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时光只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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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时光只与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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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了”他轻声问。

    林浅不吭声。

    他深深看她一眼。倏地松开了她的肩膀,身体也往后一退,暂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林浅一时间如释重负,可被他按过的肩头,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触感残留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静静看着他。

    他的神色淡淡的,抬手翻开了桌面左上角的一本书。林浅看清封面,心头一震正是那本孙子兵法。

    只见他长指轻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白纸,转头看她一眼,直接放到了她面前。林浅眼睛一瞟,不正是当初那张写着兵法计谋的纸刚劲有力的笔迹如昔:请君入瓮、借刀杀人

    “我从未主动向你隐瞒。”他缓缓地说,“情势所逼。”

    林浅还是没做声。

    他这是干什么

    这算是在向她主动解释

    一个城府诡谲的人,这么干脆地坦诚自我

    哼

    见她不说话,厉致诚沉默片刻,目不斜视、动作平稳利落地再次翻开孙子兵法,从里面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转头再次看着她。

    “这样的东西,我会写三张。这是第二张。”他将纸条夹在长指间,眸光湛湛地望着她,“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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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我所欲也

    一个月前。

    那还是初冬,林浅刚到爱达集团报道,而厉致诚也刚刚转业归来。

    坐落于霖市西郊的绿苑疗养院,仿佛早早被冬的气息填满,河畔树叶凋零,碧绿的水面也透着寒气。

    爱达董事长徐庸就住在河畔的一座独栋小楼里。趁着有阳光,护工和助理把坐着轮椅的他,推到屋前的草坪上,晒着暖暖的太阳,喝一杯热腾腾的清茶。

    很快,老人期盼已久的客人,终于到了。

    年轻的男人终于褪去了军装,然而穿着休闲装的身影,依旧比寻常人还要挺拔英武,在绿茸茸的小山坡上,投下笔直的剪影。

    “爸。”他在徐庸的轮椅前站定。明明已经长成成熟稳重的男人,却依旧如少年时期般惜字如金,目光也依旧深沉平静。而在商场纵横数年的精明父亲,也一如既往看不清这个儿子的心。

    徐庸却有些感伤,拍拍自己身旁的长椅:“坐吧。”

    简短的聊了几句。徐庸问清他的确已退伍,也已说服在军中位高权重的外公,同意他弃伍从商,不由得心中暗暗欣喜不已。

    而厉致诚更多的是询问助理和护工,父亲的身体状况。得到肯定答复后,只淡淡点头,亦未见太多情绪反应。

    徐庸到底老了。老了,心境也就简单了,所有的兴趣和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于是笑着问:“为什么这次肯回来接手爱达”

    厉致诚亲手推着轮椅,将他推到无人的一棵大树下,这才答道:“大哥生前,曾跟我有过约定。”

    听他提到三年前车祸逝世的长子,徐庸不由得心头一痛。他知道因为父母离婚,两兄弟自小分开,但感情一直很好。如果说能有什么人走进这个沉默寡言的二儿子的心,大概就是他的长兄了。

    “什么约定”徐庸的声音有点哑。

    厉致诚站在他身后,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眼和表情,淡淡的嗓音,却是字字千钧:

    “如果他有事,我来保爱达。”

    所以他归来。

    君子一诺。虽然生死相隔、困难重重,待他披荆斩棘、纵横捭阖,开出一条血路去赴约就是了。

    父子俩都沉默了一会儿,厉致诚再次开口:“我有三个条件。”

    厉致诚走后,徐庸还久久地坐在树下,沉思。

    身后的助理试探地问:“董事长,您在担心”

    徐庸却笑了:“不,只是有点感慨。”

