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言很茫然，实在记不得这个女人是谁？虽然长得很妖艳，但是绝不媚俗，一张脸充满了干净。
只要是佛门人，都会看起来特别祥和，非常干净，气息不一样，像面前的这女人，明明长得艳丽无双，看起来雍容华贵，跟佛门朴素极度不相符合，但是却气息特别好闻。
看着没反应的夏倾言，牡丹娇笑一声，朝着夏倾言靠近，嗅了嗅，“果然，混成这样，不过回来好，以后我们可以相伴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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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牡丹出现了！
“你是？”她实在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她已经离开了佛门几千年，早已物是人非了。
但是她当年在佛门人，的确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只有一个小伙伴杏花。
再一次想起杏花，夏倾言内疚万分，明亮的眸子顷刻之间暗淡下来了。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可以仔细再想想，你临死的时候，回光返照，看到的是我，那时候我穿的也是这套衣服，当年是我和普渡去替你收尸的。”
夏倾言这才想起来，的确有那么一回事，“我想起来了，谢谢你。”
牡丹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拉住夏倾言的手臂，感叹道“我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机会能再见你一面，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我们佛门的传。”
她当时在外游历历劫，所以根本不知道杏花的事情，如果知道，她必然请缨前往。
如果是她，别人根本很难伤她，杏花毕竟道行太浅，刚刚退化成人形，底子很薄，这才被轩辕灵给杀了。
“我算哪门子传？不过终究一切都过去了，人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总惦记一些不好的东西。”
“说的也是，当年你被悬挂城墙，那时候的蹂躏，都不是常人能说放下放下的。”
牡丹一想起那日的场景，心也有着震撼，佛门最高贵的梨花，却犹如泥巴一样被人践踏。
他们可知，佛门是何地？梨花是何人？那么肆无忌惮的羞辱，地尸体漫步，到处都是血……
那时候，她曾问过普渡，为何不阻止，为何幕倾泽这种屠杀，没有天谴，佛门是正义的化身，该阻止这一切。
但是普渡却说，那男人动不得，也无人撼的动，那都是注定的命。
一切众生皆处于轮回，阳间经久不衰，死了进了地府，根据生前事迹，去对应的地方轮回。
每个人的命格早已安排好了，死了那么多人，但都是注定的。
“你是牡丹？”愣是半天，夏倾言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笑，这一笑，是这几日最真实的笑容。
她当年在佛门，听过“牡丹”这个人，看来她轮回之后，牡丹居然脱离苦海，选择了自我放逐，进入了佛门。
“是啊，我是牡丹，其实我发现佛门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是过来人，听我一句劝，有时候要对自己狠一点，咬咬牙过去了，不要走我老路。”
“自从我来到了佛门，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洗净了我身的浊气，你看看我变得多好，整个人身心都特别舒畅。”
她的老路，是不希望这个女人继续走一遍，善待自己，善待万物，日复一日，积善行德，终有回报的。
“牡丹，我很崇拜你，你是我的偶像，但是我却学不来你的豁达，害我的人，连做梦都想着害我，我放不下，所以我注定无法立地成佛。”
这才是她真正回绝师傅的好意，她已经身心都浑浊了，无法再好好安然礼佛，放下那些仇恨。
她生命走过了太多了人，有好人，有坏人，她根本无法忘记，根本无法释怀。
或许在很久的以后，一切都尘埃落地，如果那时候，她还有幸活下来，说不定真愿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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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放手
夏倾言再一次忍不住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人，心还是很欢喜的，从她成为了人形后，她非常崇拜牡丹。
牡丹，雍容华贵，素有“国色天香”的美称，其实国色天香这四个字是形容面前的女人。
“我能问下你的故事么，你知道么，整个三界，都描绘的神乎其神，但是却没有真实的版本。”
其实夏倾言还是通过很多古书籍才了解一点点，但是却也非常钦佩这个女人，天将降大任，那个传的魔头居然能最终死在心爱之人剑下，换的苍和整个大陆的和平。
当年的牡丹，被描绘的简直是女蜗在世，是一位女英雄，但是却谁也没想到消失了，随后入了佛门，当了出家人。
牡丹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过去了，如果现在给你一把碎了毒的剑刃，让你杀了幕倾泽，你能做到么？”
当年，她亲手杀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死在她的幽魂剑下，终究换来了整个大陆和苍的和平。
一直延续了那么多年，如今午夜梦回，仍旧噩梦连连，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坚持那么做！
夏倾言愣了下，忍不住问道“古时期的魔王，真的是你杀的？”天啊……这个牡丹都活了到底有多大……
可为何，现在容颜和自己差不多，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而且特别有光泽，脸更是连细微的皱纹都没有……
“倾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如果将来有一日，让你亲手杀了幕倾泽，你会做么？”
这个问题，夏倾言从未想过，总觉得非常不成立，“应该不会的，没有这种可能性！”
“你现在该想想，你应该能感觉到，现在一切都在变，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复苏。”
她之所以现在愿意和夏倾言见面，是因为她知道，要变天了……
“幕倾泽是冥王，他算再有野心，也不会……”
“你可以想想，我送你个东西，如果将来哪一天舍不得，把这东西喝了，会舍得了。”
“别……别……别，我不要。”夏倾言飞快的排斥着，急忙从牡丹怀脱离开来，一把扔掉手的瓷瓶。
更是紧张万分，再一次从地把这小瓷瓶拾起来，朝着远处的湖面一扔，似乎看不见了，不在她视线了，才能安心。
