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出门换上了平底鞋,脸上也不在画妆了,完全是一副朴素的清水样子。
蒋骄阳看到傅少琛的眼神在打量自己的身体,以为他是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了,心中暗暗窃喜。
为了今天的赴约,他花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开始精心的装扮了。
“少琛!你来了,快坐吧!”蒋骄阳起身,招呼着傅少琛入座。
傅少琛坐了下来,身体自然靠在了真皮的沙发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蒋骄阳:“你怀孕了竟然还敢穿高跟鞋来赴约,而且脸上还画着浓妆。你这是不打算让肚子里的孩子好过了是吗?”
蒋骄阳闻言一愣,继而明白了过来。
她欣喜的看着傅少琛问道:“你终于认可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傅少琛一笑,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蒋骄阳的表情难看起来,“那一夜我们做了,然后就怀孕了,从怀孕到现在时间上完全能够对的上。”
“是吗?时间能对的上,就一定说明孩子是我的吗?”傅少琛冷冷的望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蒋骄阳隐隐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她强撑着佯装愤怒,不敢让自己露出分毫破绽。
傅少琛也和她绕弯子,直接唤了谭云进来,将他把档案袋拿给蒋骄阳看。
“好好看看,谭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为你这六七年做了一份履历,里面的内容很精彩,你看了之后一定为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
蒋骄阳神情略显惊慌的接过档案袋,伸进档案袋中的手,已经捏着了那一摞子厚厚的资料半天不敢抽出来。
“怎么了?害怕了吗?”傅少琛抿着唇瓣,满脸嘲讽的看着她。
“我有什么不敢的!”蒋骄阳一咬牙,将那摞资料抽了出来,因为用力太猛,档案袋中的照片没有拿好哗啦一声都全部的散落在了桌上。
蒋骄阳看到那照片后,她彻底的傻眼了。
照片上的她,被摆出各种香艳撩人姿态,有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有的看起来像是被人强迫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隐秘的照片,谭云是怎么找到的。
这些照片暴露了不堪的过去,也是她最不想要让人看到的伤口。
傅少琛眼冷眼看着她,缓缓的说道:“蒋骄阳,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傅少琛娶一个这样不堪的女人回家呢?我如何又怎么可能让我的孩子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呢?”
蒋骄阳的脸已经完全丢尽了,她也无需要伪装什么了,人生中最丑陋最龌龊不堪的那时光都展现了傅少琛的面前。
她垂下眼眸,鼻子一酸,眼圈一红泪水就掉了下来。
“是,我过去是有过一段人鬼不如的日子,但是你也不能凭着过去,就断定我到现在!”她为自己辩解着。
傅少琛闻言,冷笑了起来:“蒋骄阳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已告诉你不管对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达不到了。
第一,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第二,你也不用打傅氏的主意。它太大了你跟本吞不下,也更不想痴心妄想从我这里分一块蛋糕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具备这个能力,跟更不可能会让我心甘情愿。
最后一点,你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不是我的,所以他的身份从你说出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就遭受到了我的质疑。
所以,我绝定要是与你的肚子里的孩子做亲自鉴定!”
傅少琛的话,让蒋骄阳心底那点防线瞬间就被击的粉碎:“亲子鉴定!!”
“是的。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怀孕十周以后就可以做胎儿的亲自鉴定了,所以两个月后,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看就有结果了不是吗?”傅少琛冰冷如刃的目光落在了蒋骄阳的脸上,薄唇微微的开启,阴恻恻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如果你要让我知道你欺骗了我,伙同别人设计了我!蒋骄阳,我必然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傅少琛的毁掉一个庞大的景氏集团也过弹指的功夫,对付一个小小的你,不过就是是碾死一个蚂蚁的那么旧件!”
蒋骄阳身子猛的一颤,顿时就慌乱起来。
她上次就被傅少琛制裁了一次,到现在她还没有走出那制裁的阴影与后遗症。
如果,傅少琛再对北辰国际施压,只恐怕欧北辰恼羞成怒了之后又会狠狠的折磨她。
“少琛……”蒋骄阳颤颤的开口,“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打掉就是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但是,你答应给我的那三千万,你能不能付给了我,我保证绝对不再让这个孩子成为你的烦恼。”
“不,我改变了主意!我就打算作一个亲子鉴定,看看这孩子到底会我的还是那欧北辰的。”
蒋骄阳看见自己的瞒不住了,也决定不再的瞒下去了,眼看自己这么多年的行踪和足迹都被他查了个底掉。
就仿佛是她被扒|光了,没穿衣服在他的面前晃荡一样。
“少琛,拜托你了少琛,不要查了。”蒋骄阳开始祈求他,“我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孩子不是你的,是欧北辰的。”
傅少琛蹙着眉头看着她,很久才说道:“好,你这主意着实不错。害的我和景晗甚至都离了婚。”
“我也是无奈……”蒋骄阳眼泪婆娑的说道。
“你还无奈?”傅少琛轻蔑的看着她,手指头掰的格格作响,“你算计景晗也是因为无奈吗?”
蒋骄阳垂下了头,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对不起少琛,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你那么多做的。我是太妒忌你和景晗之间的情感,所以才想着重新把你抢回身边。于是我就犯下了那多的错误……少琛对不起!”
