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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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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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自己一年多受过什么样的苦,是什么样的状态,这样有助于他自己去反省,反省明白了,就会移情易xing,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得这样的病。

    只是翟老有些不放心,现在浩辉能意识清醒,翟老已经很满意了,不想再节外生枝,要知道浩辉从xiǎo心高气傲,万一受不了这个打击,再犯了狂症可该怎么办啊。

    过了没多久,曾毅就来了,换了一身以前他经常穿的中式对襟汗衫,看起来有点江湖郎中的味道。

    龙美心就笑道:“叫你来下棋的,又不是卖狗皮膏yào的!”

    “真该给你补补传统文化,穿成这样就是卖狗皮膏yào的吗?”曾毅无奈笑着,对翟老道:“还是老规矩吗?”

    翟老想了想,道:“老规矩!”

    两人坐下去,分别就拿掉了一个马一个车,龙美心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翟老的马是这么让出来的。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翟浩辉就道:“爷爷,让曾毅陪你下着,我想进屋休息一会。”

    翟老就点了点头,“去吧!大病初愈,是要多休息。”

    翟浩辉就道:“我回屋看会书。”说完迈步朝屋里走了去。

    翟老“咳”地一声,轻声咳嗽了一下,张杰雄就收到了消息,微微点头,虽然眼睛还是看着棋盘,但注意力就在翟浩辉身上了,他要以防万一啊。

    众人在外面下棋,能听到屋里的动静,翟浩辉先是进了书房,过了一会,拿着一本书出来,然后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张杰雄就进了屋子,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轻巧得像是一只狸猫。

    翟老此时的心思也跟着翟浩辉上了楼,他大手一推棋盘,就坐在那里,轻声叹了口气。

    龙美心有些纳闷,准备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曾毅就朝她摆手,示意她不要讲话,静静坐在就行了。龙美心朝曾毅直打眼sè,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曾毅只当没看见,这事情又不是眼神就能解释清楚的。

    过了足有四十分钟,张杰雄下来了,附在翟老耳边要说话。

    翟老就沉声道:“把情况说给xiǎo曾听!”

    “十分钟前,屋子里有了动静,听声音,浩辉应该是哭了。”张杰雄顿了顿,看翟老没有表示,就接着说道:“随后我就听到浩辉在屋里不停地念叨,具体是什么事情听不太清楚,但一直在说‘不值’、‘不该’……”

    曾毅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翟浩辉这是在反省了,不管去年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已经意识到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很不值的,只要他能这么想,那这病不用治也会慢慢好的。

    翟浩辉是个世家公子,眼界高远,见识不俗,他会把自己去年遇到的事,跟自己原本应该有的前途去做比较的,一比较,这心中就有了取舍。

    这也是曾毅敢冒险行一招棋的原因,换了是普通人,就没办法这么做了,只能慢慢进行开导,因为普通人能得到的东西原本就非常少,有些东西是他认为所丢不起、无法失去的,你让他看得狂病时的样子,可能无法让他觉得后悔,反而说不定会刺ji得他走上了极端,他会想是谁把他害成了这样子,搞不好就去拼命了。

    治病是要因人而异的。

    越是普通人,他的容忍底线就越低,我们经常能在街上看到有人打架,但打架的理由,有时候非常可笑,可能别人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他觉得你是在鄙视他了,就要挥拳相向;而地位高的人,甚至都绝不会看见他们破口大骂,他们懂得妥协,明白哪些可以退让,哪些不能退让。;

    官场上也是一样,那些地位低的官员,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把“老子是科长”之类的话挂在嘴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了争一个晋升的机会,往往撕破脸皮地干;但地位高的官员,在面对自己的竞争对手时,他甚至都能保持一脸很真诚的笑意,你说他是yin险也好,说他城府深也罢,但有一个好处,这样的人不会一头去撞上南墙,他不把“老子是xx”的话挂在嘴上,但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谁。

    翟浩辉就是这样的人,他所能拥有的东西超乎了普通人的想象,他还年轻,有时候也会匹夫之怒,但这绝不是常态。

    曾毅心里颇有些感慨,进入体制这大半年来,他接触到了形形sèsè官员的病,有时候他都在想,官员根本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要想给他们治病,就必须得有一套蕴含官场逻辑的治病理论才行。

    可能这也是爷爷当年为什么要单独总结了一本专mén给官员治病案例的原因吧,曾毅这么想着。

    “xiǎo曾……”翟老看曾毅有些走神,就轻轻咳嗽了一声。

    曾毅回过神来,道:“没事,我想浩辉应该是想通了!”