    想着他三个苛刻的条件,就让人忍不住感慨啊。

    虽然他是他的儿子,还是个忠诚孝顺又重诺的儿子。但果然被军人外公培养得很好,本质里,已经是一匹凶悍强势的狼了啊。

    他也许真的能救活爱达。

    然而就像狼的天性,尽管为践诺而来,他也会彻底占有和控制爱达,纳入他的权力范围。连他这个父亲,今后都不允许染指呀。

    而这时,厉致诚正沿着河堤,压低帽檐,漫步在阳光下。

    有的时候,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就譬如他此刻一抬头,就看到个眼熟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另一棵树下,望着另一个方向,像是在发呆。

    此前厉致诚对林浅的印象,是火车上很吵,但是嗓音又格外动听的女人。而且那么巧是爱达的人,那也就是他的人。所以他出手相助。

    还有个印象,就是他初次抵达爱达后,据顾延之所说,赖着不走的前任ceo的助理,也是个挺倒霉的女人,照片上的笑靥如小野花般绽放。

    但此刻,她孤零零的站在大树下,表情是悲伤的,泪水闪了闪又压了下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动物,沉默、委屈但是又很坚强。

    从这里出疗养院只有一条大路。她在前面慢慢地走,厉致诚就在后面无声无息地跟。等看到她上了一辆公交,厉致诚看了看已然漆黑空旷的郊区天色,看着她孤独一人坐在黑漆漆的大公交上,静默片刻,也跟了上去。

    时间再回到今天,爱达侧翼战初战告捷的次日早晨,顶层总裁办公室里。

    “要看吗”厉致诚的嗓音清凉如水。白皙的俊脸上,黑眸幽沉而平静。

    林浅当然想看。甚至连目光,都下意识追随着他手上的纸条。

    但是

    他保持端坐姿势不变,人高马大西装革履坐在她面前。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将他的黑色西装和短发,都涂上淡淡一层光泽。而他一只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另一只手,就夹着那张锦囊妙计,轻轻搭在一旁的沙发靠背上,离她有点距离。

    “要看”他盯着她,慢慢地说,“就自己过来取。”

    他明明什么过头的话都没说,林浅的脸却陡然又热起来。

    为什么这句话的潜台词,听起来就像在说:想看,就到我怀里来

    林浅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紧握的双手。

    是的,他就是这个意思。

    这纸条上如果写着他下一步的谋略,那就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关乎着爱达数亿的将来。他凭什么给她看除非她是他的女人。

    除非她选择到他怀里去。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坦荡而直白,强势而蛊惑。

    林浅的脸晕上一层层的红。

    她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

    还是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眸色沉沉湛湛,身姿笔直挺拔。林浅脑子里,却突然冒出许久前的那个晚上,他沉默地坐在她身旁,吃着烤红薯,耳边的虎爪一动一动的样子。

    “厉总。”她轻声地、但是平稳地答道,“我还是不看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她朝他点点头,起身,朝门外走去。

    眼角余光,能瞥见他一动不动,坐在原地望着她。

    刚走到门口,却听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林浅。”

    林浅脚步一顿,转头望着他,笑意平和:“还有什么事”

    他静静望着她,眸光明亮:“那晚,是我第一次吻女人。”

    林浅心头突地一跳,没出声。却又听他温凉的嗓音再次响起:“也是我第一次,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林浅倏地抬头望着他。

    尼玛

    挑明了

    在她委婉的回避后,他的反应居然是不退反进,更加直接的挑明了

    望着他黑漆漆的漂亮眼睛,林浅的视野仿佛都跟着心跳,突突突的震动起来。

    这下好了,她要如何作答

    同一个上午,陈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到下属汇报爱达昨天的销售数字,愣住了。

    他有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但事实又是如此清晰的摆在他面前。他心中闪过某个猜测,某个异想天开的可能性。这可能性,令他的心情越发阴郁起来。

    最后,在静默了许久后,他终于把一切线索都串了起来。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一个冰冷的微笑上。

    下属试探地问:“陈总,咱们怎么办”

    陈铮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丢到地上,冷冷地说:“怎么办我们现在,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他抬头,看着窗外灿烂无比的冬日蓝天。