“一个对不起就想挽回所有的错误吗?你知道把景晗毁的有多么的悲惨!她落下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并且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蒋骄阳,这么错误都是你故意犯下的,血的代价也要用血来偿还!你等着,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说完傅少琛就站了起来,结束了这个谈话。
他学着景晗上次的样子,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统统都录在了录音笔里,他要抽出时间来去一趟沈非家,为景晗解释一下真实的情况,以求得她的原谅。
***
清晨景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经过了三五天的修养,景晗的气色略略比刚开的时候好了一些。
前两天,她整夜整夜的失眠,窝在阳台上抽烟,终于被安暖发现了。
安暖把她狠狠地骂了她一通,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心里医生给她了解压疏导,并且给她开了几片镇定安神的药物。
景晗晚上服用了药物之后,变成睡着了,早晨起来早早起来,听从医生的建议去楼下跑去锻炼身体去。
她刚刚洗漱完毕,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到上面的号码很陌生,一时间吃不准到底是谁!
那电话一遍遍的响,响了大概有五六遍,景晗确定一定是有人找她有什么事情了。
再次铃声响起,景晗接了起来,话筒对传来景晗伤心欲绝的声音:“姐姐,爸爸快不行了,就在重症监护啊抢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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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这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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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景娇的声音,景晗的心底一阵阵的难受。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需要你的时候会甜言蜜语,不需要的时候,会在你的背后狠狠的捅刀子。
她和景娇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骨子里还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她每每与她发生冲突时,多少的会顾及一下这种感情。
可,景娇就怎么能够这么冷血,怎么能够做到这么害她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姐姐?你在听吗?”听闻电话这一端的沉默不语,景娇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景晗回过神来,声音冷冷清清的问道:“送重症监护室就行了,你给我打电话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救不了他的命。”
“可是,姐姐重症监护室的费用好贵,一天一两万,咱家现在这么落魄,哪里有钱啊?姐姐,你手里有钱你能不能拿出几十万来,先让咱们把钱交上?”景娇急切的说道。
“景娇,你是把我当成提款机了吗?上次你就从我的手中骗走了二十万,还花了那么阴毒的心思来毁掉我。”景晗心痛不已的说道,“是我太傻,每每都会上你的当,受你的骗!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了。”
“那你就忍心看着爸爸死去么?”景娇的声音都变了调,“好歹他生养了你,你怎么就能那么的冷血?”
“我冷血?”景晗呵呵的笑了两声,“一个杀死我孩子的人,居然掉过头来说我冷血!你说冷血就冷血吧!那就让景建国去死吧!他干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儿,早就该死了!”
说完,她果断的挂掉了电话,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紧接着自己也是整个人栽在了沙发上,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电话铃声在不停的响,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催促着景晗。
景氏倒闭了之后,景建国的身体确实是每况愈下,这她是知道的。
对于景建国的感情,她已经无法说的清楚明白了,得知妈妈的死是因为景建国和薛华敏一起联合设计的之后,她对他除了恨还是恨。
甚至还想要让他直接死掉算了,这种人渣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但,方才听到景娇的急切的向她求救,景晗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对于景建国她怎么都不能视而不见。
难道这就是这一脉血缘的缘故?
只要他活着,他就一直是她的父亲,不管他有多么恨她。
景晗再一次拿起了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如果说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就是景丞了。
她的电话几乎是一打了过去,景丞就接了起来。
青春期大男孩独有的声线,沙哑的,透着几分暗沉:“大姐,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刚才景娇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父亲的病情不乐观!”景晗闷声的说道。
“是的。”景丞轻轻的叹息,“这一次他能不能转危为安还是个问题。”
看来方才她真的错怪了她了,景晗忍不住的自责。
“我知道了。这一次他需要多少医疗费?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转账给你。”景晗说道。
“钱?”景丞纳罕,“不需要钱啊。至少暂时不需要。”
“不需要吗?”
“不需要!”景丞说道,“爸爸的费用还够用的。”
“哦。”景晗点了点头。
听话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景丞忽然之间就明白了。
“是不是,二姐又跟你要钱了?”
“嗯。”景晗轻轻的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她说道,“景丞,我离婚了。并没有多少钱。经不起景娇一次次的挥霍。如果景建国确实是需要用钱,你就告诉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个家里,我现在只相信你了!”
站在校园里刚刚晨跑的景丞,头上还滴答着汗水,听到景晗的说的这句话,他的唇角缓缓的扬起:“好。以后我会与大姐多联系的。”
“嗯。”
“那大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准备要挂电话了,景丞习惯性的问上一句。
“那个……”景晗犹豫了一下,缓缓的问道,“能告诉我景建国这次是因为什么病,才进了重症监护室吗?”
电话中沉默了一阵子,景丞才说道:“急性白血病。”
“啊!”景晗惊叫一声。
这种病真的让她很害怕,母亲得病的那几年,她一直在身旁陪着她,见证了她生命中最痛苦的那几年。
那种日子简直就像是从地狱中爬过一样,悲伤、压抑、绝望、无数负面的情绪压抑着她。
在母亲离世后,她曾经跪在妈妈的灵堂前,心里默默祈求着这种令人恐惧厌恶的疾病再也不要祸害人间。
谁料,短短的几年后,景建国竟然得了同样的疾病,病情甚至比妈妈当年更加的严重,更加的来势汹汹。
“这算是报应吗?”景晗低笑了一声,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景丞,我想去看看他。”
“我陪你去吧。”
***
景晗出来时,天气晴好,天空湛蓝湛蓝的,偶尔飘过几丝白云。
但是,如此好的天气却并没有带给她如此好的心情。
景丞就读的高中离医院不太远,所以景晗打了车先去了学校,准备拉上景丞一起去医院。
出租车停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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