。

    伊藤建福一遍又一遍的将这段视频慢放——然后他问道:“松本拓一警官,请问这上面这个人士你吗?”

    松本拓一犹豫了一下,点头回答:“是的。”

    “瞧这儿!瞧这儿!”伊藤建福律师得胜般地大叫,“你有何评论,松本拓一警官?”

    松本拓一被这个问题闹得火冒三丈,他嘟着嘴巴不愉快地说道:“我从来没有用手碰过那个手套。这绝对不是作为证据的手套,我闹不清这是什么东西。可我知道它不是那个手套!”松本拓一有些心慌意乱,继而又忿忿地争辩道。

    但视频上显示的他正用手拿着犯罪现场发现的手套,而且不像他所坚持的他个人是遵守了职业操守,他在取证时根本没戴什么胶乳手套。

    伊藤建福得意的说道:“这个手套上可能还有您的dna,我对您的职业操守深表怀疑。。。。。。。。。这些证据,它们能作为证据使用吗?”接着伊藤建福又对主审法官鞠躬说道:“我十分怀疑你们警方为了逃避失职的罪责,因此伪造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因此恳请法官大人判定证据无效。。。。。。。。”

    见情况不妙,检方代表马场绪言向主审法官村田建三申请延期审理,等待重要证人森本美季归国。

    这两天的庭审,对于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来说可谓是一场大胜,如果警方连唯一拿的出手的证据都因为程序不符合规范,被判定无效的话,那么检方只有撤诉。

    穿着蓝色修身西装,系着窄版蜜蜂领带的程晓羽从被告席中走下来的时候,掌声和骂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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