    厉致诚剑锋所指,明眼人都能看出,司美琪原本占据的中档品市场已岌岌可危。

    他在心中发誓,一旦摆脱明盛项目,势必全力反攻,将这块领土夺回来。

    同一时间,新宝瑞总裁办公室里。

    宁惟恺听到助手汇报爱达这几日的动向时,先是一怔,而后是微微一笑。

    “这么说,我们埋在爱达的探子,因为修改网站数据,已经被公安机关扣留了”他轻声问。

    助手答:“是。但是不是他做的,我也没收到消息,查不到了。”

    宁惟恺坐在水漆沉光般的大班桌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桌面点啊点。过了片刻,笑了,抬眸看着助手:“原浚啊,我们有对手了。”

    助手原浚从他多年前白手创业时就跟着他,对这一局亦看得通透。他想了想,点点头,又说:“这个厉致诚,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过以爱达实力,就算这个品牌做起来,距离新宝瑞还是有很大差距,无异以卵击石。”

    宁惟恺点头:“是啊,好在我最擅长的就是恃强凌弱、赶尽杀绝。”

    原浚微微一笑,将收集的爱达一众人等的详细资料递给他。

    宁惟恺仔仔细细看着,翻到最后,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林浅是中x大毕业,今年25岁,看似圆滑实则嚣张的那个姑娘林浅”

    原浚有些意外:“宁总认识她”

    对一切都轻描淡写、嬉笑怒骂的宁惟恺,这一回,却沉默下来。盯着属于女人的那一页薄薄的资料,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怎么不认识她是我的初恋。”他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当初分手时,这姑娘可是被我伤透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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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你进我退

    “也是我第一次;想要得到一个女人。”

    讲完这句话,厉致诚就抬眸,盯着林浅。

    果不其然;女人原本就红晕晕的脸,变得更红了。连耳朵根都染上那胭脂般的颜色。一双原本灵动的眼,此刻忽闪忽闪,躲躲闪闪;就是不与他直视。

    厉致诚也静了一瞬。他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杯;低头轻抿了一小口。

    她心里有他;这一点毋庸置疑。在那么多个患难与共的夜晚,她用那湿漉漉的、包含着也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意的双眼,望着他。

    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一个男人;不会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

    望到连他的心,都随之无声悸动。

    然而尽管对她势在必得,此刻,直接袒露心迹的当下,厉致诚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绯红的脸,还有她垂在身前,下意识用力绞在一起的十指,竟觉得胸膛中一颗向来沉寂的心,仿佛也随着她的手指,轻轻被拧起。

    他的女人。这世上也许唯一可以掌握他的心的人。

    她却还在犹豫。犹豫要不要靠近。

    “林浅。”他盯着她,缓缓开口,“不要犹豫。”

    话音刚落,果然见她神色更窘迫了,雪白的小小的牙齿,轻咬着下唇,脸色酡红得像火。

    就在这时,她身后、隔间她的位置上,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然后厉致诚就看到,林浅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窃喜神色,但很快恢复一脸若无其事。

    “厉总,我先去接电话”她飞快地、心虚地看他一眼,转身“噔噔噔”快步就走了出去。

    厉致诚坐在原地不动。沉静锐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还有她在门外状似专注工作的秀美侧脸。

    片刻后,他垂下眼帘,兀自缓缓笑了。

    画地为牢,欲擒故纵。他已见胜利曙光。

    “调岗申请”。

    林浅在键盘敲下这几个字,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又连按退格键,把这几个字都删除掉。

    她往桌上一趴,叹了口气。再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办公室里,厉致诚映在墙上的颀长影子,又暗叹了口气。

    大清早的,boss居然表白了。

    这要怎么办才好瓜田李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诚然,她对曾经那个正直实诚、屡败屡战的厉致诚,是有好感的。但那份好感,还不足以令她就此同意做他女朋友。

    而现在,他已不是那个他了。她到现在都还有点没缓过劲儿来。

    她只觉得陌生。一种空空荡荡的,让人握不住的陌生。

    只是想到这一点,怎么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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