可谁知，顷刻之间，整个湖面彻底爆照了，锦鲤密密麻麻的全都跳跃起来，跳出来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早已成了血红色……
“这……这，你给我的是什么？”
牡丹春风满面的白皙脸颊，顷刻之间笑意没了，抓住夏倾言的手臂，激动说道“你……你……你根本没忘记那个男人，你要知道你每一世死得有多惨，他在干什么，他在温柔乡，和白清霜双宿双栖，你怎么还能释怀？”
“牡丹，快放下倾言，她终究不是你。”普渡急忙赶来，朝着牡丹劝阻道，此刻的普渡却非常庆幸，幸好还没有告诉牡丹，将来那个魔王即将从夏倾言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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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过去了
“牡丹，你若总这么容易激动，这么容易动怒，迟早急火攻心的。”普渡朝着牡丹眼，不停的念着佛咒。
随后，牡丹才面色恢复正常整个人，唇不点儿红，刚刚毫无血色的面庞，此刻红润无。
牡丹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夏倾言道歉道“倾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身体不是很舒服，改日我再向你请罪。”
“贫道送你回去，好好静养。”普渡念了几句佛语，这才带着牡丹离开了。
普济大掌一挥，整个湖面彻底恢复了正常，不开心的锦鲤们，嘴巴里冒了几个小泡泡继续潜入水里，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哇哇……刚刚看见的是牡丹仙子哇，好漂亮啊，跟以前一模一样……”
“是啊……都好多年没见了，想当初我还是小鱼仔的时候，才远远看了一眼，没想到现在又看到了。”
“哎……情字害人啊，你看看现在的那个梨花，混成这鬼德行，好丢人哇……”
“是是……真给佛门丢人，恩恩，我也觉得梨花太没用了……”
………………
湖里讨论的热火朝天，都抵不过普济的一双超好的视力，很无奈，这些小锦鲤，养了那么多年，也越来越八卦起来。
“师兄，刚刚牡丹是怎么回事，似乎神经有些不对劲，但是有时候看着又很正常。”
“倾言，那个女人，也是可怜人，师傅让她皈依佛门，是为了抑制她体内的毒素。”
这些东西，他本意是不想说的，毕竟都是隐蔽的事情，但是牡丹仙子都已经出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个女人，我从书籍，只知道盘古开天辟地，她是牡丹仙子，但是却把魔王给杀了，那时候成为了英雄。”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牡丹的容颜永远都不会改变，是因为当年魔王临死之前死了法，让她永远都保持容颜，不管怎么死都死不掉。”
“原来谣言真的是真的……”毕竟当年的魔王那么厉害，连苍都拿魔王没办法，却没想到死在一个女人的剑下。
“她现在一直活在佛门人，但是活的也很不开心，因为那个男人死了，她一直一个人的孤寂的活着。”
普济叹了口气，朝着夏倾言说道“她的话不要放在心，情绪时好时坏，但是终究对你不会有杀伤力。”
“师兄，其实她刚刚的话，是没有答案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杀了幕倾泽，因为我下不去手。”
再说牡丹的情况跟她不一样，她性格也跟牡丹不一样，自然没有可性。
“那魔王死了，恨她么？”
“这个得问魔王了，好了，倾言，这跟我们没关系，你也别多想。”这些前尘过往，魔王记忆都统统没了。
如果到时候真从夏倾言肚蹦出来，那些记忆都会没有，所以牡丹已经成了过去式。
永世容颜，艳丽无双，这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对于牡丹来说则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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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活在当下
“牡丹，倾言跟你不一样，你不要总想着让别人也经历一次，而且冥王也不是魔王，是不一样的。”
魔王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讨伐对象，但是冥王可是正经八百的冥界王者，是被认可的。
虽然佛门跟冥界相生相克，但是却也不可否认，冥界一直是正常的，如果没有了冥界，那么很多孤魂野鬼，都没有地方可去。
房间里一阵阵佛香，熏陶着倚靠在床榻的娇媚女人，女人深吸一口气，道歉说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把倾言给吓到了。”
“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时过境迁，你该放下了，再说当年也是你自己义愤填膺，亲自答应的。”
普济对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只知道当年的师傅圆寂前，再三告诫道，一定要善待牡丹。
是他们佛门欠她的……
他也按照师傅当年的遗言，对牡丹格外关注，圈养在佛门，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千年，这个女人已经越来越好了。
浑身下，都透着一股灵气，那种灵气跟那瑰丽的容姿形容了鲜明的对，明明那么艳丽，但是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徒儿，你不担心？我没想到，几千年后，还能冒出这么一出事情，也算是给我平静的生活带来一丝波澜，我只是想要拯救她而已。”
“牡丹，你当年的事情，贫道不清楚，但是我徒儿跟你不一样，你不需要提醒我徒儿做什么，你走过的老路，你应该清楚。”
门轻轻的关了，屋内静悄悄了。
牡丹悄然起身，随意的批了一件外套，望着窗外，心不知道想着什么，一双眸子充满了期待。
湛蓝的天空，日复一日，从未变过，都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千年，她仍旧还是当年那个艳丽无双的女人。
岁月的杀猪刀对她没有任何用，但她过得的却非常苦，她想过无数次，走近大明殿，好好的给他祈福，给他消灾。
但是却终究没有勇气，如果当年不是她那一剑，想必那时候的天下早已乱了，整个天际也没了，整个华夏都是魔界的地盘。
舍弃小爱，成全了大爱，她成全了那么多人，成全了苍，成全了佛门，成全了冥界，成全了地府，成全了灵界还有人间。
这些人通通都是欠她的，不管怎么还，都还不了，可是为何，最近几日，她总是梦见了他。
梦见了他死的凄惨，死在她面前，那双眸子是那么的受伤，她看到那么多人对他施法，对他开膛破肚，看他死在她面前。
那一刻，她成全了所有人，却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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