    听了曾毅这句话,翟老才放下心来,“还要不要什么其它的治疗?”

    曾毅摇了摇头,“明天看他起chuáng后的气sè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会要求入伍归队了!”

    张杰雄一边就问道:“还要不要调查去年发生的事?”

    “不用了,人都应该有点秘密!”曾毅笑着,“有秘密的人,才是成熟的。”

    翟老微微颔首,每个xiǎo孩子的成熟,都是从对父母有了秘密开始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只要浩辉他自己想通了就行了,翟老道:“再下一盘!”说着,又重摆红黑。

    第二天,曾毅吃过早饭,就往翟老那里去了,在mén口刚好碰到翟浩辉正要陪翟老上山散步。

    “xiǎo曾,一起上山活动筋骨?”翟老邀请到。

    “不了,不了,县里还有一大堆工作呢!”曾毅笑着,就看了看翟浩辉的脸sè,发现他脸上青黑之气尽去,这是肝火平息的信号,说明他已经彻底想开了,“浩辉今天气sè不错!”

    翟浩辉呵呵笑了两声,“都是曾局长妙手回chun啊!”

    翟老看浩辉这样子,心里抑制不住地欣慰,看来这孩子是彻底好了,清醒过来这两天,还没见他如此笑得自然过呢,翟老便道:“你去忙吧,我让浩辉陪我上山去走走。”

    “翟老慈爱,浩辉孝顺,让旁人看了,真是羡慕啊。”曾毅笑着说到,也不打搅翟老享受天伦之乐,道:“有机会的话,浩辉也下山到县城去转转,我给你当个向导!”

    龙美心此时走了出来,道:“浩辉你可别上当,让他当向导,实在是无趣至极。”龙美心也换了一双跑步鞋,看来也是要上长宁山了,今天不准备跟曾毅去瞎转了。

    曾毅呵呵笑了两声,跟翟老告辞,下山上班去了。

    到了招商局,把昨天和王旭民商量的事情安排下去,曾毅就接到了康德来的电话。

    “xiǎo曾,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吧!”康德来也没说是什么事,就挂了电话。

    曾毅只好出mén又奔县政fu大楼去,敲开康德来办公室的mén,康德来伸手指着沙发,道:“坐吧,坐下说。”

    曾毅坐下之后,道:“康***,是不是白家树的事情?”

    康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道:“白家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同意解除去年的合约,同时,他还承诺在三县jiāo界的飞马镇,建立一座将军茶收储中心。”

    “看来白总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这个收储中心辐shè三县将军茶产区,刚好弥补了现有的不足,山区太大了,仅靠将军茶厂一家,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曾毅嘴上说,心里却很清楚白家树的打算,这xiǎo子是想跟自己绑在一块啊,。现在将军茶的订单都排到两年以后了,白家树投资建茶叶冷藏储备中心,怕是只有收茶的业务,没有储茶的业务,铁定是要赔本的。;

    “这件事最后能和平解决,你的工作做得不错!”康德来表扬了一句,随后面sè有些凝重,“我找你来,是要问清楚一件事,昨天在镜山景区,是不是有个外宾被毒蛇咬伤了?”

    “是!”曾毅就点头道,“是有这回事,当时我正好在镜山。”

    康德来点着一根烟,“早上省侨办的电话,直接打到我这里,说那个外宾目前病势危机,外宾投诉咱们南云县救援不力。”

    “这纯属诬告!”曾毅没想到那二鬼子还真是个白眼狼,反口就咬人,道:“我用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现场去救援,这怎么能是救援不力呢!是他们自己不接受我的中yào疗法,非要打抗蛇毒血清,我才让景区的工人送他下山去了,救护车当时就等在山下,中间一刻都没耽搁,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在这次事件中,咱们南云县绝对反应迅速,不存在丝毫救援不力的情况。”

    “我相信你说的这一切!”康德来只吸了一口,又把烟给掐灭,“早上将县长也跟我说了,县里对此还拿出了详细的应急预案和措施,这很好!”

    曾毅看康德来神sè不对,就道:“康***,我当时就在现场,以咱们救援的速度来讲,如果外宾能及时注shè抗蛇毒血清,就绝不会发生病势危急的情况,这绝对是个诬告,我们要先nong清楚外宾的情况!”

    康德来就道:“问题就出在了血清上啊!”

    曾毅一抬眉,就知道不妙了,道:“县里没有血清?”

    康德来就点了点头,“干休所的医院倒是有一支,可惜不匹配,那个外宾,现在已经在省人院接受治疗了。”

    曾毅昨天之所以让那老外下山治疗,一是生那个nv二鬼子的气,一是他也做了预防措施,他用解毒yào在老外的tui上画了一个圈,在yào力有效期内,蛇毒是很难越过那道圈的,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防止蛇毒蔓延,所以他看对方不愿意用中yào,就让他下山去注shè血清了。

    只是曾毅万万没有料到,南云县竟然没有抗五步倒的血清。

    昨天那老外被送到县人民医院,因为没有抗蛇毒血清,随即又被送到了干休所的医院,干休所的冷藏室内,只有一支抗蛇毒血清,却是抗蝮蛇的血清,不匹配,老外又被火速送往龙山市,结果龙山市的所有医院,也没有抗蛇毒血清,只好再把他送往荣城。

    现在大家都生活在城市里,很少会遭受毒蛇攻击,抗蛇毒血清就不属于医院的常备yào物之列,很多医院不会储存这个血清的。因为血清制品极难保存,需要在恒定的低温下进行储藏,保质期短,而且一点点温度变化,就容易引起变质,只有那些具备储藏设备的大医院、或者专业的蛇咬伤研究所,才会长期备有抗蛇毒血清,数量还不会太大。

    蛇是个很懒惰的生物,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dong里休眠,眼下的时节,虽然过了清明,但还不到毒蛇出没频繁的时候,就算医院准备储备血清,也还没到开始采购的时候呢。

    而且抗蛇毒血清并不是注shè后就立刻能见效的,往往是抗蛇毒血清注shè之后,蛇毒没有发作的危险了,命是保住了,但因此造成的疼痛和肿胀,则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恢复。

    老外被送到省人院后,终于注shè了一支抗五步倒的血清,但因为在路上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那半条tui已经开始在剧毒的腐蚀下,发生了溃烂,情况比较严重。

    “我以前在党校学习的时候,有个同学是在侨办工作的,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外宾的来历不浅!”康德来眉头深锁,也是觉得这个事情很难办,“这个叫做戴维的外宾,是美国人,他父亲是一家全球xing医yào企业的大股东,资助了很多医疗研究机构,并且在美国最好的几家医学院里,戴维的父亲也是最大的捐助人。同时,他还是世卫组织的理事,这次戴维来到咱们中国,据说就是为了世卫组织的一个捐助计划。”

    曾毅很不爽,道:“毒蛇又不认识他父亲是谁,还能管住自己的嘴?”;

    康德来微微皱眉,如果曾毅是这个态度的话,事情就很难解决了,这事也不能怪曾毅,问题的关键,是全国所有的医院都是这么一种情况,大家谁也不会储备抗蛇毒血清,就是美国总统在镜山被咬了,也是这么一种情况。可现在的问题是外宾点了曾毅的名,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曾毅也真是的,体制内的人哪个不是能少事就少事,能没有事就没有事,他可倒好,一听说有人被蛇咬了,就拼命地往山上冲,救人反倒救出错来了,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康德来也是很为曾毅鸣不平,道:“这样吧,你写个材料,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这件事责任不在你,我会为你向省里解释的!”

    “这件事根本就不用解释,现场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件事,凭什么他洋鬼子一句话,我就得去解释了?谁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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